重生魔法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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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宴会

    当我随着安妮回到客厅以后,那位女士用挑剔的眼光看着我,她为我整理了衣服,并重新扎了领结。“衣服刚刚好。”

    我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这位女士真的帮我解决了大麻烦。

    “一双合适的皮鞋就是男人的面子,这个是不能马虎的,安妮,你再去那几双来。”

    那位安妮小姐去拿鞋了。

    “您把您丈夫的东西借给我,他不会有意见吗?我应该当面感谢他。”

    那位女士不自然的撇过头去。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那位女士向门口走去:“您稍等一下,我去那剪发刀,您的头发需要仔细打理一下。”

    我尴尬的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我一直以自己满头黑色的长发引以自豪,却第一次听别人尤其是一位美丽的女士说我不打理自己的头发。

    “樱拆,你觉得我们该怎样感谢这位好心的女士?”

    大概请她喝茶、吃饭,然后购买礼物感谢她的谢意。

    樱拆懒散的靠在沙发里,“我要是你,就与她保持距离,等她需要的时候再还给她。”

    这与我想的不一样。

    那位女士说稍等一下,而事实上我感觉我们等了很久。安妮早已经拿来了鞋子,三双黑色两双棕色的。我挨个试了一下,其中有三双稍大了些,只有两双合脚。

    在那之后,我喝了三杯茶,那位女士才拿着一个白色的围布和一只盒子。我猜想那盒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打理头发的工具。

    我感觉那位女士可能是哭过的,因为她原本是化过妆的,现在铅华洗净,露出了甜美的素容,她的妆一定画的很淡,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惹人喜爱的美人。

    “您已经换过鞋了?”

    我看着那位女士放下东西,安妮将一把椅子拿到了客厅中间。

    “是的,只有这两双鞋子合脚,一双黑色的,一双棕色的。”

    这两双鞋子我都不怎么喜欢,我穿冒险鞋已经习惯了,这两双鞋虽然合脚,但还是感觉很别扭。

    那位女士走到我的正面,“您站起来,走两步。”

    我依言而行。

    “您换另外一双。”

    我将鞋换好以后,也走了几步。

    “这两双都很合适,棕色会让您显得更神秘一些,不过,在今晚的舞会,您不需要太出彩,穿那双黑色的刚刚合适。”

    当我一切收拾妥当,那位女士叫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用白色的围布罩住我的脖子和身上的衣服。

    他打开工具盒,里面放着的果然是理发的工具。

    “为我的丈夫理发,是我曾经最快乐的事情。”

    这句话有歧义,我没有搭话,但是仍然忍不住心猿意马。

    红叶男爵夫人因为剪发的原因靠的我很近,温暖的气息钻进我的心田,我迷恋般的多嗅了一口,为自己的放浪感到自责,渐渐地,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沉浸在那那温柔地好似水一般的气息中。

    当我真开眼以后,四周已没有任何人在了。

    身上的围布已经被拿掉,我站起来走了两步,活动了一下身体,窗边,太阳斜斜的挂在天空上,几朵白云飘在它的附近。别墅的院子里,樱拆正拿着一个飞盘遛狗玩。

    那位红叶男爵真是幸福,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惬意了。

    当我走出院子以后,樱拆叫我离开,我原本也想扔一下飞盘逗一逗那两只尽职的看门狗。

    “这么快?我们该向那位女士告别以后在离开。”

    “不用了,夫人告诉我,她有些不舒服,等你醒来以后,就用马车送你们离开。”安妮在一边说道,院子里种了一些蔬菜,她原本正在那里摆弄。

    她向远处正在剪草的车夫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将马车赶过来。

    我有些遗憾的望了望那栋精致的小别墅。

    那位夫人就在那栋别墅里,如果我刚刚不出来,在那里面挨个转一转,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位温柔善良的夫人。

    我为自己不洁的思绪感到羞愧,就去催促樱拆快一点离开。

    那位女仆见我如此急着离开,不悦的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当我做着马车离开以后,才想起忘了问那位女士会不会参加晚上的宴会。

    我可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我发现樱拆在一路上一直在往我身上看,不惊奇怪道:“怎么,哪里不对吗?”我自己瞧了瞧的自己的衣着,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你换了衣服和发型,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伯爵大人。”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那个男人,重要的是……樱拆可能误会了什么。

    傍晚,当我和樱拆做这梁邱伯爵族徽的马车前往城中心的堡垒时,我们被堡垒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先生,这里禁止出入,请出示特殊邀请函。”

    竟然还有这种要求吗?

    樱拆表示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为什么你不早说呢?

    而事实上,樱拆的确不必说,因为公主殿下的侍女,那位单纯天真的侍女就等在堡垒的门口。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爽约,负责这位天真的小侍女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一晚上,然后在第二天向她的女主人说我她尽可能想到的坏话。

    “这里的主人真是狂妄自大,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那位公主殿下的邀请,这位黑水城的伯爵想要请动我,那是门都没有的事。”

    在路上,当我看不见守卫的时候,我的那天真的小丫头说道。

    她竟然信以为真,替我担忧道:“那样的话你就会得罪这座城的主人,到时候连城都出不去,岂不是连给您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可怜兮兮,很是一副为我着想的表情。

    我真想狠狠地踢她的屁股。

    她可一点儿都不傻。

    如果那位黑水城的伯爵真的邀请我,我自然是不可能做到不屑一顾的。

    当你有了狂的资本,那么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狂士被凡人羡慕,如果那些有资本狂的人不狂,反而处处平和出事,就会被那些世俗的人误解为胆小鬼。

    我们在那位侍女的陪同下一路畅通无阻。

    这不禁让我感叹:就算凤凰的一根羽毛也是金贵的,而在漂亮凶悍的大公鸡还是一刀下酒的菜。

    当我们走下马车,那位侍女示意我们进去,那里有专门陪酒的侍女,她是不适合也没有身份进去的。

    樱拆摆了摆手,示意我自己进去,他有他自己的去处。这里当然有专门为参加舞会的客人们所带的仆从休息娱乐的地方,可是樱拆并不是我的仆从呀!

    他表示没有关系。

    自从来到黑水城以后,他在这里实在过于低调了些,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当我推开门走进去以后,实在被里面的奢侈惊呆了,眼前到处的是金色和银色的光泽,天花板上翡翠、玛瑙、宝石再加上那些巨大华丽的吊灯,镶在金色天边的星辰。浑身一体的地板光滑透亮,就像一面镜子似的剪出一抹倒影。我不禁猜测会不会照出那些女士裙下的风光,显然,那是我想多了,身穿正式长裙的女士们将脚下笼罩的丝毫不漏。舞池四周一圈一圈的放着衬了白色餐布的桌子。银色的灯饰成为上面亮眼的点缀。

    宴会已经来了很多人了,他们各自以自己的群体互相交流。我也不去过多的羡慕他们。

    为什么羡慕?

    羡慕他们的多金?

    羡慕他们的年少得意?

    羡慕他们的舞伴?

    这些都有一些,但不是最主要的,时常享受孤寂的人是不大习惯人多的,那让我这一类人感觉不自在,会感觉自己形单影只,成了这个世界最可怜的可怜虫,而事实上,那一切不过都是错觉。合群的人不一定坦诚,相聚的人未必真心,谁知道里面有多少阴谋诡计和狡诈算计,只是在我一类人只从外表看来一切都那么和乐融融,而透过表象往往并不如此。

    热闹是孤寂者的坟墓。

    这个世界总是好人多,坏人少,而往往只要你信任了一个坏人,你就有可能倾家荡产,所以在这样人心惶惶的世界,即使是朋友之间,也会变得如同隔了如不清的肚皮一般,它只比山薄一点儿。

    当我对子靠在一处柱子旁边,忍受这种种青春少女各种探寻的目光时,黑水城的城主姗姗来迟了。

    他的胳膊被纳兰凤羽挽着一起走了出来。

    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我真是惊呆了。

    啊~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惊。

    因为这位曾在我脑海想象中的黑水伯爵实在是太老了。

    他的头发每一根都已经花白,他那盖满了脂粉的脸庞上满是褶皱,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但是却尽量走的笔直,他的身形干瘦,动作也不是那么轻快,那头浓密的白发出现在这样一位老人身上,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戴了假发。

    他的身后跟了三位男士,最左边的那位大概四十多岁,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士挽着他的臂膀。中间那位二十多岁,正是那位二公子。最右边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露出爽朗的笑容,就好似这个年龄该有的纯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