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鱼
罗兰之森，广博的绿色森林在清晨下朝气蓬勃，一群群五颜六色的鸟儿成群结队飞舞，它们飞过随风摆动的树梢、飞过互相缠绕的枝蔓、飞过低头吃草的麋鹿、飞过在树干上奔跑的松鼠，它们欢乐的歌唱、它们兴高采烈的起舞，它们为自由翱翔、它们为生命赞歌。一只鉄翼风雕睥睨地望了一眼，翅膀微微一卷，带起一束强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地响，然后逐渐飞向高空。
罗兰之森中部，五条宽阔的河水湍流不息，最终汇聚成一条两百多米宽的巨大河流。
两颗巨大的银杉木下，落叶将底下的泥土盖了一层又一层，蚂蚁们在里面进进出出，一只五花鼠耸着鼻子用爪子刨开厚厚的树叶，嘴里叼出一只白白胖胖的幼虫，得意洋洋的跑了。
在两颗银杉木中间，灌木枝一阵颤抖，露出一个绿油油的人脸。他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挤开草木树枝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又有11个人从那里一次钻出，而且同样绿油油的脸蛋，身上穿着紧身的皮裘。
“老大，我们这样将脸抹的绿油油的真的能产生伪装效果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听了好几遍，每一次他都会肯定的回答：“能。”
“可是紧紧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遭到了三波攻击。”
我故作沉吟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抹绿的话，我就已经遭遇了四波攻击、甚至是六波。”
将脸染绿是我小时候在某本书里看到的桥段，一个男人人牵着一位公主被人追了一整天，最后他终于跑不动了，看到绿色的树叶，就将它用手碾碎，将绿色的枝叶涂抹在脸上，然后将身子藏在树枝里，成功的逃脱了追捕，最终和美丽的公主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在他第一次成为旅团团长的时候，他想起了小说里的这个桥段，所以让大家用树叶将脸染绿。过程不是很美好，因为树叶和脸的摩擦会产生痛感。而且等大家整装待发以后，他才发现，要将脸染绿，用不着那么麻烦，只需要将那些随处可见的察苏娜七叶花的花苞割裂，就能流出多汁的绿色液体，天然无害养颜还具有防蚊虫的功效。而之后，他更是发现，他们所使用的树叶碾碎以后有一种很特殊的气味，能够被风儿吹到很远的地方。
成为旅团团长的第一天就出现这样乌龙的命令，赵一恒不但不检讨，反而向所有人灌输旅团的终极奥义：1、团长的命令都是正确的、团长的命令都要执行。2、对团长的命令有疑问的人请参照第一条。3、不服从命令的人请参照第二条。嗯，没什么问题。
姬无長的反应是扣了扣鼻屎，赵括的反应是在耳朵里插了两根狗尾巴草，苏珊娜的反应是偷笑，那个没有加入旅团想要回家的小男孩则庆幸了自己的机智。
越过两颗银杉树，队伍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我的耳朵隐约听到了河水流动的声音，潮湿的空气里能闻到丝丝的鱼腥味。
我挥舞手里的长棍扫开挡路的草木和枝叶，并驱赶藏在里面睡觉的毒蛇猛虫，加快行进速度。
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面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漏出了它的全貌。
“各位！”我举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贝尔加，尼罗，薛宝盖，你们三人在周围警戒，其他人准备午餐。”
火堆很快被生了起来，跳跃的火焰上，鲜美的肥鱼被火焰烧烤的香味四溢。
“乐毅，你抓鱼的本事不错，游泳的水平更高，是用了魔法吗？”
乐毅是一个话不多，甚至有些结疤的人，二十八九岁的脸庞上没有太多风雨吹打的痕迹，除了下巴上细密的胡茬，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就是他，在赵一恒命令原地休息之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仅仅不过十几秒就两手各抓着一条肥硕的大鱼浮了上来。
憨憨的乐毅有些口吃的说道：“水下呼吸，我父亲交给我的魔法。我就这样，嗯，游到水里面去，看到了鱼，就使用魔法让它们失去呼吸的能力，然后，嗯，它们就自己向水面上游，我在那里等着它们。”
乐毅口吃并不是傻，只是不太爱说话，表达上有些困难。
我示意他的鱼一边快要烤糊了，他连忙将鱼拿起了，然后翻一过烤另一面。
“你还会别的魔法吗？”
乐毅摇了摇头。
野法师都是很困难的，他们的祖上有人具有魔法师的天赋，因缘巧合学会了几个魔法，或者已经没落的法师家族，却缺少了很多魔法传承。像乐毅这样只会一个魔法的魔法师并不少见，他们大多会成为冒险者，然后赚取积分换取更多的魔法知识。少部分人会进入魔法塔做魔法学徒，百分之九十九最终都成为了魔法实验的材料。
知识从来不廉价，每一条都很珍贵。
“你的水下呼吸除了让鱼停止呼吸以外，能够做到别的吗？比如，让自己在水里面呼吸。”
如果能做到的话，那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当然，我给自己施法的话，效果会持续到我魔力耗尽为止。大概能在水里活动三个小时。”
那已经很不错了，学徒的魔力都是很少的，如果升阶刻印水下呼吸的话，就能够像鱼一样生活在水里。因为魔力的关系，魔法师是没有自然生病这一概念的。
“那么可以给别人使用吗，让其他人在水里呼吸的那种魔法能力。”
乐毅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我疑惑的目光中羞赧地说：“我感觉自己的魔法应该是可以的，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使用过。”
真是太容易羞涩了，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羞愧吧！我炼制的猫之优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别人喝过呢。保守自己的魔法秘密不是应该遵守的生存准则吗！
我站了起来：“那么可以让我试一试吗，如果成功的话，你会成为旅团里不可缺少的伙伴呢。”这样的话语有些残酷，因为即使大家共经患难，但是随着旅团发展壮大，必然要因为任务难度分成一二三四梯队，跟不上实力和需要的人自然会被刷下第一梯队。虽然残酷，但是，这也是旅团发展必需的管理方法。有才能的人占据更多的资源，从弱肉强食的法则来说这样也是公平的。
一群狼带着一群羊，狼会把羊吃掉然后夺取更多的羊。
一群羊带着一群狼，羊会带着狼吃草，把狼饿的皮包骨头，然后被别的食肉动物吃掉。
世界是残酷的，不容许任何人侥幸。
然而我是要做狮子的人，我的王国里可以容许羊和狼的存在，但是如果哪个人做了恶狼，我也绝对会一爪子把他拍死。
赵一恒和乐毅两人向着河边走去。
姬无長拿着两条烤熟的鱼正要拿去和赵一恒一起吃，却远远的看着赵一恒和乐毅向着河边走去。
“他们两人干嘛去了？”
坐在旁边的罗尼说：“好像是去试一下在水里呼吸的魔法。”
姬无長“哦”了一声，“诶？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苏珊娜呢？”
河边，森林里的河水少了泥沙的侵害，清澈而透亮。
我将身体泡在了水里，在乐毅短暂的施法以后，我突然觉得吸不上空气，窒息的感觉让我长大了嘴巴却什么也得不到。乐毅示意我到水里去，我下意识深吸了一口，然后钻进了水里。神奇的是，钻到水里的我却好像能够自由的呼吸了。我的身体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呼吸方法，一股水流进入鼻子然后流进了我的气管，呛得我钻出水面，吐出一大口水，窒息感又逼我重新钻进了水里。
这一次我控制着自己鼻子呼吸的动作，很不舒服，但是已经能够在水里自由的活动了。
我以为自己会从两颊长出鱼鳃，然后用鼻子吸水，然后从两腮流出去。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什么也不做，我也没有任何窒息感。
不用鱼鳃呼吸，我岂不是就能够潜到更深的水里了？越深的水压力越强，还要将吸入的水通过鱼鳃排在强压下的河水里，啧，水何苦为难鱼呢！
这个魔法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呢，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才智超绝的人，只是时间淹没了一切。
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这是一个估算值，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数据，如果在深水里游泳而不知道魔法持续时间的话，与自杀无异。
我在距离水面两三米的地方游泳，为了这一次的冒险，我曾在小河里偷偷练习过游泳，因为父亲在河边做纤夫的关系，从小看着父亲深受如此重苦，我是最讨厌河水的，我也从不以旱鸭子为耻。
虽然自认为现在的水性已经很好了，但是毕竟没有在这样大的河里游过，所以我很小心的与河面保持两三米的距离，那样，即使魔法失效了，我也有足够的把握浮上水面游到岸边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现在的我逆着河水向上游游过去，这样，我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太过于无聊。
闭着眼睛，徜徉在河水里，我想象着自己是一条无忧无虑的鱼，河水浸透我的肌肤，如同孩提时母亲温柔的抚摸。在我数到15分20秒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一条大鱼？
我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向上望去，预想中的水怪并没有出现，毫无准备的我在抬头的瞬间愣了一愣，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从鼻孔疯出了两条赤红的血线。
好白、好美。
罗兰之森中部，五条宽阔的河水湍流不息，最终汇聚成一条两百多米宽的巨大河流。
两颗巨大的银杉木下，落叶将底下的泥土盖了一层又一层，蚂蚁们在里面进进出出，一只五花鼠耸着鼻子用爪子刨开厚厚的树叶，嘴里叼出一只白白胖胖的幼虫，得意洋洋的跑了。
在两颗银杉木中间，灌木枝一阵颤抖，露出一个绿油油的人脸。他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挤开草木树枝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又有11个人从那里一次钻出，而且同样绿油油的脸蛋，身上穿着紧身的皮裘。
“老大，我们这样将脸抹的绿油油的真的能产生伪装效果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听了好几遍，每一次他都会肯定的回答：“能。”
“可是紧紧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遭到了三波攻击。”
我故作沉吟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抹绿的话，我就已经遭遇了四波攻击、甚至是六波。”
将脸染绿是我小时候在某本书里看到的桥段，一个男人人牵着一位公主被人追了一整天，最后他终于跑不动了，看到绿色的树叶，就将它用手碾碎，将绿色的枝叶涂抹在脸上，然后将身子藏在树枝里，成功的逃脱了追捕，最终和美丽的公主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在他第一次成为旅团团长的时候，他想起了小说里的这个桥段，所以让大家用树叶将脸染绿。过程不是很美好，因为树叶和脸的摩擦会产生痛感。而且等大家整装待发以后，他才发现，要将脸染绿，用不着那么麻烦，只需要将那些随处可见的察苏娜七叶花的花苞割裂，就能流出多汁的绿色液体，天然无害养颜还具有防蚊虫的功效。而之后，他更是发现，他们所使用的树叶碾碎以后有一种很特殊的气味，能够被风儿吹到很远的地方。
成为旅团团长的第一天就出现这样乌龙的命令，赵一恒不但不检讨，反而向所有人灌输旅团的终极奥义：1、团长的命令都是正确的、团长的命令都要执行。2、对团长的命令有疑问的人请参照第一条。3、不服从命令的人请参照第二条。嗯，没什么问题。
姬无長的反应是扣了扣鼻屎，赵括的反应是在耳朵里插了两根狗尾巴草，苏珊娜的反应是偷笑，那个没有加入旅团想要回家的小男孩则庆幸了自己的机智。
越过两颗银杉树，队伍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我的耳朵隐约听到了河水流动的声音，潮湿的空气里能闻到丝丝的鱼腥味。
我挥舞手里的长棍扫开挡路的草木和枝叶，并驱赶藏在里面睡觉的毒蛇猛虫，加快行进速度。
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面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漏出了它的全貌。
“各位！”我举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贝尔加，尼罗，薛宝盖，你们三人在周围警戒，其他人准备午餐。”
火堆很快被生了起来，跳跃的火焰上，鲜美的肥鱼被火焰烧烤的香味四溢。
“乐毅，你抓鱼的本事不错，游泳的水平更高，是用了魔法吗？”
乐毅是一个话不多，甚至有些结疤的人，二十八九岁的脸庞上没有太多风雨吹打的痕迹，除了下巴上细密的胡茬，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就是他，在赵一恒命令原地休息之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仅仅不过十几秒就两手各抓着一条肥硕的大鱼浮了上来。
憨憨的乐毅有些口吃的说道：“水下呼吸，我父亲交给我的魔法。我就这样，嗯，游到水里面去，看到了鱼，就使用魔法让它们失去呼吸的能力，然后，嗯，它们就自己向水面上游，我在那里等着它们。”
乐毅口吃并不是傻，只是不太爱说话，表达上有些困难。
我示意他的鱼一边快要烤糊了，他连忙将鱼拿起了，然后翻一过烤另一面。
“你还会别的魔法吗？”
乐毅摇了摇头。
野法师都是很困难的，他们的祖上有人具有魔法师的天赋，因缘巧合学会了几个魔法，或者已经没落的法师家族，却缺少了很多魔法传承。像乐毅这样只会一个魔法的魔法师并不少见，他们大多会成为冒险者，然后赚取积分换取更多的魔法知识。少部分人会进入魔法塔做魔法学徒，百分之九十九最终都成为了魔法实验的材料。
知识从来不廉价，每一条都很珍贵。
“你的水下呼吸除了让鱼停止呼吸以外，能够做到别的吗？比如，让自己在水里面呼吸。”
如果能做到的话，那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当然，我给自己施法的话，效果会持续到我魔力耗尽为止。大概能在水里活动三个小时。”
那已经很不错了，学徒的魔力都是很少的，如果升阶刻印水下呼吸的话，就能够像鱼一样生活在水里。因为魔力的关系，魔法师是没有自然生病这一概念的。
“那么可以给别人使用吗，让其他人在水里呼吸的那种魔法能力。”
乐毅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我疑惑的目光中羞赧地说：“我感觉自己的魔法应该是可以的，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使用过。”
真是太容易羞涩了，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羞愧吧！我炼制的猫之优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别人喝过呢。保守自己的魔法秘密不是应该遵守的生存准则吗！
我站了起来：“那么可以让我试一试吗，如果成功的话，你会成为旅团里不可缺少的伙伴呢。”这样的话语有些残酷，因为即使大家共经患难，但是随着旅团发展壮大，必然要因为任务难度分成一二三四梯队，跟不上实力和需要的人自然会被刷下第一梯队。虽然残酷，但是，这也是旅团发展必需的管理方法。有才能的人占据更多的资源，从弱肉强食的法则来说这样也是公平的。
一群狼带着一群羊，狼会把羊吃掉然后夺取更多的羊。
一群羊带着一群狼，羊会带着狼吃草，把狼饿的皮包骨头，然后被别的食肉动物吃掉。
世界是残酷的，不容许任何人侥幸。
然而我是要做狮子的人，我的王国里可以容许羊和狼的存在，但是如果哪个人做了恶狼，我也绝对会一爪子把他拍死。
赵一恒和乐毅两人向着河边走去。
姬无長拿着两条烤熟的鱼正要拿去和赵一恒一起吃，却远远的看着赵一恒和乐毅向着河边走去。
“他们两人干嘛去了？”
坐在旁边的罗尼说：“好像是去试一下在水里呼吸的魔法。”
姬无長“哦”了一声，“诶？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苏珊娜呢？”
河边，森林里的河水少了泥沙的侵害，清澈而透亮。
我将身体泡在了水里，在乐毅短暂的施法以后，我突然觉得吸不上空气，窒息的感觉让我长大了嘴巴却什么也得不到。乐毅示意我到水里去，我下意识深吸了一口，然后钻进了水里。神奇的是，钻到水里的我却好像能够自由的呼吸了。我的身体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呼吸方法，一股水流进入鼻子然后流进了我的气管，呛得我钻出水面，吐出一大口水，窒息感又逼我重新钻进了水里。
这一次我控制着自己鼻子呼吸的动作，很不舒服，但是已经能够在水里自由的活动了。
我以为自己会从两颊长出鱼鳃，然后用鼻子吸水，然后从两腮流出去。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即使什么也不做，我也没有任何窒息感。
不用鱼鳃呼吸，我岂不是就能够潜到更深的水里了？越深的水压力越强，还要将吸入的水通过鱼鳃排在强压下的河水里，啧，水何苦为难鱼呢！
这个魔法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呢，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才智超绝的人，只是时间淹没了一切。
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这是一个估算值，但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数据，如果在深水里游泳而不知道魔法持续时间的话，与自杀无异。
我在距离水面两三米的地方游泳，为了这一次的冒险，我曾在小河里偷偷练习过游泳，因为父亲在河边做纤夫的关系，从小看着父亲深受如此重苦，我是最讨厌河水的，我也从不以旱鸭子为耻。
虽然自认为现在的水性已经很好了，但是毕竟没有在这样大的河里游过，所以我很小心的与河面保持两三米的距离，那样，即使魔法失效了，我也有足够的把握浮上水面游到岸边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现在的我逆着河水向上游游过去，这样，我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太过于无聊。
闭着眼睛，徜徉在河水里，我想象着自己是一条无忧无虑的鱼，河水浸透我的肌肤，如同孩提时母亲温柔的抚摸。在我数到15分20秒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一条大鱼？
我睁开了眼睛，警惕的向上望去，预想中的水怪并没有出现，毫无准备的我在抬头的瞬间愣了一愣，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从鼻孔疯出了两条赤红的血线。
好白、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