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黑色粘液
几百年前的东昌城头，乌云密布，寒风瑟瑟，刮倒了斜倚在城墙垛口的外族军旗。过往繁忙的街市一个人都没有，甜水巷口的那棵老树，落下了最后两片枯叶，城中心的断头台上，传来的是今天最后一声喊叫，也是最后一个被摘掉的人头。断头台上堆积成山的人头，广场上随处可见的尸身、尸块，还有洒满鲜血的青石板街道，这里是如同书里面常常提到的人间地狱。这个地狱有一个判官，他手脚上都捆着又粗又长的铁链，穿着破旧的单衣，衣服上溅满了血迹，他脖子、腋下以及股沟的黑色粘液贪婪地流淌着，像是来自地壳下的岩浆，要吞噬掉这里的一切生机。
如今，这个判官那双碧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白杨，白杨被他森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就算你心里有气，可为何要杀了全城的人，他们有些人并没有加害于你。”
“谁说他们没有罪孽！”
“什么罪孽？”
“他们纵容罪孽的产生！”
“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的纵容，那些造反的刁民和走狗就没有机会害我，东昌城就不会失守，母亲教我的大义就可以保全。”
“你的母亲教你的大义，就是屠杀无辜的百姓？”
“住口！你没有资格说我的母亲！”
白杨知道，这鬼将军姜篱堕魔已久，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说服的，正面一战在所难免。
只听那姜篱大声一喝：“受死吧！”
话音刚落，一个扬手，一道铁链飞出，实在是对方太快，白杨根本来不及出招，就被那铁链击飞数米。猎鬼团的郭建国、徐立二鬼，还有柳翩翩见状立即出手，加入战圈。可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三鬼在姜篱手下根本过不了三招，纷纷受伤倒下。
白杨只得戴上绿色墨镜，再次迎战。他催动体内晶石，开启食梦鬼领域的影响技能，想要故技重施。可那鬼将军姜篱竟飞身跳开，跟白杨刻意保持一段距离，本来正常情况下，白杨依然可以施法影响姜篱进入梦境，可是对方竟是完全没有反应。
“老头，为什么会这样？”白杨又开始咨询晶石里的老头。
“我猜可能是乱葬岗的怨气太重，干扰了食梦鬼领域里的信号传递。”
“难道跟山里的4g信号差是一个原理？”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我去。”
这时，姜篱的铁链再次攻来，白杨跳跃避开，突然背后“闷”的一声，吃了一记重拳，顿时体内气血翻滚，“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血，白杨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意识模糊之间，他听见姜篱的笑声，还看见他那两只断臂和铁链，竟然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断臂的断口处还“咕噜咕噜”流淌着那恶臭的黑色粘液。
想不到姜篱的断臂竟还有如此技能，看来他之前有所隐藏，是自己大意了。
正想着，白杨又吐了一口血，意识渐渐开始离他而去，而姜篱的脚步却越走越近，他头上的依然盘旋着两条断臂和两条铁链。
鬼将军准备给白杨最后一击：“反正我这里地方大，有的是地方给你住，去死吧。”
这时，受了伤的郭建国、徐立、柳翩翩三鬼对视了一眼，一个起落，扑向了姜篱。
姜篱一声冷笑，两条铁链“唰唰”两声，飞向柳翩翩，她在空中躲散不及，一下子就被那铁链捆住，另外两条断臂分别飞向了郭建国、徐立，二鬼分别用砍刀、长弓抵住断臂，而那断臂尾部的黑色粘液却溅了他们俩一脸。那黑色粘液一碰到郭建国、徐立二鬼的脸，就开始腐蚀燃烧，郭建国、徐立二鬼疼得丢下武器，抱着脸满地打滚。
“两个小鬼，知道了本将军的厉害了吧，这黑水一碰就着，不把你们烧得尸骨无存、灰飞烟灭，是不会罢休的。”姜篱就这样蹲着看着郭建国、徐立二鬼化成了两捧黑灰。
“不……”被铁链捆在地上的柳翩翩痛哭着。
姜篱闻声，转过脸来，看着地上的柳翩翩，笑了笑，露出腐烂的牙龈上仅存的几颗牙齿，道：“别伤心，你们马上又会重聚的，只是不知道鬼死了还能去哪？哈哈哈”
“你果然无可救药！”说话的正是白杨。
姜篱转过身来，望着白杨，虽然他嘴角还有刚才吐出的血渍，可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坚毅，那种坚毅让姜篱想起了当年刚刚入伍的自己。
远处的山坡上有了动静，像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样子，顷刻间，整个乱葬岗之上，如同万马奔腾，闹得尘土飞扬。
姜篱望着那飞扬的尘土，一种不祥的感觉生出。这时，在那尘土之下，一个个纷乱的黑影冲了出来，飞向姜篱。他这时才看清，原来都是一个个漆黑的人头。姜篱收回两条断臂和铁链，用铁链硬生生挥舞出一个保护层，没一会儿，那些人头都被姜篱的铁链击飞，四散到地上。
“你太天真了，以为把几个人头当暗器，就能吓到我吗？”姜篱笑道。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白杨回复道。
话音刚落，姜篱感觉肩膀吃痛，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头竟然飞到了他的左肩上，那人头青面獠牙，死死地咬着他的肩头不放。姜篱当机立断，右手抓住那个人头，一个发力，把那人头连同自己肩上的一块肉一齐扯了下来。那手中的人头却是还不罢休，还在龇牙咧嘴地拼命挣扎，姜篱一个冷笑，手掌一紧，那人头立刻脑浆迸裂。这时，姜篱才开始认真端详这个人头，这个人头的脸，尽管因为年代而发黑发臭，但样貌还是能够辨认的。他用另一只手拨开人头的乱发，心里“咯噔”一沉。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只是一瞬，几百年前的记忆开始回溯，在姜篱的脑海里回旋盘绕，就是不肯散去。一股暖流涌上眼角，一时间，泪水模糊了他那双碧绿的眼睛。
“啊……母亲……”一声哭嚎划破了乱葬岗头顶的天空。
如今，这个判官那双碧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白杨，白杨被他森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就算你心里有气，可为何要杀了全城的人，他们有些人并没有加害于你。”
“谁说他们没有罪孽！”
“什么罪孽？”
“他们纵容罪孽的产生！”
“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的纵容，那些造反的刁民和走狗就没有机会害我，东昌城就不会失守，母亲教我的大义就可以保全。”
“你的母亲教你的大义，就是屠杀无辜的百姓？”
“住口！你没有资格说我的母亲！”
白杨知道，这鬼将军姜篱堕魔已久，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说服的，正面一战在所难免。
只听那姜篱大声一喝：“受死吧！”
话音刚落，一个扬手，一道铁链飞出，实在是对方太快，白杨根本来不及出招，就被那铁链击飞数米。猎鬼团的郭建国、徐立二鬼，还有柳翩翩见状立即出手，加入战圈。可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三鬼在姜篱手下根本过不了三招，纷纷受伤倒下。
白杨只得戴上绿色墨镜，再次迎战。他催动体内晶石，开启食梦鬼领域的影响技能，想要故技重施。可那鬼将军姜篱竟飞身跳开，跟白杨刻意保持一段距离，本来正常情况下，白杨依然可以施法影响姜篱进入梦境，可是对方竟是完全没有反应。
“老头，为什么会这样？”白杨又开始咨询晶石里的老头。
“我猜可能是乱葬岗的怨气太重，干扰了食梦鬼领域里的信号传递。”
“难道跟山里的4g信号差是一个原理？”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我去。”
这时，姜篱的铁链再次攻来，白杨跳跃避开，突然背后“闷”的一声，吃了一记重拳，顿时体内气血翻滚，“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血，白杨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意识模糊之间，他听见姜篱的笑声，还看见他那两只断臂和铁链，竟然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断臂的断口处还“咕噜咕噜”流淌着那恶臭的黑色粘液。
想不到姜篱的断臂竟还有如此技能，看来他之前有所隐藏，是自己大意了。
正想着，白杨又吐了一口血，意识渐渐开始离他而去，而姜篱的脚步却越走越近，他头上的依然盘旋着两条断臂和两条铁链。
鬼将军准备给白杨最后一击：“反正我这里地方大，有的是地方给你住，去死吧。”
这时，受了伤的郭建国、徐立、柳翩翩三鬼对视了一眼，一个起落，扑向了姜篱。
姜篱一声冷笑，两条铁链“唰唰”两声，飞向柳翩翩，她在空中躲散不及，一下子就被那铁链捆住，另外两条断臂分别飞向了郭建国、徐立，二鬼分别用砍刀、长弓抵住断臂，而那断臂尾部的黑色粘液却溅了他们俩一脸。那黑色粘液一碰到郭建国、徐立二鬼的脸，就开始腐蚀燃烧，郭建国、徐立二鬼疼得丢下武器，抱着脸满地打滚。
“两个小鬼，知道了本将军的厉害了吧，这黑水一碰就着，不把你们烧得尸骨无存、灰飞烟灭，是不会罢休的。”姜篱就这样蹲着看着郭建国、徐立二鬼化成了两捧黑灰。
“不……”被铁链捆在地上的柳翩翩痛哭着。
姜篱闻声，转过脸来，看着地上的柳翩翩，笑了笑，露出腐烂的牙龈上仅存的几颗牙齿，道：“别伤心，你们马上又会重聚的，只是不知道鬼死了还能去哪？哈哈哈”
“你果然无可救药！”说话的正是白杨。
姜篱转过身来，望着白杨，虽然他嘴角还有刚才吐出的血渍，可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坚毅，那种坚毅让姜篱想起了当年刚刚入伍的自己。
远处的山坡上有了动静，像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样子，顷刻间，整个乱葬岗之上，如同万马奔腾，闹得尘土飞扬。
姜篱望着那飞扬的尘土，一种不祥的感觉生出。这时，在那尘土之下，一个个纷乱的黑影冲了出来，飞向姜篱。他这时才看清，原来都是一个个漆黑的人头。姜篱收回两条断臂和铁链，用铁链硬生生挥舞出一个保护层，没一会儿，那些人头都被姜篱的铁链击飞，四散到地上。
“你太天真了，以为把几个人头当暗器，就能吓到我吗？”姜篱笑道。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白杨回复道。
话音刚落，姜篱感觉肩膀吃痛，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头竟然飞到了他的左肩上，那人头青面獠牙，死死地咬着他的肩头不放。姜篱当机立断，右手抓住那个人头，一个发力，把那人头连同自己肩上的一块肉一齐扯了下来。那手中的人头却是还不罢休，还在龇牙咧嘴地拼命挣扎，姜篱一个冷笑，手掌一紧，那人头立刻脑浆迸裂。这时，姜篱才开始认真端详这个人头，这个人头的脸，尽管因为年代而发黑发臭，但样貌还是能够辨认的。他用另一只手拨开人头的乱发，心里“咯噔”一沉。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只是一瞬，几百年前的记忆开始回溯，在姜篱的脑海里回旋盘绕，就是不肯散去。一股暖流涌上眼角，一时间，泪水模糊了他那双碧绿的眼睛。
“啊……母亲……”一声哭嚎划破了乱葬岗头顶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