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玻璃窗上的血迹
我醒过来时看见余铁洋正捧着一面圆形的小镜子左照右照，鼻孔里还插着两根带血的卫生纸。床上，零零星星有些血迹。尤其是白色枕头，上面血红一片。
我心里发憷，问余铁洋：“怎么了？小虎呢？”
余铁洋精神萎靡地摇了摇头：“没事！鼻子出血了。小虎……睡床下呢！”
“小虎睡在床下？”我吃了一惊，忙低头往床下看。
果然！余铁洋说得没错，小虎就蜷缩着身子，躲在床下身子一直发抖。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还是经历过什么。
“我去叫薛老板！”我说着，跑了出去。
薛老板红着眼睛，显然已经连续几个夜晚没睡好。一听我说小虎在床下，薛老板疯狂地跑过来，跪在地上朝床下喊：“小虎？小虎？咋睡床下去了呢？”
小虎大概没有睡着，他咔咔转动脖子，面向外面，他的印堂发黑，眼睛周围黑乎乎的，瞪着两个熊猫眼。给人的感觉，这家伙，就像是十天八夜没睡觉那样。
薛老板顾不得别的，爬到床下去拉小虎。
小虎“吼！”一声长啸，一口咬在了薛老板的手上。薛老板啊一声惨叫，用另外一只手抓着小虎的衣领往外拖。弄了好半会，才把小虎从床下拖出。
小虎被拖出来，见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这才松口。
薛老板的手鲜血淋漓，痛得龇牙咧嘴。
他正准备问小虎为什么咬自己的老板，不料小虎咕咚一下，倒地上昏迷过去了。我跑到卫生间去找毛巾过来，给薛老板将手捂住。小虎被薛老板抱在怀中，他的鼻子和眉头一下一下抽动着，和狗要咬人时的模样十分相似。
听到楼上有动静，薛婶也来了。
“天啊！这都咋了？”薛婶脸色苍白，惊慌失色。
薛老板叫她：“去把阿仪叫来！”
薛婶去后没多久，就见薛仪拎着药箱，慌慌张张噼里啪啦从三楼下来。她头发凌乱，跑过来快速换下毛巾，给薛老板涂好青霉素上好药棉以后，又让他趴下打了一针。
“还有人被咬吗？这是狂犬疫苗！”薛仪看着余铁洋。
余铁洋摇头：“我没被咬！这是……鼻子出血了！”
我对余铁洋说：“最好打一针！”
余铁洋最怕打针，被薛仪拉开屁股一针插进去，锥得哇哇大叫。
莫名其妙挨了一针，余铁洋心里非常不爽。
不过薛老板的发现，很快让余铁洋觉得这预防针是打对了。为什么？因为在玻璃窗上，明显可以看到几个血爪印。这二楼的窗户，离地面至少有五六米的高度，什么东西会从地上直接跳上来，伏在上面呢？还有，这血印是怎么回事？
薛老板问我们：“昨天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余铁洋摇头表示自己睡得很沉。
我仔细回想说：“窗子这儿咯吱咯吱的，我还以为是刮风。
还有……我看见小虎晚上起来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的手掌是这样的！”说着，我蜷起十根手指头，做了一个鹰爪的样子。“后来，灯泡烧掉了，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薛老板阴沉着脸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我很害怕，伸手去摸余铁洋。当时小虎睡在中间，余铁洋睡在另外一边。摸到小虎这儿的时候，我发现小虎没在床上，就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一屋子的人都默默不语看着昏迷中的小虎。
“你们在这，我去找莫非！”薛老板说着，急匆匆跑出房间。
过了十几分钟，莫非提着一个背包，跟着薛老板急匆匆从库房那边过来。
到了小虎的卧室，莫非在窗户边仔仔细细勘察了很久。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箱，箱子上面写着“现场勘察”四个字。
“把透明胶递给我！”莫非叫我。我快速从背包里把透明胶找到，递给蹲在窗户上面的莫非。莫非呱呱拉开，用胶布往血印上面粘了几下。
把血迹印在胶布上以后，他小心翼翼用刀片划断，放入金属箱。
接着，莫非又在床上取到一根棕色的动物毛发。
这玩意的长度刚好有大人的一只手掌那么长，粗细程度，跟猪毛差不多。
莫非用一把小钳子，轻轻将毛发钳起来，放入一个玻璃管。
最后，他还从金属箱里摸出一把发着紫色光芒的手电，对着地板照了照。
原本光滑的地板砖上，突然现出许多脚印。莫非看了很久，用遗憾的口吻说：“早一点叫我就好，这现场被破坏掉了。窗户上的爪子图形不完整，应该是半个爪子。”
“莫老弟，你说这是什么东西？”薛老板惊恐地问。
莫非前前后后勘察一番回来说：“现在还说不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太诡异，不能用简单的野兽或者怪物来形容，虽然我不迷信，但现在，唯一只能用幽灵两个字来解释。不过薛老板也不要害怕，那玩意进来，好歹没有伤人，不是吗？”
薛老二问：“没伤人，血哪来的？”
余铁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薛仪捡起地上的两根沾血卫生纸，问莫非：“这位小兄弟流过鼻血，依你看，窗户上的血会不会是他流下的？”
“窗户上的血印在玻璃外侧，不大可能是铁洋小弟留下的。”莫非说。
仇不和问：“老弟也不要说得那么果断，这事儿太邪门，我看要不是真有妖魔鬼怪，就是有人故弄玄虚。说不定是这位小兄弟把自个儿鼻子抠出血，模仿动物的脚印，打开窗户画在外面的呢？你又没有通过化验，怎么说，那血不是余铁洋的？”
余铁洋瞪了仇不和一眼，伸手就要过去打他：“你血口喷人！”
莫非让余铁洋不要激动。
“枕头上的血和玻璃上的，从颜色还有
新鲜程度判断，确实很像。但是，这儿的现场虽被破坏，足迹凌乱，可窗前的足迹却不多，只有薛老板和那玩意的脚印。”
大家都看着薛老板。
薛老板解释说：“刚才我到窗户那儿看过，玻璃上的血，就是我最先发现的。这一点，铁洋，宫恒，还有我妹薛仪都可以作证。”
莫非抬起一只手，沉声说：“我倒是没有怀疑过薛老板。我只想说，血是不是余铁洋的，目前确实和仇二哥说的那样，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因为刚才我闻了一下，玻璃上的血，味道和枕头上，还有纸条上的血，是一样的。”
薛老二不怀好意地看着余铁洋说：“既然是一样的，为什么不是余铁洋的鼻血？”
莫非微微一笑，指着窗户那儿说：“你又怎么确定余铁洋的鼻子一定流过血？窗户上的血是不是他的，咱们到窗户下边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相继下了楼，来到煤场边上靠近二楼窗户的位置。
莫非很快在距离墙角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同时让所有人站在左边，不要靠近。这一次，不用紫色电筒照射，地上就已经出现几个模糊的脚印。
脚印的形状，和狗脚印十分相似，不过看上去，却比狗脚印大很多。
而且，感觉这脚印就像被人故意给抹过一样。
莫非先是将一些黑色的含有碳粉的泥土用手指清理，随后开始比划，像是在测量深浅尺寸。弄完以后，他掏出一个本子，将数据详细记录好。
“有人想把这脚印抹平！”薛老板越看越气愤。
莫非走到墙角，在灰色的水泥墙壁上，发现一些褐点。
他仔细观察一番，用鼻子闻了闻，扭头对薛老板说：“没错！确实有东西把自己的脚印抹平，只不过，不是人。现在，我可以断定，窗户上的血迹，不是余铁洋的。”
“余铁洋也有可能，站在楼上，把血洒下来啊？”赵黑问。
莫非把我叫到墙角：“小兄弟，你告诉大家，这个点，是不是很像雨滴？”
我看了一下说：“嗯！和水滴的形状一样！”
莫非说了一声好，继续问我：“你再告诉大家，水滴的头朝什么放，尾朝什么地方。”
“头朝上，尾朝下！”我说。
莫非问赵黑：“你是村主任，听说还上过中专，算是有文化的人。你应该知道，人往墙上洒水，水会呈现出蝌蚪状，也知道在重力的作用下，头和尾该朝什么地方。”
赵黑走过来，瞅了瞅墙上的褐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莫非看着他。
赵黑指了指余铁洋：“他为啥不可以下楼来，站在这儿朝墙上洒鼻血？”
莫非转身，指着煤场里的脚印：“看到了吗？”
赵黑点头：“看到了！”
莫非于是带着大家往煤场的方向走。
在煤场里，大伙惊讶
发现，地上一共有四条脚印。这四条脚印，由薛老板家的墙角，一直延伸过来，在煤场中间分道，其中两条消失在矿井前面，另外两条消失在大路边。奇怪的是，通往矿井的两条，几乎全被抹平，而通向大路那两条，却没有被动过。
莫非问大家：“为什么通往矿井这行，会被抹掉？”
我抢先说：“因为它不想被人知道它到矿井里面去了！”
莫非朝我微微一笑：“没错！连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矿井里边，还有类似的脚印。至于大路边的那一条，我想最终会通往陶家麦田！”
薛老板问他：“你这么肯定？”
“当然！”莫非的语气十分坚定。
（本章完）
我心里发憷，问余铁洋：“怎么了？小虎呢？”
余铁洋精神萎靡地摇了摇头：“没事！鼻子出血了。小虎……睡床下呢！”
“小虎睡在床下？”我吃了一惊，忙低头往床下看。
果然！余铁洋说得没错，小虎就蜷缩着身子，躲在床下身子一直发抖。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还是经历过什么。
“我去叫薛老板！”我说着，跑了出去。
薛老板红着眼睛，显然已经连续几个夜晚没睡好。一听我说小虎在床下，薛老板疯狂地跑过来，跪在地上朝床下喊：“小虎？小虎？咋睡床下去了呢？”
小虎大概没有睡着，他咔咔转动脖子，面向外面，他的印堂发黑，眼睛周围黑乎乎的，瞪着两个熊猫眼。给人的感觉，这家伙，就像是十天八夜没睡觉那样。
薛老板顾不得别的，爬到床下去拉小虎。
小虎“吼！”一声长啸，一口咬在了薛老板的手上。薛老板啊一声惨叫，用另外一只手抓着小虎的衣领往外拖。弄了好半会，才把小虎从床下拖出。
小虎被拖出来，见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这才松口。
薛老板的手鲜血淋漓，痛得龇牙咧嘴。
他正准备问小虎为什么咬自己的老板，不料小虎咕咚一下，倒地上昏迷过去了。我跑到卫生间去找毛巾过来，给薛老板将手捂住。小虎被薛老板抱在怀中，他的鼻子和眉头一下一下抽动着，和狗要咬人时的模样十分相似。
听到楼上有动静，薛婶也来了。
“天啊！这都咋了？”薛婶脸色苍白，惊慌失色。
薛老板叫她：“去把阿仪叫来！”
薛婶去后没多久，就见薛仪拎着药箱，慌慌张张噼里啪啦从三楼下来。她头发凌乱，跑过来快速换下毛巾，给薛老板涂好青霉素上好药棉以后，又让他趴下打了一针。
“还有人被咬吗？这是狂犬疫苗！”薛仪看着余铁洋。
余铁洋摇头：“我没被咬！这是……鼻子出血了！”
我对余铁洋说：“最好打一针！”
余铁洋最怕打针，被薛仪拉开屁股一针插进去，锥得哇哇大叫。
莫名其妙挨了一针，余铁洋心里非常不爽。
不过薛老板的发现，很快让余铁洋觉得这预防针是打对了。为什么？因为在玻璃窗上，明显可以看到几个血爪印。这二楼的窗户，离地面至少有五六米的高度，什么东西会从地上直接跳上来，伏在上面呢？还有，这血印是怎么回事？
薛老板问我们：“昨天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余铁洋摇头表示自己睡得很沉。
我仔细回想说：“窗子这儿咯吱咯吱的，我还以为是刮风。
还有……我看见小虎晚上起来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的手掌是这样的！”说着，我蜷起十根手指头，做了一个鹰爪的样子。“后来，灯泡烧掉了，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薛老板阴沉着脸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我很害怕，伸手去摸余铁洋。当时小虎睡在中间，余铁洋睡在另外一边。摸到小虎这儿的时候，我发现小虎没在床上，就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一屋子的人都默默不语看着昏迷中的小虎。
“你们在这，我去找莫非！”薛老板说着，急匆匆跑出房间。
过了十几分钟，莫非提着一个背包，跟着薛老板急匆匆从库房那边过来。
到了小虎的卧室，莫非在窗户边仔仔细细勘察了很久。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箱，箱子上面写着“现场勘察”四个字。
“把透明胶递给我！”莫非叫我。我快速从背包里把透明胶找到，递给蹲在窗户上面的莫非。莫非呱呱拉开，用胶布往血印上面粘了几下。
把血迹印在胶布上以后，他小心翼翼用刀片划断，放入金属箱。
接着，莫非又在床上取到一根棕色的动物毛发。
这玩意的长度刚好有大人的一只手掌那么长，粗细程度，跟猪毛差不多。
莫非用一把小钳子，轻轻将毛发钳起来，放入一个玻璃管。
最后，他还从金属箱里摸出一把发着紫色光芒的手电，对着地板照了照。
原本光滑的地板砖上，突然现出许多脚印。莫非看了很久，用遗憾的口吻说：“早一点叫我就好，这现场被破坏掉了。窗户上的爪子图形不完整，应该是半个爪子。”
“莫老弟，你说这是什么东西？”薛老板惊恐地问。
莫非前前后后勘察一番回来说：“现在还说不好，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太诡异，不能用简单的野兽或者怪物来形容，虽然我不迷信，但现在，唯一只能用幽灵两个字来解释。不过薛老板也不要害怕，那玩意进来，好歹没有伤人，不是吗？”
薛老二问：“没伤人，血哪来的？”
余铁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薛仪捡起地上的两根沾血卫生纸，问莫非：“这位小兄弟流过鼻血，依你看，窗户上的血会不会是他流下的？”
“窗户上的血印在玻璃外侧，不大可能是铁洋小弟留下的。”莫非说。
仇不和问：“老弟也不要说得那么果断，这事儿太邪门，我看要不是真有妖魔鬼怪，就是有人故弄玄虚。说不定是这位小兄弟把自个儿鼻子抠出血，模仿动物的脚印，打开窗户画在外面的呢？你又没有通过化验，怎么说，那血不是余铁洋的？”
余铁洋瞪了仇不和一眼，伸手就要过去打他：“你血口喷人！”
莫非让余铁洋不要激动。
“枕头上的血和玻璃上的，从颜色还有
新鲜程度判断，确实很像。但是，这儿的现场虽被破坏，足迹凌乱，可窗前的足迹却不多，只有薛老板和那玩意的脚印。”
大家都看着薛老板。
薛老板解释说：“刚才我到窗户那儿看过，玻璃上的血，就是我最先发现的。这一点，铁洋，宫恒，还有我妹薛仪都可以作证。”
莫非抬起一只手，沉声说：“我倒是没有怀疑过薛老板。我只想说，血是不是余铁洋的，目前确实和仇二哥说的那样，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因为刚才我闻了一下，玻璃上的血，味道和枕头上，还有纸条上的血，是一样的。”
薛老二不怀好意地看着余铁洋说：“既然是一样的，为什么不是余铁洋的鼻血？”
莫非微微一笑，指着窗户那儿说：“你又怎么确定余铁洋的鼻子一定流过血？窗户上的血是不是他的，咱们到窗户下边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相继下了楼，来到煤场边上靠近二楼窗户的位置。
莫非很快在距离墙角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同时让所有人站在左边，不要靠近。这一次，不用紫色电筒照射，地上就已经出现几个模糊的脚印。
脚印的形状，和狗脚印十分相似，不过看上去，却比狗脚印大很多。
而且，感觉这脚印就像被人故意给抹过一样。
莫非先是将一些黑色的含有碳粉的泥土用手指清理，随后开始比划，像是在测量深浅尺寸。弄完以后，他掏出一个本子，将数据详细记录好。
“有人想把这脚印抹平！”薛老板越看越气愤。
莫非走到墙角，在灰色的水泥墙壁上，发现一些褐点。
他仔细观察一番，用鼻子闻了闻，扭头对薛老板说：“没错！确实有东西把自己的脚印抹平，只不过，不是人。现在，我可以断定，窗户上的血迹，不是余铁洋的。”
“余铁洋也有可能，站在楼上，把血洒下来啊？”赵黑问。
莫非把我叫到墙角：“小兄弟，你告诉大家，这个点，是不是很像雨滴？”
我看了一下说：“嗯！和水滴的形状一样！”
莫非说了一声好，继续问我：“你再告诉大家，水滴的头朝什么放，尾朝什么地方。”
“头朝上，尾朝下！”我说。
莫非问赵黑：“你是村主任，听说还上过中专，算是有文化的人。你应该知道，人往墙上洒水，水会呈现出蝌蚪状，也知道在重力的作用下，头和尾该朝什么地方。”
赵黑走过来，瞅了瞅墙上的褐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莫非看着他。
赵黑指了指余铁洋：“他为啥不可以下楼来，站在这儿朝墙上洒鼻血？”
莫非转身，指着煤场里的脚印：“看到了吗？”
赵黑点头：“看到了！”
莫非于是带着大家往煤场的方向走。
在煤场里，大伙惊讶
发现，地上一共有四条脚印。这四条脚印，由薛老板家的墙角，一直延伸过来，在煤场中间分道，其中两条消失在矿井前面，另外两条消失在大路边。奇怪的是，通往矿井的两条，几乎全被抹平，而通向大路那两条，却没有被动过。
莫非问大家：“为什么通往矿井这行，会被抹掉？”
我抢先说：“因为它不想被人知道它到矿井里面去了！”
莫非朝我微微一笑：“没错！连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矿井里边，还有类似的脚印。至于大路边的那一条，我想最终会通往陶家麦田！”
薛老板问他：“你这么肯定？”
“当然！”莫非的语气十分坚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