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就像过去那样
画面回到城主府地下室中
“铛！”
银白的圣剑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重重轰穿了密室的墙壁，去势不减的飞向远方
见到这一幕，巫妖收起了自身已经外放的神力，放下了自己已经抬起的手，略微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你到底还是不会破坏这一切……”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复杂之意
“邓肯……不得不说，你……”
巫妖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好人……”
“我……”邓肯一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一边默默的看着飞远的爱剑，看着他冲入法阵外界那正在扩散的无尽虚空，消失不见，那是妻子送给自己的剑，送给一个穷困潦倒快要饿死了的苦修剑士，一个，再攒十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一把剑的穷鬼，废物……长久的沉默着
你知道吗？‘塔兰’？那曾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曾是那么想杀了你！
可……
可我为什么……
明明……
怀念与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可为什么此刻……对于自己生命中唯一光芒的最后遗物的逝去，他此时却意外的没有一丝留恋，甚至……有些想笑呢？
神明，信仰，道义，公平，正义，我，我们，塔兰，艾登，亚瑟……我们所有人所追求的一切，都被……一切都被证明是个最为可笑的谎言
明明一切都该……结束了……
是啊！
梦……该醒了……
邓肯身上的圣光气息犹如退潮般汹涌的收回他本人体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阵阵掩抑不住的恐怖剑气
此刻的他，背弃了自己的神……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往昔……
注视着这一切的巫妖默默观察着，观察着眼前这个自己本该了解无比，但却又陌生无比的灵魂
作为自己公正之神的身份而言最亲近的第一位使徒，巫妖能清楚的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每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纯洁而又无私的灵魂，无疑是自己作为神性化身最喜欢的那种，就像‘我’昔日那样……正是这样的一条灵魂才真正有资格成为……
但，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此刻是如此讨厌这样的灵魂
神格劣化的影响明明不会如此快捷……还是……‘我’的堕落已经根深蒂固到如此程度了吗？
不！这应该是意见相左的原因吧
明明一切都是合理且有益的……
他们却总是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理由，来质疑，来反驳
去做一些毫无理智，毫无可行性的行动……
就像这个行动一样……
更讨厌的是……为什么……我……神性本身却会因他们的行为而欢呼
不必多考虑了，结论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我，不喜欢他们！
巫妖那永远古井无波的理智目光终于涌动起了无尽的情感
在金色巫妖眼中，他的灵魂中那原本闪耀着如同太阳般温暖炽烈光芒的公正徽记已然如同燃尽了一般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那块熟悉的，拒绝一切的灵魂徽记
巫妖缓缓靠了上去，不顾老友那奔流着的灵魂力量中那明显而又露骨的拒绝之情
“看来你还是作出了选择，老朋友……不过我觉得……更进一步……毕竟‘我’给你的神力……”
“住口！！”他怒吼一声瞪向巫妖，眼中汹涌着火山喷发般无穷无尽的炽热仇恨
巫妖停下了动作
“我来此告知你，公正教派现在剩余的全部力量都在城外待命，等待‘您’的征召，‘大人’，那可是那个日渐衰败的教会最后的力量了哦！所以，请别犹豫了……在必要的时候把他们拿出来牺牲掉吧，就像您一直做的那样……”
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了……邓肯想着
巫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另外……您的正统性受到了质疑，现在您的神殿已经被万神殿指定为了伪神神殿，这确实是很符合您身份的指控呢……也就是说……”
“您是想告诉我，这个城市从宗教学和法理上已经……”巫妖冷静的问道
“没错……所以……你也不必在乎什么……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吧？不是吗？我们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国者？”
塔兰：“……”
塔兰的心中涌动起千头万绪，纵使自己并不后悔以前的每一个抉择，但……明明不是我亲手做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都不是我做的，但……心中的酸痛……做不得假
“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为了计划最终的成功……”邓肯低下了头
让我看看，你过去所坚持的一切在你心里还价值几何吧
“在那之前，我，我来帮你杀，杀掉所有障碍……直到……”
就像过去那样！
邓肯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带动城市中所有能够称之为‘剑’的物品嗡鸣起来，一时间城内万剑齐鸣
“明白了……”巫妖点了点头，“在最后，最后一个目标是我？对吧？成交……阁下！就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来……”
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许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样
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
如噩梦一般却又难忘的回忆……
邓肯同样不带一丝犹豫的，果断的，握上了那只手！
就如同过去那样
不是吗？
老朋友？邓肯注视着巫妖
不，是新朋友！这是巫妖心中默默作出的答复
“现在，去城北，有一个‘我’背叛了我，干掉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默默的回到被遗忘许久的光幕前，用平静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感的声音吩咐道
邓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正当他即将迈出密室的前一刻
位于法阵中重新开始施法了的巫妖突然神色大变
“邓肯，回来！仪式核心即将遭到突袭，三位强大神力，去保护她！”
邓肯的瞳孔顿时一缩
暗炉城北，一个身形十分虚幻的巫妖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面前的法阵节点，浑然不顾耳边时不时传来的自己的催促声
而在他的背后……
“大人！”一位亡灵盗贼从阴影中迈步而出
“终于见到您了！”纵然眼前的巫妖对于自己的话语毫无反应，但这位盗贼的眼中依然泛起根本不像是一个亡灵会有的热切，崇拜的光芒，“鲜血女王归来了，新一轮的黑暗寒冬……女王陛下她非常希望能够召回您……大人！”
巫妖顿了一下，回过头，开口了
“我不是‘塔兰达尔’，只是他的碎片之一，并且作为有自己想法的分身个体，从定义上来看，我是个名叫‘塔兰达尔’的另外个体，而非你的女王所召唤的那个人，小家伙！”
盗贼闻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他没听懂
“你也大概不需要了解，接下来这里有一场好戏，留下来看就是了，来吧……这是我的邀请！”巫妖伸出了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巫妖一把拉上他，消失在了原地
“铛！”
银白的圣剑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重重轰穿了密室的墙壁，去势不减的飞向远方
见到这一幕，巫妖收起了自身已经外放的神力，放下了自己已经抬起的手，略微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你到底还是不会破坏这一切……”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复杂之意
“邓肯……不得不说，你……”
巫妖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好人……”
“我……”邓肯一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一边默默的看着飞远的爱剑，看着他冲入法阵外界那正在扩散的无尽虚空，消失不见，那是妻子送给自己的剑，送给一个穷困潦倒快要饿死了的苦修剑士，一个，再攒十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一把剑的穷鬼，废物……长久的沉默着
你知道吗？‘塔兰’？那曾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曾是那么想杀了你！
可……
可我为什么……
明明……
怀念与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可为什么此刻……对于自己生命中唯一光芒的最后遗物的逝去，他此时却意外的没有一丝留恋，甚至……有些想笑呢？
神明，信仰，道义，公平，正义，我，我们，塔兰，艾登，亚瑟……我们所有人所追求的一切，都被……一切都被证明是个最为可笑的谎言
明明一切都该……结束了……
是啊！
梦……该醒了……
邓肯身上的圣光气息犹如退潮般汹涌的收回他本人体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阵阵掩抑不住的恐怖剑气
此刻的他，背弃了自己的神……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往昔……
注视着这一切的巫妖默默观察着，观察着眼前这个自己本该了解无比，但却又陌生无比的灵魂
作为自己公正之神的身份而言最亲近的第一位使徒，巫妖能清楚的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每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纯洁而又无私的灵魂，无疑是自己作为神性化身最喜欢的那种，就像‘我’昔日那样……正是这样的一条灵魂才真正有资格成为……
但，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此刻是如此讨厌这样的灵魂
神格劣化的影响明明不会如此快捷……还是……‘我’的堕落已经根深蒂固到如此程度了吗？
不！这应该是意见相左的原因吧
明明一切都是合理且有益的……
他们却总是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理由，来质疑，来反驳
去做一些毫无理智，毫无可行性的行动……
就像这个行动一样……
更讨厌的是……为什么……我……神性本身却会因他们的行为而欢呼
不必多考虑了，结论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我，不喜欢他们！
巫妖那永远古井无波的理智目光终于涌动起了无尽的情感
在金色巫妖眼中，他的灵魂中那原本闪耀着如同太阳般温暖炽烈光芒的公正徽记已然如同燃尽了一般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那块熟悉的，拒绝一切的灵魂徽记
巫妖缓缓靠了上去，不顾老友那奔流着的灵魂力量中那明显而又露骨的拒绝之情
“看来你还是作出了选择，老朋友……不过我觉得……更进一步……毕竟‘我’给你的神力……”
“住口！！”他怒吼一声瞪向巫妖，眼中汹涌着火山喷发般无穷无尽的炽热仇恨
巫妖停下了动作
“我来此告知你，公正教派现在剩余的全部力量都在城外待命，等待‘您’的征召，‘大人’，那可是那个日渐衰败的教会最后的力量了哦！所以，请别犹豫了……在必要的时候把他们拿出来牺牲掉吧，就像您一直做的那样……”
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了……邓肯想着
巫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另外……您的正统性受到了质疑，现在您的神殿已经被万神殿指定为了伪神神殿，这确实是很符合您身份的指控呢……也就是说……”
“您是想告诉我，这个城市从宗教学和法理上已经……”巫妖冷静的问道
“没错……所以……你也不必在乎什么……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吧？不是吗？我们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国者？”
塔兰：“……”
塔兰的心中涌动起千头万绪，纵使自己并不后悔以前的每一个抉择，但……明明不是我亲手做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都不是我做的，但……心中的酸痛……做不得假
“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为了计划最终的成功……”邓肯低下了头
让我看看，你过去所坚持的一切在你心里还价值几何吧
“在那之前，我，我来帮你杀，杀掉所有障碍……直到……”
就像过去那样！
邓肯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带动城市中所有能够称之为‘剑’的物品嗡鸣起来，一时间城内万剑齐鸣
“明白了……”巫妖点了点头，“在最后，最后一个目标是我？对吧？成交……阁下！就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来……”
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仿佛许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样
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
如噩梦一般却又难忘的回忆……
邓肯同样不带一丝犹豫的，果断的，握上了那只手！
就如同过去那样
不是吗？
老朋友？邓肯注视着巫妖
不，是新朋友！这是巫妖心中默默作出的答复
“现在，去城北，有一个‘我’背叛了我，干掉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默默的回到被遗忘许久的光幕前，用平静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感的声音吩咐道
邓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正当他即将迈出密室的前一刻
位于法阵中重新开始施法了的巫妖突然神色大变
“邓肯，回来！仪式核心即将遭到突袭，三位强大神力，去保护她！”
邓肯的瞳孔顿时一缩
暗炉城北，一个身形十分虚幻的巫妖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面前的法阵节点，浑然不顾耳边时不时传来的自己的催促声
而在他的背后……
“大人！”一位亡灵盗贼从阴影中迈步而出
“终于见到您了！”纵然眼前的巫妖对于自己的话语毫无反应，但这位盗贼的眼中依然泛起根本不像是一个亡灵会有的热切，崇拜的光芒，“鲜血女王归来了，新一轮的黑暗寒冬……女王陛下她非常希望能够召回您……大人！”
巫妖顿了一下，回过头，开口了
“我不是‘塔兰达尔’，只是他的碎片之一，并且作为有自己想法的分身个体，从定义上来看，我是个名叫‘塔兰达尔’的另外个体，而非你的女王所召唤的那个人，小家伙！”
盗贼闻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他没听懂
“你也大概不需要了解，接下来这里有一场好戏，留下来看就是了，来吧……这是我的邀请！”巫妖伸出了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巫妖一把拉上他，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