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可能
说不清为什么，鹿婉婉听着顾老爷子的话，心中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顾老爷子的下一句话，把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算起来，你和清让订婚已经有些时日了，清让年纪不算小，结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我的打算是，等你们结了婚，公司就交到清让手里，婉婉你从旁协助……”
余下的话，鹿婉婉都听不清了。
结婚两个字，不断在她耳畔盘旋。脑海中呈现出的，却是厉司寒的脸。曾几何时，她无数次幻想过两人的将来，婚礼，婚后，乃至于孩子……
最终，都化作一场空梦，也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与此同时，顾老爷子半晌没有等到回答，不禁喊了一声：“婉婉？”
鹿婉婉闻声回神，却有些为难：“顾爷爷，结婚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说吧。”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嫁给顾清让，单单厉司寒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鹿婉婉都不敢想象。
顾老爷子以为她是介意苏梓晴的事，保证道：“婉婉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人封杀了那个小明星，绝不让你再心烦。至于清让，男人结了婚自然而然就收心了，到时候你们再有了孩子，一定能过的和和美美……”
一直到出了顾宅，鹿婉婉还在头疼。
刚才在顾老爷子面前，她好说歹说、想尽借口，总算暂时打消了老人家催婚的念头。然而她心里也清楚，既然顾老爷子有了这个想法，势必还会再次提起。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心中思绪纷杂，不免分神，鹿婉婉过路时一个没留意，便被从身后驶来的车擦过。幸好对方车速不快，躲避及时，故而只有些许擦伤，并不算严重。
“抱歉，你没事吧？”
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门打开，下来一位气质端庄优雅的年轻女人，她先是道歉，而后看清鹿婉婉的长相后倏然一顿，露出一个复杂玩味的笑容。
“鹿小姐，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你认识我？”鹿婉婉抬头，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回忆片刻，仍毫无发现，只得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你本来就没见过我。”女人宛然一笑，冲着鹿婉婉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柳，是司寒的未婚妻。”
鹿婉婉伸了一半的手陡然顿住。
“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大脑仿佛已经彻底停滞，只剩下本能还在运转。
“我叫柳若清。”女人似乎料到了鹿婉婉的反应，十分耐心地重复道：“是厉司寒的未婚妻。”
突然掉下的重磅炸弹，炸的鹿婉婉头晕眼花。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一家咖
啡厅落座。
“可能这样有些冒昧。”柳若清一边搅拌着咖啡，同时微笑着开口：“本来我是打算专程挑个时间约你见面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或许也是有缘吧。”
鹿婉婉放在桌下的手蜷了又展，张口欲言，却又如鲠在喉。
半晌，只挤出来两个字，“抱歉……”
其余的震惊，意外，不可置信，似乎都没有必要说出口。她甚至无法怀疑对面女人说话的真实性，因为对方看上去，真的配得上厉司寒。
端庄，优雅，又大气淡然。
……
离开咖啡厅后，鹿婉婉整个人浑浑噩噩。
甚至站在家门外时，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一路上，回想起这三个月，原本觉得充满了折磨纠结的生活，竟也好像写满了甜蜜，让人恋恋不舍。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刚准备开门，突然被从内打开。
厉司寒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冷峻的脸上仿若还带着寒意，“你去哪了？”
“我……”相比柳若清的出现，有关顾家的烦心事，似乎都轻若云烟了。鹿婉婉动了动唇，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厉司寒，我们分开吧。”
话音落下，客厅内的空气瞬间凝结。
“鹿婉婉”咬牙启齿地念出这三个字，厉司寒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踹上房门，而后径直进了卧室。
鹿婉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扔在了卧室床上。
下一刻，男人陡然欺身而上，捏着鹿婉婉的下颌逼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喷薄欲出的怒火中，还夹杂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厉……”
鹿婉婉刚要开口，唇上便被咬了一口，趁她吃痛，男人立刻趁虚而入。激烈到极致的亲吻，更像是撕咬与发泄，抑或是惩罚。
“我说过。”厉司寒喉结滚动，声线冰冷：“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鹿婉婉闭了闭眸子，强忍泪意。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全都梗在心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眼角的涩意越来越重。
“何必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如果他们纠缠下去，只是为了互相折磨，那又何必呢？
厉司寒脸色越来越阴鸷，嗓音更是喑哑起来，一字一句几乎要刻进人的心里：“何必？鹿婉婉，这场游戏由我开局，自然只能由我来决定何时结束。”
鹿婉婉摇头，想起那些往事，想起这几年来的身不由己，眼泪倏然滑落。
“厉司寒，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可能！”
“如果……”鹿婉婉红唇轻颤：“如果我要结婚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然而在寂静一片的卧室内，仍然清晰地传入了厉司寒的耳中。
“砰”地一声，床畔的台灯陡然落地，碎片四溅。
厉司寒气极反笑，一双眼睛却泛着嗜血的深红，“结婚？跟顾清让？”
鹿婉婉无言。
她的反应，落入厉司寒眼中便是默认。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可怖，他缓缓凑近鹿婉婉的耳畔，一字一顿的威胁：“信不信，明天我就让顾氏破产。我倒要看看，顾清让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有没有胆子觊觎我的女人！”
“厉司寒！”
鹿婉婉跟了他这么久，自然深知他说出必定做到的性格。
挣扎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她说她叫柳若清。”
（本章完）
果然，顾老爷子的下一句话，把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算起来，你和清让订婚已经有些时日了，清让年纪不算小，结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我的打算是，等你们结了婚，公司就交到清让手里，婉婉你从旁协助……”
余下的话，鹿婉婉都听不清了。
结婚两个字，不断在她耳畔盘旋。脑海中呈现出的，却是厉司寒的脸。曾几何时，她无数次幻想过两人的将来，婚礼，婚后，乃至于孩子……
最终，都化作一场空梦，也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与此同时，顾老爷子半晌没有等到回答，不禁喊了一声：“婉婉？”
鹿婉婉闻声回神，却有些为难：“顾爷爷，结婚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说吧。”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嫁给顾清让，单单厉司寒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鹿婉婉都不敢想象。
顾老爷子以为她是介意苏梓晴的事，保证道：“婉婉你放心，回头我就让人封杀了那个小明星，绝不让你再心烦。至于清让，男人结了婚自然而然就收心了，到时候你们再有了孩子，一定能过的和和美美……”
一直到出了顾宅，鹿婉婉还在头疼。
刚才在顾老爷子面前，她好说歹说、想尽借口，总算暂时打消了老人家催婚的念头。然而她心里也清楚，既然顾老爷子有了这个想法，势必还会再次提起。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心中思绪纷杂，不免分神，鹿婉婉过路时一个没留意，便被从身后驶来的车擦过。幸好对方车速不快，躲避及时，故而只有些许擦伤，并不算严重。
“抱歉，你没事吧？”
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门打开，下来一位气质端庄优雅的年轻女人，她先是道歉，而后看清鹿婉婉的长相后倏然一顿，露出一个复杂玩味的笑容。
“鹿小姐，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你认识我？”鹿婉婉抬头，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回忆片刻，仍毫无发现，只得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你本来就没见过我。”女人宛然一笑，冲着鹿婉婉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柳，是司寒的未婚妻。”
鹿婉婉伸了一半的手陡然顿住。
“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大脑仿佛已经彻底停滞，只剩下本能还在运转。
“我叫柳若清。”女人似乎料到了鹿婉婉的反应，十分耐心地重复道：“是厉司寒的未婚妻。”
突然掉下的重磅炸弹，炸的鹿婉婉头晕眼花。
十五分钟后，两人在一家咖
啡厅落座。
“可能这样有些冒昧。”柳若清一边搅拌着咖啡，同时微笑着开口：“本来我是打算专程挑个时间约你见面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或许也是有缘吧。”
鹿婉婉放在桌下的手蜷了又展，张口欲言，却又如鲠在喉。
半晌，只挤出来两个字，“抱歉……”
其余的震惊，意外，不可置信，似乎都没有必要说出口。她甚至无法怀疑对面女人说话的真实性，因为对方看上去，真的配得上厉司寒。
端庄，优雅，又大气淡然。
……
离开咖啡厅后，鹿婉婉整个人浑浑噩噩。
甚至站在家门外时，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一路上，回想起这三个月，原本觉得充满了折磨纠结的生活，竟也好像写满了甜蜜，让人恋恋不舍。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刚准备开门，突然被从内打开。
厉司寒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冷峻的脸上仿若还带着寒意，“你去哪了？”
“我……”相比柳若清的出现，有关顾家的烦心事，似乎都轻若云烟了。鹿婉婉动了动唇，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厉司寒，我们分开吧。”
话音落下，客厅内的空气瞬间凝结。
“鹿婉婉”咬牙启齿地念出这三个字，厉司寒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踹上房门，而后径直进了卧室。
鹿婉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扔在了卧室床上。
下一刻，男人陡然欺身而上，捏着鹿婉婉的下颌逼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喷薄欲出的怒火中，还夹杂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厉……”
鹿婉婉刚要开口，唇上便被咬了一口，趁她吃痛，男人立刻趁虚而入。激烈到极致的亲吻，更像是撕咬与发泄，抑或是惩罚。
“我说过。”厉司寒喉结滚动，声线冰冷：“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鹿婉婉闭了闭眸子，强忍泪意。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全都梗在心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眼角的涩意越来越重。
“何必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如果他们纠缠下去，只是为了互相折磨，那又何必呢？
厉司寒脸色越来越阴鸷，嗓音更是喑哑起来，一字一句几乎要刻进人的心里：“何必？鹿婉婉，这场游戏由我开局，自然只能由我来决定何时结束。”
鹿婉婉摇头，想起那些往事，想起这几年来的身不由己，眼泪倏然滑落。
“厉司寒，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可能！”
“如果……”鹿婉婉红唇轻颤：“如果我要结婚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然而在寂静一片的卧室内，仍然清晰地传入了厉司寒的耳中。
“砰”地一声，床畔的台灯陡然落地，碎片四溅。
厉司寒气极反笑，一双眼睛却泛着嗜血的深红，“结婚？跟顾清让？”
鹿婉婉无言。
她的反应，落入厉司寒眼中便是默认。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可怖，他缓缓凑近鹿婉婉的耳畔，一字一顿的威胁：“信不信，明天我就让顾氏破产。我倒要看看，顾清让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有没有胆子觊觎我的女人！”
“厉司寒！”
鹿婉婉跟了他这么久，自然深知他说出必定做到的性格。
挣扎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她说她叫柳若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