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帝玩笑
“我靠，怎么雾气这么浓了，这他妈都看不见人了！”发出惊呼的是那个“公鸭嗓”。
他扶着店门，向街道上望去，只见五六米之外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两三米之外根本看不清长相。
就连店内也迅速弥漫起了一片灰白。
雾气变浓，街道又没了强光路灯的照明，行驶的一些汽车纷纷减速急停，并按起了喇叭，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愤怒的叫嚷声。
嘈杂的声浪相互搅拌，膨胀。
“公鸭嗓”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终于，他看见人了，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向着店铺这边走来。
毕竟这种能见度，不论开车还是行走，甚至站在外面不动都十分危险，谁知道会不会飞来什么横祸。
没过多久，小小的拉面店内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我靠，这大雾真壮观！”
“脚下的路都有点看不清了，感觉像在仙境一样！”
“唉，可惜拍不了照啊，拍什么都是白茫茫一片，这么美的景象。”
众人兴奋地交谈着，感叹这不知是千年还是万年难见的壮观景象，就连相互陌生的人也迅速聊得火热起来，仿佛相见恨晚。
“公鸭嗓”更是跑到门口扯足了他那难听的嗓子鬼叫了一声。
似乎受到他的感染，街道旁一呼百应，纷纷传来男生兴奋的鬼叫，仿佛是在为这打破他们平淡生活的大雾而喝彩。
就在这时，大伙手机纷纷响起短暂的铃声，是短信的铃声。
林非也不例外，他拿出手机查看，是一条大雾红色预警短信，浓烈的雾气使得手机上的字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模糊。
其他人显然也看到了短信，还有人不满叫道：“什么嘛，大雾都来了才发短信，这算哪门子预警。”
就在众人聊得火热之时，却有人发出担忧。
“这雾范围好像挺大的，微博上全国多地都有这样的大雾，会不会出事啊？”说话的是之前那红衣男生。
“唉，现在的环境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回话的是“公鸭嗓”，他一脸不屑道：“这些年自然环境破坏严重，地震海啸风暴，什么没来过，这点雾就把你吓的！”
对此，林非倒是十分认同，他也不认为起雾能出什么情况，难道世界末日了不成？
他早就吃完了拉面，看样子大雾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便拍拍屁股准备回学校，看了看坐在对面玩着手机的闷油瓶，他示意一块回校。
闷油瓶答应。
见二人要走，店内其他一些学生也坐不住了，其中就有那“公鸭嗓”，对他来说，这番美景不出去走走简直是暴殄天物。
加上林非和闷油瓶，要走的共有八人，另外有公鸭嗓一伙四个男生，还有一对情侣。
八人都是靖江大学的学生，路线都是回校，所以也就准备一块出门。
“拿上这个吧！”老板娘来到门口，伸出手来，是一把强光手电，她撩了撩柔顺的波浪长发，眯着眼笑道：“路上应该用得上。”
公鸭嗓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将一只手放在腰间，鞠了个标准的西方绅士躬。
“oh！真是太感谢了！”他微笑着，学着电影中的那种音译配音的腔调，随后接过手电，顺带摸了一把老板娘的手。
这一摸，却是令他有些惊讶，老板娘那修长美丽的手摸起来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美好，这是一双劳作的手，摸起来十分粗糙。
老板娘倒也没有因为公鸭嗓的偷摸而生气，她婉儿笑道：“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手电可别忘了还回来。”
众人转身离去。
但此刻却没人注意到，身后的老板娘，双眸中闪过的一丝愁虑，望向的是林非的黑色背影。
有了强光手电照明，众人多少能开清几米的路，慢步走着倒也不会撞倒什么东西。
走过了这条小吃街，来到学校的后村，而穿过后村便能到学校。
这后村之前没有建设规划，两三层的民房横七竖八地排在一堆，道路狭窄复杂。
而且居民很少，基本只有老人和小孩，之前的嘈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谈笑的公鸭嗓几人和那对调情的情侣此刻也莫名的闭上了嘴，有的只是几人脚步的“嗒嗒”声。
如此逐渐走着，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连吸气都要花费很大力气。
明明是慢慢行走，此刻却有人开始喘气。
“喂！”
有人叫道。
“怎么还没到学校？”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雾气似乎又大了几分，将众人的身形掩盖，一张张模糊的脸，此刻不知是什么表情。
记忆中的路线绝对不会错，这条回校的路大家每天都走，可按行走的时间来算，应该早就到学校了才对。
林非摸到旁边的一栋民房墙壁，他看向墙上，墙上没有任何粉刷和纹路，是最普通的灰色混凝土。
这后村的民房都长的一般模样，加上视野有限，想依靠周围环境来判断方位也不是件容易事。
没办法，林非掏出手机，按下home键，屏幕是一张炫酷的黑色烟雾图案，烟雾中流淌着一丝丝暗淡而又狂暴的红色线条，划开屏幕，解锁成功，他点开了地图软件。
他等待着定位的获取。
可命运仿佛总是给人开玩笑，没错，人总以为是玩笑，到后来才发现，这已经不是玩笑了。
一阵无形的气浪席卷而来，空气猛烈震动，林非只觉身体各处都受到强烈的挤压。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就要冲破胸口，一阵耳鸣，脑中回荡着尖锐的“嗡嗡”声，林非跌倒在地。
气浪只是瞬间，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只有几秒，林非渐渐站起身来，平复着心跳。
其余几人也逐个从地上爬起。
手机，烧毁了。
不是被火烧毁，而是里面的电子元器件烧毁了，发出难闻的焦臭。
而且不仅仅是手机，众人身上的各种电子产品全都烧毁了，包括电子手表、充电宝、耳机等等，还有那把强光手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许久才有人开口。
“电磁脉冲？”
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回答。
“先回学校！”林非感觉不妙。
方位已经管不了了，众人迅速迈开步子，没了手电，他们只能是摸着墙壁一路向前。
两分钟，他们走到了民房的尽头。
“溜冰场！”公鸭嗓叫道，“这里是溜冰场！”
他快步上前，伸出手向前摸索着前进。
果然，前方是一块圆形的空地，是后村的露天旱冰场，虽然看不见远处，但看着环绕着的钢丝网便能知晓。
“走吧，绕着后村外围返回。”
明确了方位，众人也知道了回学校的路，后村外围的路没有铺设水泥，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但这丝毫阻碍不了众人的脚步。
林非也松了口气，找个人多的地方了解情况，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他们走着，绕过一面砖瓦墙，林非无意一瞥，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围墙的角落，这人虽是蹲着，但可以看出，个子不高。
小孩？他有些疑惑，因为大雾迷路了吗？他走近了一步。
不对！这不是个小孩！
仔细看去，墙角处的东西并不是蹲着，倒像是弓着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身体垂直地向前伸出，更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太长了，长的离谱，甚至能触碰到地面。
林非正看着，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个什么东西，冰凉的，缓缓挪动着。
他脊背开始发凉，小时候听过大人说一些鬼怪异事，说一个人沾上晦气，走夜路时，身后便会有东西幽幽地喊你名字，还会悄无声息地来搭你肩膀，这时候万万不能回头，不论那东西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回头。
他深吸口气，一丝丝地缓缓挪动脑袋，向肩膀后看去......
“看什么呢？快走吧。”
身后传来闷油瓶的声音。
原来是闷油瓶的手，林非虚惊一场，但却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你们没看见吗？”他叫住了众人，指向墙角，“那是什么...”
众人听后，向墙角看去，皆是一脸茫然，林非这才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相比普通人，他看得稍远些。
“有个小孩在那。”他向大家解释。
人多胆大，众人向着墙角走去，视线穿过浓密的雾气，随后也看见了那个幽幽的人影。
“喂，谁在那？”有人喊出声，但墙角的东西却没有丝毫反应。
众人皆是使足了劲的挤着眼睛，头不自觉的向前伸出，想看清那体态怪异的人影。
林非就地捡起一块石子，向墙角投去。
“啪嗒~”
石子砸在那东西身上，那东西仍是丝毫未动。
众人对视一眼，看到的是对方那被灰雾淹没的模糊轮廓。
不安的感觉如同一块小石子投入湖面，毫无声息地入水，却荡起滔滔不绝的波澜。
靠近。
众人眯着双眼，弓着腰，如同扫雷士兵般向墙角缓缓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
视野逐渐清晰，定睛望去。
只见墙角人影原来是一块块堆立起的木板，上方的木板比较大，向前凸出，最上面的木板压着一块大石头，木板堆两边分别立有一根长木条，斜斜地靠着......
“嘭！”
林非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木板堆踢了个翻。
“搞什么啊，吓死我了！”最先说话的是众人中那唯一的一个女生，她男友则连忙安慰。
林非也是差了把汗，最近自己怎么一惊一乍的，被人暗杀导致精神过度紧张吗？他摇了摇头，这样自乱阵脚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大伙长舒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进，公鸭嗓却扯着他那干扁的嗓子大叫了一声。
“马东没了！”
他那本就不入耳的声音，现在叫得有些沙哑，变得更加难听。
“马什么没？”众人不解。
“马东！”公鸭嗓叫道，“马东不见了！”他语气凝重急促，不像是开玩笑。
众人这才环顾一周，清点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原本可是有八人的啊！
少了一个！
他扶着店门，向街道上望去，只见五六米之外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两三米之外根本看不清长相。
就连店内也迅速弥漫起了一片灰白。
雾气变浓，街道又没了强光路灯的照明，行驶的一些汽车纷纷减速急停，并按起了喇叭，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愤怒的叫嚷声。
嘈杂的声浪相互搅拌，膨胀。
“公鸭嗓”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终于，他看见人了，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向着店铺这边走来。
毕竟这种能见度，不论开车还是行走，甚至站在外面不动都十分危险，谁知道会不会飞来什么横祸。
没过多久，小小的拉面店内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我靠，这大雾真壮观！”
“脚下的路都有点看不清了，感觉像在仙境一样！”
“唉，可惜拍不了照啊，拍什么都是白茫茫一片，这么美的景象。”
众人兴奋地交谈着，感叹这不知是千年还是万年难见的壮观景象，就连相互陌生的人也迅速聊得火热起来，仿佛相见恨晚。
“公鸭嗓”更是跑到门口扯足了他那难听的嗓子鬼叫了一声。
似乎受到他的感染，街道旁一呼百应，纷纷传来男生兴奋的鬼叫，仿佛是在为这打破他们平淡生活的大雾而喝彩。
就在这时，大伙手机纷纷响起短暂的铃声，是短信的铃声。
林非也不例外，他拿出手机查看，是一条大雾红色预警短信，浓烈的雾气使得手机上的字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模糊。
其他人显然也看到了短信，还有人不满叫道：“什么嘛，大雾都来了才发短信，这算哪门子预警。”
就在众人聊得火热之时，却有人发出担忧。
“这雾范围好像挺大的，微博上全国多地都有这样的大雾，会不会出事啊？”说话的是之前那红衣男生。
“唉，现在的环境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回话的是“公鸭嗓”，他一脸不屑道：“这些年自然环境破坏严重，地震海啸风暴，什么没来过，这点雾就把你吓的！”
对此，林非倒是十分认同，他也不认为起雾能出什么情况，难道世界末日了不成？
他早就吃完了拉面，看样子大雾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便拍拍屁股准备回学校，看了看坐在对面玩着手机的闷油瓶，他示意一块回校。
闷油瓶答应。
见二人要走，店内其他一些学生也坐不住了，其中就有那“公鸭嗓”，对他来说，这番美景不出去走走简直是暴殄天物。
加上林非和闷油瓶，要走的共有八人，另外有公鸭嗓一伙四个男生，还有一对情侣。
八人都是靖江大学的学生，路线都是回校，所以也就准备一块出门。
“拿上这个吧！”老板娘来到门口，伸出手来，是一把强光手电，她撩了撩柔顺的波浪长发，眯着眼笑道：“路上应该用得上。”
公鸭嗓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将一只手放在腰间，鞠了个标准的西方绅士躬。
“oh！真是太感谢了！”他微笑着，学着电影中的那种音译配音的腔调，随后接过手电，顺带摸了一把老板娘的手。
这一摸，却是令他有些惊讶，老板娘那修长美丽的手摸起来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美好，这是一双劳作的手，摸起来十分粗糙。
老板娘倒也没有因为公鸭嗓的偷摸而生气，她婉儿笑道：“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手电可别忘了还回来。”
众人转身离去。
但此刻却没人注意到，身后的老板娘，双眸中闪过的一丝愁虑，望向的是林非的黑色背影。
有了强光手电照明，众人多少能开清几米的路，慢步走着倒也不会撞倒什么东西。
走过了这条小吃街，来到学校的后村，而穿过后村便能到学校。
这后村之前没有建设规划，两三层的民房横七竖八地排在一堆，道路狭窄复杂。
而且居民很少，基本只有老人和小孩，之前的嘈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谈笑的公鸭嗓几人和那对调情的情侣此刻也莫名的闭上了嘴，有的只是几人脚步的“嗒嗒”声。
如此逐渐走着，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连吸气都要花费很大力气。
明明是慢慢行走，此刻却有人开始喘气。
“喂！”
有人叫道。
“怎么还没到学校？”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雾气似乎又大了几分，将众人的身形掩盖，一张张模糊的脸，此刻不知是什么表情。
记忆中的路线绝对不会错，这条回校的路大家每天都走，可按行走的时间来算，应该早就到学校了才对。
林非摸到旁边的一栋民房墙壁，他看向墙上，墙上没有任何粉刷和纹路，是最普通的灰色混凝土。
这后村的民房都长的一般模样，加上视野有限，想依靠周围环境来判断方位也不是件容易事。
没办法，林非掏出手机，按下home键，屏幕是一张炫酷的黑色烟雾图案，烟雾中流淌着一丝丝暗淡而又狂暴的红色线条，划开屏幕，解锁成功，他点开了地图软件。
他等待着定位的获取。
可命运仿佛总是给人开玩笑，没错，人总以为是玩笑，到后来才发现，这已经不是玩笑了。
一阵无形的气浪席卷而来，空气猛烈震动，林非只觉身体各处都受到强烈的挤压。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似乎就要冲破胸口，一阵耳鸣，脑中回荡着尖锐的“嗡嗡”声，林非跌倒在地。
气浪只是瞬间，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只有几秒，林非渐渐站起身来，平复着心跳。
其余几人也逐个从地上爬起。
手机，烧毁了。
不是被火烧毁，而是里面的电子元器件烧毁了，发出难闻的焦臭。
而且不仅仅是手机，众人身上的各种电子产品全都烧毁了，包括电子手表、充电宝、耳机等等，还有那把强光手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许久才有人开口。
“电磁脉冲？”
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回答。
“先回学校！”林非感觉不妙。
方位已经管不了了，众人迅速迈开步子，没了手电，他们只能是摸着墙壁一路向前。
两分钟，他们走到了民房的尽头。
“溜冰场！”公鸭嗓叫道，“这里是溜冰场！”
他快步上前，伸出手向前摸索着前进。
果然，前方是一块圆形的空地，是后村的露天旱冰场，虽然看不见远处，但看着环绕着的钢丝网便能知晓。
“走吧，绕着后村外围返回。”
明确了方位，众人也知道了回学校的路，后村外围的路没有铺设水泥，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但这丝毫阻碍不了众人的脚步。
林非也松了口气，找个人多的地方了解情况，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他们走着，绕过一面砖瓦墙，林非无意一瞥，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围墙的角落，这人虽是蹲着，但可以看出，个子不高。
小孩？他有些疑惑，因为大雾迷路了吗？他走近了一步。
不对！这不是个小孩！
仔细看去，墙角处的东西并不是蹲着，倒像是弓着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身体垂直地向前伸出，更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太长了，长的离谱，甚至能触碰到地面。
林非正看着，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个什么东西，冰凉的，缓缓挪动着。
他脊背开始发凉，小时候听过大人说一些鬼怪异事，说一个人沾上晦气，走夜路时，身后便会有东西幽幽地喊你名字，还会悄无声息地来搭你肩膀，这时候万万不能回头，不论那东西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回头。
他深吸口气，一丝丝地缓缓挪动脑袋，向肩膀后看去......
“看什么呢？快走吧。”
身后传来闷油瓶的声音。
原来是闷油瓶的手，林非虚惊一场，但却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你们没看见吗？”他叫住了众人，指向墙角，“那是什么...”
众人听后，向墙角看去，皆是一脸茫然，林非这才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相比普通人，他看得稍远些。
“有个小孩在那。”他向大家解释。
人多胆大，众人向着墙角走去，视线穿过浓密的雾气，随后也看见了那个幽幽的人影。
“喂，谁在那？”有人喊出声，但墙角的东西却没有丝毫反应。
众人皆是使足了劲的挤着眼睛，头不自觉的向前伸出，想看清那体态怪异的人影。
林非就地捡起一块石子，向墙角投去。
“啪嗒~”
石子砸在那东西身上，那东西仍是丝毫未动。
众人对视一眼，看到的是对方那被灰雾淹没的模糊轮廓。
不安的感觉如同一块小石子投入湖面，毫无声息地入水，却荡起滔滔不绝的波澜。
靠近。
众人眯着双眼，弓着腰，如同扫雷士兵般向墙角缓缓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
视野逐渐清晰，定睛望去。
只见墙角人影原来是一块块堆立起的木板，上方的木板比较大，向前凸出，最上面的木板压着一块大石头，木板堆两边分别立有一根长木条，斜斜地靠着......
“嘭！”
林非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木板堆踢了个翻。
“搞什么啊，吓死我了！”最先说话的是众人中那唯一的一个女生，她男友则连忙安慰。
林非也是差了把汗，最近自己怎么一惊一乍的，被人暗杀导致精神过度紧张吗？他摇了摇头，这样自乱阵脚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大伙长舒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进，公鸭嗓却扯着他那干扁的嗓子大叫了一声。
“马东没了！”
他那本就不入耳的声音，现在叫得有些沙哑，变得更加难听。
“马什么没？”众人不解。
“马东！”公鸭嗓叫道，“马东不见了！”他语气凝重急促，不像是开玩笑。
众人这才环顾一周，清点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原本可是有八人的啊！
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