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9 如果有一封奇怪的学校发来的奇怪的邀请函
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奇怪的妖怪，王权羽柔默默走进浴室，然后……duang地一下把浴室门给锁上了，顺便还扣上了反锁。
沉浸在泡沫里，王权羽柔依旧在困惑自己怎么会脑子抽了收留这两个奇怪的家伙。
她其实并不喜欢与其他人产生太多交集，对于习惯了孤独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而言，她这种心理想法其实并不是很奇怪。
有时候生活压力很大，但她依旧那么懒懒散散的。出来平常交际，王权羽柔甚至连个交心朋友都没有。
她已经几年没回过家里了，反正老爹老妈也不怎么待见她。
上初中的时候，她身边的那些小伙伴还无比羡慕她，毕竟王权羽柔没人管，她可以吊儿郎当的在大马路上乱跑乱跳，有时候她那些小伙伴也会跟她一起走，走着走着后面就出现了车喇叭的声音，于是小伙伴的队伍立马就少了个人——到最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钻进自家的车里绝尘而去，只剩下王权羽柔一个人。
她不是家里没有车，只是相比于她，家里人更爱那个弟弟一些。她在普通的公立学校上学，而弟弟则在每年学杂费高昂地私立学院或者说传说中的那种贵族学校上学。
相对于她，家里更在乎那个弟弟多一些。是啊，弟弟学习又好，又有人缘，可以随心所欲地带朋友回家一起庆祝生日。
偶尔呢，还会与朋友组织一场郊游。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总有些人在游戏里是欧皇，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加成。
而她王权羽柔，只不过是出现bug的r卡。
相较于她，父母自然更加乐于培养ssr卡的弟弟，至于她这种无关紧要的r卡丢在一边不去理也无所谓啊。毕竟ssr更加值得展示，而且把ssr培养好了，还能拉拢一堆人际关系——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无数人际关系线条堆积起来的网，ssr那条线上连着的当然也是同为ssr的世界。
至于r卡的她——谁管她的死活？
以前她也会愤恨，也会怒斥父母的不公。当然也没什么用。
弟弟穿的衣服会比她的精致体面，有女孩子和他一起吃饭他也可以抢着付钱，老爹老妈也会穿得特别体面地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弟弟是在父母的蜜糖里泡大的孩子，而她只不过是“弟弟的姐姐”，仅此而已。
反正连父母都不是很在意这些，她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所以呢，从高中开始她就搬出来了。一开始住学校的宿舍，然后开始学编程，虽然c语言是门从入门到入坟的学问，不过好歹她也算是入门了。
虽然辛苦了一点，不过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甚至她还可以过得稍微精致一些——比如买两杯红豆奶茶喝一杯剩下一杯带回家喝，再不然就买一冰箱的各种酒在不上班也不上学的日子里喝得不省人事什么的。
可是……就算是早就习惯了，还是会觉得孤独啊。
王权羽柔把半个脑袋埋在泡泡里，然后开始吹气。其实她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女汉子的啊，她其实也有女孩子温柔的一面啊。
只不过没人关心罢了。
温柔没办法让她在孤独里活下去，所以她就得把自己身体里灌满水泥，再赛点儿钢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那种钢筋直男般的女孩。
她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想过自己要不要在家养条狗什么的，要么阿拉斯加要么金毛，再不然养只二哈也好。
可有天她看到新闻，有个独居的女孩养了只猫，后来她猝死在家里，一个月后尸体发臭了才被发现。没有食物的猫把她的内脏拖得到处都是，尸体也被猫咬得残缺了。
看得她后颈发凉，默默决定就是在家养点儿苍蝇蚊子之类温柔的小宠物就行了，像猫狗这样的猛兽绝对绝对不要碰。
都说陈年往事可以被埋葬，其实这是错的。因为王权羽柔每次把自己泡在水中，那些往事自己就从水里一点点爬出来了。
过年或者过生日都只能一个人在家过，这种感觉没多少人能体会。
去年过年，她点了份外卖，本以为外卖小哥不会来的，最后人家来了，她说句感谢的话，说外卖小哥辛苦了大过年的还在送餐，外卖小哥却让她泪奔：“大过年的还点外卖，你更辛苦啊。”
没人知道她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啊，在遇到这两只妖怪，她会收留他们两个也就不奇怪了吧。像她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稍微有谁关注她一下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初中暗恋某某男生都讲出来。
或许其他人觉得她这是坦率，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只是太过孤独。
“羽柔子，羽柔子你洗好了没有！我要进来咯……我真的要进来咯……”墨祈在客厅里大喊大叫。
麻蛋，吵死了。王权羽柔满脸怨念，她好不容易才正经一会儿，立马又被打断了。
“羽柔子，吃饭啦吃饭啦吃饭啦！”
这特么是狐狸？确定这家伙不是苍蝇？一天到晚都嗡嗡嗡的真的很烦啊喂！
而且，她才洗五分钟啊喂，五分钟啊！
墨祈那家伙每次洗澡都要洗一个小时好吧？就没点儿自觉性的嘛！
王权羽柔无奈的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走出去。虽然自从墨祈来家里之后她脸上的笑也多了些。
“墨祈，这是什么？”看着餐桌上那一节一节的类似切开的鸭脖子似的肉，王权羽柔用筷子挑开到一旁面无表情地问。
“唔……这个，这个是那啥……内什么的肉。我用蜂蜜腌制过的，保证特别适合羽柔子你的口味！”墨祈含含糊糊道。
对于墨祈不是很高明的岔开话题的技巧，王权羽柔默不作声。她站起来，走到墨祈旁边，这货身上还穿着小短裙，所以王权羽柔一蹲下，毫不费力地就看到短裙下所有的风光。
然后，王权羽柔沉思着推了推眼镜。
墨祈俏脸一红，连忙伸手压住裙子：“羽柔子，难道你不仅仅想要满足食欲，还想要满足***了吗！墨祈、墨祈觉得，我们可以留到晚上……”
“哼，我碗里的，果然又是你的尾巴？”王权羽柔冷哼一声。
尼尔瞥了瞥墨祈，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墨祈泪崩：“羽柔子……咱、咱的尾巴肉香香的可带劲儿啦！”
“免提。”王权羽柔想都不想果断拒绝，捏着墨祈的脸把尾巴肉全部塞回到墨祈嘴巴里，虽然场面有些变态了些，不过反正只要他自己吃回去尾巴立马就能长回来了。吃啥补啥也不是吹的。
就是王权羽柔一直没想清楚一个事儿，为毛墨祈那么想她吃他的肉？难不成吃了会登仙呐？
而且，真要想她吃掉的话，把肉剁碎或者煮汤不就行了？这样她不就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
而墨祈满含热泪地把自己的尾巴肉吞了下去，心里满是怨念，羽柔子今天又没有吃他的尾巴肉，明明只是个卑微又劣等的人类，为毛在对待他的尾巴肉这件事上总是那么坚决又毫不迟疑？！
他也不是没想过可以把自己的尾巴肉剁碎啊，只是问题是……尾巴肉剁碎了羽柔子不就认不出来了嘛！
吃完了尾巴肉，墨祈这才想起来什么，连忙从裙子下面掏出一封信交给王权羽柔：“羽柔子，这是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快递送来的，说是要交给你的信。貌似是什么国外的学校寄过来的。？”
“国外学校寄过来的信？”王权羽柔愣了，啥玩意儿？她在国外又不认识人，学校寄来的估计就是录取通知书什么的吧？她都大二了好不好？大二啊！
还搞哪门子的录取通知书？！
在大学里寻找录取通知书是否搞错了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啦。”墨祈摊手。
王权羽柔接过信笺，捏起来很薄，只有一张纸左右的厚度。
她努力回想到底谁会寄这么一封信给她，突然想起来前两个月貌似自己是填了一份国外知名大学的留学申请表的。
当时是学校有那么几十个与外国学院的交换生名额，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要交一份申请表——反正不管你选不选的上，至少要把态度摆端正。
出去做交换生，如果表现优异就能留在那里当留学生，高考时没机会去当留学生的机会再次悄然回来——虽然名额有限，但大多数人都做着这样的美梦，毕竟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就像某个写着这本书的阿白，就算他本人其实在某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深山里累得半死的打工，不也写着这个故事梦想着万一有天这本书火了就能从工地上走出来有个作家的名号吃喝不愁嘛。
所以当时王权羽柔也就填了那么一份申请书——虽然她自己都能意料到到时候肯定不可能被选中。
毕竟学校就那么几十个名额，绝大多数人得到的回复信都是这样的：
“亲爱的申请者：
感谢你对本学院的兴趣，但是很遗憾……”
所以信笺里只有一张纸，肯定是拒绝信没得跑了。
但是王权羽柔撕开信封，里面呈现的却是出乎她意料的内容，而且还是中文写的：
“亲爱的王权羽柔小姐：
感谢您对麻省理工学院的兴趣，但很遗憾，您并未达到本学院的录取标准。
但，命运只有一次，人生却能拥有不同的多种选择。
本院向您推荐另外一所学院——nidhogg学院。
nidhogg学院是一所拥有悠久历史的私立贵族学院，学院位于不列颠群岛，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北部，与剑桥大学、麻省理工大学、耶鲁大学、哈佛商学院、普林斯顿大学、柏林大学、东京大学、清华大学、慕尼黑工业大学等数十所知名学院是联谊学校。
每年，nidhogg学院都会与这些学校联合举办马拉松、自行车公路赛、游泳等校际比赛活动，此外nidhogg学院还与这些学校有着非常广泛的学术交流，学院部分导师拥有这数十所学院名誉教授称号。
我们非常荣幸地得到了一份来自nidhogg学院的入学邀请，希望能推荐您前往nidhogg学院进修。
您的入学申请资料nidhogg学院已经从我校带走，nidhogg学院认为您达到了该学院的入学标准，在此，nidhogg学院恳请我院代他向您发出邀请。此外，您优秀的成绩已经收到nidhogg学院的关注，如果您能前往nidhogg学院，学院将为您在花旗银行开户，并调拨每年三万英镑授予您，作为您入校的奖学金。这笔奖学金可以负担您在nidhogg学院全部的学费及生活费。
请您在收到这封信的第一时间联系nidhogg学院。如果您决定接受nidhogg学院的要求，行程及住宿的一切事情敬请联系nidhogg学院清华大学分部，学院会有专人替您安排。
祝，安好。
麻省理工学院。”
哈？麻省理工学院给她回信了？
怎么可能？
王权羽柔把信纸放下，半信半疑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她貌似记得最近英镑的汇率是8.92，这么算起来，一年三万英镑，差不多就是二十七万人民币。
目前她做程序一个月差不多在六千左右，合计下来一年也就才六万左右……这么说起来，这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居然是她辛苦工作所得工资的四倍？!
甚至这笔钱可以支持她买最新款的macbook air足足十台了！比起她目前用的这台联想310s，macbook air弄程序更好用的！
她之前用过同事的macbook air，无论是绘图还是用来编程都很好用，陈淼淼也有一台macbook air，那是她苦求了她那个开厂子的老爹一个月她老爹才买给她的，两万六千多块钱。
王权羽柔当时也想买这么一台笔记本拿去做程序，最后因为售价实在是太贵了，最后还是觉得算了。
两万多，差不多要她五个月工资了。
——所以她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脑子有点儿抽。
wtf？这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吧？毕竟这个信的内容太吓人了点儿。像什么花旗银行这一类的，一听就很高大上啊喂——即便是无知如她王权羽柔，也听说过大名鼎鼎的花旗银行——据陈淼淼说的，如果要拿到花旗银行的拨款的话，似乎要很大一笔财富才有资格在那里办理？据说连她那个厂长老爹都没资格。
本来这封信的开头还好好的啊，玩玩全全就是一封标准的拒信呐！咋地一到了那个但是，后面那些语气就弄到好像她是去奢侈品店里的大款，而麻省理工学院回信的内容就像是奢侈品店里的女导购似的？
沉浸在泡沫里，王权羽柔依旧在困惑自己怎么会脑子抽了收留这两个奇怪的家伙。
她其实并不喜欢与其他人产生太多交集，对于习惯了孤独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而言，她这种心理想法其实并不是很奇怪。
有时候生活压力很大，但她依旧那么懒懒散散的。出来平常交际，王权羽柔甚至连个交心朋友都没有。
她已经几年没回过家里了，反正老爹老妈也不怎么待见她。
上初中的时候，她身边的那些小伙伴还无比羡慕她，毕竟王权羽柔没人管，她可以吊儿郎当的在大马路上乱跑乱跳，有时候她那些小伙伴也会跟她一起走，走着走着后面就出现了车喇叭的声音，于是小伙伴的队伍立马就少了个人——到最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钻进自家的车里绝尘而去，只剩下王权羽柔一个人。
她不是家里没有车，只是相比于她，家里人更爱那个弟弟一些。她在普通的公立学校上学，而弟弟则在每年学杂费高昂地私立学院或者说传说中的那种贵族学校上学。
相对于她，家里更在乎那个弟弟多一些。是啊，弟弟学习又好，又有人缘，可以随心所欲地带朋友回家一起庆祝生日。
偶尔呢，还会与朋友组织一场郊游。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总有些人在游戏里是欧皇，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加成。
而她王权羽柔，只不过是出现bug的r卡。
相较于她，父母自然更加乐于培养ssr卡的弟弟，至于她这种无关紧要的r卡丢在一边不去理也无所谓啊。毕竟ssr更加值得展示，而且把ssr培养好了，还能拉拢一堆人际关系——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无数人际关系线条堆积起来的网，ssr那条线上连着的当然也是同为ssr的世界。
至于r卡的她——谁管她的死活？
以前她也会愤恨，也会怒斥父母的不公。当然也没什么用。
弟弟穿的衣服会比她的精致体面，有女孩子和他一起吃饭他也可以抢着付钱，老爹老妈也会穿得特别体面地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弟弟是在父母的蜜糖里泡大的孩子，而她只不过是“弟弟的姐姐”，仅此而已。
反正连父母都不是很在意这些，她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所以呢，从高中开始她就搬出来了。一开始住学校的宿舍，然后开始学编程，虽然c语言是门从入门到入坟的学问，不过好歹她也算是入门了。
虽然辛苦了一点，不过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甚至她还可以过得稍微精致一些——比如买两杯红豆奶茶喝一杯剩下一杯带回家喝，再不然就买一冰箱的各种酒在不上班也不上学的日子里喝得不省人事什么的。
可是……就算是早就习惯了，还是会觉得孤独啊。
王权羽柔把半个脑袋埋在泡泡里，然后开始吹气。其实她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女汉子的啊，她其实也有女孩子温柔的一面啊。
只不过没人关心罢了。
温柔没办法让她在孤独里活下去，所以她就得把自己身体里灌满水泥，再赛点儿钢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那种钢筋直男般的女孩。
她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想过自己要不要在家养条狗什么的，要么阿拉斯加要么金毛，再不然养只二哈也好。
可有天她看到新闻，有个独居的女孩养了只猫，后来她猝死在家里，一个月后尸体发臭了才被发现。没有食物的猫把她的内脏拖得到处都是，尸体也被猫咬得残缺了。
看得她后颈发凉，默默决定就是在家养点儿苍蝇蚊子之类温柔的小宠物就行了，像猫狗这样的猛兽绝对绝对不要碰。
都说陈年往事可以被埋葬，其实这是错的。因为王权羽柔每次把自己泡在水中，那些往事自己就从水里一点点爬出来了。
过年或者过生日都只能一个人在家过，这种感觉没多少人能体会。
去年过年，她点了份外卖，本以为外卖小哥不会来的，最后人家来了，她说句感谢的话，说外卖小哥辛苦了大过年的还在送餐，外卖小哥却让她泪奔：“大过年的还点外卖，你更辛苦啊。”
没人知道她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啊，在遇到这两只妖怪，她会收留他们两个也就不奇怪了吧。像她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稍微有谁关注她一下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初中暗恋某某男生都讲出来。
或许其他人觉得她这是坦率，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只是太过孤独。
“羽柔子，羽柔子你洗好了没有！我要进来咯……我真的要进来咯……”墨祈在客厅里大喊大叫。
麻蛋，吵死了。王权羽柔满脸怨念，她好不容易才正经一会儿，立马又被打断了。
“羽柔子，吃饭啦吃饭啦吃饭啦！”
这特么是狐狸？确定这家伙不是苍蝇？一天到晚都嗡嗡嗡的真的很烦啊喂！
而且，她才洗五分钟啊喂，五分钟啊！
墨祈那家伙每次洗澡都要洗一个小时好吧？就没点儿自觉性的嘛！
王权羽柔无奈的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走出去。虽然自从墨祈来家里之后她脸上的笑也多了些。
“墨祈，这是什么？”看着餐桌上那一节一节的类似切开的鸭脖子似的肉，王权羽柔用筷子挑开到一旁面无表情地问。
“唔……这个，这个是那啥……内什么的肉。我用蜂蜜腌制过的，保证特别适合羽柔子你的口味！”墨祈含含糊糊道。
对于墨祈不是很高明的岔开话题的技巧，王权羽柔默不作声。她站起来，走到墨祈旁边，这货身上还穿着小短裙，所以王权羽柔一蹲下，毫不费力地就看到短裙下所有的风光。
然后，王权羽柔沉思着推了推眼镜。
墨祈俏脸一红，连忙伸手压住裙子：“羽柔子，难道你不仅仅想要满足食欲，还想要满足***了吗！墨祈、墨祈觉得，我们可以留到晚上……”
“哼，我碗里的，果然又是你的尾巴？”王权羽柔冷哼一声。
尼尔瞥了瞥墨祈，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墨祈泪崩：“羽柔子……咱、咱的尾巴肉香香的可带劲儿啦！”
“免提。”王权羽柔想都不想果断拒绝，捏着墨祈的脸把尾巴肉全部塞回到墨祈嘴巴里，虽然场面有些变态了些，不过反正只要他自己吃回去尾巴立马就能长回来了。吃啥补啥也不是吹的。
就是王权羽柔一直没想清楚一个事儿，为毛墨祈那么想她吃他的肉？难不成吃了会登仙呐？
而且，真要想她吃掉的话，把肉剁碎或者煮汤不就行了？这样她不就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
而墨祈满含热泪地把自己的尾巴肉吞了下去，心里满是怨念，羽柔子今天又没有吃他的尾巴肉，明明只是个卑微又劣等的人类，为毛在对待他的尾巴肉这件事上总是那么坚决又毫不迟疑？！
他也不是没想过可以把自己的尾巴肉剁碎啊，只是问题是……尾巴肉剁碎了羽柔子不就认不出来了嘛！
吃完了尾巴肉，墨祈这才想起来什么，连忙从裙子下面掏出一封信交给王权羽柔：“羽柔子，这是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快递送来的，说是要交给你的信。貌似是什么国外的学校寄过来的。？”
“国外学校寄过来的信？”王权羽柔愣了，啥玩意儿？她在国外又不认识人，学校寄来的估计就是录取通知书什么的吧？她都大二了好不好？大二啊！
还搞哪门子的录取通知书？！
在大学里寻找录取通知书是否搞错了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啦。”墨祈摊手。
王权羽柔接过信笺，捏起来很薄，只有一张纸左右的厚度。
她努力回想到底谁会寄这么一封信给她，突然想起来前两个月貌似自己是填了一份国外知名大学的留学申请表的。
当时是学校有那么几十个与外国学院的交换生名额，学校要求每个学生都要交一份申请表——反正不管你选不选的上，至少要把态度摆端正。
出去做交换生，如果表现优异就能留在那里当留学生，高考时没机会去当留学生的机会再次悄然回来——虽然名额有限，但大多数人都做着这样的美梦，毕竟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就像某个写着这本书的阿白，就算他本人其实在某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深山里累得半死的打工，不也写着这个故事梦想着万一有天这本书火了就能从工地上走出来有个作家的名号吃喝不愁嘛。
所以当时王权羽柔也就填了那么一份申请书——虽然她自己都能意料到到时候肯定不可能被选中。
毕竟学校就那么几十个名额，绝大多数人得到的回复信都是这样的：
“亲爱的申请者：
感谢你对本学院的兴趣，但是很遗憾……”
所以信笺里只有一张纸，肯定是拒绝信没得跑了。
但是王权羽柔撕开信封，里面呈现的却是出乎她意料的内容，而且还是中文写的：
“亲爱的王权羽柔小姐：
感谢您对麻省理工学院的兴趣，但很遗憾，您并未达到本学院的录取标准。
但，命运只有一次，人生却能拥有不同的多种选择。
本院向您推荐另外一所学院——nidhogg学院。
nidhogg学院是一所拥有悠久历史的私立贵族学院，学院位于不列颠群岛，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北部，与剑桥大学、麻省理工大学、耶鲁大学、哈佛商学院、普林斯顿大学、柏林大学、东京大学、清华大学、慕尼黑工业大学等数十所知名学院是联谊学校。
每年，nidhogg学院都会与这些学校联合举办马拉松、自行车公路赛、游泳等校际比赛活动，此外nidhogg学院还与这些学校有着非常广泛的学术交流，学院部分导师拥有这数十所学院名誉教授称号。
我们非常荣幸地得到了一份来自nidhogg学院的入学邀请，希望能推荐您前往nidhogg学院进修。
您的入学申请资料nidhogg学院已经从我校带走，nidhogg学院认为您达到了该学院的入学标准，在此，nidhogg学院恳请我院代他向您发出邀请。此外，您优秀的成绩已经收到nidhogg学院的关注，如果您能前往nidhogg学院，学院将为您在花旗银行开户，并调拨每年三万英镑授予您，作为您入校的奖学金。这笔奖学金可以负担您在nidhogg学院全部的学费及生活费。
请您在收到这封信的第一时间联系nidhogg学院。如果您决定接受nidhogg学院的要求，行程及住宿的一切事情敬请联系nidhogg学院清华大学分部，学院会有专人替您安排。
祝，安好。
麻省理工学院。”
哈？麻省理工学院给她回信了？
怎么可能？
王权羽柔把信纸放下，半信半疑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她貌似记得最近英镑的汇率是8.92，这么算起来，一年三万英镑，差不多就是二十七万人民币。
目前她做程序一个月差不多在六千左右，合计下来一年也就才六万左右……这么说起来，这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居然是她辛苦工作所得工资的四倍？!
甚至这笔钱可以支持她买最新款的macbook air足足十台了！比起她目前用的这台联想310s，macbook air弄程序更好用的！
她之前用过同事的macbook air，无论是绘图还是用来编程都很好用，陈淼淼也有一台macbook air，那是她苦求了她那个开厂子的老爹一个月她老爹才买给她的，两万六千多块钱。
王权羽柔当时也想买这么一台笔记本拿去做程序，最后因为售价实在是太贵了，最后还是觉得算了。
两万多，差不多要她五个月工资了。
——所以她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脑子有点儿抽。
wtf？这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吧？毕竟这个信的内容太吓人了点儿。像什么花旗银行这一类的，一听就很高大上啊喂——即便是无知如她王权羽柔，也听说过大名鼎鼎的花旗银行——据陈淼淼说的，如果要拿到花旗银行的拨款的话，似乎要很大一笔财富才有资格在那里办理？据说连她那个厂长老爹都没资格。
本来这封信的开头还好好的啊，玩玩全全就是一封标准的拒信呐！咋地一到了那个但是，后面那些语气就弄到好像她是去奢侈品店里的大款，而麻省理工学院回信的内容就像是奢侈品店里的女导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