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进局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派出所内，孙辉等人正在接受审讯。
“警察同志，今天真的不关我事儿，不信，你找几个证人回来问问。”
中年警官手里拿着笔，一一指过孙辉和那四名保安，说道：“我们明明看到你们五个在殴打别人。”
孙辉说道：“警察同志，您可别跟我们开玩笑，我身为车间主任，怎么可能跟那种下等人一般见识，整件事情的起因完全在那小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下等人？中年警官眉头微皱：“他不是你们厂的员工吗？”
“这种下等人，我怎么会记得，他……”
“好了好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中年警官似乎有些反感孙辉，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那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坐着吧，晚饭，我们管了。”
出了审讯室，旁边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开口道：“刘所，我看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教育一下放他们回去就行了。”
刘所皱眉：“小王啊，你这种处理事情的态度，非常让我担心！事情没有处理好，放他们回去，还会出事的！”
“是，刘所教育的对。”
刘所转身，进了段鸿的审讯室。
段鸿一身狼藉的坐在椅子上，情绪倒是非常冷静。
坐在段鸿对面，刘所道：“说说吧，你为什么和那些人打架？”
“我想吃肉！”段鸿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放。
“小子，跟我耍滑头，是不是？”刘所打开档案，念道，“十五岁开始混迹静县某网吧，当年，因上网费用问题和人斗殴；十六岁时，一人因为在网吧抽烟，屡劝不止，被你用键盘砸伤头部；十七岁时，有人深夜在你网吧下载黄色视频，被你殴打受伤；十八岁……”
随着一条条“案底”被揭开，段鸿神色终于有所转变。
“好了，警官，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干的，”段鸿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自古的规矩，上网不给钱还有理了？再说了，剩下的事情，哪个是我的错？我揍他们，是为民除害，是为构建和谐社会做贡献！”
“呦，这么说，我们还要给你送锦旗了？”
“那倒不用。”
刘所说道：“没错，这些事情，你都有理，但是却使用了不正当的方式去维护。”
“我读书不多，但我知道，有时候拳头却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这句话，让刘所不禁一愣，他想不到，在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刘所语气缓和下来，“就说说今天的事情吧，你又怎么占理了？”
段鸿将准备好的台词脱口而出：“这些家伙，贪污厂里的伙食费，自己每天大吃大喝，却给我们这些普通工人顿顿吃青菜，我都两个星期没见荤腥了，我气不过。”
实话实说？说自己当时是英雄救美？开什么玩笑，他就算是说得出口，也不见得有人信。
“就因为这个？”刘所一脸狐疑，明显不相信段鸿的话。
段鸿认真的点点头：“没错，就因为这个。”
说话间，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那王姓年轻警官道：“刘所，外面有您电话。”
刘所皱眉：“电话？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
“可是，那人说，他有重要线索提供。”
略作迟疑，刘所起身离开。
之后的三个小时，对段鸿来说，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局子进的多了，他倒是淡定许多。反倒是孙辉那边，三个小时没有任何音讯，这让他们有些急躁。
“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调查清楚。”孙辉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
“主任，您说，咱们会不会闯祸了？”一个保安担心道。
“对啊主任，那小子不会被打坏了吧？”
“主任，我可不想坐牢啊主任！”
“主任，这都不关我们事儿啊～”
越说这四个保安越是后怕，那孙辉被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害怕，不过嘴上硬撑：“害怕个熊，有什么后果我但着。”
“主任，这可是您说的。”
“主任，求您跟外面的警察说一声，说不关我们事儿，放我们走吧。”
“是啊，主任，求求您了。”
一时间，房间里乱做一团，眼看着所有事情都被推在自己身上，那孙辉暗骂这些保安不是东西，不耐烦的低吼道：“够了，还不嫌乱吗？都把嘴闭上！”
吵吵嚷嚷间，门被推开。
“吵吵什么？”
众人一看到刘所终于出现，不禁喜出望外。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被您给盼来了，”孙辉冲上前，道，“事情查清楚了吗？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了？”
“查清楚了，主要责任不在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孙辉等人喜出望外，“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出去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人民警察果然善恶分明，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先不要着急谢我，”刘所挥挥手道，“按道理说，你们厂里给工人做什么饭菜，我们管不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要太苛刻工人，否则，迟早会出大乱子的。”
“啊？警官，您真信了那小子的话？他是在撒谎，今天的事儿他绝对是别有用心，他是想害我，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狠狠的办他，判刑～”孙辉恶狠狠的说。
“好了，”刘所皱眉，“他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哪有这么多阴谋针对你？你绝对是想多了。”
“可是……”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对于这件事的判定，孙辉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在这派出所也不敢暴露出来，只能愤愤离开。
最后刘所不忘提醒一句：“对了，九十天内不要再犯，再犯的话就得准备好在这里过几夜了。”
“哪会呢，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孙辉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一出警局立马变脸。
“孙主任，要不要再收拾一顿那小子？”
“你tm耳朵是塞驴毛了，是不是？没听到刚才那条子说什么？九十天内，都tm给我老实点。”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哼，他想的美，我要让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夜中，传来阵阵阴险的笑声。
当段鸿回到厂子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当他推开员工宿舍的门，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欢迎我们宿舍的英雄归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一个宿舍十几个人竟然都没睡，听到段鸿回来，全部从铺上跳起来。
段鸿就像一个英雄一般，接受着全宿舍舍友的欢呼。
话说，十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期入厂，虽然不在同一个车间，但对于孙辉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看不过去。
尤其是对于厂花田蓉，孙辉这家伙明明有老婆，吃着碗里的却还惦记着锅里的，算是犯了众怒，不过像段鸿这样，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儿拆孙辉台的，还真是头一次。
可以这么说，段鸿替全厂暗恋田蓉的家伙都出了一口气，也难怪会享受英雄一般的欢呼。
“咋都没睡呢？”
“哈哈哈，英雄没回来，我们哪里睡得着啊，是不是兄弟们？”为首的这个哥们儿名叫范哲明，二车间的，平日里被孙辉欺负的有苦说不出，今天看段鸿拆孙辉的台，心里那叫一个爽。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没错！～”
范哲明又说道：“今天看那孙辉出糗，大家爽不爽？！”
“爽！～”
一时间宿舍之内气氛热烈。
转过身，那范哲明笑着对段鸿道：“我范哲明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从今天起，你段鸿算一个！”
段鸿撇撇嘴，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不过嘛，就算是咱很佩服你，但是在美人面前，咱们可是不会放水的，大家说，对不对？”
“对。”
“虽然说，你今天英雄救美很帅，很解气，但兄弟们也不会轻易认输。”范哲明笑道，“想要抱得美人归，还得过兄弟们这关！”
段鸿笑着点头：“放心，我段鸿绝对会和你们公平竞争！”
“哈哈哈～”
一宿舍的人笑作一团，这一刻，他们即是朋友，也是“敌人”。
等一切都消停下来，夜晚重归寂静，段鸿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后悔。第二天清晨，段鸿如同平日一样早早起床，洗漱之后，他开始围着厂子里那个破旧的篮球场跑步。
他习惯于早起跑步，因为几年的乱混下来，他总结下来一个道理——腿脚的快慢，决定着你是揍人那个，还是被揍那个。
热身，慢跑，加速，一圈，两圈……
在其他人仍沉浸在梦乡的时候，一个身影在黎明中不断的奔跑。
早上七点钟，到了车间工人交班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段鸿也跑步完毕准备上工。
吃完早饭，段鸿穿着工服来到车间，穿过消毒室，一拐角竟然这么巧碰到了厂花田蓉。
“昨天，谢谢你。”
身体相错的瞬间，一声呢喃软语伴随着田蓉身上那淡淡地幽香传来。
“不客气，唉，你没事吧～”停下脚步，段鸿想借着这难得的机会跟田蓉多说几句，转过身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远。
撇撇嘴，段鸿尴尬的摸摸鼻子，嘴里小声嘀咕：“美女就是美女，连道谢都这么冰冷高傲，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对我热情如火。”
(本章完)
派出所内，孙辉等人正在接受审讯。
“警察同志，今天真的不关我事儿，不信，你找几个证人回来问问。”
中年警官手里拿着笔，一一指过孙辉和那四名保安，说道：“我们明明看到你们五个在殴打别人。”
孙辉说道：“警察同志，您可别跟我们开玩笑，我身为车间主任，怎么可能跟那种下等人一般见识，整件事情的起因完全在那小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下等人？中年警官眉头微皱：“他不是你们厂的员工吗？”
“这种下等人，我怎么会记得，他……”
“好了好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中年警官似乎有些反感孙辉，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那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坐着吧，晚饭，我们管了。”
出了审讯室，旁边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开口道：“刘所，我看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教育一下放他们回去就行了。”
刘所皱眉：“小王啊，你这种处理事情的态度，非常让我担心！事情没有处理好，放他们回去，还会出事的！”
“是，刘所教育的对。”
刘所转身，进了段鸿的审讯室。
段鸿一身狼藉的坐在椅子上，情绪倒是非常冷静。
坐在段鸿对面，刘所道：“说说吧，你为什么和那些人打架？”
“我想吃肉！”段鸿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放。
“小子，跟我耍滑头，是不是？”刘所打开档案，念道，“十五岁开始混迹静县某网吧，当年，因上网费用问题和人斗殴；十六岁时，一人因为在网吧抽烟，屡劝不止，被你用键盘砸伤头部；十七岁时，有人深夜在你网吧下载黄色视频，被你殴打受伤；十八岁……”
随着一条条“案底”被揭开，段鸿神色终于有所转变。
“好了，警官，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干的，”段鸿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自古的规矩，上网不给钱还有理了？再说了，剩下的事情，哪个是我的错？我揍他们，是为民除害，是为构建和谐社会做贡献！”
“呦，这么说，我们还要给你送锦旗了？”
“那倒不用。”
刘所说道：“没错，这些事情，你都有理，但是却使用了不正当的方式去维护。”
“我读书不多，但我知道，有时候拳头却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这句话，让刘所不禁一愣，他想不到，在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刘所语气缓和下来，“就说说今天的事情吧，你又怎么占理了？”
段鸿将准备好的台词脱口而出：“这些家伙，贪污厂里的伙食费，自己每天大吃大喝，却给我们这些普通工人顿顿吃青菜，我都两个星期没见荤腥了，我气不过。”
实话实说？说自己当时是英雄救美？开什么玩笑，他就算是说得出口，也不见得有人信。
“就因为这个？”刘所一脸狐疑，明显不相信段鸿的话。
段鸿认真的点点头：“没错，就因为这个。”
说话间，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那王姓年轻警官道：“刘所，外面有您电话。”
刘所皱眉：“电话？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
“可是，那人说，他有重要线索提供。”
略作迟疑，刘所起身离开。
之后的三个小时，对段鸿来说，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局子进的多了，他倒是淡定许多。反倒是孙辉那边，三个小时没有任何音讯，这让他们有些急躁。
“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调查清楚。”孙辉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
“主任，您说，咱们会不会闯祸了？”一个保安担心道。
“对啊主任，那小子不会被打坏了吧？”
“主任，我可不想坐牢啊主任！”
“主任，这都不关我们事儿啊～”
越说这四个保安越是后怕，那孙辉被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害怕，不过嘴上硬撑：“害怕个熊，有什么后果我但着。”
“主任，这可是您说的。”
“主任，求您跟外面的警察说一声，说不关我们事儿，放我们走吧。”
“是啊，主任，求求您了。”
一时间，房间里乱做一团，眼看着所有事情都被推在自己身上，那孙辉暗骂这些保安不是东西，不耐烦的低吼道：“够了，还不嫌乱吗？都把嘴闭上！”
吵吵嚷嚷间，门被推开。
“吵吵什么？”
众人一看到刘所终于出现，不禁喜出望外。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被您给盼来了，”孙辉冲上前，道，“事情查清楚了吗？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了？”
“查清楚了，主要责任不在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孙辉等人喜出望外，“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出去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人民警察果然善恶分明，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先不要着急谢我，”刘所挥挥手道，“按道理说，你们厂里给工人做什么饭菜，我们管不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要太苛刻工人，否则，迟早会出大乱子的。”
“啊？警官，您真信了那小子的话？他是在撒谎，今天的事儿他绝对是别有用心，他是想害我，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把他抓起来，狠狠的办他，判刑～”孙辉恶狠狠的说。
“好了，”刘所皱眉，“他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哪有这么多阴谋针对你？你绝对是想多了。”
“可是……”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对于这件事的判定，孙辉心中十分不爽，不过在这派出所也不敢暴露出来，只能愤愤离开。
最后刘所不忘提醒一句：“对了，九十天内不要再犯，再犯的话就得准备好在这里过几夜了。”
“哪会呢，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孙辉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一出警局立马变脸。
“孙主任，要不要再收拾一顿那小子？”
“你tm耳朵是塞驴毛了，是不是？没听到刚才那条子说什么？九十天内，都tm给我老实点。”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哼，他想的美，我要让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夜中，传来阵阵阴险的笑声。
当段鸿回到厂子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当他推开员工宿舍的门，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欢迎我们宿舍的英雄归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一个宿舍十几个人竟然都没睡，听到段鸿回来，全部从铺上跳起来。
段鸿就像一个英雄一般，接受着全宿舍舍友的欢呼。
话说，十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期入厂，虽然不在同一个车间，但对于孙辉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看不过去。
尤其是对于厂花田蓉，孙辉这家伙明明有老婆，吃着碗里的却还惦记着锅里的，算是犯了众怒，不过像段鸿这样，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儿拆孙辉台的，还真是头一次。
可以这么说，段鸿替全厂暗恋田蓉的家伙都出了一口气，也难怪会享受英雄一般的欢呼。
“咋都没睡呢？”
“哈哈哈，英雄没回来，我们哪里睡得着啊，是不是兄弟们？”为首的这个哥们儿名叫范哲明，二车间的，平日里被孙辉欺负的有苦说不出，今天看段鸿拆孙辉的台，心里那叫一个爽。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没错！～”
范哲明又说道：“今天看那孙辉出糗，大家爽不爽？！”
“爽！～”
一时间宿舍之内气氛热烈。
转过身，那范哲明笑着对段鸿道：“我范哲明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从今天起，你段鸿算一个！”
段鸿撇撇嘴，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不过嘛，就算是咱很佩服你，但是在美人面前，咱们可是不会放水的，大家说，对不对？”
“对。”
“虽然说，你今天英雄救美很帅，很解气，但兄弟们也不会轻易认输。”范哲明笑道，“想要抱得美人归，还得过兄弟们这关！”
段鸿笑着点头：“放心，我段鸿绝对会和你们公平竞争！”
“哈哈哈～”
一宿舍的人笑作一团，这一刻，他们即是朋友，也是“敌人”。
等一切都消停下来，夜晚重归寂静，段鸿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后悔。第二天清晨，段鸿如同平日一样早早起床，洗漱之后，他开始围着厂子里那个破旧的篮球场跑步。
他习惯于早起跑步，因为几年的乱混下来，他总结下来一个道理——腿脚的快慢，决定着你是揍人那个，还是被揍那个。
热身，慢跑，加速，一圈，两圈……
在其他人仍沉浸在梦乡的时候，一个身影在黎明中不断的奔跑。
早上七点钟，到了车间工人交班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段鸿也跑步完毕准备上工。
吃完早饭，段鸿穿着工服来到车间，穿过消毒室，一拐角竟然这么巧碰到了厂花田蓉。
“昨天，谢谢你。”
身体相错的瞬间，一声呢喃软语伴随着田蓉身上那淡淡地幽香传来。
“不客气，唉，你没事吧～”停下脚步，段鸿想借着这难得的机会跟田蓉多说几句，转过身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远。
撇撇嘴，段鸿尴尬的摸摸鼻子，嘴里小声嘀咕：“美女就是美女，连道谢都这么冰冷高傲，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对我热情如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