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落地成盒
“我是谁，这是哪里？”
身上血迹斑斑，躺着的方云难受地梦呓，“去你妈的，别咬老子的手指。”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死去活来，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在身上啃咬，只流血不掉肉，几天几夜滴水未进，饿到心慌头痛，饿到醒了过来。
微睁双目，上方是钢铁屋顶，有几眼弹孔似的漏洞，南方雨水侵蚀之下，泛着暗黄的圈圈锈迹。
尘埃飞舞的光线压迫着方云久闭的眼眸，抬手一看，手指上戴着一块类似心率监护仪的指夹。
身旁的仪器已经破碎，显示屏有子弹穿过的痕迹——沿着方形几何中心的破洞呈蛛网形状四散裂开。
“小兄弟，这是军方的废弃仓库，你在高铬合金的牢笼之中。”
声音是从隔壁牢笼传出的，苍老而沙哑。
光滑而又冰冷的合金柱管，横纵相合组成牢笼。笼内放有一张贴地的木床、一块白瓷洗漱台。
还有三块潮湿木板合围的一间“内屋”，“wc”两个字母明晃晃地喷涂在其上。这是一个隐蔽的隔间——简易厕所。
斜勾背包呢？四百蔚蓝币买的斜勾背包呢？方云暗叫不妙，一摸裤兜，空空如也。
果9手机四千，外带电源五百，斜勾背包四百，柠檬味的苏打水五块，总计4905蔚蓝币。
要是弄丢，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
方云四处张望，哪里有背包与手机的踪影。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吐血的冲动，胸口似被巨石块压住，很难受。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笼外发出“怪异”的声响。是绝地小妹的声音，方云绝对不会听错。
身着白衬衫的女人靠在旋转椅上，低头玩着手机。
纤纤素手中握着的手机——黑色的果九，qz95的边框图案，是自己的手机。
方云瞬间爆炸，“外面的八婆，别玩老子的手机！背包呢？给我！”
依旧低头摆弄屏幕，女人嘴角上扬，玩得挺欢。
她往衬衫胸前口袋一摸，掏出一副无线耳机戴上，根本没有打算理会胡乱吼叫的方云。
“喂！阿姨，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挺急的。”
还是没有回应，手机屏幕上显示出跳伞的一幕，以方云的视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方云心中瞬间燃起无名业火，大声怒道：“大婶，别玩老子的绝地刺激！”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迹，女人隔着牢笼十多米，方云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一笔笔画，是绝地刺激自带的系统字体。
“小兄弟，别叫了，好好休息吧，那位还是别惹为妙。”
临笼的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诫，“不然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定会让你每天品尝一次，就如你刚刚睡去梦境之中的遭遇一样。”
“狱友前辈，有这么夸张吗，你怎么知道我梦中遭遇了什么？”方云低声问道。
方才的梦境，的确很恐怖，被三位数以上的不知名动物撕咬。连那里也不放过，可谓是惨绝人寰。
“刚刚这女人打了你九枪，用沙鹰-s打的，啧啧，挺狠的的一个女人。”
老者悠悠地说道：“最后一枪故意打偏了三尺一寸，毁坏了综合监护仪，就是你牢笼之中的那台。”
猛地一个激灵，方云伸手抚摸，发现自己衣服上胸口位置的确有九个破洞。
森冷的寒气渐渐从脚底溢出，刺骨冰寒开始在周身游走，最后聚集在心脏周围。
“前辈，别说了，我怕。”
方云牙齿打颤，倒吸一口凉气，小声问道：“这军方仓库为啥胡乱抓人？”
蓬头垢面的老者起身，方云终于看清。
骨瘦如柴，一米六有余，须发皆黑，有股难以言明的气息缭绕。
“是不是觉得老夫落魄？”
老者胡须一动，问出一句莫名的话语。
落魄！对，就是落魄，方云心中恍然，被关多年，衣衫褴褛，胡须遮面，头发披肩，你不落魄谁落魄？
“说不该说的话，会受惩罚的。”
老者发丝后的目光一闪，是牢笼顶部监控器的反光。
“这破仓库有这么严？”
方云朝着旋转椅上的女人朗声警告道：“非法拘禁，等着吧，大妈，你摊上大事了。”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又是绝地小妹的提示音，女人没有摘下耳机，却是断开耳机与手机的联系。
方云与老者相视一笑，此笑的含义，却是有些嘲弄的意味。
两分钟之后，绝地小妹的声音如期而至。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忍你很久了，还玩老子的绝地刺激，落地成盒多少把，你心里有没有逼数？”
忍无可忍，抓起冰冷的铬合金管，疯狂摇晃，牢笼“哐啷”作响，方云伸出脑袋怒斥道：“全服第四的高端账号，再敢乱来，跟你没完。”
“徐德真是瞎几把扯淡，这游戏贼难玩。”
女人抽出果9手机中的通讯卡片，抬起素手随意一扔。
黑色的手机在地心引力与女人臂肌的共同作用下，朝着方云急射而去。
伸手一把抓住手机，方云点开隐私与安全，密码被破解，只好再设置一个。
方云对着4.6寸的屏幕，以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线道：“嗨！塞蕊，重置密码。”
“ios警告！”
屏幕倏然弹出一个暗红色的界面，“系统已被终身破解，不支持设置密码，建议本机让儿童使用。”
“女人，你对它做了什么？”
方云朝着笼外咆哮道，“是不是越狱？！老子跟你没完。”
嘴角上扬，刘小纯背起双手，悠哉悠哉地出了仓库。俏丽的后背被方云一双明亮的目光狠狠盯住。
同时还有一双有些“落魄”的眸子目送着这位绝地女菜鸟侧身移出仓库。
那是一扇很狭窄的铁门，布满属于岁月的斑斑锈迹。
刘小纯是侧着身子出去的，雪白的衬衫触碰钢铁锈迹，会被染色。
有着洁癖的她还是个衬衫控，这件下摆及膝的“裂帛”是她的最爱。
“前辈是哪年被抓进这仓库的？”
方云无力地躺在木床上，合上双眼，苦笑道：“也是一名异化者？”
“几十年前了，具体的蔚蓝年份已经忘却。”
老者嗓音低沉，小声说道：“这仓库许久没来过异化者了，老夫是神域的武者，这点可以告诉你。”
“神域的武者，没睡醒？”
方云睁眼，一脚踢开仪器显示屏，倒地的塑料晶体很快破碎，掉落的碎片布满了牢笼一角。
“入侵蔚蓝的是一个伪神，名为独孤胜，他就是蔚蓝人类上层口中所说的糟老头。”
老者满腹心事，喃喃道：“我是他的师弟枪魔薛无恤，一千多年前，异域枪械门的天才弟子。”
“神域枪魔薛无恤？你是认真的？”
方云起身，肃然问道，“刚刚我被沙鹰-s打了九枪，前辈怎么不出手救下？”
被打了九枪没有死亡，子弹和伤口都没了踪影。
几天前被薛佳佳一刀割喉随后复活的事。
以往觉得奇幻缥缈的怪事接踵而至，已让方云隐隐相信世上存有神明。
神域的入侵者之中，或许真的存有一尊神明。
或许如老者所说的，是伪神。
有伪就有真，方云一直是二元论的信奉者，对称的美感也在枪械上完美的体现。
枪械天赋卓绝的方云，对称历来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还有女孩的双马尾，在街上遇到，都会多看几眼。
追寻美学的路上总有许多坎坷和误解，大姑娘娇羞的白眼，方云习以为常。
“修为经脉被废几十年，就连眼睛都被蔚蓝的化学元素弄得高度近视。”
老者长叹一口气，沉声道：“虽然老夫看得出你的枪械天赋不错，起了栽培之心，然心有余力不足，怎么救？”
身上血迹斑斑，躺着的方云难受地梦呓，“去你妈的，别咬老子的手指。”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死去活来，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在身上啃咬，只流血不掉肉，几天几夜滴水未进，饿到心慌头痛，饿到醒了过来。
微睁双目，上方是钢铁屋顶，有几眼弹孔似的漏洞，南方雨水侵蚀之下，泛着暗黄的圈圈锈迹。
尘埃飞舞的光线压迫着方云久闭的眼眸，抬手一看，手指上戴着一块类似心率监护仪的指夹。
身旁的仪器已经破碎，显示屏有子弹穿过的痕迹——沿着方形几何中心的破洞呈蛛网形状四散裂开。
“小兄弟，这是军方的废弃仓库，你在高铬合金的牢笼之中。”
声音是从隔壁牢笼传出的，苍老而沙哑。
光滑而又冰冷的合金柱管，横纵相合组成牢笼。笼内放有一张贴地的木床、一块白瓷洗漱台。
还有三块潮湿木板合围的一间“内屋”，“wc”两个字母明晃晃地喷涂在其上。这是一个隐蔽的隔间——简易厕所。
斜勾背包呢？四百蔚蓝币买的斜勾背包呢？方云暗叫不妙，一摸裤兜，空空如也。
果9手机四千，外带电源五百，斜勾背包四百，柠檬味的苏打水五块，总计4905蔚蓝币。
要是弄丢，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
方云四处张望，哪里有背包与手机的踪影。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吐血的冲动，胸口似被巨石块压住，很难受。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笼外发出“怪异”的声响。是绝地小妹的声音，方云绝对不会听错。
身着白衬衫的女人靠在旋转椅上，低头玩着手机。
纤纤素手中握着的手机——黑色的果九，qz95的边框图案，是自己的手机。
方云瞬间爆炸，“外面的八婆，别玩老子的手机！背包呢？给我！”
依旧低头摆弄屏幕，女人嘴角上扬，玩得挺欢。
她往衬衫胸前口袋一摸，掏出一副无线耳机戴上，根本没有打算理会胡乱吼叫的方云。
“喂！阿姨，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挺急的。”
还是没有回应，手机屏幕上显示出跳伞的一幕，以方云的视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方云心中瞬间燃起无名业火，大声怒道：“大婶，别玩老子的绝地刺激！”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迹，女人隔着牢笼十多米，方云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一笔笔画，是绝地刺激自带的系统字体。
“小兄弟，别叫了，好好休息吧，那位还是别惹为妙。”
临笼的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诫，“不然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定会让你每天品尝一次，就如你刚刚睡去梦境之中的遭遇一样。”
“狱友前辈，有这么夸张吗，你怎么知道我梦中遭遇了什么？”方云低声问道。
方才的梦境，的确很恐怖，被三位数以上的不知名动物撕咬。连那里也不放过，可谓是惨绝人寰。
“刚刚这女人打了你九枪，用沙鹰-s打的，啧啧，挺狠的的一个女人。”
老者悠悠地说道：“最后一枪故意打偏了三尺一寸，毁坏了综合监护仪，就是你牢笼之中的那台。”
猛地一个激灵，方云伸手抚摸，发现自己衣服上胸口位置的确有九个破洞。
森冷的寒气渐渐从脚底溢出，刺骨冰寒开始在周身游走，最后聚集在心脏周围。
“前辈，别说了，我怕。”
方云牙齿打颤，倒吸一口凉气，小声问道：“这军方仓库为啥胡乱抓人？”
蓬头垢面的老者起身，方云终于看清。
骨瘦如柴，一米六有余，须发皆黑，有股难以言明的气息缭绕。
“是不是觉得老夫落魄？”
老者胡须一动，问出一句莫名的话语。
落魄！对，就是落魄，方云心中恍然，被关多年，衣衫褴褛，胡须遮面，头发披肩，你不落魄谁落魄？
“说不该说的话，会受惩罚的。”
老者发丝后的目光一闪，是牢笼顶部监控器的反光。
“这破仓库有这么严？”
方云朝着旋转椅上的女人朗声警告道：“非法拘禁，等着吧，大妈，你摊上大事了。”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又是绝地小妹的提示音，女人没有摘下耳机，却是断开耳机与手机的联系。
方云与老者相视一笑，此笑的含义，却是有些嘲弄的意味。
两分钟之后，绝地小妹的声音如期而至。
“您已落地成盒，是否退出观战模式？”
“忍你很久了，还玩老子的绝地刺激，落地成盒多少把，你心里有没有逼数？”
忍无可忍，抓起冰冷的铬合金管，疯狂摇晃，牢笼“哐啷”作响，方云伸出脑袋怒斥道：“全服第四的高端账号，再敢乱来，跟你没完。”
“徐德真是瞎几把扯淡，这游戏贼难玩。”
女人抽出果9手机中的通讯卡片，抬起素手随意一扔。
黑色的手机在地心引力与女人臂肌的共同作用下，朝着方云急射而去。
伸手一把抓住手机，方云点开隐私与安全，密码被破解，只好再设置一个。
方云对着4.6寸的屏幕，以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线道：“嗨！塞蕊，重置密码。”
“ios警告！”
屏幕倏然弹出一个暗红色的界面，“系统已被终身破解，不支持设置密码，建议本机让儿童使用。”
“女人，你对它做了什么？”
方云朝着笼外咆哮道，“是不是越狱？！老子跟你没完。”
嘴角上扬，刘小纯背起双手，悠哉悠哉地出了仓库。俏丽的后背被方云一双明亮的目光狠狠盯住。
同时还有一双有些“落魄”的眸子目送着这位绝地女菜鸟侧身移出仓库。
那是一扇很狭窄的铁门，布满属于岁月的斑斑锈迹。
刘小纯是侧着身子出去的，雪白的衬衫触碰钢铁锈迹，会被染色。
有着洁癖的她还是个衬衫控，这件下摆及膝的“裂帛”是她的最爱。
“前辈是哪年被抓进这仓库的？”
方云无力地躺在木床上，合上双眼，苦笑道：“也是一名异化者？”
“几十年前了，具体的蔚蓝年份已经忘却。”
老者嗓音低沉，小声说道：“这仓库许久没来过异化者了，老夫是神域的武者，这点可以告诉你。”
“神域的武者，没睡醒？”
方云睁眼，一脚踢开仪器显示屏，倒地的塑料晶体很快破碎，掉落的碎片布满了牢笼一角。
“入侵蔚蓝的是一个伪神，名为独孤胜，他就是蔚蓝人类上层口中所说的糟老头。”
老者满腹心事，喃喃道：“我是他的师弟枪魔薛无恤，一千多年前，异域枪械门的天才弟子。”
“神域枪魔薛无恤？你是认真的？”
方云起身，肃然问道，“刚刚我被沙鹰-s打了九枪，前辈怎么不出手救下？”
被打了九枪没有死亡，子弹和伤口都没了踪影。
几天前被薛佳佳一刀割喉随后复活的事。
以往觉得奇幻缥缈的怪事接踵而至，已让方云隐隐相信世上存有神明。
神域的入侵者之中，或许真的存有一尊神明。
或许如老者所说的，是伪神。
有伪就有真，方云一直是二元论的信奉者，对称的美感也在枪械上完美的体现。
枪械天赋卓绝的方云，对称历来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还有女孩的双马尾，在街上遇到，都会多看几眼。
追寻美学的路上总有许多坎坷和误解，大姑娘娇羞的白眼，方云习以为常。
“修为经脉被废几十年，就连眼睛都被蔚蓝的化学元素弄得高度近视。”
老者长叹一口气，沉声道：“虽然老夫看得出你的枪械天赋不错，起了栽培之心，然心有余力不足，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