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爱生恨（三）
似乎是因为于菲菲受伤的模样心疼了，又或者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华珠曼的口气变得凌冽：“你上来这么半天，是来收拾屋子的吗？见死不救！”
莫名被埋怨的房玄灵一脸委屈：“大姐，他俩已经死了，我还怎么见死不救？”
华珠曼懒得理会这废话一大推的房玄灵，径自走向刘杰，瞪了他一眼：“一个男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至于和一个女人动手？”说完，扶过被房玄灵拎着的于菲菲，坐在沙发上。
房玄灵看着坐在了崔昊和于菲菲中间的华珠曼，嘴角扯出一个不着痕迹的微笑：“看来你是个老手了，不只能看见灵魂，还知道灵魂不能和活人太近，不然会因为阴气太重伤了活人。”
华珠曼一记白眼封住了房玄灵的嘴。
崔昊看着房玄灵的眼神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一点一点地转向华珠曼，眼神空洞，却又想要拼命地看清，华珠曼知道他看得不是自己，而是身边此刻一脸深情看向他的于菲菲。
于菲菲和崔昊虽然天各一方，可是此刻两人眼中的深情却难以掩饰，被撒了一把狗粮的刘杰，本就狰狞的脸上几乎要崩出血来。
“崔昊，不是你的，你就不该拥有。”
脱臼的胳膊带着爪牙伸向崔昊的脖子，来不及躲闪，于菲菲已经冲到崔昊面前：“你不能伤害他，孩子还需要他照顾。”
刘杰的手用力几分，掐得于菲菲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孩子，需要……他照顾……”
“我把孩子带走，他也落得清闲。”
正说着，门外轻巧地脚步声响起，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之色，于菲菲第一个从嗓子眼儿中发出声音：“小伟，别来，别来。”
崔昊从于菲菲的身后闪身冲向门口，准备阻拦孩子，却被刘杰抢先，抓住了孩子，悬在了半空中，而那孩子只哭了一下变换做了惊喜之情。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都不敢睡觉，你怎么才回来。”
崔昊震惊地看了看华珠曼和房玄灵，房玄灵从身上摸出一只烟，在烟雾升腾中回应他脸上的疑问：“孩子吗！三岁之前都能看到灵魂，至于他为什么不害怕现在这样的妈妈，应该就是亲情了吧！”
小伟转过脸，看着身后面目狰狞的刘杰：“叔叔，你出血了，你需要去医院。”
这童声如同闷热深山中的一股清流，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也冷静了许多。刘杰缓缓放开了小伟，脸上的神情也低沉下来。
华珠曼抓准了时机：“孩子来了，把你们的死相都收一收吧！别给孩子留下什么阴影。”
于菲菲和刘杰应声在一股黑色的雾气中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华珠曼拿出出门时带来的香，在房间中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点燃，烟雾升起，又示意两个灵魂站在香的周围，不一会儿随着青烟屡屡在房间中变得浓密，两个灵魂也变得清晰起来，呈现在了崔昊的眼中。
房玄灵一声惊讶地微笑：“你居然还会这种操作？看来我这单位要来新人了啊！”
在场的人自动忽略了房玄灵的话，看着崔昊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激动大于惊吓：“菲菲，真的是你，你……能回来，太好了！”
“她回不来，一会儿就得走，要不然魂飞魄散就彻底消失了。”
华珠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房玄灵，没说话，却满面都写着你不说话会死的表情，逼得房玄灵闭上了嘴。
“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清楚，以后就别再纠缠了。”
听了华珠曼的话，于菲菲一双泪眼看着崔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崔昊的头像是捣蒜杵一样连续地点着头，嘴唇紧闭，却并没有打算说出这心照不宣的真相。
刘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口气逼迫：“什么事？你们都知道什么事？”
崔昊看了看华珠曼又看了看小伟，华珠曼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正准备带着小伟离开，却被房玄灵抢先：“这种场面还是应该女人在场，哄小男孩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说着，房玄灵化作一脸温柔地宠溺：“小伟是吗？要不要和哥哥出去玩啊？等妈妈忙完了事情，我们再来和妈妈玩，好不好啊？”
“我不！”
小伟回答的坚决。房玄灵无奈摊手：“这人就是这样，从小就与生俱来地带着倔强，改也改不了。”
于菲菲温柔地看着小伟，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稚嫩的小手：“小伟，乖！妈妈要和爸爸聊点事情，你先和叔……”于菲菲抬头看了看年轻俊秀地房玄灵，又改口说道，“你先和哥哥出去玩，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小伟懵懵懂懂地点头：“妈妈，你的手好凉，爸爸说，这样要多喝热水，要不然会生病的。”
“好啦！走吧！”
房玄灵带走了倔强地小伟，于菲菲已经泣不成声，崔昊缓步走向她，华珠曼担心他的身体被怨气侵蚀，本想阻拦，却张了张嘴，一言未发，看着他用力抱紧了于菲菲，无言、无声，却被他抖动的肩膀出卖。
“你们俩有完没完，如果还想在一起，我就把你也带走。”刘杰浑身怨气再次升起，脸也开始变得几分扭曲。
“够了！”崔昊严厉地声音带动着他的怒气几乎要挣破他的肺，“菲菲她没爱过我，我们之间只有……”后面的词几乎是从崔昊的心里发出，声音及小，又伤痛至极。
“责任……”
刘杰愣在那里，随着怨气消散，脸色也好了许多，于菲菲早已泪流满面。
“刘杰……小伟……是你的孩子……崔昊他……”
崔昊别过脸，手上的拳却攥得更用力了。华珠曼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并不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身体里到底都承受了什么？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恐怕这件事情他会隐瞒一辈子，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为了他爱的女人甘愿养大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刘杰摇了摇头，“你撒谎，我看过阴司册，上面没有这样写过，你别想骗我，这不可能。”
于菲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你看过什么，可是……这是事实。”
崔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过身：“她没骗你，小伟天生芒果过敏，到现在都不敢碰任何关于芒果的食物，而这个特点，我们谁也没有。”
“什么？”刘杰的瞳孔开始缩小，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即那眼神飘向了刚刚小伟离去的方向，又悔恨又惊喜。
窗外，一张人形的纸随风飘来，站在窗口，那一双用笔画上的眼睛灵动地看着房间中的几个人，于菲菲慌着神，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我再看一眼，走时，我就看一眼。”
那人形的纸听得明白，点了点头便落在地上，就这样站在那里等待着。华珠曼转身离开房间，对着正在走廊里跟着房玄灵又蹦又跳的小伟喊道：“小伟，你妈妈叫你呢！”
“来啦！”小伟欣喜地跑向门口，还不忘回头对房玄灵道谢：“谢谢哥哥。”
华珠曼并没有跟着小伟走进房间，而是把时间都留给了这一家恩怨情仇屡不清楚的几个人，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见面了，从此天隔一方，各不相见，再见已是来生。你不识我，我不认你，各自生还。
她缓步走到房玄灵面前：“阴差来了，没我们的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房玄灵冷冷一笑：“你真特别，有没有兴趣改行到我这应聘？”
“你……”
华珠曼的话未等说出口，却又听得房玄灵臭不要脸地嘱咐：“我可告诉你，我们这个单位应聘的要求很高，你就烧个香，估计是只能过了笔试，面试恐怕很难啊！”
姑奶奶才没空理你那什么烂事务所，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就那骨子里的脾气，姑奶奶才看不上。
华珠曼在心里把房玄灵这认识了短短几个小时的印象在心里都骂了一遍，发泄够了之后才在脸上露出了浅笑：“我并没有打算改行，谢谢！”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房玄灵闻声冲进房间，却见得房间中已经横尸遍野，刚刚还活生生的崔昊此刻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乖巧的孩子——小伟。也在崔昊的怀里没了气息。
房玄灵不忍地别过头闭紧了双眼，听见身后华珠曼的脚步声，他双手交叠，又是一层结界笼罩起来，站在结界外的华珠曼已经看不到了结界中的惨象。
“怎么了？”
“没什么！”房玄灵玩味一笑，“可能是这回来的阴差需要带走的人和处理的现场比较多，脾气不太好，临走之前摔个门，泄愤来着。”
华珠曼听得出他口气中的不着调，可是看着眼前一切平常的模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猛然想起什么追问：“崔昊和小伟呢？”
“咳咳！”房玄灵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眼角：“那个……这么大的事，估计是阴差一起带走消除记忆去了吧！”
华珠曼似乎还有话要问，却被房玄灵推着离开了阁楼：“走吧！走吧！你一个普通人，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别再让这种恶鬼缠上你吧！”
“你怎么知道？”
华珠曼惊讶之余还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情只有萧美采知道，尽管面前的这个纨绔子弟应该是经常光顾不枉此生，可是萧美采总不至于为了钱把她身体的这件事情告诉眼前这个不着调的人。更何况她的这个身体的信息似乎也不能给萧美采带来什么金钱价值，除非……
“你不是人？”
房玄灵刚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险些因为华珠曼的话掉在地上：“我说，姑娘，看着你挺文静挺柔和的，咱说话能过过脑吗？我不是人，我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而且刚刚你……”
房玄灵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悬空的位置：“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们这个单位平常要做的练习的技能啊！只要是我们单位的人，悬浮术还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技能。”
华珠曼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人，尽管他玩世不恭，嘴上的话也多半没有几句真话，可是她却在内心里莫名地升起几分兴趣和信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这个人……能帮她。而或许，他的出现也不是偶然。
莫名被埋怨的房玄灵一脸委屈：“大姐，他俩已经死了，我还怎么见死不救？”
华珠曼懒得理会这废话一大推的房玄灵，径自走向刘杰，瞪了他一眼：“一个男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至于和一个女人动手？”说完，扶过被房玄灵拎着的于菲菲，坐在沙发上。
房玄灵看着坐在了崔昊和于菲菲中间的华珠曼，嘴角扯出一个不着痕迹的微笑：“看来你是个老手了，不只能看见灵魂，还知道灵魂不能和活人太近，不然会因为阴气太重伤了活人。”
华珠曼一记白眼封住了房玄灵的嘴。
崔昊看着房玄灵的眼神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一点一点地转向华珠曼，眼神空洞，却又想要拼命地看清，华珠曼知道他看得不是自己，而是身边此刻一脸深情看向他的于菲菲。
于菲菲和崔昊虽然天各一方，可是此刻两人眼中的深情却难以掩饰，被撒了一把狗粮的刘杰，本就狰狞的脸上几乎要崩出血来。
“崔昊，不是你的，你就不该拥有。”
脱臼的胳膊带着爪牙伸向崔昊的脖子，来不及躲闪，于菲菲已经冲到崔昊面前：“你不能伤害他，孩子还需要他照顾。”
刘杰的手用力几分，掐得于菲菲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孩子，需要……他照顾……”
“我把孩子带走，他也落得清闲。”
正说着，门外轻巧地脚步声响起，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之色，于菲菲第一个从嗓子眼儿中发出声音：“小伟，别来，别来。”
崔昊从于菲菲的身后闪身冲向门口，准备阻拦孩子，却被刘杰抢先，抓住了孩子，悬在了半空中，而那孩子只哭了一下变换做了惊喜之情。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都不敢睡觉，你怎么才回来。”
崔昊震惊地看了看华珠曼和房玄灵，房玄灵从身上摸出一只烟，在烟雾升腾中回应他脸上的疑问：“孩子吗！三岁之前都能看到灵魂，至于他为什么不害怕现在这样的妈妈，应该就是亲情了吧！”
小伟转过脸，看着身后面目狰狞的刘杰：“叔叔，你出血了，你需要去医院。”
这童声如同闷热深山中的一股清流，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也冷静了许多。刘杰缓缓放开了小伟，脸上的神情也低沉下来。
华珠曼抓准了时机：“孩子来了，把你们的死相都收一收吧！别给孩子留下什么阴影。”
于菲菲和刘杰应声在一股黑色的雾气中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华珠曼拿出出门时带来的香，在房间中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点燃，烟雾升起，又示意两个灵魂站在香的周围，不一会儿随着青烟屡屡在房间中变得浓密，两个灵魂也变得清晰起来，呈现在了崔昊的眼中。
房玄灵一声惊讶地微笑：“你居然还会这种操作？看来我这单位要来新人了啊！”
在场的人自动忽略了房玄灵的话，看着崔昊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激动大于惊吓：“菲菲，真的是你，你……能回来，太好了！”
“她回不来，一会儿就得走，要不然魂飞魄散就彻底消失了。”
华珠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房玄灵，没说话，却满面都写着你不说话会死的表情，逼得房玄灵闭上了嘴。
“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清楚，以后就别再纠缠了。”
听了华珠曼的话，于菲菲一双泪眼看着崔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崔昊的头像是捣蒜杵一样连续地点着头，嘴唇紧闭，却并没有打算说出这心照不宣的真相。
刘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口气逼迫：“什么事？你们都知道什么事？”
崔昊看了看华珠曼又看了看小伟，华珠曼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正准备带着小伟离开，却被房玄灵抢先：“这种场面还是应该女人在场，哄小男孩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说着，房玄灵化作一脸温柔地宠溺：“小伟是吗？要不要和哥哥出去玩啊？等妈妈忙完了事情，我们再来和妈妈玩，好不好啊？”
“我不！”
小伟回答的坚决。房玄灵无奈摊手：“这人就是这样，从小就与生俱来地带着倔强，改也改不了。”
于菲菲温柔地看着小伟，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稚嫩的小手：“小伟，乖！妈妈要和爸爸聊点事情，你先和叔……”于菲菲抬头看了看年轻俊秀地房玄灵，又改口说道，“你先和哥哥出去玩，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小伟懵懵懂懂地点头：“妈妈，你的手好凉，爸爸说，这样要多喝热水，要不然会生病的。”
“好啦！走吧！”
房玄灵带走了倔强地小伟，于菲菲已经泣不成声，崔昊缓步走向她，华珠曼担心他的身体被怨气侵蚀，本想阻拦，却张了张嘴，一言未发，看着他用力抱紧了于菲菲，无言、无声，却被他抖动的肩膀出卖。
“你们俩有完没完，如果还想在一起，我就把你也带走。”刘杰浑身怨气再次升起，脸也开始变得几分扭曲。
“够了！”崔昊严厉地声音带动着他的怒气几乎要挣破他的肺，“菲菲她没爱过我，我们之间只有……”后面的词几乎是从崔昊的心里发出，声音及小，又伤痛至极。
“责任……”
刘杰愣在那里，随着怨气消散，脸色也好了许多，于菲菲早已泪流满面。
“刘杰……小伟……是你的孩子……崔昊他……”
崔昊别过脸，手上的拳却攥得更用力了。华珠曼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并不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身体里到底都承受了什么？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恐怕这件事情他会隐瞒一辈子，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为了他爱的女人甘愿养大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刘杰摇了摇头，“你撒谎，我看过阴司册，上面没有这样写过，你别想骗我，这不可能。”
于菲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你看过什么，可是……这是事实。”
崔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过身：“她没骗你，小伟天生芒果过敏，到现在都不敢碰任何关于芒果的食物，而这个特点，我们谁也没有。”
“什么？”刘杰的瞳孔开始缩小，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随即那眼神飘向了刚刚小伟离去的方向，又悔恨又惊喜。
窗外，一张人形的纸随风飘来，站在窗口，那一双用笔画上的眼睛灵动地看着房间中的几个人，于菲菲慌着神，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我再看一眼，走时，我就看一眼。”
那人形的纸听得明白，点了点头便落在地上，就这样站在那里等待着。华珠曼转身离开房间，对着正在走廊里跟着房玄灵又蹦又跳的小伟喊道：“小伟，你妈妈叫你呢！”
“来啦！”小伟欣喜地跑向门口，还不忘回头对房玄灵道谢：“谢谢哥哥。”
华珠曼并没有跟着小伟走进房间，而是把时间都留给了这一家恩怨情仇屡不清楚的几个人，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见面了，从此天隔一方，各不相见，再见已是来生。你不识我，我不认你，各自生还。
她缓步走到房玄灵面前：“阴差来了，没我们的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房玄灵冷冷一笑：“你真特别，有没有兴趣改行到我这应聘？”
“你……”
华珠曼的话未等说出口，却又听得房玄灵臭不要脸地嘱咐：“我可告诉你，我们这个单位应聘的要求很高，你就烧个香，估计是只能过了笔试，面试恐怕很难啊！”
姑奶奶才没空理你那什么烂事务所，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就那骨子里的脾气，姑奶奶才看不上。
华珠曼在心里把房玄灵这认识了短短几个小时的印象在心里都骂了一遍，发泄够了之后才在脸上露出了浅笑：“我并没有打算改行，谢谢！”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房玄灵闻声冲进房间，却见得房间中已经横尸遍野，刚刚还活生生的崔昊此刻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乖巧的孩子——小伟。也在崔昊的怀里没了气息。
房玄灵不忍地别过头闭紧了双眼，听见身后华珠曼的脚步声，他双手交叠，又是一层结界笼罩起来，站在结界外的华珠曼已经看不到了结界中的惨象。
“怎么了？”
“没什么！”房玄灵玩味一笑，“可能是这回来的阴差需要带走的人和处理的现场比较多，脾气不太好，临走之前摔个门，泄愤来着。”
华珠曼听得出他口气中的不着调，可是看着眼前一切平常的模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猛然想起什么追问：“崔昊和小伟呢？”
“咳咳！”房玄灵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眼角：“那个……这么大的事，估计是阴差一起带走消除记忆去了吧！”
华珠曼似乎还有话要问，却被房玄灵推着离开了阁楼：“走吧！走吧！你一个普通人，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别再让这种恶鬼缠上你吧！”
“你怎么知道？”
华珠曼惊讶之余还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情只有萧美采知道，尽管面前的这个纨绔子弟应该是经常光顾不枉此生，可是萧美采总不至于为了钱把她身体的这件事情告诉眼前这个不着调的人。更何况她的这个身体的信息似乎也不能给萧美采带来什么金钱价值，除非……
“你不是人？”
房玄灵刚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险些因为华珠曼的话掉在地上：“我说，姑娘，看着你挺文静挺柔和的，咱说话能过过脑吗？我不是人，我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而且刚刚你……”
房玄灵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悬空的位置：“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们这个单位平常要做的练习的技能啊！只要是我们单位的人，悬浮术还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技能。”
华珠曼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人，尽管他玩世不恭，嘴上的话也多半没有几句真话，可是她却在内心里莫名地升起几分兴趣和信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这个人……能帮她。而或许，他的出现也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