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大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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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亚历山大

    等到云乐的身影消失好一阵,云异海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一屁股蹲在地上。夜里的风一吹,打了一个哆嗦的云异海才发现自己的衣物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第二天,一向勤奋的云决竟然睡到日上三竿,眼底也是一片乌黑。云异海犹豫了好几次想着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每次云异海刚想开口,云乐便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尝试几次无果之后,心急如焚的云异海才找到了寒乔来帮忙。

    如果放在以前,在听到这番话后,寒越肯定会觉的云异海荒唐。但是在成为造师之后,寒越经历了兽灵附身,修炼造基一系列的事情。

    这些让寒越觉得,云异海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说完之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算寒越少年早成,也不过才十二岁,对于这种事情,也不能很快拿出来一个章法。

    “要不,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爹。”寒乔说道。

    “不行!”云异海连忙反对,“这样一来,万一是我猜错了,岂不是害了我二姐。”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等到明天去万言书堂的时候再好好观察一下云乐小姐。”寒越说道。

    云异海也点点头。

    寒越眼神微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圆形魂令,递给了云异海:“这个你拿着。”

    云异海诧异的接过来魂令,左右看了看,不过是画着奇怪图案的令牌罢了。

    但是云异海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身后有一只高大的猿猴兽灵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由于寒乔和云异海没有造基,因此看不到其实已经现身的猿猴兽灵。

    这个猿猴兽灵是寒越继蚀书虫之后打算寻找兽体的第二只斗兽,名叫风雷猿。

    风雷猿和蚀书虫不同,是一只具有战斗功能的斗兽。而且虽然处于灵魂状态,但是由于灵气浓郁,还可以在关键时候进行战斗。

    刚才根据云异海的描述,恐怕云乐一经发现了云异海,将这只风雷猿借给他,也算是个保护。

    只是云异海并不明白寒越的苦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魂令,让他身后的风雷猿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毕竟他是依靠附身在魂令之上才能维持灵魂不散的。

    看到云异海一脸不在意和风雷猿一脸担忧的样子,寒越脑子一动,故作神秘的说道:“这是我前些年去鹤城送货,偶遇一位大造师,这是他赠送给我一枚护身灵符,说是在关键时候可以救我一命。”

    “恩?”寒乔却说道,“你啥时候去过鹤城!”

    寒越心中轰隆一声,仍然面带微笑的说道:“三年前那次,你不记得了吗?”

    “唔!有吗?”寒乔诧异。

    “有!”寒越没有丝毫犹豫的给寒乔洗脑。

    云异海虽然也怀疑这枚圆形令牌的来历,但是他知道寒越将这个东西借给自己是出于好心。

    在他眼里,寒越不过是寒乔身边的一个下人罢了,但是却如此尽心的帮助自己,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暖意。

    这样想着,云异海对那令牌也珍视了许多,将它小心的收了起来。

    云异海是偷着跑回来的,因此也不能多呆,将事情说完便要回去。

    临行前他恋恋不舍的看了寒乔一眼,寒乔顿时一脸透红。

    “哎!”寒乔喊住了已经抬脚的云异海,“你等一下。”

    然后腾腾的跑到内室,抱着一双绣花小鞋跑了出来。

    将鞋子往云异海怀里一塞,便满脸臊红的转身关上房门。

    云异海愣了半晌,贪婪的看了一眼怀里的鞋子,不明所以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寒越看着两人,心中暗道:有病!

    第二天高级班一结束,寒越便来到了初级班。

    此时的云乐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云异海走到寒越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看,不正常吧!以前的云乐,才不会这么喜欢看书。”

    正说着,云乐突然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云乐一步步的走过来,寒越却感觉到了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就像是夏季暴雨前的闷热,让他微微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乐走过来,却是对着寒越微微一笑:“寒越,好久没见。”

    寒越以为她是说自己不在初级班这里事情,于是顶住了压力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高级班那里,到这里来的次数却是少了些。”

    云乐微微一笑,看着寒越的眼睛也变的幽深:“那真是奇怪,你是寒乔的小厮,为什么不跟着寒乔在初级班,却要去高级班呢?”

    看着云乐微笑的嘴角,寒越只感觉那股压迫越来越重,背后甚至渗出一层薄汗。

    但是云乐却没有罢休:“还是说,你去高级班,不是为了寒乔,而是为了你自己。”

    “难道你时造师?”云乐轻悄悄的说出来这句话。

    而寒越也终于坚持不住,在强大的压迫力之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看到突然倒在地上的寒越,气急的寒乔狠狠的推了一把云乐:“你说够了没有,寒越去高级班,是我让他去的,我就是想知道高级班讲些什么内容不行吗!”

    寒乔越说越气愤:“还有我自己的小厮,你凭什么动手!”

    云乐却只是幽幽的看了一眼寒乔,一张脸上透出一丝厌恶:“不自量力!”

    寒越艰难的站起身来,只感觉浑身虚弱的厉害,竟连独自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瞬间昏倒在云异海身上。

    寒越从记事起便在寒府,别人只说他是老爷远方亲戚的遗孤,但是当他再仔细问起时,任何人也说不个所以然。有一次他亲自去问寒老憨,却被寒老憨用柳条鞭子狠狠的打了一顿,,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世。

    可是当他看到别人在父母膝下撒娇玩乐之时,他也会想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父亲是否高大,母亲是否温柔。

    “当当当....”敲打声在寒越耳边响起,隐隐约约中,他看到前面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男人背对自己,距离自己很近,却又好像很远,就像是一条白线。

    寒越感觉自己被浸泡在深深的水底,四周寂静的可怕,他不停地向那条白线嘶喊着,喊叫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然,男人转过身......

    “啊!!”被惊醒的寒越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又是这个梦,这么多年了,这个梦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在每次要看到男人的脸时都戛然而止。

    此时已经是深夜,出了一身汗的寒越只觉得口渴的厉害,摸索着点上蜡烛,刚想倒上一杯水,便发现桌子旁有一张老态而憨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