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还好惹得不是大麻烦
皱着眉头听完服务生的叙述，孙器对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了解。可是他却没什么心思收拾这几个混混，只关心小小是不是受了欺负。见到孙器来了，小小心里也安定下来，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开。
孙器抓着小小的肩膀，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小姑娘没有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没有责备小姑娘惹出的事端，只是把她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对她说：“洗了澡换了衣服怎么不穿双鞋？”
原来小小从房间里偷溜出来脚上还是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在夜总会里逛荡了一圈。小小的脚趾上还有微微结痂的伤口，脚掌上也沾了一层灰。
孙器把自己的鞋子脱下，仔细的给小小穿上。他的脚比小小大了不少，一双鞋像是小船一样挂在上面。“鞋子就只能先将就了，回头再给你找一双合脚的。”孙器柔声对小小说道。
小小乖巧的点了点头，轻轻晃动着双脚，鞋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对面的几个混混见孙器这么一副做派，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声的叫骂着：“还用管她个臭婊子穿不穿鞋，你像条狗一样伺候着算是怎么的？！我兄弟受这么重的伤你们夜巴黎必须给个交代！”
“几个小混混嘴里怎么这么不干净！跑到这撒什么野！”倒是白莺第一个出声骂了回去，脸上挨的那一巴掌还隐隐作痛呢！作为夜巴黎的红人，这样下三滥的混混的气她还真没受过。
那位咸猪手双眼红肿着，脑门上血已经止住了，不断发出呻吟声。一双手不知道是该捂上还是抱下，毕竟小小给他子孙根的那一脚可不轻。可是在场的人里就算是自己的狐朋狗友也都忙着逞凶斗狠，根本没人想着送他去就医。
孙器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脚下蹬着一双袜子，完全不以为意。冷冷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混混们，并不着急开口。本来这样喝酒寻衅的小事，别说是黑狗了，他都不会出面处理。可是今天赶巧是他值班，受欺负的又是小小，更别提白莺还挨了一巴掌。就算只是为了夜巴黎的面子，跟前这几位今天怕是得横着出去了。
几个混混却是完全没有自知，看着孙器一副老实巴交的长相，年纪又不大，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就算落了夜巴黎的面子又如何？自己占着理呢！没看见那一位的惨状吗？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要是今天能让夜巴黎出场血，赔个几万块的。钱是小事，以后出去可是倍儿长脸。
“我们撒野？！我们是正常消费！不知道这个丫头哪里跑出来的！还有你！”为首的混混指着白莺说道：“你们夜巴黎工作人员打伤我兄弟！欺压消费者！报警啊！”
这时候他们对自己耍流氓的事情倒是矢口否认，轻飘飘的带过，还摆足了受害者的样子。“赔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夜巴黎要赔！那个小丫头也要赔偿！”混混叫嚣着，舔了舔嘴唇说：“私了也行，我们来谈谈怎么个‘陪偿’法！”故意把“陪”字咬的很重。
白莺被他们胡搅蛮缠的架势气的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们还想要赔偿？！讲不讲理？！”
“讲理！当然讲理！伤员在我们这边啊！当然讲理！”混混狞笑着：“让你们经理出来！让你们老板出来！我们慢慢讲理！”
一旁的保安和服务员都安静的看着孙器，等着他下决定。
“一般来说，我要等大哥放完狠话才能动手。可是今天我大哥不在这，只好我陪你讲理。”孙器有些恼怒，可还是强压着说道。
从刚刚来到这座城市到现在，时间没有过去太久，不过才大半个月。可是孙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那个乡下小伙，他经历了太多。虽然不知道这些改变算是好还是坏，可是就是这么发生了。他不再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也不再会抱着不惹麻烦的心态礼让三分，更何况面前的不过是几个下三滥的混混。
于理，作为夜巴黎“安保顾问”黑狗的助理，他得妥善解决这件事。至于怎么解决？酒吧里喝酒闹事的都怎么解决的？小事情，打一顿丢出去！大事情，打一顿，报警，然后丢出去！这样的声色场所里太多诸如此类的三教九流，讲理，是建立在有道理可讲的前提下。和混混无赖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你弱一分他就强一丈。若是不硬气的摆出实力，只会引来更多的无赖，招来更大的麻烦。
于情，他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心，在送小小回家之前，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小姑娘。如果她还是像当初那样流落在外，会有谁来帮她吗？她今天是不是还会蒙受更大的屈辱？至于可能会发生的更可怕的事情，孙器想都不敢想！自己虽然不算是强者，可小小是弱者。保护弱者需要理由吗？
那混混冷笑一声，不屑的说：“哼！你？你配吗？！把老板给我叫来！把黑狗叫来！”
孙器往前踏出一步，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我建议你还是别叫黑狗来，狗哥今天心情很差，他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我也得遭殃。”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清孙器话里的“也”字，反而更加猖狂的大笑起来。甚至把那位咸猪手抬到前面，把近乎昏厥的他四肢摊开，摆成一个“大”字。这副摆明了要碰瓷的姿态让人很不爽，偶尔有路过的宾客也朝里边张望着。
白莺看了孙器一眼，她知道夜总会新来的这位“孙哥”。除了打过几个照面，实在是没有更深的交流。似乎有流言传他是黑狗过命的兄弟，替黑狗挡过枪。可是这么年轻的的相貌实在让人心里没底，更别说他那朴实的长相了，根本不像是个凶狠角色。
虽然孙器对小小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不禁因为这样细心温柔的举动对他高看了几分。可是面对这样的无赖，一味的软弱对方只会得寸进尺！而且孙器真的那么在乎小小，怎么看不出他有什么火气？换个寻常男人来估计都大打出手了吧！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靠不住。白莺在心里给孙器下了批语，有些不满的想着，决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了。
“他不配跟你谈，我呢？要是我也不配，把狗哥叫来好了！”白莺掏出手机，翻找着黑狗的电话。
孙器被白莺吓了一跳，忙伸手止住她：“千万别叫狗哥来，他来了我也得遭殃！”
别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孙器显得那么紧张，还以为他心虚。毕竟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孙器可是第一负责人。没能够处理好首尾，还要让上司出面，能有好果子吗？
孙器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才跟狗哥杠了一场，强行收留小小才多久，两个小时？这就捅了篓子出来，被黑狗知道还不得借题发挥把小小扫地出门？！
“看啊！小崽子还怕黑狗来了打他屁股！”混混们装模作样的尖声叫着，又换了淫荡的语气说：“你还是劝劝两位美人儿，给我们哥几个消消火，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他们话音刚落，一声惨烈的嚎叫在休息间回响着，任谁听了都感觉汗毛倒竖。受伤的还是那位咸猪手，他躺在地上，手腕扭曲的变形。孙器的脚踏在上面，又捻动了几下，随之而来的又是断续的嘶嚎。
空气似乎凝固了，不论是正在准备打电话的白莺，还是做着淫荡姿势的混混们，都呆立当场。
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似乎都晃了晃，充足的照明下影子并没有颤动分毫。只是映照在不知何处的光斑随着惨叫声荡了荡，现场的氛围一下落到的冰点。
孙器的表情没有变，仿佛刚才不是他动的手。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是怎么踩出那一脚的，光着脚一下踩变形了咸猪手的手腕。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一股冷冽的气势弥漫开来，只有小小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天真的望着孙器。
随着那一脚踩出，众人再看孙器已经没了轻视和嘲笑。此时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像先前透出质朴和无害，再看去反而是一股无动于衷的做派。是对于这样堪称残忍行径的无动于衷，如同踩到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在意。
轻轻的收回脚，孙器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平淡的对白莺说：“还是别叫狗哥了，他知道小小惹上麻烦更得骂我了。”
“你小子！他妈的！”混混那边似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猛地扑向孙器。
孙器猛地抬腿踢在他的脚腕上，腿总是比手长，再反手一扭就把他按倒在地。混混挣扎着，可是丝毫不能撼动孙器分毫。孙器就像是一具钢铁铸就的机器，把他锁死在地上。
“刚才他动手打的耳光对吗？哪只手？”孙器开口问道。
“右......右手。”白莺有些结巴的回答，她也没能想到孙器出手那么狠辣果决，不带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小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也抬起右手，轻轻的晃动着。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被按在地上的混混惨叫起来。他鼻涕眼泪混做一团，全都抹在了地板上。再看他手肘，骨骼已经完全错位微微变形，还渗出不少鲜血，惨白的骨头已经露出了一小节。
孙器手一松，又掰住他的手腕，轻松的一扭，就像扭断一根筷子一样轻巧。手掌已经整个翻转过来，手心朝上，手指头无力的张着抽搐成不自然的形状。混混已经疼晕了过去，像一只死猪一样趴在地上。
“那个摸你的人用的哪只手？”孙器又向小小问道。
小小其实不知道他到底是用哪只手摸的，但是后来倒是用两只手抱的自己。于是小小懂事的又把左手举了起来，两只小手就这么立着，显得有些滑稽。
那位咸猪手在地板上剧烈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右手已经被踩断，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摩擦着，就是没办法支撑起自己的体重。孙器上去对着他的左手又是一脚，跟先前一样手腕被踏的变形，又疼晕过去一位。
做完这些孙器伸手在脸上揉搓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倒是难得孙器这个愣头青觉得自己鲁莽。毕竟这次是孙器第一次主动下那么狠的手，做完之后心里并没有预想的负罪感，反而有些轻松。或许是这些讨人厌的无赖应得的，或许只是因为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劲上头。脸颊上似乎有些热热的，孙器有些害怕脸上一片潮红，于是继续揉搓着脸。
“我说了要讲理的，哪只手动的手就断哪只。”孙器丢下一句话，又转身对白莺叮嘱道：“今天晚上这事别让狗哥知道，不然我跟小小肯定都得挨训！”
小小见孙器收工，欢快的站起身扑到他怀里。少女独特的香味缭绕着，柔软温热的身体紧贴在怀，似乎感官都被酒精放大了，孙器感觉的特别真切。
小小抬起头，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小声的对着孙器说：“小小，哥哥！”
孙器吃了一惊，这可是小小第一次说“小”意外的字。顾不得白莺众人的惊愕眼光，就这样牵着小小往回走去。
孙器抓着小小的肩膀，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小姑娘没有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没有责备小姑娘惹出的事端，只是把她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对她说：“洗了澡换了衣服怎么不穿双鞋？”
原来小小从房间里偷溜出来脚上还是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在夜总会里逛荡了一圈。小小的脚趾上还有微微结痂的伤口，脚掌上也沾了一层灰。
孙器把自己的鞋子脱下，仔细的给小小穿上。他的脚比小小大了不少，一双鞋像是小船一样挂在上面。“鞋子就只能先将就了，回头再给你找一双合脚的。”孙器柔声对小小说道。
小小乖巧的点了点头，轻轻晃动着双脚，鞋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对面的几个混混见孙器这么一副做派，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声的叫骂着：“还用管她个臭婊子穿不穿鞋，你像条狗一样伺候着算是怎么的？！我兄弟受这么重的伤你们夜巴黎必须给个交代！”
“几个小混混嘴里怎么这么不干净！跑到这撒什么野！”倒是白莺第一个出声骂了回去，脸上挨的那一巴掌还隐隐作痛呢！作为夜巴黎的红人，这样下三滥的混混的气她还真没受过。
那位咸猪手双眼红肿着，脑门上血已经止住了，不断发出呻吟声。一双手不知道是该捂上还是抱下，毕竟小小给他子孙根的那一脚可不轻。可是在场的人里就算是自己的狐朋狗友也都忙着逞凶斗狠，根本没人想着送他去就医。
孙器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脚下蹬着一双袜子，完全不以为意。冷冷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混混们，并不着急开口。本来这样喝酒寻衅的小事，别说是黑狗了，他都不会出面处理。可是今天赶巧是他值班，受欺负的又是小小，更别提白莺还挨了一巴掌。就算只是为了夜巴黎的面子，跟前这几位今天怕是得横着出去了。
几个混混却是完全没有自知，看着孙器一副老实巴交的长相，年纪又不大，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就算落了夜巴黎的面子又如何？自己占着理呢！没看见那一位的惨状吗？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要是今天能让夜巴黎出场血，赔个几万块的。钱是小事，以后出去可是倍儿长脸。
“我们撒野？！我们是正常消费！不知道这个丫头哪里跑出来的！还有你！”为首的混混指着白莺说道：“你们夜巴黎工作人员打伤我兄弟！欺压消费者！报警啊！”
这时候他们对自己耍流氓的事情倒是矢口否认，轻飘飘的带过，还摆足了受害者的样子。“赔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夜巴黎要赔！那个小丫头也要赔偿！”混混叫嚣着，舔了舔嘴唇说：“私了也行，我们来谈谈怎么个‘陪偿’法！”故意把“陪”字咬的很重。
白莺被他们胡搅蛮缠的架势气的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们还想要赔偿？！讲不讲理？！”
“讲理！当然讲理！伤员在我们这边啊！当然讲理！”混混狞笑着：“让你们经理出来！让你们老板出来！我们慢慢讲理！”
一旁的保安和服务员都安静的看着孙器，等着他下决定。
“一般来说，我要等大哥放完狠话才能动手。可是今天我大哥不在这，只好我陪你讲理。”孙器有些恼怒，可还是强压着说道。
从刚刚来到这座城市到现在，时间没有过去太久，不过才大半个月。可是孙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那个乡下小伙，他经历了太多。虽然不知道这些改变算是好还是坏，可是就是这么发生了。他不再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也不再会抱着不惹麻烦的心态礼让三分，更何况面前的不过是几个下三滥的混混。
于理，作为夜巴黎“安保顾问”黑狗的助理，他得妥善解决这件事。至于怎么解决？酒吧里喝酒闹事的都怎么解决的？小事情，打一顿丢出去！大事情，打一顿，报警，然后丢出去！这样的声色场所里太多诸如此类的三教九流，讲理，是建立在有道理可讲的前提下。和混混无赖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你弱一分他就强一丈。若是不硬气的摆出实力，只会引来更多的无赖，招来更大的麻烦。
于情，他早就在心里下了决心，在送小小回家之前，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小姑娘。如果她还是像当初那样流落在外，会有谁来帮她吗？她今天是不是还会蒙受更大的屈辱？至于可能会发生的更可怕的事情，孙器想都不敢想！自己虽然不算是强者，可小小是弱者。保护弱者需要理由吗？
那混混冷笑一声，不屑的说：“哼！你？你配吗？！把老板给我叫来！把黑狗叫来！”
孙器往前踏出一步，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我建议你还是别叫黑狗来，狗哥今天心情很差，他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我也得遭殃。”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清孙器话里的“也”字，反而更加猖狂的大笑起来。甚至把那位咸猪手抬到前面，把近乎昏厥的他四肢摊开，摆成一个“大”字。这副摆明了要碰瓷的姿态让人很不爽，偶尔有路过的宾客也朝里边张望着。
白莺看了孙器一眼，她知道夜总会新来的这位“孙哥”。除了打过几个照面，实在是没有更深的交流。似乎有流言传他是黑狗过命的兄弟，替黑狗挡过枪。可是这么年轻的的相貌实在让人心里没底，更别说他那朴实的长相了，根本不像是个凶狠角色。
虽然孙器对小小的照顾她都看在眼里，不禁因为这样细心温柔的举动对他高看了几分。可是面对这样的无赖，一味的软弱对方只会得寸进尺！而且孙器真的那么在乎小小，怎么看不出他有什么火气？换个寻常男人来估计都大打出手了吧！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靠不住。白莺在心里给孙器下了批语，有些不满的想着，决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了。
“他不配跟你谈，我呢？要是我也不配，把狗哥叫来好了！”白莺掏出手机，翻找着黑狗的电话。
孙器被白莺吓了一跳，忙伸手止住她：“千万别叫狗哥来，他来了我也得遭殃！”
别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孙器显得那么紧张，还以为他心虚。毕竟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孙器可是第一负责人。没能够处理好首尾，还要让上司出面，能有好果子吗？
孙器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才跟狗哥杠了一场，强行收留小小才多久，两个小时？这就捅了篓子出来，被黑狗知道还不得借题发挥把小小扫地出门？！
“看啊！小崽子还怕黑狗来了打他屁股！”混混们装模作样的尖声叫着，又换了淫荡的语气说：“你还是劝劝两位美人儿，给我们哥几个消消火，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他们话音刚落，一声惨烈的嚎叫在休息间回响着，任谁听了都感觉汗毛倒竖。受伤的还是那位咸猪手，他躺在地上，手腕扭曲的变形。孙器的脚踏在上面，又捻动了几下，随之而来的又是断续的嘶嚎。
空气似乎凝固了，不论是正在准备打电话的白莺，还是做着淫荡姿势的混混们，都呆立当场。
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似乎都晃了晃，充足的照明下影子并没有颤动分毫。只是映照在不知何处的光斑随着惨叫声荡了荡，现场的氛围一下落到的冰点。
孙器的表情没有变，仿佛刚才不是他动的手。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是怎么踩出那一脚的，光着脚一下踩变形了咸猪手的手腕。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一股冷冽的气势弥漫开来，只有小小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天真的望着孙器。
随着那一脚踩出，众人再看孙器已经没了轻视和嘲笑。此时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像先前透出质朴和无害，再看去反而是一股无动于衷的做派。是对于这样堪称残忍行径的无动于衷，如同踩到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在意。
轻轻的收回脚，孙器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平淡的对白莺说：“还是别叫狗哥了，他知道小小惹上麻烦更得骂我了。”
“你小子！他妈的！”混混那边似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猛地扑向孙器。
孙器猛地抬腿踢在他的脚腕上，腿总是比手长，再反手一扭就把他按倒在地。混混挣扎着，可是丝毫不能撼动孙器分毫。孙器就像是一具钢铁铸就的机器，把他锁死在地上。
“刚才他动手打的耳光对吗？哪只手？”孙器开口问道。
“右......右手。”白莺有些结巴的回答，她也没能想到孙器出手那么狠辣果决，不带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小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也抬起右手，轻轻的晃动着。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被按在地上的混混惨叫起来。他鼻涕眼泪混做一团，全都抹在了地板上。再看他手肘，骨骼已经完全错位微微变形，还渗出不少鲜血，惨白的骨头已经露出了一小节。
孙器手一松，又掰住他的手腕，轻松的一扭，就像扭断一根筷子一样轻巧。手掌已经整个翻转过来，手心朝上，手指头无力的张着抽搐成不自然的形状。混混已经疼晕了过去，像一只死猪一样趴在地上。
“那个摸你的人用的哪只手？”孙器又向小小问道。
小小其实不知道他到底是用哪只手摸的，但是后来倒是用两只手抱的自己。于是小小懂事的又把左手举了起来，两只小手就这么立着，显得有些滑稽。
那位咸猪手在地板上剧烈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右手已经被踩断，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摩擦着，就是没办法支撑起自己的体重。孙器上去对着他的左手又是一脚，跟先前一样手腕被踏的变形，又疼晕过去一位。
做完这些孙器伸手在脸上揉搓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倒是难得孙器这个愣头青觉得自己鲁莽。毕竟这次是孙器第一次主动下那么狠的手，做完之后心里并没有预想的负罪感，反而有些轻松。或许是这些讨人厌的无赖应得的，或许只是因为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劲上头。脸颊上似乎有些热热的，孙器有些害怕脸上一片潮红，于是继续揉搓着脸。
“我说了要讲理的，哪只手动的手就断哪只。”孙器丢下一句话，又转身对白莺叮嘱道：“今天晚上这事别让狗哥知道，不然我跟小小肯定都得挨训！”
小小见孙器收工，欢快的站起身扑到他怀里。少女独特的香味缭绕着，柔软温热的身体紧贴在怀，似乎感官都被酒精放大了，孙器感觉的特别真切。
小小抬起头，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小声的对着孙器说：“小小，哥哥！”
孙器吃了一惊，这可是小小第一次说“小”意外的字。顾不得白莺众人的惊愕眼光，就这样牵着小小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