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猫狗的大战从不停歇
陪酒事件最后的收场很平淡，李豪报了警，把事情定性为王老板酒后寻衅。通过关系运作，私了解决。孙器不知道双方又各自付出了什么代价，花了多少钱，他只是觉得后来狗哥带他吃的烧烤味道的确不错。
之后的几天孙器过的很慵懒，跟随黑狗的生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充满了鲜血和硝烟。除了陪狗哥去了几趟饭局，平日里在“夜巴黎”里逛一逛，并没有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孙器也明白了狗哥所说的助理工作“包括并不仅限于打架”，帮狗哥跑腿买烟，陪大黑狗“姐姐”散步是他做的最多的事情。
几天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枪伤愈合来说，的确很短。李豪每每碰见孙器都要围着他研究一番，总是感叹什么非人类什么小强一类的话。孙器现在已经完全痊愈，子弹造成的穿透伤现在只在侧腹留下一个不大的伤疤。孙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自幼有什么伤痛都好的很快，或许自己身体素质就是比常人好一些呢？
日子没平静几天，麻烦又上门了。今天“夜巴黎”来了一位高贵的小姐，来砸场的小姐，总爱带着猫的小姐——苏萌。
苏萌抱着猫，手上拎着一瓶啤酒。高跟鞋踩着猫步优雅的走到“夜巴黎”门口，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大群小弟，来势汹汹。
门口迎宾的服务生还没来得及给上级通报，苏萌一扬手，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撞在了“夜巴黎”的招牌上。
啤酒混着气泡，在炸出一朵小花，伴着清脆的响声，稀里哗啦的撞在“夜”字上。霓虹灯闪了闪，中间的那一点暗了下去。
苏萌对服务生说：“去把黑狗叫出来，跟他说我来砸场子。”言语既不粗俗，也不亲切。
“狗哥，狗哥！”孙器摇摇在老板椅上打盹的黑狗，试图把他叫醒。现在时间尚早，夜总会才刚要开始营业，黑狗中午喝多了还梦着呢。
黑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孙器嘟囔道：“吃夜宵再叫我。”
孙器觉着今天这事得等大哥放狠话才行，赶紧汇报到：“狗哥！那天晚上那个女的带了好多人，说来砸场子了。”
“哪个女人？”黑狗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大脑里一片浆糊。
“就是那天晚上在面馆的那个，抱着猫的哪个。”孙器补充道。
黑狗腾的一下站起来：“妈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苏萌就这么站在夜巴黎门口，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指甲刚做过贴花，图案是hallokitty，显得分外可爱。小弟们把夜巴黎大门围的水泄不通，手里都掂着钢管球棍一类家伙。
黑狗带着孙器从里面疾步走来，看着这么声势浩大一群人，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黑狗指着苏萌的鼻子道：“苏萌！老子上次跟你说的清楚！跟你说的明白！那批货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苏萌语气懒懒的，要不是这一大群混混围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情侣闹矛盾呢。
苏萌眼光一转，语气冷冽起来：“上次我差点就被人做了！偏偏就是你找我出来谈货的事情，就被人围了？！你当老娘傻啊？！”
孙器悄悄的撇了撇嘴，这女人上次看见出事，第一个躲的远远的。打完散场，第一个走的干干净净。自己在面馆门口挨了一枪，她半点灰尘都没沾到。
黑狗有些恼火：“上次约你出来我谁也没告诉，我看是你自己那边出了内鬼！”
苏萌似乎认了死理：“内鬼不内鬼之后再说！我告诉过你那批货对我很重要！面子我也给过你了，可是你没给我一个交代！”
“今天认真的？”黑狗扫视了一圈人墙，冷下脸来。
孙器顿时打起精神来，他虽然不觉得自己能对付这么多人，可如果大哥狠话放完，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了。谁叫自己现在吃大哥的住大哥的用大哥的，自己除了拳头硬点也没啥好报答的了。
苏萌点点头，死死的盯着黑狗。孙器觉得，这么一张清秀美艳的脸，一会自己下手得轻点。
黑狗没有说话，反而交代服务生：“多开几间包间，酒水上够，算我的。”
又转头对苏萌说道：“我们去地下停车场。”
期待的狠话没出现，却招待起对方的人，孙器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清楚，黑狗找他当助理，肯定不是看着他的头脑，于是也就跟着黑狗往里走。
地下车库里白炽灯很明亮，时间尚早，也没有什么车辆，显得格外空旷。黑狗走在前面，瘦高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苏萌的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孙器觉得那声音就像是鼓点，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的把他推向战场。
黑狗挑了一块空旷的场地停下来，说道：“先打还是先谈。”
“先打。”苏萌的回答简洁明了。
孙器在一旁绷紧身子，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对女孩子出手。黑狗却脱下外套，塞给了孙器，让他退到一旁。苏萌把怀中的白猫轻轻放到地上，也脱下外套扔给了孙器。
大黑狗姐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狗哥身旁，微微压低身子呲着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而那只白猫，收起了一惯懒散的姿态，弹出爪子拱起背部，死死盯着大黑狗。
狗哥率先出手，一踏地面，飞似的扑向苏萌。苏萌身体前倾，迎了上去，敏捷的几乎在空气中拉出残影。
一切发生的太快，孙器都来不及惊愕。他见过狗哥动手，疯狂，迅捷，强大的力道和准确的判断皆汇于一身。可是他从没想到苏萌这样的娇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也如此强大，她的速度比狗哥还要快上几分，身姿还要轻盈几分。而且，她还穿着高跟鞋！
狗哥一拳直直的前挥，不带任何花哨，直去苏萌面门。苏萌微一欠身，速度不减，双手顺着拳锋擦过。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狗哥手臂上留下伤痕，瞬间狗哥的衣袖都被撕破，变成一片片布条在空中飞舞。
苏萌踏脚扭身，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处凹痕。她抬起双爪，目标就是狗哥的脖颈。就苏萌前面一手的力道来看，要是这一爪击中别提说是划破颈部动脉，或许气管都会被扯断。
狗哥似乎预感到什么，直接前扑，避开这致命一击。反利用较低的身形，抬腿侧击苏萌的支撑腿。苏萌闪避不及，小腿被直直踢中。
重心不稳即将摔倒之际，苏萌在空中越出华丽的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至于那双高跟鞋，早就甩飞。
高跟鞋在空中打了两个旋，一只砸在了远处，一只落向了孙器。孙器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也抱进了怀里。
一瞬交手，二人各有来回。狗哥调转身形，却把身体压的更低，几乎四肢着地。苏萌更是直接双手双脚都紧抓地面，整个姿势扭转起来。孙器看呆了，二人的架势都不像是正常技击会摆出的，反而像......反而像另一侧蓄势待发的那一猫一狗！
没有时间留给孙器对比他们的动作，两人又战在一起。狗哥似乎比刚才更加凶狠，一拳落空，砸在地上。水泥地面应声开裂，裂缝中心留下一拳深的空洞。苏萌甩掉高跟鞋之后速度更快，孙器的眼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锐利的指爪在狗哥身上留下长长的伤痕，苏萌的指间都隐隐有鲜血淌下。
两人似乎都意识到再消磨下去彼此都讨不到什么好，苏萌的攻击除了消耗狗哥的体力之外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见血的狗哥则是步步紧逼。只要狗哥一击击中，像苏萌那样纤细的身躯，绝对没办法再站起来。
战局进入白热化，两人又分开。狗哥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张嘴之间似乎有水汽呼出。苏萌丰满的胸脯也起伏不定，只是她依旧像敏捷的猎手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下一击就是最后一击了，孙器在一旁想着，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他明白这样档次的战斗他插不上手，可是还是期望狗哥能赢。因为他清楚，如果是苏萌赢了，自己在她手下怕是活不过五秒钟。
狗哥和苏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全力前冲，猛烈的撞在一起。狗哥一拳击中苏萌腮帮，而苏萌也在狗哥脸上留下鲜红的爪痕。一击过后两人缠抱在一起，没了动作。
只见苏萌一手搭在狗哥脖颈上，红唇微张几乎贴到他的皮肤，狗哥一只手搂住苏萌的腰，另一手握拳抵在她侧腹上。
只要狗哥动一下，苏萌立刻会撕开他的动脉，扯断他的气管。只要苏萌动一下，狗哥瞬间就能击断她的肋骨，折断她的腰椎。两人就此僵持不下。
孙器看着以暧昧姿势扭倒在地的两人，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二人像是约定好似的，缓缓分开。
白猫马上凑到苏萌身边，在她腿边坐下。大黑狗则是走到狗哥身边，舔了舔他的手指。
狗哥说：“打够了吗？”
苏萌说：“今天够了。”
孙器很知趣的上前给两人递上外套，又赶忙跑到远处拾回另一只高跟鞋还给苏萌。
苏萌朝着孙器努努嘴，问狗哥：“替你挡了一枪就让别人给你当跟班？他知道多少？”
狗哥说：“不单单是跟班，我在教他做人。”
孙器插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电光石火的打斗让孙器分外震撼，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很能打的，可能打不过狗哥，但是至少是很能打。谁曾想那晚根本就不是狗哥的真实实力，更别提打斗中还隐隐占据上风的苏萌。这完全不是寻常打斗，完全是神仙打架了吧？
地下车库现在不再显得那么整洁，墙壁上地面上都留下了二人打斗的痕迹。灯光依旧明亮，照在地上，点点血迹散落在各处。鲜血混着薄薄的灰尘，变成微微发黑的颜色，一点一滴，渐渐凝成污渍。
狗哥掏了一下口袋，取出变形的烟盒，从里面挑了一根还没断的叼在嘴上。
“我们换个地方谈。”狗哥又找了半天，没找到火机。孙器也摇了摇头，他不抽烟。
苏萌扔了一个火机给狗哥，狗哥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点燃了烟，浓浓的吐出一口，整个脸庞都笼罩在烟雾里。
狗哥对苏萌说：“我记得你不抽烟吧？”
“嗯，”苏萌细细的怕打掉身上沾的灰尘“带来准备砸完场子，再点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孙器悄悄朝狗哥挪了一步，想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远点。
苏萌接着说：“走吧，谈谈我的货。”
狗哥揽过孙器说：“顺带谈谈教他怎么做人。”
之后的几天孙器过的很慵懒，跟随黑狗的生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充满了鲜血和硝烟。除了陪狗哥去了几趟饭局，平日里在“夜巴黎”里逛一逛，并没有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孙器也明白了狗哥所说的助理工作“包括并不仅限于打架”，帮狗哥跑腿买烟，陪大黑狗“姐姐”散步是他做的最多的事情。
几天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枪伤愈合来说，的确很短。李豪每每碰见孙器都要围着他研究一番，总是感叹什么非人类什么小强一类的话。孙器现在已经完全痊愈，子弹造成的穿透伤现在只在侧腹留下一个不大的伤疤。孙器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自幼有什么伤痛都好的很快，或许自己身体素质就是比常人好一些呢？
日子没平静几天，麻烦又上门了。今天“夜巴黎”来了一位高贵的小姐，来砸场的小姐，总爱带着猫的小姐——苏萌。
苏萌抱着猫，手上拎着一瓶啤酒。高跟鞋踩着猫步优雅的走到“夜巴黎”门口，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大群小弟，来势汹汹。
门口迎宾的服务生还没来得及给上级通报，苏萌一扬手，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撞在了“夜巴黎”的招牌上。
啤酒混着气泡，在炸出一朵小花，伴着清脆的响声，稀里哗啦的撞在“夜”字上。霓虹灯闪了闪，中间的那一点暗了下去。
苏萌对服务生说：“去把黑狗叫出来，跟他说我来砸场子。”言语既不粗俗，也不亲切。
“狗哥，狗哥！”孙器摇摇在老板椅上打盹的黑狗，试图把他叫醒。现在时间尚早，夜总会才刚要开始营业，黑狗中午喝多了还梦着呢。
黑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孙器嘟囔道：“吃夜宵再叫我。”
孙器觉着今天这事得等大哥放狠话才行，赶紧汇报到：“狗哥！那天晚上那个女的带了好多人，说来砸场子了。”
“哪个女人？”黑狗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大脑里一片浆糊。
“就是那天晚上在面馆的那个，抱着猫的哪个。”孙器补充道。
黑狗腾的一下站起来：“妈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苏萌就这么站在夜巴黎门口，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指甲刚做过贴花，图案是hallokitty，显得分外可爱。小弟们把夜巴黎大门围的水泄不通，手里都掂着钢管球棍一类家伙。
黑狗带着孙器从里面疾步走来，看着这么声势浩大一群人，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黑狗指着苏萌的鼻子道：“苏萌！老子上次跟你说的清楚！跟你说的明白！那批货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苏萌语气懒懒的，要不是这一大群混混围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情侣闹矛盾呢。
苏萌眼光一转，语气冷冽起来：“上次我差点就被人做了！偏偏就是你找我出来谈货的事情，就被人围了？！你当老娘傻啊？！”
孙器悄悄的撇了撇嘴，这女人上次看见出事，第一个躲的远远的。打完散场，第一个走的干干净净。自己在面馆门口挨了一枪，她半点灰尘都没沾到。
黑狗有些恼火：“上次约你出来我谁也没告诉，我看是你自己那边出了内鬼！”
苏萌似乎认了死理：“内鬼不内鬼之后再说！我告诉过你那批货对我很重要！面子我也给过你了，可是你没给我一个交代！”
“今天认真的？”黑狗扫视了一圈人墙，冷下脸来。
孙器顿时打起精神来，他虽然不觉得自己能对付这么多人，可如果大哥狠话放完，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了。谁叫自己现在吃大哥的住大哥的用大哥的，自己除了拳头硬点也没啥好报答的了。
苏萌点点头，死死的盯着黑狗。孙器觉得，这么一张清秀美艳的脸，一会自己下手得轻点。
黑狗没有说话，反而交代服务生：“多开几间包间，酒水上够，算我的。”
又转头对苏萌说道：“我们去地下停车场。”
期待的狠话没出现，却招待起对方的人，孙器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清楚，黑狗找他当助理，肯定不是看着他的头脑，于是也就跟着黑狗往里走。
地下车库里白炽灯很明亮，时间尚早，也没有什么车辆，显得格外空旷。黑狗走在前面，瘦高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苏萌的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孙器觉得那声音就像是鼓点，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的把他推向战场。
黑狗挑了一块空旷的场地停下来，说道：“先打还是先谈。”
“先打。”苏萌的回答简洁明了。
孙器在一旁绷紧身子，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对女孩子出手。黑狗却脱下外套，塞给了孙器，让他退到一旁。苏萌把怀中的白猫轻轻放到地上，也脱下外套扔给了孙器。
大黑狗姐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狗哥身旁，微微压低身子呲着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而那只白猫，收起了一惯懒散的姿态，弹出爪子拱起背部，死死盯着大黑狗。
狗哥率先出手，一踏地面，飞似的扑向苏萌。苏萌身体前倾，迎了上去，敏捷的几乎在空气中拉出残影。
一切发生的太快，孙器都来不及惊愕。他见过狗哥动手，疯狂，迅捷，强大的力道和准确的判断皆汇于一身。可是他从没想到苏萌这样的娇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也如此强大，她的速度比狗哥还要快上几分，身姿还要轻盈几分。而且，她还穿着高跟鞋！
狗哥一拳直直的前挥，不带任何花哨，直去苏萌面门。苏萌微一欠身，速度不减，双手顺着拳锋擦过。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狗哥手臂上留下伤痕，瞬间狗哥的衣袖都被撕破，变成一片片布条在空中飞舞。
苏萌踏脚扭身，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处凹痕。她抬起双爪，目标就是狗哥的脖颈。就苏萌前面一手的力道来看，要是这一爪击中别提说是划破颈部动脉，或许气管都会被扯断。
狗哥似乎预感到什么，直接前扑，避开这致命一击。反利用较低的身形，抬腿侧击苏萌的支撑腿。苏萌闪避不及，小腿被直直踢中。
重心不稳即将摔倒之际，苏萌在空中越出华丽的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至于那双高跟鞋，早就甩飞。
高跟鞋在空中打了两个旋，一只砸在了远处，一只落向了孙器。孙器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也抱进了怀里。
一瞬交手，二人各有来回。狗哥调转身形，却把身体压的更低，几乎四肢着地。苏萌更是直接双手双脚都紧抓地面，整个姿势扭转起来。孙器看呆了，二人的架势都不像是正常技击会摆出的，反而像......反而像另一侧蓄势待发的那一猫一狗！
没有时间留给孙器对比他们的动作，两人又战在一起。狗哥似乎比刚才更加凶狠，一拳落空，砸在地上。水泥地面应声开裂，裂缝中心留下一拳深的空洞。苏萌甩掉高跟鞋之后速度更快，孙器的眼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锐利的指爪在狗哥身上留下长长的伤痕，苏萌的指间都隐隐有鲜血淌下。
两人似乎都意识到再消磨下去彼此都讨不到什么好，苏萌的攻击除了消耗狗哥的体力之外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见血的狗哥则是步步紧逼。只要狗哥一击击中，像苏萌那样纤细的身躯，绝对没办法再站起来。
战局进入白热化，两人又分开。狗哥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张嘴之间似乎有水汽呼出。苏萌丰满的胸脯也起伏不定，只是她依旧像敏捷的猎手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下一击就是最后一击了，孙器在一旁想着，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他明白这样档次的战斗他插不上手，可是还是期望狗哥能赢。因为他清楚，如果是苏萌赢了，自己在她手下怕是活不过五秒钟。
狗哥和苏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全力前冲，猛烈的撞在一起。狗哥一拳击中苏萌腮帮，而苏萌也在狗哥脸上留下鲜红的爪痕。一击过后两人缠抱在一起，没了动作。
只见苏萌一手搭在狗哥脖颈上，红唇微张几乎贴到他的皮肤，狗哥一只手搂住苏萌的腰，另一手握拳抵在她侧腹上。
只要狗哥动一下，苏萌立刻会撕开他的动脉，扯断他的气管。只要苏萌动一下，狗哥瞬间就能击断她的肋骨，折断她的腰椎。两人就此僵持不下。
孙器看着以暧昧姿势扭倒在地的两人，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二人像是约定好似的，缓缓分开。
白猫马上凑到苏萌身边，在她腿边坐下。大黑狗则是走到狗哥身边，舔了舔他的手指。
狗哥说：“打够了吗？”
苏萌说：“今天够了。”
孙器很知趣的上前给两人递上外套，又赶忙跑到远处拾回另一只高跟鞋还给苏萌。
苏萌朝着孙器努努嘴，问狗哥：“替你挡了一枪就让别人给你当跟班？他知道多少？”
狗哥说：“不单单是跟班，我在教他做人。”
孙器插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电光石火的打斗让孙器分外震撼，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很能打的，可能打不过狗哥，但是至少是很能打。谁曾想那晚根本就不是狗哥的真实实力，更别提打斗中还隐隐占据上风的苏萌。这完全不是寻常打斗，完全是神仙打架了吧？
地下车库现在不再显得那么整洁，墙壁上地面上都留下了二人打斗的痕迹。灯光依旧明亮，照在地上，点点血迹散落在各处。鲜血混着薄薄的灰尘，变成微微发黑的颜色，一点一滴，渐渐凝成污渍。
狗哥掏了一下口袋，取出变形的烟盒，从里面挑了一根还没断的叼在嘴上。
“我们换个地方谈。”狗哥又找了半天，没找到火机。孙器也摇了摇头，他不抽烟。
苏萌扔了一个火机给狗哥，狗哥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点燃了烟，浓浓的吐出一口，整个脸庞都笼罩在烟雾里。
狗哥对苏萌说：“我记得你不抽烟吧？”
“嗯，”苏萌细细的怕打掉身上沾的灰尘“带来准备砸完场子，再点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孙器悄悄朝狗哥挪了一步，想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远点。
苏萌接着说：“走吧，谈谈我的货。”
狗哥揽过孙器说：“顺带谈谈教他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