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稀里糊涂的认了大哥
等孙器再睁开眼，眼前坐的人变成了狗哥。茶几上堆满了吃食，鸡鸭鱼肉各种果盘。
狗哥正低头狼吞虎咽，那只大黑狗也在一旁专心的对付一块肋排。
窗子投进来的光已经变成了绚丽的霓虹，忽闪忽闪的，在房间苍白的墙上碎成片片色斑。
孙器抬抬手，发现手上还接着针管，沙发旁正吊着一瓶营养液。透明的液体一点点的进到他的血管里，随着心跳泵到身体各处，恢复着他的体力。
“哟，醒了啊？”狗哥撕咬着一只烤鸡，含糊不清的说道。
孙器微微点头，咽了一口唾沫。狗哥二话不说，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他“边吃边说。”
“昨天晚上干嘛那么拼命？”狗哥放下烤鸡又端过来一盘牛排，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他们打翻了我的面，”孙器两口就吃完了鸡腿，也学狗哥的样子取了一大块火腿咀嚼着“那是我最后的面了。”
“年轻人，何苦为了一碗面送命。”狗哥又吃起了面条，稀里哗啦的。
“因为吃完那碗面，我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孙器不甘示弱，开始往嘴里送饺子。
“你身手很不错，原来练过？来城里干嘛？”狗哥举着葱油饼问道。
“我爹教过我，后来他死了。”孙器吃完最后一个饺子，似乎对比狗哥吃的慢有些不满，身手端来一大盘披萨大嚼起来“爹死前让我进城，找我亲爹。”
“你替我挡了一枪，我不会亏待你。开口吧，要我怎么报答你。”狗哥取了一瓶啤酒，用牙起开就往嘴里灌。
“徐平呢？”孙器突然停下手上的活计，疑惑的望着黑狗。
“他平白受了顿打，算是被我牵连了，给了两万医药费让他走了。”黑狗打了个酒嗝。
听到徐平被妥善处理，孙器算是心里稍安，取了一杯豆浆喝起来。“挡那一枪我不图什么，要是有心就把那碗面钱赔给我。”
狗哥听孙器这么说顿时就乐了，靠着椅背身子往后一仰，点了根烟。
烟雾笼罩着狗哥面容，从里面透出一个笑容：“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犟？既然你找人，我帮你找。除了医药费之外，我再给你二十万。”
孙器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食物，摇了摇头，含混的回答两个字“不用。”
狗哥不乐意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傻孩子，饭都吃不上了，还那么硬气。你要是担心我的路子不正，那不必......”
“自食其力。”孙器四个字打断了狗哥。
“那你以后跟我混了，我给你开工资！妈的，不然传出去替我黑狗挨一枪就赔一碗素面？我混个屁！”黑狗豪迈的一挥手。
孙器望着黑狗点点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叫声狗哥来听听。”黑狗欣慰的望着孙器，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狗哥。”孙器也不多问，张口就应了。
两人的谈话以“咔嚓”一声终结，那是趴在地上的大黑狗咬碎最后一根肋排的声音。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上班！”狗哥似乎完全不在意孙器的伤势，推门就往外走。
孙器望着一桌子的事物，没弄明白怎么就认了个大哥。
霓虹灯光透过地窗，在烟雾里留下灿烂的痕迹，拖的长长的。没有再撞碎在墙壁上，只是消散在空气中，似乎给这个压抑的房间映上了彩虹。
“我能看出来，你跟我是一类。但是我们不一样。”狗哥带着笑意的声音消失在门的另一侧。大黑狗在深深的看了孙器一眼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之后有夜总会服务生送来了孙器的牛仔背包，干净把房间收拾干净，没有多说一句话。孙器也不善于跟人客套，乐得于此。
剩下的时间孙器就透过那扇窗子，望着街对面的面馆。龟叔的面馆没受到任何影响，依旧不咸不淡的做着小生意，先前的打斗似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孙器除了感叹狗哥能量巨大，更是觉得龟叔不是那么简单的面馆老板。
有趣的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中午时分徐平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去面馆吃面。两人也没有任何寒暄，只是照常煮面，吃面。孙器心想，这座城市里的人心脏都那么强大吗？
傍晚时分狗哥去了一趟面馆，对龟叔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似乎是在赔礼道歉。而龟叔倒是和和气气的，陪着他聊了许久。
孙器就这么看着，渐渐太阳西斜。昏黄的路灯和夕阳一个颜色，缓缓的亮起。
狗哥从街对面走了过来，在窗边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孙器。
“小子，收拾一下，准备上班。”狗哥冲孙器说。
孙器也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肯定狗哥能看到。
不一会，孙器被狗哥领着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到了安保室。
安保室里十来个监控屏幕排布在墙上，孙器好奇的打量着，试图从画面里人的轨迹分清这栋建筑的结构。
狗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别看了，你跟着我，不用盯这些。”说罢递过一身衣服，衣服上面平静的放着一只手枪。
孙器看着那把枪，他不认识这是什么型号，也不知道为什么狗哥要把这把枪给他。只是他肯定，这把枪就是昨晚打中自己的那把。原因很简单，因为枪管上清晰的印着四个指痕——狗哥的指痕。
这些冰冷的指痕微微凹陷，先前狗哥夺枪的一幕似乎就在眼前。这真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孙器心中微微发寒，他知道狗哥很能打，他见过。可是他不知道狗哥竟然如此的强，钢铁在他手上似乎比泥块硬不了多少。
孙器把心头的念头都赶走说：“我只用拳头。”
“留个纪念呗，要子弹跟我说，77式，没啥用。”狗哥一咧嘴，笑了。
狗哥接着说道：“衣服一会换上，我身边缺个助理。手下的家伙上不了台面，你以后就跟着我。”
孙器答应了一句，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大黑狗。“狗哥，你怎么老带着它？”
“叫她姐姐，她是我的家人。”狗哥伸了个懒腰“也不是老带着，有些场合不合适。但是以后不是有你跟着嘛。”
孙器点点头，发现姐姐对他一点也不排斥，放松身体任他抚摸。姐姐的眼睛总是让孙器觉得不太舒服，可能作为一只狗，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过灵动。似乎一丝一毫的心思都会被她察觉，配上额前的一抹白毛，显得分外的妖异。
孙器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只狗做出“妖异”的评价。大黑狗身体纤长，兼具力量和轻盈，黑色的毛发映衬下更像是一只精灵。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是一只灵兽。想起父亲对于动物的评价往往高过人类，孙器也就心下释然。
狗哥也蹲下身子，细细的抚摸着姐姐的毛发。温柔又仔细，他对姐姐的情感很显然不同于一般人对于动物。不然在前夜也不会因对方一句随口的嘲讽如此暴怒，狠下死手。
“好了，姐姐一会回房间休息。孙器你换好衣服跟我上楼，我带你认识些人。”狗哥起身，吩咐下任务。
转上三楼，立领的衬衫让孙器的脖子有些不舒服，但是小风衣夹克却是挺让他喜欢。孙器跟在狗哥身后，心里思量着。
这是孙器第一次进娱乐场所，昏暗嘈杂的环境让他有些不适应，更别提四处闪耀的各色灯光。酒气、音乐和笑声时不时从打开的包厢门里透出来，孙器压着好奇心不往里面看。或许是狗哥先前说的“上台面”在他心里勾起了什么自尊心。
服务生都礼貌恭敬的向黑狗问好，狗哥也微微点头回应。一瞬间孙器有了跟着大人物的错觉，短短的路程，孙器觉得自己似乎收获了莫大的人生经验，也严肃起表情。
“狗哥，来了啊！里面坐里面坐！”一个中年男人在包厢门口迎着狗哥，男人穿着很讲究，长相和善，只是硕大的啤酒肚西装外套怎么都遮不住。
狗哥也不客气，微笑寒暄径直落座，指着孙器开口道：“李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兄弟。以后他就是我的助理，挂个职位在你那，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诶！狗哥你叫什么李总啊，见外啊见外，叫老李就好。小兄弟也是，以后就叫我老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李总也坐下，很自然的给狗哥孙器倒上两杯酒“我是李豪，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小兄弟怎么称呼？”
孙器一点都不擅长应付这些套话，只得挤出一个笑容：“叫我孙器就好。”接过酒杯就喝，一口下去差点呛出声。
狗哥乐了，笑着打趣道：“老李你别跟他那么客气，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这套。”
“狗哥您当我是自家人，我心里感谢着呢。可是这做生意的习气难改，哈哈哈。”李豪和黑狗两人三言两语把孙器绕的不轻。
看上去似乎李豪对黑狗非常巴结，可是黑狗也十分给李豪面子，二人关系看似亲密有有些疏离。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就在黑狗和李豪两人你来我往，谈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服务生推门进来，小声的在李豪耳边低语几句，满脸堆笑的李豪脸色顿时有点尴尬。
“老李怎么了？”黑狗摇晃着酒杯，抬着眉毛问道。
“一点小事，一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狗哥孙哥先玩着，我一会就回来。”李豪转过脸来又是和气的笑容。
黑狗有些不以为意的说：“得了吧老李，他们都知道你在这陪我喝酒，非得要你出面的事情哪那么好办？”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豪说：“狗哥给我引荐，今天孙哥第一天过来，哪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致。”
“他今天正式上岗，现在赶巧。别兴致不兴致的，一起过去，也让他熟悉一下工作。”狗哥说的轻松，一旁的孙器听到“工作”来了，坐直了身体。
孙器知道狗哥是混社会的，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所做的助理到底该干什么。还没来的及问，也还没来的及说，如果让他杀人放火他断然是要拒绝的。这可不是“自食其力”的范畴了。
李豪见黑狗坚持，干脆把事情说明了：“就是那个王老板，今天又喝多了，非要白莺去陪酒唱歌。今天白莺休假，我去哪给他找人？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喝多了爱发酒疯，难办。”
“我当什么事呢，走吧，去给他醒醒酒。”狗哥笑了笑，站起身。
孙器也紧跟着站起来，听见“醒醒酒”，暗暗的捏了捏拳头。
狗哥正低头狼吞虎咽，那只大黑狗也在一旁专心的对付一块肋排。
窗子投进来的光已经变成了绚丽的霓虹，忽闪忽闪的，在房间苍白的墙上碎成片片色斑。
孙器抬抬手，发现手上还接着针管，沙发旁正吊着一瓶营养液。透明的液体一点点的进到他的血管里，随着心跳泵到身体各处，恢复着他的体力。
“哟，醒了啊？”狗哥撕咬着一只烤鸡，含糊不清的说道。
孙器微微点头，咽了一口唾沫。狗哥二话不说，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他“边吃边说。”
“昨天晚上干嘛那么拼命？”狗哥放下烤鸡又端过来一盘牛排，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他们打翻了我的面，”孙器两口就吃完了鸡腿，也学狗哥的样子取了一大块火腿咀嚼着“那是我最后的面了。”
“年轻人，何苦为了一碗面送命。”狗哥又吃起了面条，稀里哗啦的。
“因为吃完那碗面，我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孙器不甘示弱，开始往嘴里送饺子。
“你身手很不错，原来练过？来城里干嘛？”狗哥举着葱油饼问道。
“我爹教过我，后来他死了。”孙器吃完最后一个饺子，似乎对比狗哥吃的慢有些不满，身手端来一大盘披萨大嚼起来“爹死前让我进城，找我亲爹。”
“你替我挡了一枪，我不会亏待你。开口吧，要我怎么报答你。”狗哥取了一瓶啤酒，用牙起开就往嘴里灌。
“徐平呢？”孙器突然停下手上的活计，疑惑的望着黑狗。
“他平白受了顿打，算是被我牵连了，给了两万医药费让他走了。”黑狗打了个酒嗝。
听到徐平被妥善处理，孙器算是心里稍安，取了一杯豆浆喝起来。“挡那一枪我不图什么，要是有心就把那碗面钱赔给我。”
狗哥听孙器这么说顿时就乐了，靠着椅背身子往后一仰，点了根烟。
烟雾笼罩着狗哥面容，从里面透出一个笑容：“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犟？既然你找人，我帮你找。除了医药费之外，我再给你二十万。”
孙器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食物，摇了摇头，含混的回答两个字“不用。”
狗哥不乐意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傻孩子，饭都吃不上了，还那么硬气。你要是担心我的路子不正，那不必......”
“自食其力。”孙器四个字打断了狗哥。
“那你以后跟我混了，我给你开工资！妈的，不然传出去替我黑狗挨一枪就赔一碗素面？我混个屁！”黑狗豪迈的一挥手。
孙器望着黑狗点点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叫声狗哥来听听。”黑狗欣慰的望着孙器，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狗哥。”孙器也不多问，张口就应了。
两人的谈话以“咔嚓”一声终结，那是趴在地上的大黑狗咬碎最后一根肋排的声音。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上班！”狗哥似乎完全不在意孙器的伤势，推门就往外走。
孙器望着一桌子的事物，没弄明白怎么就认了个大哥。
霓虹灯光透过地窗，在烟雾里留下灿烂的痕迹，拖的长长的。没有再撞碎在墙壁上，只是消散在空气中，似乎给这个压抑的房间映上了彩虹。
“我能看出来，你跟我是一类。但是我们不一样。”狗哥带着笑意的声音消失在门的另一侧。大黑狗在深深的看了孙器一眼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之后有夜总会服务生送来了孙器的牛仔背包，干净把房间收拾干净，没有多说一句话。孙器也不善于跟人客套，乐得于此。
剩下的时间孙器就透过那扇窗子，望着街对面的面馆。龟叔的面馆没受到任何影响，依旧不咸不淡的做着小生意，先前的打斗似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孙器除了感叹狗哥能量巨大，更是觉得龟叔不是那么简单的面馆老板。
有趣的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中午时分徐平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去面馆吃面。两人也没有任何寒暄，只是照常煮面，吃面。孙器心想，这座城市里的人心脏都那么强大吗？
傍晚时分狗哥去了一趟面馆，对龟叔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似乎是在赔礼道歉。而龟叔倒是和和气气的，陪着他聊了许久。
孙器就这么看着，渐渐太阳西斜。昏黄的路灯和夕阳一个颜色，缓缓的亮起。
狗哥从街对面走了过来，在窗边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孙器。
“小子，收拾一下，准备上班。”狗哥冲孙器说。
孙器也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肯定狗哥能看到。
不一会，孙器被狗哥领着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到了安保室。
安保室里十来个监控屏幕排布在墙上，孙器好奇的打量着，试图从画面里人的轨迹分清这栋建筑的结构。
狗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别看了，你跟着我，不用盯这些。”说罢递过一身衣服，衣服上面平静的放着一只手枪。
孙器看着那把枪，他不认识这是什么型号，也不知道为什么狗哥要把这把枪给他。只是他肯定，这把枪就是昨晚打中自己的那把。原因很简单，因为枪管上清晰的印着四个指痕——狗哥的指痕。
这些冰冷的指痕微微凹陷，先前狗哥夺枪的一幕似乎就在眼前。这真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孙器心中微微发寒，他知道狗哥很能打，他见过。可是他不知道狗哥竟然如此的强，钢铁在他手上似乎比泥块硬不了多少。
孙器把心头的念头都赶走说：“我只用拳头。”
“留个纪念呗，要子弹跟我说，77式，没啥用。”狗哥一咧嘴，笑了。
狗哥接着说道：“衣服一会换上，我身边缺个助理。手下的家伙上不了台面，你以后就跟着我。”
孙器答应了一句，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大黑狗。“狗哥，你怎么老带着它？”
“叫她姐姐，她是我的家人。”狗哥伸了个懒腰“也不是老带着，有些场合不合适。但是以后不是有你跟着嘛。”
孙器点点头，发现姐姐对他一点也不排斥，放松身体任他抚摸。姐姐的眼睛总是让孙器觉得不太舒服，可能作为一只狗，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过灵动。似乎一丝一毫的心思都会被她察觉，配上额前的一抹白毛，显得分外的妖异。
孙器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只狗做出“妖异”的评价。大黑狗身体纤长，兼具力量和轻盈，黑色的毛发映衬下更像是一只精灵。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是一只灵兽。想起父亲对于动物的评价往往高过人类，孙器也就心下释然。
狗哥也蹲下身子，细细的抚摸着姐姐的毛发。温柔又仔细，他对姐姐的情感很显然不同于一般人对于动物。不然在前夜也不会因对方一句随口的嘲讽如此暴怒，狠下死手。
“好了，姐姐一会回房间休息。孙器你换好衣服跟我上楼，我带你认识些人。”狗哥起身，吩咐下任务。
转上三楼，立领的衬衫让孙器的脖子有些不舒服，但是小风衣夹克却是挺让他喜欢。孙器跟在狗哥身后，心里思量着。
这是孙器第一次进娱乐场所，昏暗嘈杂的环境让他有些不适应，更别提四处闪耀的各色灯光。酒气、音乐和笑声时不时从打开的包厢门里透出来，孙器压着好奇心不往里面看。或许是狗哥先前说的“上台面”在他心里勾起了什么自尊心。
服务生都礼貌恭敬的向黑狗问好，狗哥也微微点头回应。一瞬间孙器有了跟着大人物的错觉，短短的路程，孙器觉得自己似乎收获了莫大的人生经验，也严肃起表情。
“狗哥，来了啊！里面坐里面坐！”一个中年男人在包厢门口迎着狗哥，男人穿着很讲究，长相和善，只是硕大的啤酒肚西装外套怎么都遮不住。
狗哥也不客气，微笑寒暄径直落座，指着孙器开口道：“李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兄弟。以后他就是我的助理，挂个职位在你那，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诶！狗哥你叫什么李总啊，见外啊见外，叫老李就好。小兄弟也是，以后就叫我老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李总也坐下，很自然的给狗哥孙器倒上两杯酒“我是李豪，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小兄弟怎么称呼？”
孙器一点都不擅长应付这些套话，只得挤出一个笑容：“叫我孙器就好。”接过酒杯就喝，一口下去差点呛出声。
狗哥乐了，笑着打趣道：“老李你别跟他那么客气，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这套。”
“狗哥您当我是自家人，我心里感谢着呢。可是这做生意的习气难改，哈哈哈。”李豪和黑狗两人三言两语把孙器绕的不轻。
看上去似乎李豪对黑狗非常巴结，可是黑狗也十分给李豪面子，二人关系看似亲密有有些疏离。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就在黑狗和李豪两人你来我往，谈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服务生推门进来，小声的在李豪耳边低语几句，满脸堆笑的李豪脸色顿时有点尴尬。
“老李怎么了？”黑狗摇晃着酒杯，抬着眉毛问道。
“一点小事，一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狗哥孙哥先玩着，我一会就回来。”李豪转过脸来又是和气的笑容。
黑狗有些不以为意的说：“得了吧老李，他们都知道你在这陪我喝酒，非得要你出面的事情哪那么好办？”说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豪说：“狗哥给我引荐，今天孙哥第一天过来，哪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致。”
“他今天正式上岗，现在赶巧。别兴致不兴致的，一起过去，也让他熟悉一下工作。”狗哥说的轻松，一旁的孙器听到“工作”来了，坐直了身体。
孙器知道狗哥是混社会的，但是他并不知道他所做的助理到底该干什么。还没来的及问，也还没来的及说，如果让他杀人放火他断然是要拒绝的。这可不是“自食其力”的范畴了。
李豪见黑狗坚持，干脆把事情说明了：“就是那个王老板，今天又喝多了，非要白莺去陪酒唱歌。今天白莺休假，我去哪给他找人？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喝多了爱发酒疯，难办。”
“我当什么事呢，走吧，去给他醒醒酒。”狗哥笑了笑，站起身。
孙器也紧跟着站起来，听见“醒醒酒”，暗暗的捏了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