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守护天使
什么是世界本质？
“世界的本质是崩坏的，腐朽的，如今这世界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都是生命所散发的光芒，没有了生命，任何星球都会呈现出一片死寂的景象。”
这句话是他混进大学时，某位教授讲课时所说的话，这句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在年幼的钟书白理解中，世界是不存在的，这是一种主观意识，因为人类的观察有局限性，像阿猫阿狗所看到的世界，和人类也是不一样的性质相同。
可是他觉醒了观察能力之后，他错了，世间到处都是恶魔。
在他眼里，周围的一切都迅速衰败，花草树木全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周围的楼房周围缠绕上一根根类似藤蔓的黑气。
一些类似于狗的生物，贴在墙壁侧面，长着蝙蝠的翅膀。
还有比水缸更大的蜘蛛，比摩天大厦还要高的巨人。
他们都在破坏这一切，小型的恶魔会从窗户潜到别人家里，大型的恶魔一直在竭尽全力破坏困住它的封印。
恶魔只是恶魔，它们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更不会发出点缀世界的，五颜六色的光芒。
倒不如说，它们的出现，让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色彩。
一切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钟书白木讷的站在原地，他想动，却动不了。
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就像灯火吸引飞蛾一样吸引着恶魔。
在他身前，一只巨大的爪子立在那里，激起漫天灰尘。
这是一只狗，和八层楼差不多高的狗，这只狗在脖子处又分离出两个头。
“三头犬。”钟书白知道这是什么恶魔，但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他明明记得他当年在这条路上飞奔，尖叫着躲藏，没有三头犬，只有恶魔才对。
相比于这个，他目前动不了才是最大的窘境。
这已经不是困梦了，钟书白心里明白，这叫诡梦。
困梦指的是，将一个人，以梦境的形式困在记忆里，能保持现实里的意识，但是不管惊醒多少次，都不会真正醒来。
诡梦比困梦更可怕，困梦里发生的事都是记忆中的事，诡梦不一样，诡梦充满了变量。
但不管在困梦中死亡亦或是诡梦中死亡，在现实中都会真的死去。
在睡梦中死亡，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钟书白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困境，他无法动弹，无法反击，如果被这些恶魔吞了，他就真的死了。
现实中，钟书白躺在床上，手臂上阿波菲斯的图腾一直冒着红光。
这件事和阿波菲斯有关系么？
钟书白一开始想的也是这个，不过他可不觉得阿波菲斯能把冥王哈迪斯的宠物搞过来，然后做这种恶作剧。
再说三头犬虽然被划分成恶魔，但是其本质还是为天界打工的，所以钟书白心里并没有多害怕。
他想的更多的是为什么困梦会变成诡梦。
他想来想去，只有他念的咒语，历史上他没有在伯伯婶婶家念过咒语，但是在这个梦里，他念出声。
这就是最大的变量，可是话说回来，就算他不念咒语，他也不可能照着当年记忆中的路线再去走一遍逃跑的路。
他早都忘了，再说也没人会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路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记忆。
也就意味着，变量，是一定存在的，不过他现在得搞清楚面前这只大狗想做什么。
钟书白虽然不能移动，不过他作死般的吹了一声口哨。
“刻耳柏洛斯，这边。”钟书白叫着地狱三头犬本来的名称，想吸引它的注意。
它六只眼睛，居然魔性的翻了白眼，还是同时翻白眼。
它蹲下身子，一股恶臭让钟书白差点吐了出来。
钟书白动弹不得，只能嘴上咒骂道：“你这狗东西，怪不得转不了正当不了神兽，就你身上这味也太浓了。”
中间的狗头开始说话：“你身上比我好的了多少是么？”
钟书白一点也不怕生，他用见了老朋友一般的语气问候三头犬：“这他喵的啥情况？”
三头犬趴伏在地面，为了钟书白考虑，它的头也靠在地面上，钟书白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鼻子，鼻孔能塞进两个成年人的那种，三头犬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我说，我现在动不了啊，你想想办法？只要我能动了，我就可以画法阵脱离梦境了。”钟书白确实有一种法阵可以把一个人强行拉入梦境，但是他本身就处于一个梦境的不断循环当中。
画出另外一个法阵，使自己陷入自己的梦境，最起码可以让他掌握主动权，而且他自己的梦境，他就是主宰。
三头犬没说话，伸出舌头舔了钟书白一下，巨大的舌头，导致这一下直接让钟书白浑身都被口水弄湿。
“我丢！”钟书白怒不可遏：“你搞毛啊！”
“忍，忍不住。”
“你别这时候卖萌好不好？你想想办法。”
三头犬沉吟着：“这不好解决啊，你能想起来你当年记忆中你去了什么地方吗？或许让你进入下一层梦境可以让你活动起来。”
由于这条狗太大了，让他完全看不到后方，他说道：“就在你身后，我帮你指路，你跟着我走就行。”
眼看着周围的恶魔如潮水般涌过来，钟书白内心更加迫切。
三头犬毛茸茸的爪子在地面上刨了一个坑，然后左边那个头用鼻尖把钟书白推进去。
右边那个头全程盯着下方的钟书白，中间那个头小心翼翼的把钟书白叼起来。
钟书白以为他要死了，它一颗牙齿和一间屋子差不多大。
结果三头犬居然变小了，变成三米多高的样子，牙齿刚好能衔住钟书白的衣领。
“在什么地方？”左边那个头开口说话。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钟书白指着路，他记得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座山。
他一开始并不住上海，年幼的他也不记得当初搬到了哪座城市，他只记得这后面有座山，那年他八岁，然后在这座山里，一待就是十年。
钟书白被它叼着，身体左右摇摆：“我说你既然能自由掌握体型大小，就不能变得更小，让我骑在你背上？实在不行坐在你头上也可以啊？”
“体型小赶路太慢了。”还是左边的头跟他解释：“而且你坐在我头上，让我感觉你是虱子。”
钟书白无法反驳，他换了个话题：“我说阿三啊，你是金毛吧？”
“我不是狗！”
“你看你浑身都是金色的毛，又这么温顺，是金毛没错了。”
“重申一遍！我是众妖之祖堤丰之子，是天地间血统最纯正的恶魔之一，不是狗！”
钟书白充耳不闻，他接着问道：“你为什么右边的头不说话呢？”
他侧过头，看向右边的那个头，然后小声嘀咕：“右边是哈士奇啊，怪不得不让它讲话。”
钟书白发誓平时没这么话痨，不过他碰到的这条狗实在太有魅力，太可爱了。
人是无法抵挡对可爱的东西抱有好感的这种感情的。
就算他是黑魔法师也不例外。
一路上，钟书白都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三头犬干脆不理他。
钟书白略感无聊，也就在这时，三头犬停下了。
他们的前方漆黑一片，路也被这片黑幕拦腰截断。
“记忆断层。”三头犬说道：“你确定当时就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吗？”
钟书白敢肯定他没记错，他一直是醒着的，然后来到了那座山上。
“这不是断层。”钟书白说道：“是有人强行切断了梦境，他不想让我出去。”
三头犬把钟书白放在地上：“是你的仇人？”
钟书白并不记得他有什么仇人还活在世上，随即摇摇头。
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群恶魔涌现。
三头犬转过身：“我不知道能拖它们多久，你赶紧想想办法。”
虽然是看守地狱大门的魔兽，看到密密麻麻的恶魔也不禁心生退意。
三头犬再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就召唤你的守护天使，她可以帮凡人把迷路的灵魂送回体内。”
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不过钟书白心里却不得劲，他总感觉这只怪物和天界串通好的，来让他向天界低头。
“为什么要犹豫呢？”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清脆悦耳的声音让钟书白感觉如临仙境：“你刚刚明明已经向上帝祈求宽恕了。”
在那只手搭在钟书白肩膀上的时候，钟书白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转过身，刺眼的光芒从这个女人身后的翅膀上散发出来。
祈求宽恕是没办法，钟书白不想家人受到伤害，哪怕是梦境也不行。
“你们套路我？”钟书白很生气。
“并没有。”光芒散去，她蹲下身，摸着才一米多一点的，年幼的钟书白的头：“天界听到了你的祈求，派我下来当你的守护天使。”
“我叫安娜。”
她笑了起来，让钟书白如沐春风，她有着好看的金发，一直垂到腰间。
温柔的目光散发着一股纯洁，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她有着天蓝色的瞳孔，脸颊白里透红。
搭配上几乎完美的五官，让钟书白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的最漂亮的脸蛋。
相比于某些长相好看的凡人的惊艳，她的脸，连多看一秒都是亵渎。
如果这是一个凡人，会有多少个男人为她疯狂到不可理喻？
钟书白不禁在脑子里想着。
（未完待续）
(本章完)
“世界的本质是崩坏的，腐朽的，如今这世界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都是生命所散发的光芒，没有了生命，任何星球都会呈现出一片死寂的景象。”
这句话是他混进大学时，某位教授讲课时所说的话，这句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在年幼的钟书白理解中，世界是不存在的，这是一种主观意识，因为人类的观察有局限性，像阿猫阿狗所看到的世界，和人类也是不一样的性质相同。
可是他觉醒了观察能力之后，他错了，世间到处都是恶魔。
在他眼里，周围的一切都迅速衰败，花草树木全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周围的楼房周围缠绕上一根根类似藤蔓的黑气。
一些类似于狗的生物，贴在墙壁侧面，长着蝙蝠的翅膀。
还有比水缸更大的蜘蛛，比摩天大厦还要高的巨人。
他们都在破坏这一切，小型的恶魔会从窗户潜到别人家里，大型的恶魔一直在竭尽全力破坏困住它的封印。
恶魔只是恶魔，它们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更不会发出点缀世界的，五颜六色的光芒。
倒不如说，它们的出现，让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色彩。
一切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钟书白木讷的站在原地，他想动，却动不了。
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就像灯火吸引飞蛾一样吸引着恶魔。
在他身前，一只巨大的爪子立在那里，激起漫天灰尘。
这是一只狗，和八层楼差不多高的狗，这只狗在脖子处又分离出两个头。
“三头犬。”钟书白知道这是什么恶魔，但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他明明记得他当年在这条路上飞奔，尖叫着躲藏，没有三头犬，只有恶魔才对。
相比于这个，他目前动不了才是最大的窘境。
这已经不是困梦了，钟书白心里明白，这叫诡梦。
困梦指的是，将一个人，以梦境的形式困在记忆里，能保持现实里的意识，但是不管惊醒多少次，都不会真正醒来。
诡梦比困梦更可怕，困梦里发生的事都是记忆中的事，诡梦不一样，诡梦充满了变量。
但不管在困梦中死亡亦或是诡梦中死亡，在现实中都会真的死去。
在睡梦中死亡，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钟书白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困境，他无法动弹，无法反击，如果被这些恶魔吞了，他就真的死了。
现实中，钟书白躺在床上，手臂上阿波菲斯的图腾一直冒着红光。
这件事和阿波菲斯有关系么？
钟书白一开始想的也是这个，不过他可不觉得阿波菲斯能把冥王哈迪斯的宠物搞过来，然后做这种恶作剧。
再说三头犬虽然被划分成恶魔，但是其本质还是为天界打工的，所以钟书白心里并没有多害怕。
他想的更多的是为什么困梦会变成诡梦。
他想来想去，只有他念的咒语，历史上他没有在伯伯婶婶家念过咒语，但是在这个梦里，他念出声。
这就是最大的变量，可是话说回来，就算他不念咒语，他也不可能照着当年记忆中的路线再去走一遍逃跑的路。
他早都忘了，再说也没人会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路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记忆。
也就意味着，变量，是一定存在的，不过他现在得搞清楚面前这只大狗想做什么。
钟书白虽然不能移动，不过他作死般的吹了一声口哨。
“刻耳柏洛斯，这边。”钟书白叫着地狱三头犬本来的名称，想吸引它的注意。
它六只眼睛，居然魔性的翻了白眼，还是同时翻白眼。
它蹲下身子，一股恶臭让钟书白差点吐了出来。
钟书白动弹不得，只能嘴上咒骂道：“你这狗东西，怪不得转不了正当不了神兽，就你身上这味也太浓了。”
中间的狗头开始说话：“你身上比我好的了多少是么？”
钟书白一点也不怕生，他用见了老朋友一般的语气问候三头犬：“这他喵的啥情况？”
三头犬趴伏在地面，为了钟书白考虑，它的头也靠在地面上，钟书白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鼻子，鼻孔能塞进两个成年人的那种，三头犬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我说，我现在动不了啊，你想想办法？只要我能动了，我就可以画法阵脱离梦境了。”钟书白确实有一种法阵可以把一个人强行拉入梦境，但是他本身就处于一个梦境的不断循环当中。
画出另外一个法阵，使自己陷入自己的梦境，最起码可以让他掌握主动权，而且他自己的梦境，他就是主宰。
三头犬没说话，伸出舌头舔了钟书白一下，巨大的舌头，导致这一下直接让钟书白浑身都被口水弄湿。
“我丢！”钟书白怒不可遏：“你搞毛啊！”
“忍，忍不住。”
“你别这时候卖萌好不好？你想想办法。”
三头犬沉吟着：“这不好解决啊，你能想起来你当年记忆中你去了什么地方吗？或许让你进入下一层梦境可以让你活动起来。”
由于这条狗太大了，让他完全看不到后方，他说道：“就在你身后，我帮你指路，你跟着我走就行。”
眼看着周围的恶魔如潮水般涌过来，钟书白内心更加迫切。
三头犬毛茸茸的爪子在地面上刨了一个坑，然后左边那个头用鼻尖把钟书白推进去。
右边那个头全程盯着下方的钟书白，中间那个头小心翼翼的把钟书白叼起来。
钟书白以为他要死了，它一颗牙齿和一间屋子差不多大。
结果三头犬居然变小了，变成三米多高的样子，牙齿刚好能衔住钟书白的衣领。
“在什么地方？”左边那个头开口说话。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钟书白指着路，他记得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座山。
他一开始并不住上海，年幼的他也不记得当初搬到了哪座城市，他只记得这后面有座山，那年他八岁，然后在这座山里，一待就是十年。
钟书白被它叼着，身体左右摇摆：“我说你既然能自由掌握体型大小，就不能变得更小，让我骑在你背上？实在不行坐在你头上也可以啊？”
“体型小赶路太慢了。”还是左边的头跟他解释：“而且你坐在我头上，让我感觉你是虱子。”
钟书白无法反驳，他换了个话题：“我说阿三啊，你是金毛吧？”
“我不是狗！”
“你看你浑身都是金色的毛，又这么温顺，是金毛没错了。”
“重申一遍！我是众妖之祖堤丰之子，是天地间血统最纯正的恶魔之一，不是狗！”
钟书白充耳不闻，他接着问道：“你为什么右边的头不说话呢？”
他侧过头，看向右边的那个头，然后小声嘀咕：“右边是哈士奇啊，怪不得不让它讲话。”
钟书白发誓平时没这么话痨，不过他碰到的这条狗实在太有魅力，太可爱了。
人是无法抵挡对可爱的东西抱有好感的这种感情的。
就算他是黑魔法师也不例外。
一路上，钟书白都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三头犬干脆不理他。
钟书白略感无聊，也就在这时，三头犬停下了。
他们的前方漆黑一片，路也被这片黑幕拦腰截断。
“记忆断层。”三头犬说道：“你确定当时就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吗？”
钟书白敢肯定他没记错，他一直是醒着的，然后来到了那座山上。
“这不是断层。”钟书白说道：“是有人强行切断了梦境，他不想让我出去。”
三头犬把钟书白放在地上：“是你的仇人？”
钟书白并不记得他有什么仇人还活在世上，随即摇摇头。
在他们的身后，一大群恶魔涌现。
三头犬转过身：“我不知道能拖它们多久，你赶紧想想办法。”
虽然是看守地狱大门的魔兽，看到密密麻麻的恶魔也不禁心生退意。
三头犬再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就召唤你的守护天使，她可以帮凡人把迷路的灵魂送回体内。”
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不过钟书白心里却不得劲，他总感觉这只怪物和天界串通好的，来让他向天界低头。
“为什么要犹豫呢？”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清脆悦耳的声音让钟书白感觉如临仙境：“你刚刚明明已经向上帝祈求宽恕了。”
在那只手搭在钟书白肩膀上的时候，钟书白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转过身，刺眼的光芒从这个女人身后的翅膀上散发出来。
祈求宽恕是没办法，钟书白不想家人受到伤害，哪怕是梦境也不行。
“你们套路我？”钟书白很生气。
“并没有。”光芒散去，她蹲下身，摸着才一米多一点的，年幼的钟书白的头：“天界听到了你的祈求，派我下来当你的守护天使。”
“我叫安娜。”
她笑了起来，让钟书白如沐春风，她有着好看的金发，一直垂到腰间。
温柔的目光散发着一股纯洁，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她有着天蓝色的瞳孔，脸颊白里透红。
搭配上几乎完美的五官，让钟书白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的最漂亮的脸蛋。
相比于某些长相好看的凡人的惊艳，她的脸，连多看一秒都是亵渎。
如果这是一个凡人，会有多少个男人为她疯狂到不可理喻？
钟书白不禁在脑子里想着。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