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孙咫
老张缓缓睁开眼睛，像做了一个极长的梦，但梦里的一切在醒来的一瞬便全忘了。窗户开着，清风徐徐，白色窗帘前后摇曳，整个房间都相当的清爽干净，唯一不足的便是床单薄了些，身体微凉。
窗外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地面没有铺任何东西，还是一片黄土地，但被压的很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院子的中央有一颗大树，树干极粗极高，在里面挖出一栋房子都没问题，树冠极大，遮天蔽日能遮住半个院子，只是此时树上只有稀稀俩俩几片枯黄的叶子，阳光很容易洒下。大树的下面有两间茅草屋，不是很大不是很小，不是很新不是很旧，像是永恒站在那里，又像随时倒塌，衬托着枯黄的大树，和土黄的院子，给人一种戈壁边缘生机枯竭的寂然之感。
窗帘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老张转过头，正好一张肥脸贴了过来，正是老张在抓冰痕时，在酒屋见到的那个胖子。
“你醒了？”老张问，他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胖子了，之前趴在床边睡着，此时醒了，倒没有刚醒时的迷糊。
“别抢我台词好不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胖子说道。
“这样啊，那我换一个，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张继续问。
“喂喂喂，怎么搞的和你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别反客为主行不行？”胖子一阵不爽。
“那我要怎么说？”老张问。
“难道你心里没有许多疑问？比如自己为什么能死而复生？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是谁把你带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像这样的问题都可以问，态度好一点说不定我会回答。”胖子摸了摸他那快要消失的下巴说道。
“让我死而复生的不就是你？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你，除了你又有谁能我带回来？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那份合同上所说的深渊食堂，至于你……你可以自我介绍了。”老张无所谓的说道。
“喂！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老子千辛万苦历尽艰难险阻，九死一生把你从妖兽世界救回来，你就这样和我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胖子急眼，身体都挺了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的成语多，既然你把我救回来，自然是有求于我，说吧。”老张摆了摆手。
“操！我有求于你？！”胖子指着老张的鼻子，看老张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整个人最终软了下来。
“三年多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狗样子。”胖子快要挤破整张椅子，继续道：“其实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只是你受时光之刃的影响一些记忆消失，你再仔细看看我，看能不能想起来。”
老张看着胖子那张比大饼还要大的脸，眉毛淡的和没有没有区别，眼睛小的只比绿豆大一圈，鼻子半塌着，周围有些许斑，一张嘴倒是不小，小了也吃不成他这幅模样……
在老张第一次见到胖子的时候，对他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经过胖子这么一提醒，说不定两人还真见过。老张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了丝毫苍老的痕迹，很大很有力，仿佛并不是自己的，倒是与自己二十多岁时的差不多……
看着这双手，又看了看胖子那张胖脸，表情第一次发生变化，从原本的平静直接变成了震惊！
“公孙咫！”老张指着胖子的脸，满脸惊异。
这个人老张在这个世界确实不认识，但在另一个世界是认识的，那时老张还年轻，与胖子很熟，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胖子死了，老张还为他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相见！
“对对对，就是我，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胖子把老张的手摆到一边。
“你不是死了？”
“你才死了呢！像我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是长命百岁！怎么可能死？”胖子不干了。
看着胖子的反应，老张也冷静了下来，在老张看来，既然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死后，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而胖子死后自然也可以来，但胖子的反应明显不像一个往生者的反应，至于到底是自己穿越到了年轻时代，还是这个世界就是所谓的天堂，还需要慢慢验证。
“别太在意，都说累了，快去弄点饭来。”确认了这胖子就是当年了好友，老张更哪还客气。
“喂喂，你还真把我当下人使唤了！这里是人类世界，可不是你那银月王府！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胖子气愤，这是什么人啊，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救回来，不仅没有说个谢字，反而使唤起自己来了。果然狗贼不管到什么地方历练回来，始终改变不了狗贼的本质！
“什么事？有吃饭重要吗？”老张问。
“当然！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未来！”胖子恨铁不成钢。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先躺一会，等你说完叫我一声，一起去吃饭。”说着老张蒙起了被子睡了起来。
“！！！”胖子连杀老张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当时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把他救回来！
最终，胖子毫无办法，用手机点了几份外卖，等他摆好弄好，饭菜的香气才把老张叫起来。
“什么事，你说吧。”老张夹起一只大鸡腿说道。
“不吃完再说了？”胖子眉毛皱成了八字。
“不是很重要的事吗？挺急的吧？现在说现在说。”老张又夹了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胖子暗骂，刚才老子急的时候，你睡起了觉，现在吃饭了，你倒是急了起来！但他职责在身还是说起了正事。
“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而且你现在记忆不全，我就先给你讲个大致。”胖子看着老张狼吞虎咽的模样，自己肚子也叫了起来，也不管老张有没有认真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反正这只是他的职责，说完自己好吃饭。
“先给你普及一个知识，有关深渊食堂的，那次和你签合同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深渊食堂缺了个大厨，想聘你为大厨。而实际上，深渊食堂并不是一家饭店……”
“这个我倒知道，谁会把自家开的饭店起这么个名字？想必是一个地下组织吧？”老张啃着大鸡腿插了一嘴。
“确实，深渊食堂是一个地下组织，而且是一个杀手组织。至于为什么叫深渊食堂，我也只是听说。说在上古时期，深渊魔物横行，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毁灭的边缘，就在这时出现了这么一群人，他们霸道无比，以山为兵，以海为釜，纵横万里，斩魔物无数，烹之。整个深渊也不过是他们的小饭堂罢了，那个时期过去，他们的后人组建了一个杀手组织，便使用了深渊食堂这个名字。当然，这也只是这个名字来源的传说之一，还有其他几个……”
“名字来源不重要，捡重要的说。”老张啃着鸡爪还狠狠咬上一口。
“重要的就是，深渊食堂传承了上万年，兽潮大战结束后，元素协会取缔了杀手这个职业，但深渊食堂的传承不能断，而就在一年多前，也就是那次我们见面的前一个月，最后一任深渊食堂的掌舵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必须再给深渊食堂找一个掌舵人才行。而我作为这一代深渊食堂的引渡人，查了好久，才查到，当你父母曾深渊食堂呆过，而且是首领级别的人物，并且经过其他人推举，你被确认为最适合当掌舵人的人选。”胖子摊了摊手。
“首领级别？他人推举？是谁闲着没事推举我的？”老张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也知足吧，为了让你多快活一会，我顶住压力还多让你在那边浪了一年，但你最后快要挂了，没办法，我也只能把你带回来。”胖子说道。
老张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让我当掌舵人，那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
“你别想太多好不好？都说杀手这个职业被取缔掉了，从上上任掌舵人开始，就只有掌舵人一个人在这里接任务，哪有人给你当手下？”
“光杆司令？那这个杀手组织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干脆关门算了，免得浪费我青春。”老张摸了摸自己年轻了许多倍的脸说道。
“要是能关门，我就不找你了，懒得麻烦，当年兽潮大战时期，深渊食堂可是能和三大组织并列的第四大组织，上面可是有很多老人对深渊食堂有很深的感情，他们怎么可能看着传承万年的深渊食堂关门？所以说，虽然取缔了杀手职业，但深渊食堂在他们的努力下，却成为了例外，你成为掌舵人后，就是世界上惟一一个被元素协会认可的杀手了，你应该荣幸才对。”胖子说道。
“荣幸个锤子，肯定有什么苦活累活要让我去干，搞不好就来个英年早逝，我可没答应过你们要当什么掌舵人。”老张撇了撇嘴继续吃饭。
“喂喂喂，上次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就签了，这可不是理由。”胖子说道。
“合同？什么合同？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签合同了。”老张耍起了赖。
“那这是什么？”胖子不知道从哪地方拿出了一份合同，老张看了看并不是胖子收回的那份，而是他自己的那份！
“妈的。”老张骂道。
“别忘了，你那个小空间可是我送你的，别人不知道怎么打开，我能不知道吗？这份工作挺不错的，你就接受吧。”胖子得意的说道。
而老张那肯放弃，趁着胖子正得意着，眼疾手快，一把将合同夺了过来。
“别！”胖子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到嗤拉一声，紧接着就是扑哧一声，老张刚撕破合同一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
窗外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地面没有铺任何东西，还是一片黄土地，但被压的很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院子的中央有一颗大树，树干极粗极高，在里面挖出一栋房子都没问题，树冠极大，遮天蔽日能遮住半个院子，只是此时树上只有稀稀俩俩几片枯黄的叶子，阳光很容易洒下。大树的下面有两间茅草屋，不是很大不是很小，不是很新不是很旧，像是永恒站在那里，又像随时倒塌，衬托着枯黄的大树，和土黄的院子，给人一种戈壁边缘生机枯竭的寂然之感。
窗帘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老张转过头，正好一张肥脸贴了过来，正是老张在抓冰痕时，在酒屋见到的那个胖子。
“你醒了？”老张问，他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胖子了，之前趴在床边睡着，此时醒了，倒没有刚醒时的迷糊。
“别抢我台词好不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胖子说道。
“这样啊，那我换一个，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张继续问。
“喂喂喂，怎么搞的和你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别反客为主行不行？”胖子一阵不爽。
“那我要怎么说？”老张问。
“难道你心里没有许多疑问？比如自己为什么能死而复生？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是谁把你带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像这样的问题都可以问，态度好一点说不定我会回答。”胖子摸了摸他那快要消失的下巴说道。
“让我死而复生的不就是你？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你，除了你又有谁能我带回来？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那份合同上所说的深渊食堂，至于你……你可以自我介绍了。”老张无所谓的说道。
“喂！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老子千辛万苦历尽艰难险阻，九死一生把你从妖兽世界救回来，你就这样和我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胖子急眼，身体都挺了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的成语多，既然你把我救回来，自然是有求于我，说吧。”老张摆了摆手。
“操！我有求于你？！”胖子指着老张的鼻子，看老张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整个人最终软了下来。
“三年多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狗样子。”胖子快要挤破整张椅子，继续道：“其实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只是你受时光之刃的影响一些记忆消失，你再仔细看看我，看能不能想起来。”
老张看着胖子那张比大饼还要大的脸，眉毛淡的和没有没有区别，眼睛小的只比绿豆大一圈，鼻子半塌着，周围有些许斑，一张嘴倒是不小，小了也吃不成他这幅模样……
在老张第一次见到胖子的时候，对他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经过胖子这么一提醒，说不定两人还真见过。老张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了丝毫苍老的痕迹，很大很有力，仿佛并不是自己的，倒是与自己二十多岁时的差不多……
看着这双手，又看了看胖子那张胖脸，表情第一次发生变化，从原本的平静直接变成了震惊！
“公孙咫！”老张指着胖子的脸，满脸惊异。
这个人老张在这个世界确实不认识，但在另一个世界是认识的，那时老张还年轻，与胖子很熟，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胖子死了，老张还为他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相见！
“对对对，就是我，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胖子把老张的手摆到一边。
“你不是死了？”
“你才死了呢！像我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是长命百岁！怎么可能死？”胖子不干了。
看着胖子的反应，老张也冷静了下来，在老张看来，既然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死后，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而胖子死后自然也可以来，但胖子的反应明显不像一个往生者的反应，至于到底是自己穿越到了年轻时代，还是这个世界就是所谓的天堂，还需要慢慢验证。
“别太在意，都说累了，快去弄点饭来。”确认了这胖子就是当年了好友，老张更哪还客气。
“喂喂，你还真把我当下人使唤了！这里是人类世界，可不是你那银月王府！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胖子气愤，这是什么人啊，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救回来，不仅没有说个谢字，反而使唤起自己来了。果然狗贼不管到什么地方历练回来，始终改变不了狗贼的本质！
“什么事？有吃饭重要吗？”老张问。
“当然！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未来！”胖子恨铁不成钢。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先躺一会，等你说完叫我一声，一起去吃饭。”说着老张蒙起了被子睡了起来。
“！！！”胖子连杀老张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当时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把他救回来！
最终，胖子毫无办法，用手机点了几份外卖，等他摆好弄好，饭菜的香气才把老张叫起来。
“什么事，你说吧。”老张夹起一只大鸡腿说道。
“不吃完再说了？”胖子眉毛皱成了八字。
“不是很重要的事吗？挺急的吧？现在说现在说。”老张又夹了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胖子暗骂，刚才老子急的时候，你睡起了觉，现在吃饭了，你倒是急了起来！但他职责在身还是说起了正事。
“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而且你现在记忆不全，我就先给你讲个大致。”胖子看着老张狼吞虎咽的模样，自己肚子也叫了起来，也不管老张有没有认真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反正这只是他的职责，说完自己好吃饭。
“先给你普及一个知识，有关深渊食堂的，那次和你签合同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深渊食堂缺了个大厨，想聘你为大厨。而实际上，深渊食堂并不是一家饭店……”
“这个我倒知道，谁会把自家开的饭店起这么个名字？想必是一个地下组织吧？”老张啃着大鸡腿插了一嘴。
“确实，深渊食堂是一个地下组织，而且是一个杀手组织。至于为什么叫深渊食堂，我也只是听说。说在上古时期，深渊魔物横行，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毁灭的边缘，就在这时出现了这么一群人，他们霸道无比，以山为兵，以海为釜，纵横万里，斩魔物无数，烹之。整个深渊也不过是他们的小饭堂罢了，那个时期过去，他们的后人组建了一个杀手组织，便使用了深渊食堂这个名字。当然，这也只是这个名字来源的传说之一，还有其他几个……”
“名字来源不重要，捡重要的说。”老张啃着鸡爪还狠狠咬上一口。
“重要的就是，深渊食堂传承了上万年，兽潮大战结束后，元素协会取缔了杀手这个职业，但深渊食堂的传承不能断，而就在一年多前，也就是那次我们见面的前一个月，最后一任深渊食堂的掌舵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必须再给深渊食堂找一个掌舵人才行。而我作为这一代深渊食堂的引渡人，查了好久，才查到，当你父母曾深渊食堂呆过，而且是首领级别的人物，并且经过其他人推举，你被确认为最适合当掌舵人的人选。”胖子摊了摊手。
“首领级别？他人推举？是谁闲着没事推举我的？”老张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也知足吧，为了让你多快活一会，我顶住压力还多让你在那边浪了一年，但你最后快要挂了，没办法，我也只能把你带回来。”胖子说道。
老张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让我当掌舵人，那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
“你别想太多好不好？都说杀手这个职业被取缔掉了，从上上任掌舵人开始，就只有掌舵人一个人在这里接任务，哪有人给你当手下？”
“光杆司令？那这个杀手组织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干脆关门算了，免得浪费我青春。”老张摸了摸自己年轻了许多倍的脸说道。
“要是能关门，我就不找你了，懒得麻烦，当年兽潮大战时期，深渊食堂可是能和三大组织并列的第四大组织，上面可是有很多老人对深渊食堂有很深的感情，他们怎么可能看着传承万年的深渊食堂关门？所以说，虽然取缔了杀手职业，但深渊食堂在他们的努力下，却成为了例外，你成为掌舵人后，就是世界上惟一一个被元素协会认可的杀手了，你应该荣幸才对。”胖子说道。
“荣幸个锤子，肯定有什么苦活累活要让我去干，搞不好就来个英年早逝，我可没答应过你们要当什么掌舵人。”老张撇了撇嘴继续吃饭。
“喂喂喂，上次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就签了，这可不是理由。”胖子说道。
“合同？什么合同？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签合同了。”老张耍起了赖。
“那这是什么？”胖子不知道从哪地方拿出了一份合同，老张看了看并不是胖子收回的那份，而是他自己的那份！
“妈的。”老张骂道。
“别忘了，你那个小空间可是我送你的，别人不知道怎么打开，我能不知道吗？这份工作挺不错的，你就接受吧。”胖子得意的说道。
而老张那肯放弃，趁着胖子正得意着，眼疾手快，一把将合同夺了过来。
“别！”胖子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到嗤拉一声，紧接着就是扑哧一声，老张刚撕破合同一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