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意料之外
我狠下心来，将手触碰到了石柱之上。
“嘟——”
警报声长鸣。
我的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缓缓转头看向利尔，只见利尔呆板的面孔浮起一抹瘆人的微笑，他的嘴角上扬，似是讥讽，似是宣告这场博弈胜负已定。
我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我被利尔完全操控了心理……利尔故意让我怀疑这一切，反其道而行之，这仪器是真的仪器，却因为只容一只手进入，外界的人无法知晓被查的人是否接触过石柱，如果不想毁掉仪器，就没法强制测验，而这么个本就鸡肋一般的仪器，却是让利尔一直控制我的心理，直到我自己作死，主动将手按上去……
这场博弈的胜负，只有两种，如若我被利尔操控心理，主动将手按上去，则利尔胜；若如我看破这一切，最后没有将手摁进去，则是利尔败。
看着利尔古井无波的双瞳，我此时才明白，我很有可能斗不过这个人类……
周围的导师已经拿起了武器，随时准备动手，沃纳老统领也抽出了腰间的宝刀，血色斗气环绕刀刃，随时会切过我的身体。
“束手就擒吧……”利尔微笑道。
利尔的这张扑克脸配上微笑真的十分怪异，此时此刻，我内心的一股寒意升起，我感觉利尔的笑很可能给我留下永久的心理阴影……这张冷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的微笑，却犹如梦魇，仿佛你的一切心理，他都了如指掌，你的一切行动，都被玩弄鼓掌之中，你拼命思考对策，却是更快的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在前进，我甚至第一次觉得，在利尔面前，我就如同一个小丑。
利尔完全赢了，这场对弈，我输的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采取这种托大的方案，但一切都晚了。
我也早已经知道，在这场漩涡之中，只要走错一步、输掉一次，代价就是丢掉性命，多鲁夫已经走到了尽头……
突然间，警报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是误判！只有误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会持续一分钟的警报声！”
“什么？为什么会是误判？”
警报声停止，导师们瞬间混乱起来，我也茫然的站在那里。
利尔紧皱着眉头。沃纳老统领则舒缓一口气，将宝刀收起，说道：“原来是误判，安卡小子，你安全了。”
我愣在那里半晌……
“前辈，什么是误判？”我疑惑的问道。
沃纳老头说道：“这炼金仪器确实是传承下来的，已经数百年了。它判断触碰者的身份是否是人类，主要通过两点，其一，触碰者的气息，其二，触碰者的灵魂形态。”
利尔接过话题，说道：“安卡，你的气息被仪器怀疑，所以响起了警鸣，但仪器或许是测试出了你的灵魂形态确实是人类的灵魂，所以……”
我恍然明白过来，在这个异世界里，只要化作黑暗生物，灵魂就会变形，就像当初复苏媞诺微娅一样，即便媞诺微娅是完完全全的人类灵魂，在通过我的黑魔法重塑洗礼以后，灵魂的形态也和人类的灵魂有了些许差别。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个拥有黑暗生物的躯体，却拥有完完全全人类灵魂的暗黑生物，除了我这个穿越过来的特殊存在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意外总是突然而至，胜负并没有像我和利尔所想到的那样，而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这第三种结果，最后让我阴差阳错躲过一劫……
利尔仍旧眉目紧锁，不断地思考着。他或许在仔细思寻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然而现实总是令人始料未及，也捉摸不透，利尔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我是带着完完全全的人类灵魂，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到这个异世界而来的……
沃纳老统领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他的导师收起了各自的武器，将凶猛的斗气收回体内，放松了下来。
不多时，利尔朝我笑道：“看来是我猜错了……”
我心中也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利尔确实厉害得可怕，如果不是我这极其特殊的穿越灵魂，这次恐怕就栽在利尔手里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很明显，一个有勇气主动触碰石柱，并被石柱证明不是黑暗化身的学徒，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理由了。
原本是利尔稳操胜券，可谁又能料到这些令人意外的条件呢？这次审讯室一行，反而让我摆脱了嫌疑，成了赢家，胜负的急转总在刹那之间，没有人可以料到一切。
沃纳老头笑道：“安卡小子，错怪你了，下次请你喝酒！”
我笑着答道：“前辈言重了，在座的诸位导师都是秉公执法，学生不会怪罪。”
利尔朝我施了一礼，大概是赔罪的意思，然后向身后导师说道：“都散了吧，明天开始盘查魔法院的学徒。”
“利尔导师，我也想早日查清真相，现在利尔导师能够信任我了吧？”我躬身说道。
利尔笑道：“我可没有怀疑过你，安卡。”他的双瞳依旧让人看不懂，摸不透。我笑了笑，说道：“利尔导师，学生先告辞了。”
利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扶着黄金栏杆，走下这奢华的楼道，我心中一阵轻松。回想来时，那沉重的心理，以及审讯室里的风云变幻，我不禁大笑起来。
下楼到一楼大厅之中，已经夜深了，空旷的大厅之中，粉衣少女仍旧独自立在那儿。
她抬头看向我，眼角有着些许泪痕。
凯姗妮什么也没多说，安静的看着我……
或许是我走之前感觉自己暴露的可能太大，与凯姗妮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诀别一般，这个粉衣少女有些受不了了吧……
事实上，我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这一夜寂静如画，晚间的微风摇曳着窗边珍奇的花束，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体格魁梧的面具少年，与身形娇小的粉衣女孩，如同往常一样走在一起，少年低声道：“走吧，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
这日清晨，公寓房间的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穿上衣物，戴上面具，走上前将把手转动。
门外，一身女仆装的艾莉森小姐正低着头，有些紧张……
“进来吧。”我朝女仆小姐笑道。
女仆小姐艾莉森缓缓走了进来。我将门关好，又在房间里为艾莉森泡上一杯茶。
女仆艾莉森低着头说道：“安卡公子，这些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端着两杯茶，轻放到房间的小木桌上，笑道：“艾莉森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女仆艾莉森摆动女仆长裙，优雅的坐下，说道：“谢谢安卡公子。”
“应该是谢谢你才对，如若不是机智的艾莉森小姐，我可能就出不来了。”我缓缓说道。
女仆低着头笑了笑，说道：“安卡公子……”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了艾莉森的话：“艾莉森小姐，你叫我安卡就好。”
女仆小姐低着头，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那怎么可以……公子以后肯定是厉害人物，我只是个卑微的女仆，从一出生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敢直呼公子的名字……”
我笑了笑，说道：“我从来不信仰这里的等级制度，那些玩意早该去见鬼了。艾莉森小姐，你对我有恩，安卡尚且无以为报，怎么还敢轻视你？”
女仆小姐低着头微笑，她的脸上是颇为幸福的笑容……我猜想艾莉森这种一出生就是女仆身份的人，从没有听过这种被人平等看待的话语，能够窥测出来，艾莉森也是这个剑与魔法世界底层的那部分并不幸福的人群，在这个灰暗的异世界里，贵族有多么奢靡，底层人的生活就有多么苍白。
当然，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但女仆艾莉森，却是个令我赏识的人，在审讯室的只言片语就为我解围，且不惹火烧身，已经展现了这个女仆羞涩外表下潜藏的机敏的头脑。
关键是，拥有机敏头脑的同时……还挺漂亮的……咳咳……
“安卡公子……我来，是想……”女仆艾莉森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明白，你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
“嗯。”女仆小姐点点头。
“艾莉森小姐，如你所见，我通过了那次盘查，其他的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可是……安卡公子，你确实没在房间，那当时……你去哪了？”
“抱歉，艾莉森小姐，我必须对你保密……”
女仆艾莉森秀眉微蹙，说道：“安卡公子，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的安稳……”
我恍然明白过来了，难怪女仆小姐今天这么早来找我……
“你放心吧，艾莉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安卡的女仆长，我会付给你这里十倍的工钱，当我离开学院以后，你就去塞尔洛镇，我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的。”
女仆小姐担忧的说道：“安卡公子，我的酬金很高的……”
“有多少？”
“一月十枚银币。”
“我可不知道一枚金币等于多少枚银币，总之，我付给你一枚金币每月，这样可以了吗？”
女仆小姐艾莉森显然吓了一跳，惶恐的说道：“安卡大人……我……我只能做打点你房间的这些小事，可不能……可不能……”说着，女仆小姐脸都红了……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的报价太高，让女仆小姐想歪了……
“咳咳，你放心，艾莉森小姐，我以圣光之名……呸，我以邪主之名发誓，我安卡绝不会作出对不起艾莉森小姐的事来。”
女仆小姐低声说道：“安卡公子，你没必要发誓的……我相信你……”
我笑了笑，为艾莉森拟好了字条、盖上了城主印章，交给了艾莉森。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亡命徒，不知道哪天就跑路了，要是因此把有恩于我的艾莉森给连累了，可不是我要的结果……当然，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发现自己上了贼船的艾莉森小姐，会不会敢去塞尔洛镇继续女仆的工作，还不好说，但这不是我要考虑的……
艾莉森小声说道：“安卡公子，谢谢你。只是……为什么安卡公子是向邪主发誓呢……”说着，表情不自然的怪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这么个特立独行的人，还不错吧……”
“嘟——”
警报声长鸣。
我的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缓缓转头看向利尔，只见利尔呆板的面孔浮起一抹瘆人的微笑，他的嘴角上扬，似是讥讽，似是宣告这场博弈胜负已定。
我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我被利尔完全操控了心理……利尔故意让我怀疑这一切，反其道而行之，这仪器是真的仪器，却因为只容一只手进入，外界的人无法知晓被查的人是否接触过石柱，如果不想毁掉仪器，就没法强制测验，而这么个本就鸡肋一般的仪器，却是让利尔一直控制我的心理，直到我自己作死，主动将手按上去……
这场博弈的胜负，只有两种，如若我被利尔操控心理，主动将手按上去，则利尔胜；若如我看破这一切，最后没有将手摁进去，则是利尔败。
看着利尔古井无波的双瞳，我此时才明白，我很有可能斗不过这个人类……
周围的导师已经拿起了武器，随时准备动手，沃纳老统领也抽出了腰间的宝刀，血色斗气环绕刀刃，随时会切过我的身体。
“束手就擒吧……”利尔微笑道。
利尔的这张扑克脸配上微笑真的十分怪异，此时此刻，我内心的一股寒意升起，我感觉利尔的笑很可能给我留下永久的心理阴影……这张冷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的微笑，却犹如梦魇，仿佛你的一切心理，他都了如指掌，你的一切行动，都被玩弄鼓掌之中，你拼命思考对策，却是更快的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在前进，我甚至第一次觉得，在利尔面前，我就如同一个小丑。
利尔完全赢了，这场对弈，我输的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采取这种托大的方案，但一切都晚了。
我也早已经知道，在这场漩涡之中，只要走错一步、输掉一次，代价就是丢掉性命，多鲁夫已经走到了尽头……
突然间，警报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是误判！只有误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会持续一分钟的警报声！”
“什么？为什么会是误判？”
警报声停止，导师们瞬间混乱起来，我也茫然的站在那里。
利尔紧皱着眉头。沃纳老统领则舒缓一口气，将宝刀收起，说道：“原来是误判，安卡小子，你安全了。”
我愣在那里半晌……
“前辈，什么是误判？”我疑惑的问道。
沃纳老头说道：“这炼金仪器确实是传承下来的，已经数百年了。它判断触碰者的身份是否是人类，主要通过两点，其一，触碰者的气息，其二，触碰者的灵魂形态。”
利尔接过话题，说道：“安卡，你的气息被仪器怀疑，所以响起了警鸣，但仪器或许是测试出了你的灵魂形态确实是人类的灵魂，所以……”
我恍然明白过来，在这个异世界里，只要化作黑暗生物，灵魂就会变形，就像当初复苏媞诺微娅一样，即便媞诺微娅是完完全全的人类灵魂，在通过我的黑魔法重塑洗礼以后，灵魂的形态也和人类的灵魂有了些许差别。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个拥有黑暗生物的躯体，却拥有完完全全人类灵魂的暗黑生物，除了我这个穿越过来的特殊存在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意外总是突然而至，胜负并没有像我和利尔所想到的那样，而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这第三种结果，最后让我阴差阳错躲过一劫……
利尔仍旧眉目紧锁，不断地思考着。他或许在仔细思寻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然而现实总是令人始料未及，也捉摸不透，利尔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我是带着完完全全的人类灵魂，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到这个异世界而来的……
沃纳老统领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他的导师收起了各自的武器，将凶猛的斗气收回体内，放松了下来。
不多时，利尔朝我笑道：“看来是我猜错了……”
我心中也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利尔确实厉害得可怕，如果不是我这极其特殊的穿越灵魂，这次恐怕就栽在利尔手里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很明显，一个有勇气主动触碰石柱，并被石柱证明不是黑暗化身的学徒，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理由了。
原本是利尔稳操胜券，可谁又能料到这些令人意外的条件呢？这次审讯室一行，反而让我摆脱了嫌疑，成了赢家，胜负的急转总在刹那之间，没有人可以料到一切。
沃纳老头笑道：“安卡小子，错怪你了，下次请你喝酒！”
我笑着答道：“前辈言重了，在座的诸位导师都是秉公执法，学生不会怪罪。”
利尔朝我施了一礼，大概是赔罪的意思，然后向身后导师说道：“都散了吧，明天开始盘查魔法院的学徒。”
“利尔导师，我也想早日查清真相，现在利尔导师能够信任我了吧？”我躬身说道。
利尔笑道：“我可没有怀疑过你，安卡。”他的双瞳依旧让人看不懂，摸不透。我笑了笑，说道：“利尔导师，学生先告辞了。”
利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扶着黄金栏杆，走下这奢华的楼道，我心中一阵轻松。回想来时，那沉重的心理，以及审讯室里的风云变幻，我不禁大笑起来。
下楼到一楼大厅之中，已经夜深了，空旷的大厅之中，粉衣少女仍旧独自立在那儿。
她抬头看向我，眼角有着些许泪痕。
凯姗妮什么也没多说，安静的看着我……
或许是我走之前感觉自己暴露的可能太大，与凯姗妮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诀别一般，这个粉衣少女有些受不了了吧……
事实上，我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这一夜寂静如画，晚间的微风摇曳着窗边珍奇的花束，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体格魁梧的面具少年，与身形娇小的粉衣女孩，如同往常一样走在一起，少年低声道：“走吧，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
这日清晨，公寓房间的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穿上衣物，戴上面具，走上前将把手转动。
门外，一身女仆装的艾莉森小姐正低着头，有些紧张……
“进来吧。”我朝女仆小姐笑道。
女仆小姐艾莉森缓缓走了进来。我将门关好，又在房间里为艾莉森泡上一杯茶。
女仆艾莉森低着头说道：“安卡公子，这些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端着两杯茶，轻放到房间的小木桌上，笑道：“艾莉森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女仆艾莉森摆动女仆长裙，优雅的坐下，说道：“谢谢安卡公子。”
“应该是谢谢你才对，如若不是机智的艾莉森小姐，我可能就出不来了。”我缓缓说道。
女仆低着头笑了笑，说道：“安卡公子……”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了艾莉森的话：“艾莉森小姐，你叫我安卡就好。”
女仆小姐低着头，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那怎么可以……公子以后肯定是厉害人物，我只是个卑微的女仆，从一出生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敢直呼公子的名字……”
我笑了笑，说道：“我从来不信仰这里的等级制度，那些玩意早该去见鬼了。艾莉森小姐，你对我有恩，安卡尚且无以为报，怎么还敢轻视你？”
女仆小姐低着头微笑，她的脸上是颇为幸福的笑容……我猜想艾莉森这种一出生就是女仆身份的人，从没有听过这种被人平等看待的话语，能够窥测出来，艾莉森也是这个剑与魔法世界底层的那部分并不幸福的人群，在这个灰暗的异世界里，贵族有多么奢靡，底层人的生活就有多么苍白。
当然，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但女仆艾莉森，却是个令我赏识的人，在审讯室的只言片语就为我解围，且不惹火烧身，已经展现了这个女仆羞涩外表下潜藏的机敏的头脑。
关键是，拥有机敏头脑的同时……还挺漂亮的……咳咳……
“安卡公子……我来，是想……”女仆艾莉森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明白，你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
“嗯。”女仆小姐点点头。
“艾莉森小姐，如你所见，我通过了那次盘查，其他的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可是……安卡公子，你确实没在房间，那当时……你去哪了？”
“抱歉，艾莉森小姐，我必须对你保密……”
女仆艾莉森秀眉微蹙，说道：“安卡公子，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的安稳……”
我恍然明白过来了，难怪女仆小姐今天这么早来找我……
“你放心吧，艾莉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安卡的女仆长，我会付给你这里十倍的工钱，当我离开学院以后，你就去塞尔洛镇，我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的。”
女仆小姐担忧的说道：“安卡公子，我的酬金很高的……”
“有多少？”
“一月十枚银币。”
“我可不知道一枚金币等于多少枚银币，总之，我付给你一枚金币每月，这样可以了吗？”
女仆小姐艾莉森显然吓了一跳，惶恐的说道：“安卡大人……我……我只能做打点你房间的这些小事，可不能……可不能……”说着，女仆小姐脸都红了……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的报价太高，让女仆小姐想歪了……
“咳咳，你放心，艾莉森小姐，我以圣光之名……呸，我以邪主之名发誓，我安卡绝不会作出对不起艾莉森小姐的事来。”
女仆小姐低声说道：“安卡公子，你没必要发誓的……我相信你……”
我笑了笑，为艾莉森拟好了字条、盖上了城主印章，交给了艾莉森。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亡命徒，不知道哪天就跑路了，要是因此把有恩于我的艾莉森给连累了，可不是我要的结果……当然，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发现自己上了贼船的艾莉森小姐，会不会敢去塞尔洛镇继续女仆的工作，还不好说，但这不是我要考虑的……
艾莉森小声说道：“安卡公子，谢谢你。只是……为什么安卡公子是向邪主发誓呢……”说着，表情不自然的怪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这么个特立独行的人，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