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小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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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诞生气感

    陈长安只觉身体中的刺痛感消失,不再虚弱,反倒是精神异常。

    他握住手中的剑,然后跃入水潭。

    “给我断。”

    说着挥剑斩向瀑布,不过可惜的是瀑布断流的景象并没有出现。瀑布依然奔涌坠落,发出震天响声。

    陈长安尴尬立在原地,看来自己还是有些着急,自己现在和之前无异,只是气藏已经修补好而已。

    不过想到自己今后可以正常修炼,他还是有些激动兴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家。

    于是急忙的爬出水潭,然后朝着小院奔去,在奔跑中陈长安更是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比之前还有提升,这一路下来竟然没有喘粗气。

    “师兄!师兄!我可以修炼了。”

    陈长安推开院门,大声喊道。

    可是他发现此刻大家都站在庭院中,仿佛就是在等自己一般。

    陈长安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以及目光中透露的那些期待,有些惊疑的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点头。

    陈长安兴奋的扬起拳头,“太好了,以后我终于可以做武院第六高手了。”

    师父铁杵慈笑道:“你可以做第一。”

    陈长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第六我就很满足了。”

    师父铁杵继续说道:“在武院,天塌了,有哀牢山顶着,有为师、师兄们顶着,可是出去就要靠自己了,这个世界很大,强人很多,需要你自己顶着。”

    陈长安有些惊疑,“师父,你想让我出去?”

    铁杵点头,“以后,你终要走出去砥砺一番。去看看那塞北的茫茫雪原,东海崖畔的恢宏落日,极南雨落不停的大泽,道院宛如明镜的高台。还有那南朝耸立在烟雨中的白马寺院。”

    “你可知道,你之所以能够气藏修复圆满,是书院引天地半数浩然气入体才有的结果。所以你和武院都欠书院一个天大的人情,儒劫将至,那么你和武院都不能袖手旁观。”

    陈长安内心惊讶,才得知原来自己体内气藏修复是因为天地半数浩然气才有的结果,而书院为何又要帮自己?难道是因为荀子安?而儒劫早在马车之上便听荀子安提及,难道儒家真的会有大劫难?

    “儒劫到底所谓何由?”陈长安问道。

    铁杵摇摇头,“天机隐晦,起因难觅,要想知道儒劫的源头更是难以窥测,不过儒家面临的定然是灭门绝户之灾。”

    陈长安沉默,心知儒家遭难,自己定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自己能力微弱,又如何插手,看来一切都要以提升自己实力为基准啊。

    “你现在气藏圆满,又身具外武魂,可是要尽快修炼才是。再过三个月,武院弟子便要去北疆历练,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带领弟子完成历练。”

    陈长安重重点头,“定不负期望,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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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陈长安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于修炼之上。

    更让他惊喜的是,仅仅一天,自己的天内便诞生气感,随着他练习形意拳,一股热流也从他的气藏内生出,那道气流带着灼热之感,缓缓的流经全身脉络,最后重归于气藏恢复平静。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随着他不断的修炼,吸入体内的天地元气竟然隐隐有汇入那道灼热的气感之中的兆头。那道气感隐隐中似乎有些要壮大的迹象,只不过随着继续运转,那气感中又有丝丝元气扩散出体外。犹如抽丝剥茧,隐隐与天地间的元气形成某种玄妙的平衡状态。

    诞生气感意味着真正的跨入武道门槛,武道如登山,如今陈长安真正的开始登山了。

    当他在到水潭中历练,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站在离水流落下更进的地方,着实又跨出了一大步。

    他没有得意忘形,因为不易,得到后反而更加珍惜。

    他努力修炼,忘乎所以,不知疲惫的在水潭中磨砺,不断的用延绵不绝的水力来打磨淬炼身体。一次次因为力竭而跌倒,又一次次的重新站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发现体内的气感,竟然变的越来越灼热。气感流动,那种灼烧经脉的痛楚竟越是深刻明晰几分,好似有锋刀在他体内一刀刀划过,那种痛楚仿佛要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痛入骨髓,汗如涌浆。

    好在这种痛苦并不会持续太久,大约两个时辰,痛楚便会消失。

    只是每天都要承受两个时辰的痛楚,日子久了也是一件极其痛苦煎熬的事情。

    好在身体似乎也对这剧烈的疼痛产生了免疫,虽然痛楚依旧深深的印刻在脑中,但是并没有之前那么难熬。

    气感越发强大,痛楚便越是强大。这是陈长安几日来发现的规律。

    好在陈长安发现随着他在心内默念浩然气的口诀,体内的痛楚似乎是受到某种压制一般,虽说难熬,但是隐隐被压制在某个点上,让他不至于无法忍受疼痛昏厥之类。

    陈长安在一月的时间内,又向前迈出了一丈地。

    李枫林也开始教他其它的拳脚功夫,用李枫林的话来说武道修炼淬炼身体才是根本,武技不过是技巧。再好的武技也不如自身强悍来的实在,不然也只是花架子。

    “看好了!”李枫林站在一堆木柴旁说道。

    说着,李枫林单拳捶地,地上散落的一节节圆木便直接被震在空中。随即整个人一沉,也跃入空中,定在当中。

    只见李枫林手脚齐出,然后落下。

    那一节节圆木也化作一片片木片,在四周散落而下。

    “看见了没有。”李枫林扬起冷峭的头颅,一副你现在知道师兄有多厉害的样子

    陈长安有些难为情,“师兄,我没看清。”

    李枫林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心想这小师弟果然是木讷,这时候就算没看清不也应该夸上几句诸如师兄好厉害,师兄真猛男之类的言语吗。

    “我在演示一遍。”

    说着李枫林再次将一截圆木扔到空中,然后整个人跃到圆木旁。双手便掌为刀,不停的在圆木四周削动。

    木屑横飞。

    李枫林托着那截圆木落下。

    “你看师兄这件艺术品,怎么样?”

    陈长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被师兄削的如人形状的圆木,再看看站在李枫林身后的师父,有些迟疑的说道:“师兄,你?刻的是师父?”

    李枫林总算你小子有眼光的拍着陈长安的肩膀,“当年师父教我的时候,实际上他就是想让我劈柴。但是师兄我举一反三,我不仅要把木头劈成柴,我还要把木头刻出花来,所以没事我就拿木头撒撒气,把木头刻成师父的样子。”

    陈长安看着惟妙惟肖的木头人,再看看师兄身后笑眯眯的师父,“可是你为什么要给师父刻上个龟壳?”

    李枫林得意笑道:“你不知道这龟壳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来来,让师兄好好给你解释解释这龟壳的用意、、、、、、”

    “来来,给师父解释一下。”铁杵拧着李枫林的耳朵说道。

    李枫林大惊,“师父,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你听我解释,师父!”

    “师父不听你解释。”

    说着李枫林便被师父拧着耳朵拽出小院。只听见小院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道黑影便划过天空,朝着那哀牢山的峰顶飞去。

    “师父,你就是小心眼。”一道飘渺的身影从高空响起。

    “师父要是小心眼,早把你打死了。”

    铁杵站在院门外朝着天空大声喊道。

    陈长安已经呆立原地,心想师父和师兄们都是这么玩的吗?

    “长安啊,好好劈柴。”铁杵笑着对陈长安说道,随即发现自己口误,呸了一声,“好好练功,你看为师让你师兄给气的。”

    言罢,铁杵便进了屋里。

    陈长安学着李枫林的样子,拿起一根圆木往天上一扔,然后跳起,一拳打在圆木上。

    嘭的一声,那圆木便直接被陈长安给打飞了出去。

    圆木急如流矢,直接奔着师父屋子的窗户就飞了过去。

    “师父。”

    陈长安惊讶大喊。

    只见圆木已经砸烂窗户,飞进屋里。

    “哎呦。”

    屋里传出一声清响,不一会,师父就抱着圆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恰巧这时候师兄李枫林也鬼鬼祟祟的刚走小院。

    陈长安看着师父一手捂着脑门上的包杀气腾腾的瞪着师兄,忙解释道:“师父,不是师兄打的。是我打的。”

    李枫林刚进门,就看到师父从屋里出来然后杀气疼疼的瞪着自己,忙说道:“师父,你听我解释。”

    师父铁杵也不言语,直接拽着李枫林的耳朵走出小院,又准备一脚走你。

    李枫林这时候忙低声说道:“师父,只要你放我一马,我明天就带你去西峡镇胭脂楼找最俏丽的姑娘喝最贵的刀子酒。”

    铁杵闻言微笑欣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不枉为师一片苦心。”

    李枫林干笑,心想,师父每次去都是找最好看的姑娘,却从来不行那云雨事,只是闷头喝酒,真不知道师父为何会有这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