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鑫都爱情故事
白无常腰挎御刀，手持纤扇，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她年方十八，亭亭玉立，仔细观之还真是绝美的坯子。
罗南托着下巴细细观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突然看出了什么，捏了捏白无常的小脸，“这脸还真不能太白净。污码，去伙房锅底掏些灰来。”
周污码捧来一包黑糊糊的锅灰，白无常下意识后退几步。
罗南哼笑着，把她原本白煞的脸蛋涂得黑不溜秋。
“不好看，我喜欢白。”
白无常照着铜镜，嘟囔了嘴。她虽然不经世事，但基本的美丑尚且分得出来，尤其是妆容差别如此之大。这点罗南没能忽悠住她。
“白无常当然喜欢白，但黑起来也没差。我的女帝大人，再不上路太阳要升起来了。”
罗南斗笠扣头，掩着块破旧的黑麻衣，便和白无常出宫去也。
……
“我们要去哪？”
“你决定。”
白无常脸上闪过慌乱，她很少做决定的，“让我吗？可我一直待在皇宫，没来过几次鑫都城，不熟悉，不认路。你带我走。”
罗南温柔拍着她的小脑袋，“真是个小可怜，早饭没吃饿了吧，咱们去吃大餐！”
鸳鸯锅，涮羊肉，再上一壶北境独有的冰壶烈酒。梅蕾娜要是知道白无常被灌得迷糊烂醉，保准得把罗南毒打一顿。
让罗南意想不到，白无常竟是个酒混子，而且喜欢喝那种最烈的酒。
羊肉加酒，胃火中烧，白无常热得香汗淋漓。如果没有锅灰，保准能看到她脸红得像猴屁股。
“再来一碗。”
白无常干完了第十八碗，张口便要第十九碗，罗南可真不敢再让她喝了。
“行了行了，这肚子看起来不大，怎么跟酒缸似的。小二，结账！”
“不，我……还要喝，别拦着我！”
白无常喝醉耍起了酒疯，双脚狠跺地板，把碗碟都推到地上。
罗南急忙哄她，好话说尽，可白无常疯起来实在要命，吵得酒楼鸡犬不宁。
几个流氓恶霸气恼不过，酒碗一摔，“妈了个巴子，两个臭佬扰了大爷喝酒的雅兴，今天陪个三五块紫晶罢了，不然就把你两从楼上扔出去！”
罗南眉头轻挑，问道：“你确定？”
砰！
酒楼二楼飞落两道人影，楼内乱作一通，皇城巡逻的禁军顷刻冲进酒楼。而大街上，罗南背着醉酒的白无常快速奔跑。
风吹散酒意，这仿佛就是白无常经历的最快速度，她大张双臂，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第一次释放了女孩天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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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手拿一串糖葫芦，她向来不是个馋嘴猫。只是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皇宫里山珍海味无数，却总是食来无味。
这冰糖葫芦甜如蜜，到底是味觉，还是心觉，白无常分不清。
“这是哪，我不想去。”
白无常缩着罗南身后，街市的繁华凛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恐怖。小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流浪汉从垃圾堆里爬出，瞪着闯进来的陌客。
“鑫都最大的角斗场，下至鬼奴上至鬼将斗在力量，你白帝竟然不知道。”罗南拉着白无常冰凉的小手，咧出一抹怪笑：“今天，我们来找揍。”
穿过这条阴暗的小巷，眼界便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建筑，按照罗南的比较，和北京鸟巢体育场一般大。鑫都角斗场，能容纳十万人的暴力之源，下到鬼奴上至鬼将都时常来观摩比赛。
兽斗，人斗，人兽斗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结果，罗南真的是来找揍的。
在付过一枚白晶后，白无常和罗南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白无屁股还没坐热，罗南就跳进角斗场上，撕破上衣，露出健壮的肌肉。
好家伙，那是一通叫骂啊。
谁要上，谁敢上？
十万观众群情激奋，角斗士们狠不得分分钟上台暴揍此獠。但比赛流程还是要走。
就这样，在一个接一个角斗士的狂轰乱炸下，罗南在台上硬抗一个多小时，被揍得面目全非，用担架给弹了下来。
白无常关切地看着他，眼泪都快掉下了，“我们离开这。”
“不，”罗南满脸血污，指使着旁边的管事，“给她一把剑，让她上台接着替我打。另外，押一百枚白晶，小白胜。”
白无常疯狂摇头，眼中满是恐惧，“我阴力还没恢复，打不过的，我不去……”
“不要怕，我就在这看着。你要勇敢点，要赶走怯懦，你要学会杀死对手。记住，你是白帝，不比任何人差！”
于是，白无常提剑上场了。
“喂，都交代好了吧，可千万不能伤她丝毫。”罗南啃着苹果，几个宫女正在给他按摩，这会哪还有角斗场上的那股拼命劲，活脱脱一副腐败样。
周污码笑着说：“绝对没事！那几个上场角斗士的都是魂大人安排的托。来之前都交代好了，对上了主子，只能输不能赢，而起要输得很惨！”
“靠，那他妈打老子那用力！”
罗南用手擦掉脸上的鲜血，伸舌舔了舔。
呸！
番茄味，不好吃。
白无常的对手是一名手持大刀的疤男。那男的面憎极恶，一条深沟的疤痕从上至下，十分骇人。
他提着滴血的青龙大刀，一步步逼急白无常。
白无常步步后退，拼命想要调动体内的阴力，可身体经脉胀痛，阴力无法流通。
现在她没什么能依靠的，除了手中的这把普通铁剑。
“打啊，揍他丫的！”
罗南一激动，从担架下滚落。
疤男刀不留情，白无常闭着眼睛挥剑乱砸。
全场静谧，瞠目结舌。
刀疤男大刀飞丢，半跪在地上，握住胸口满地打滚，看向白无常的眼里，满是恐惧。
“哎呀，好厉害，哎呀，我要死了！”
白无常一脸呆滞，瞧了瞧手上的剑，也没沾血啊，他怎么就倒了？
这时罗南被人重新抬上担架，振臂高呼：“打，接着打，打到他满嘴吃屎，跪地求饶！”
白无常深吸口气，皮息掉胸口的急喘，那刀疤男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她两手握剑，凌空跳去，带着必杀的决意，斩断对男性的魔障。
刺，再刺，刺刺刺！
刀疤男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白无常刺得兴起，丝毫没要停手的意思。
周污码掩面提醒道：“这位魂大人的左锋将军，弄死可没法交代。”
罗南这才想起还有这茬，急忙示意管事结束比赛。
随着一声铜锣令下，全场起立，掌声如雷，裁判员庄严像全世界宣告：
小白选手，获胜！
白无常愣了愣神，旋即回到罗南身边，“我赢了？”
罗南激动得热烈盈眶，一把拥抱住她，在耳边轻说道：“恭喜，你赢了。”
中场休息五分钟，白无常提剑再战。
再一连打败了十几名角对手，鑫都角斗场最强斗士跪地认输后，罗南招了招手，示意她该离开了。
“连阴力都没使出，我怎么就全赢了，奇怪！”
白无常挠着头，显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罗南急忙岔开话题，“其实是因为你太厉害了。通常时候，当敌人在面前看似强大时，那恰证明他心中没有底气。这个时候别管那么多，揍他丫的，往死里整，你会发现打败一个人并没多难。诸如，你的哥哥……”
听到哥哥，白无常眼神迅速暗淡，那种恐惧不是顷刻就能消除的，她需要时间。
罗南等了很久，挠头笑道：“别当回事，我就随便说说。”
他大跨步地往前走，白无常跳到他背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罗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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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罗南带着白无常游历北境的大川江河，山林湖海。
二人嘻游玩闹，渐渐熟悉彼此，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这些天，白无常开朗了许多，因为罗南总能找到她感兴趣的点。
她喜欢花，他就开荒耕地，散下花种，并许十年之期，再见定是花海满山。
她喜欢吃，他就下河摸鱼，棒打虎虫，砰煎煮油炸，喂得她小肚圆圆。
无忧无虑，纵情江湖，白无常真想永远这样。
……
是夜，
星河灿烂，
一轮圆月高悬明挂。
荒郊古岔，
两匹大马纵缰疾奔，
追月。
大河拦路，月亮就快消失了。
白无常焦急万分，纵身跳入湖中。
此湖名曰大梦泽，宽长一万八千里，传说尽头有虚无缥缈的仙宫。古今险中求富者无数，却无一不是落得葬身鱼腹的悲惨下场。
白无常游得很快，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河无限大，她自由自在，眼中的月亮又重新出现，那是她向往的光明。
湖水灌入衣衫，入骨冰冷，她喜欢这种极端感觉，这让她感觉自己是干净的，至少这一刻是。
突然，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她。
“别游了，你会淹死的。”
“不，让我死吧，身沉大江深处，裹食鱼腹，也算是丰厚水葬了。”
白无常费力搏游，罗南死死拉住她。
她咬他，
他一声不吭。
夜空雷鸣电闪，
两人紧紧相拥，白无常嚎啕大哭。
罗南眼里闪着寒芒，将头深深埋在白无常发间，用只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们一起……杀了他！”
罗南托着下巴细细观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突然看出了什么，捏了捏白无常的小脸，“这脸还真不能太白净。污码，去伙房锅底掏些灰来。”
周污码捧来一包黑糊糊的锅灰，白无常下意识后退几步。
罗南哼笑着，把她原本白煞的脸蛋涂得黑不溜秋。
“不好看，我喜欢白。”
白无常照着铜镜，嘟囔了嘴。她虽然不经世事，但基本的美丑尚且分得出来，尤其是妆容差别如此之大。这点罗南没能忽悠住她。
“白无常当然喜欢白，但黑起来也没差。我的女帝大人，再不上路太阳要升起来了。”
罗南斗笠扣头，掩着块破旧的黑麻衣，便和白无常出宫去也。
……
“我们要去哪？”
“你决定。”
白无常脸上闪过慌乱，她很少做决定的，“让我吗？可我一直待在皇宫，没来过几次鑫都城，不熟悉，不认路。你带我走。”
罗南温柔拍着她的小脑袋，“真是个小可怜，早饭没吃饿了吧，咱们去吃大餐！”
鸳鸯锅，涮羊肉，再上一壶北境独有的冰壶烈酒。梅蕾娜要是知道白无常被灌得迷糊烂醉，保准得把罗南毒打一顿。
让罗南意想不到，白无常竟是个酒混子，而且喜欢喝那种最烈的酒。
羊肉加酒，胃火中烧，白无常热得香汗淋漓。如果没有锅灰，保准能看到她脸红得像猴屁股。
“再来一碗。”
白无常干完了第十八碗，张口便要第十九碗，罗南可真不敢再让她喝了。
“行了行了，这肚子看起来不大，怎么跟酒缸似的。小二，结账！”
“不，我……还要喝，别拦着我！”
白无常喝醉耍起了酒疯，双脚狠跺地板，把碗碟都推到地上。
罗南急忙哄她，好话说尽，可白无常疯起来实在要命，吵得酒楼鸡犬不宁。
几个流氓恶霸气恼不过，酒碗一摔，“妈了个巴子，两个臭佬扰了大爷喝酒的雅兴，今天陪个三五块紫晶罢了，不然就把你两从楼上扔出去！”
罗南眉头轻挑，问道：“你确定？”
砰！
酒楼二楼飞落两道人影，楼内乱作一通，皇城巡逻的禁军顷刻冲进酒楼。而大街上，罗南背着醉酒的白无常快速奔跑。
风吹散酒意，这仿佛就是白无常经历的最快速度，她大张双臂，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第一次释放了女孩天性。
……
恋爱进度：25%
……
白无常手拿一串糖葫芦，她向来不是个馋嘴猫。只是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皇宫里山珍海味无数，却总是食来无味。
这冰糖葫芦甜如蜜，到底是味觉，还是心觉，白无常分不清。
“这是哪，我不想去。”
白无常缩着罗南身后，街市的繁华凛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恐怖。小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流浪汉从垃圾堆里爬出，瞪着闯进来的陌客。
“鑫都最大的角斗场，下至鬼奴上至鬼将斗在力量，你白帝竟然不知道。”罗南拉着白无常冰凉的小手，咧出一抹怪笑：“今天，我们来找揍。”
穿过这条阴暗的小巷，眼界便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建筑，按照罗南的比较，和北京鸟巢体育场一般大。鑫都角斗场，能容纳十万人的暴力之源，下到鬼奴上至鬼将都时常来观摩比赛。
兽斗，人斗，人兽斗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结果，罗南真的是来找揍的。
在付过一枚白晶后，白无常和罗南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白无屁股还没坐热，罗南就跳进角斗场上，撕破上衣，露出健壮的肌肉。
好家伙，那是一通叫骂啊。
谁要上，谁敢上？
十万观众群情激奋，角斗士们狠不得分分钟上台暴揍此獠。但比赛流程还是要走。
就这样，在一个接一个角斗士的狂轰乱炸下，罗南在台上硬抗一个多小时，被揍得面目全非，用担架给弹了下来。
白无常关切地看着他，眼泪都快掉下了，“我们离开这。”
“不，”罗南满脸血污，指使着旁边的管事，“给她一把剑，让她上台接着替我打。另外，押一百枚白晶，小白胜。”
白无常疯狂摇头，眼中满是恐惧，“我阴力还没恢复，打不过的，我不去……”
“不要怕，我就在这看着。你要勇敢点，要赶走怯懦，你要学会杀死对手。记住，你是白帝，不比任何人差！”
于是，白无常提剑上场了。
“喂，都交代好了吧，可千万不能伤她丝毫。”罗南啃着苹果，几个宫女正在给他按摩，这会哪还有角斗场上的那股拼命劲，活脱脱一副腐败样。
周污码笑着说：“绝对没事！那几个上场角斗士的都是魂大人安排的托。来之前都交代好了，对上了主子，只能输不能赢，而起要输得很惨！”
“靠，那他妈打老子那用力！”
罗南用手擦掉脸上的鲜血，伸舌舔了舔。
呸！
番茄味，不好吃。
白无常的对手是一名手持大刀的疤男。那男的面憎极恶，一条深沟的疤痕从上至下，十分骇人。
他提着滴血的青龙大刀，一步步逼急白无常。
白无常步步后退，拼命想要调动体内的阴力，可身体经脉胀痛，阴力无法流通。
现在她没什么能依靠的，除了手中的这把普通铁剑。
“打啊，揍他丫的！”
罗南一激动，从担架下滚落。
疤男刀不留情，白无常闭着眼睛挥剑乱砸。
全场静谧，瞠目结舌。
刀疤男大刀飞丢，半跪在地上，握住胸口满地打滚，看向白无常的眼里，满是恐惧。
“哎呀，好厉害，哎呀，我要死了！”
白无常一脸呆滞，瞧了瞧手上的剑，也没沾血啊，他怎么就倒了？
这时罗南被人重新抬上担架，振臂高呼：“打，接着打，打到他满嘴吃屎，跪地求饶！”
白无常深吸口气，皮息掉胸口的急喘，那刀疤男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她两手握剑，凌空跳去，带着必杀的决意，斩断对男性的魔障。
刺，再刺，刺刺刺！
刀疤男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白无常刺得兴起，丝毫没要停手的意思。
周污码掩面提醒道：“这位魂大人的左锋将军，弄死可没法交代。”
罗南这才想起还有这茬，急忙示意管事结束比赛。
随着一声铜锣令下，全场起立，掌声如雷，裁判员庄严像全世界宣告：
小白选手，获胜！
白无常愣了愣神，旋即回到罗南身边，“我赢了？”
罗南激动得热烈盈眶，一把拥抱住她，在耳边轻说道：“恭喜，你赢了。”
中场休息五分钟，白无常提剑再战。
再一连打败了十几名角对手，鑫都角斗场最强斗士跪地认输后，罗南招了招手，示意她该离开了。
“连阴力都没使出，我怎么就全赢了，奇怪！”
白无常挠着头，显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罗南急忙岔开话题，“其实是因为你太厉害了。通常时候，当敌人在面前看似强大时，那恰证明他心中没有底气。这个时候别管那么多，揍他丫的，往死里整，你会发现打败一个人并没多难。诸如，你的哥哥……”
听到哥哥，白无常眼神迅速暗淡，那种恐惧不是顷刻就能消除的，她需要时间。
罗南等了很久，挠头笑道：“别当回事，我就随便说说。”
他大跨步地往前走，白无常跳到他背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罗南。”
……
恋爱进度：50%
……
接下来的几天，罗南带着白无常游历北境的大川江河，山林湖海。
二人嘻游玩闹，渐渐熟悉彼此，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这些天，白无常开朗了许多，因为罗南总能找到她感兴趣的点。
她喜欢花，他就开荒耕地，散下花种，并许十年之期，再见定是花海满山。
她喜欢吃，他就下河摸鱼，棒打虎虫，砰煎煮油炸，喂得她小肚圆圆。
无忧无虑，纵情江湖，白无常真想永远这样。
……
是夜，
星河灿烂，
一轮圆月高悬明挂。
荒郊古岔，
两匹大马纵缰疾奔，
追月。
大河拦路，月亮就快消失了。
白无常焦急万分，纵身跳入湖中。
此湖名曰大梦泽，宽长一万八千里，传说尽头有虚无缥缈的仙宫。古今险中求富者无数，却无一不是落得葬身鱼腹的悲惨下场。
白无常游得很快，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河无限大，她自由自在，眼中的月亮又重新出现，那是她向往的光明。
湖水灌入衣衫，入骨冰冷，她喜欢这种极端感觉，这让她感觉自己是干净的，至少这一刻是。
突然，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她。
“别游了，你会淹死的。”
“不，让我死吧，身沉大江深处，裹食鱼腹，也算是丰厚水葬了。”
白无常费力搏游，罗南死死拉住她。
她咬他，
他一声不吭。
夜空雷鸣电闪，
两人紧紧相拥，白无常嚎啕大哭。
罗南眼里闪着寒芒，将头深深埋在白无常发间，用只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们一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