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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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父与子

    佩格走上前几步,阿博特刚想拦阻时,她也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恩多,眼里亮光悠悠。

    “我有点分不清,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才学炼金术,还是为了学炼金术才和我在一起,你知道吗?你变得很可怕!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如果你愿意以死明志的话,我必将跟随相依!”

    恩多听到后,嘴角连连抽动几次,以前挺好骗的,怎么突然就……

    “谁踏马愿意死,要死你自己去死,好好,既然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我死,我偏偏要活给你们看。”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瓶黑色的药剂,流露出决绝的神色,仰头咕嗵喝完,一丝丝的笑意从他落魄的脸上绽开,发黑的嘴唇得意上扬,带着寒飒飒的笑容。

    德嗒卡的手下并不愚蠢,没有等恩多的药效完全发挥出来就提着武器攻上去。

    俊俏的蓝眼睛蓦然涨大,变得牛眼般大,从眼眶中凸出来,身体凭空拔高到三米,浑身覆盖着鳞片,长出了长长的尾巴,有点像龙人,见到那些人攻上来,直接横尾扫去,传出破空之音。

    尾巴外层坚如磐石,内有龙筋,弹扫上去,劲力十足,力及他们身上,直接被撞飞出十几米开外,地板上产生出蛛网般的裂纹,其他没被扫到的人见此,畏不上前,拿着手中的武器在虚虚晃晃。

    德嗒卡见此,有点慌了神,毕竟据他的认知,恩多只有低等恶魔的水平,为了避免丑闻外扬,带来的十几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仆人,只是实力差了点,玩玩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突然发威,可惜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要是二儿子没死的话,我用得那么狼狈吗!

    偷偷地盯了陈克一眼,然后再转到阿博特神上。

    “阿博特大师,请您出手吧,麻烦你了!”德嗒卡向着对方压低下身子,态度放得很低,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阿博特看到自己养女空荡荡的眼神,煞是心痛,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希望能给予她点安慰,对于德嗒卡出声打断他的思索,心中不太舒服。

    “既然你儿子没死,承诺就此作罢吧!”

    德嗒卡听到后如鲠在咽,是你找上门来拉我来的,出了问题就站在旁边看戏?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小王子,你们怎么看?”只能寄托到次一级的人身上了,当然,直接求比利的事他做不出来。

    见识到德嗒卡的态度后,连脾气好的小王子都不想参与进去,更何况是陈克。

    “比利叔叔,你怎么看,我听你的。”小王子本来想当作没听到的,不过他脑子一转,应该趁抬高下下比利叔叔的位子,对方开心了,以后能少挨点打。

    他打了个呵欠,懒容容地说道:“怎么看?当然是站着看了,难不成你有凳子?那就你不对了,还不赶紧拿出来!”

    德嗒卡知道他们有怨气,明白希望不大,只是姑且一试而已,果然还得靠自己。

    他拿出一个卷轴撕开封条,手指上划开个大口子,血像不要钱般大把大把地往里面灌进去。

    风从中倏然而出,吹得德嗒卡披身的袍子飞到上空,黑色的锁链噗啷噗啷的随着冲出来,漫天飞舞,上面粘附着紫色火焰,锁链上更是散发出金色的纹路,吸收着养分,不断在变粗!

    德嗒卡大声的喘气声在祖墓中回荡,德嗒卡极力到压着气管,希望能借此让呼吸变得缓慢点,血液从他的鼻孔中缓缓流出来,伊拉心痛地走上去把他搀扶着,轻轻地扫着他的后背劝导:“算了好不,让他走吧,继续下去,对你们都不好,你们毕竟是两父子。”

    “不,不行!”听到伊拉软声的劝导,德嗒卡疲萎的身躯顿时化身成炸毛的小猫,愤然地结出几个手印打入锁链之中。

    漫无目的的锁链宛如听到笛声的毒蛇,蜿蜒的身子索啦啦地挺直,铺天盖地地冲向恩多,把对方的四面八方封锁到完全没有死角,插翼难飞。

    恩多露出凶狠眼神,露出了残酷的冷笑,从他们出现后,他就改变了计划,等的就是现在,那些飞舞的锁链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见到袭来的锁链,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大步上前,左手划动成阵,右手也拿出卷轴,血不要命地往里面灌,成为德嗒卡的翻版。

    在相聚锁链不到三丈之地,他将卷轴撕裂扔出去,左掌接着跟上一推,划出的法阵叠加在前面的卷轴之上。

    见此,阿博特提前用袍子把佩格盖得严严实实的,难得为之动容,叹息道:“可惜了那天赋,学也不敢学得光明正大,不然何须走上绝路!”

    卷轴打开后散发黄色的光芒,在得到法阵的加持下,又快又亮,如惊雷乍现,瞬间影响全场。

    几个靠近的随从被光线照身寸到后,手舞足蹈,口水横流,像个失心疯的病人,伊拉抱着身边的柱子痛苦在叫,德嗒卡瘫痪在地上,嘴唇边歪扭咧开,不停地在念:家族要崛起,家族要重显先祖的荣耀,百叶家族千秋万代。

    场还站着三个人,不,是两个,佩格晕了过去,是阿比特抱着的,还有恩多早有准备,也不受影响,至于陈克,他根本不像人,那照身寸出来的光线是人避着不及的东西,可他面上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意犹未尽的惬意,要不是他的眼神是那么清醒,他们都以为陈克陷入了幻觉当中。

    陈克的心里不断地在嘀咕着,再来几次吧,那种席卷而来的感觉清凉感,令他的从心灵深处舒爽得几乎叫出来,宛如夏曰之下的飒飒凉风。

    那些锁链没有了人指挥,宛如喝醉酒的大汉,到处乱舞,对周围进行疯狂破坏,奇怪的是锁链碰到了墙上的法阵,法阵自动消除,所以在锁链面前,祖墓与寻常建筑无疑,链头碰到那里碎那里,破砖断壁,整个百叶祖墓被弄得千疮百孔,震落的灰尘淹没了那些失去意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