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左平：原点
他在哪？
挥拳节奏缓了下来，场上的烟尘也渐渐消失，然而左平依旧不能发现对方，一股危机感逐渐袭上心头。
他清楚记得过去与唐纳德切磋时的情况：那时他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悉，牛皮轰轰的学院毕业生免不了会遭上司一顿胖揍，但那时候他至少是能看见对方的，而现在，他居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答案很明显了——那时候唐纳德没对他拿出真本事，真正的“神速”恐怕远比他所认为的要厉害！
突然间，没来由的恐惧让左平汗毛倒竖，而经过长时间锻炼，已经形成程序化记忆的肌肉则瞬间反应，伸手挡在了左侧脸颊前……
这真是一记沉重的打击，速度所带来的压倒性力量被完完全全的倾泻到他身上——用来抵挡左手狠狠撞回脑门，短促的脑震荡则让他意识模糊，左平感觉整个人都被对方一脚踢飞了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便接踵而至，看不清对方动作的左平疲于应对，不断有拳脚击打在他身上，现场形式瞬间反转。
证人们再次发出惊呼，因为所有人都看得不明不白，大家只见左平大开大合的攻击一番后突然就被人给打了，而且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凝视着决斗场，千夏颤声道：“完全看不见……这就是被称为耀星龙骑兵的继任者的实力吗？”
耀星龙骑兵的继任者，其实是民间对异能力携带者的别称。在两百多年前，大灾变使得耀星帝国瓦解，人类一再丧失疆土。传闻正是这些异能力者们在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了最后的人类，人类这才得以在灾后重建家园，恢复成现在的样子。而他们的行为，与在最危难时期守护耀星帝国的龙骑兵们是何其相似，因此民间便将这别称授予给异能力者了。
“林大人，再这样下去……”
千夏没忍心继续往下说，因为在现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见了，不过数十秒时间，左平已经浑身是伤，不断有血从他紧闭的嘴里渗出，看起来已经受很严重的内伤。
林可暗暗心惊，他还没见过对方这么狼狈的样子。在学院时他也见过能提升速度的异能力携带者，但没一个能像唐纳德这样，快到连左平都无法招架。
除非……
“过去学院曾有一位天才，红箭本能获得更高、更好的位置，只可惜……”
“噢，你们这群猪猡！要是当年的红箭还在，你们早就成为一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渣渣了！”
林可忽然想起学院导师和教官们说过的话，由于学院内部的保密机制，每位学生都以代号相称，因此他并不知道所指的人是谁。林可只知道对方是一位很厉害的速度型异能力者，他在学院期间从未失败，其代号为红箭，以及他获得了相当不公平的待遇。
结合唐斯所描述的他父亲的经历，再加上今天唐纳德都督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不会有错，他很可能就是导师口中所说的天才，而左平所面对的就是几十年的那位学长！
“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参军的吗？”
林可转头问唐斯，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林可也让他成为了这次决斗的见证人，现在对方可谓是最好的答疑者了。
“大概也是二十岁左右吧。”唐斯一脸疑惑反问，“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不会有错，就是他！你父亲说不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二十岁左右正是从帝国中央军事学院毕业的年纪，林可已经确定，唐纳德就是他们的学长。毕竟异能力携带者就像是西伯利亚的土豆，每个都弥足珍贵，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能力相同的人的。
“蛤？”
“你的父亲，他就是我们的学长。”林可为挚友捏了把汗，怪不得他有种左平的攻击都被对方看破了的感觉，感情他们都师出同门啊！
“大人您是说，我的父亲曾毕业于帝国中央军事学院？”唐斯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从未听对方提起过，父亲他究竟想干什么？
林可点点头，这是空前危机，学院过去的战斗天才与左平对上了，后者显然不够对方老辣。毕竟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以及战斗经验，可不是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菜鸟们所能比拟的。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左平再次被唐纳德打飞出去，而这回前者却没能再站稳了，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飞溅出来的鲜血甚至然染红了衣襟。
这时林可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向决斗场喊话：“够了，左平！不要再打了，唐纳德就是红箭，是那个学院的天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即便没有近看，林可也知道现在挚友情况不妙，承受了如此多的攻击，就算是异能力携带者的体质远超常人，这样下去也要死亡！
“我知道了，但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你就好好看着吧……”左平死死盯着在他身前站定的唐纳德，从地上颤颤微微的爬了起来。
“但是你，红箭他会……”碰巧不巧的，左平那一根筋陋习又爆发了，林可怎么劝都不能劝回来。过去对方也是这个样子，这没少让他和斯丁格头疼。
“你错了，林可。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天才学长，我现在只想打倒眼前的这个家伙！”左平擦掉唇边的血迹，纵使身体逐渐失去控制，不过他的目光却越发坚定。
左平很清楚，既然唐纳德也是学院的学生，那么对方也知道，他们就是为了胜利而生的！学院的学生不会轻言放弃，他们只会全力以赴！而他和唐纳德，此时此刻，都是为了胜利才站在这个决斗场上的！
“145！”左平吐掉嘴里的瘀血，朝对方打了个继续的手势。
见状唐纳德大感惊讶，他激发自己的异能力，身体再次化为虚影，唯有他的说话声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怎么啦，异能力使用过度了吗，你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啊！”左平环视周围，这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勉强看到一瞬的黑影了，难道说对方也出现异能力反噬的情况吗？
异能力反噬，顾名思义就是因过度使用异能力而出现的不良反应。平时训练时，若是左平过度使用自身异能力，那他的手、甚至全身都有可能因此而受伤……
“闭嘴！”唐纳德一个闪现就冲到左平面前，随后一记沉重的右直拳就打在后者肚子上！
“146！”左平哇的吐出一口胃液，整个人踉跄几步才终于站稳。
这时唐纳德也明白对方报的莫名奇妙的数字是什么了，那是他打中对方的拳头次数，这小子居然一直在数被自己攻击的次数！他是抖m怪吗？都受到这样的重创了还保持神志的清醒！
就是现在！发现对手稍有分神的左平立马挥拳进攻，一条尘土射流瞬间拔地而起！然而这回攻击再次落空了，因为捕捉到他的动作后，唐纳德再次利用他那无与伦比的速度成功逃逸。
看我不打到让你彻底认输为止！
挑衅般的攻击终于让唐纳德忍无可忍，他本来不想下如此重手的，因为左平的确是个很优秀的苗子，他也很看好对方。但不知怎么的，看着现在的左平，他仿佛就看见了过去的自己，而最让人恼火的莫过于这种事情了。
……
“171！”左平又挨了一轮速攻。
“闭嘴！”唐纳德喘着粗气，大声怒吼。
“183！”
“我叫你闭嘴啊！”
这场决斗的所有见证人都呆住了，这还算是决斗吗？双方的一招一式都毫无技巧可言，这完全就是两个流氓在街头互殴，一边向对方砸出拳头还一边大骂着脏话，只不过打斗双方的身份都比较高级而已。
而唐纳德都督的下属们则更是目瞪口呆了，原本那波澜不惊、沉稳老练的上司呢？对方现在更像一位刚刚从军校出来的毛头小子！
这时又一道烟墙从决斗场中升起，但令人意外的是，唐纳德并没有躲过攻击，他被左平的攻击波及了！
感受这一拳所带来的伤害，即便全是轻微的擦伤，但这也够唐纳德震惊的了。瞧刚才左平那眼神，他明显是看准了这个方向才打的，以对方现在的状态，应该不能很好地捕捉到自己的位置才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证人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想法了，因为这场决斗，无论最后是谁胜利了，他们都将把两人铭记于心……
林可暗自握紧拳头——左平，他就是那样不服输的人啊，即便对方一根筋又不开窍，有时说话脑子还像被门夹了，但在某些方面，就连他和斯丁格都自愧不如。
越是痛苦，他越是顽强。左平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因此会牢牢稳住自己的架势，无论受到了怎样的打击都绝不屈服，这就是他最可贵的品质啊！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板，越打越为强韧！
“他为什么还要打下去……”千夏已经忍不住了，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左平被人打到血肉模糊的样子。
这根本就不是决斗，这是单方面的凌迟！
“林大人，快终止这场决斗吧……我与父亲之间的事情，你们不必做到如此。”连唐斯都看不下去了，他向林可提议结束决斗。因为他深知比起自己和妹妹，还是局长、左平以及公主三人对全局更重要。有时候，为了国家，个人是真的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你错了……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你和你父亲的事情了，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场决斗这么简单了。”林可的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他颤声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就让我们看到最后吧。”
他何尝不担心左平，但看对方那坚毅的表情，若是他擅自终止决斗，后者是绝不能接受的吧。
“但这样下去，左平司长真的会死的！”唐斯揪住林可的肩膀，试图把对方从那偏执的情感中摇醒。
“不，或许左平，他还能赢。”这时林可冷静下来，因为他能看见，挚友的表情已经变了，那是自信、那是对方胜券在握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长时间锻炼，让左平的能力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对方的抗打击能力不是盖的，除了拥有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加成外，他的能力还经常会让自己受伤，而这也顺带造就了他那钢筋铁骨般的躯体！
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197！”唐纳德的脸上又新增了两个伤口。
“199！”左平呕出一口鲜血。
“200！”
左平怒吼一声，他猛地跨出左脚，腰部凝聚发力，没使用异能力的、普普通通的右拳就这么往半空挥去！若是凯瑟琳伯爵在场的话，她就会惊讶发现，这一招正是那天她对付左平时所使用的费尔贝恩格斗术的招式！
必杀……凯瑟琳牌格斗术！
心中默念这句话，带着必中的信念，他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空中挥击，当右拳终于传来巨大的冲击时，左平脑海中所有的杂念也瞬间烟消云消。
打中了！
就像是妖怪被人打出原型一样，一个模糊的黑影突然出现在左平身前，然后又重重倒飞出去，最后结实的砸在决斗场上，而后再也没有动弹……
你要两百拳才能将我击倒，而我，只需一拳足以！
挥拳节奏缓了下来，场上的烟尘也渐渐消失，然而左平依旧不能发现对方，一股危机感逐渐袭上心头。
他清楚记得过去与唐纳德切磋时的情况：那时他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悉，牛皮轰轰的学院毕业生免不了会遭上司一顿胖揍，但那时候他至少是能看见对方的，而现在，他居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答案很明显了——那时候唐纳德没对他拿出真本事，真正的“神速”恐怕远比他所认为的要厉害！
突然间，没来由的恐惧让左平汗毛倒竖，而经过长时间锻炼，已经形成程序化记忆的肌肉则瞬间反应，伸手挡在了左侧脸颊前……
这真是一记沉重的打击，速度所带来的压倒性力量被完完全全的倾泻到他身上——用来抵挡左手狠狠撞回脑门，短促的脑震荡则让他意识模糊，左平感觉整个人都被对方一脚踢飞了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便接踵而至，看不清对方动作的左平疲于应对，不断有拳脚击打在他身上，现场形式瞬间反转。
证人们再次发出惊呼，因为所有人都看得不明不白，大家只见左平大开大合的攻击一番后突然就被人给打了，而且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凝视着决斗场，千夏颤声道：“完全看不见……这就是被称为耀星龙骑兵的继任者的实力吗？”
耀星龙骑兵的继任者，其实是民间对异能力携带者的别称。在两百多年前，大灾变使得耀星帝国瓦解，人类一再丧失疆土。传闻正是这些异能力者们在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了最后的人类，人类这才得以在灾后重建家园，恢复成现在的样子。而他们的行为，与在最危难时期守护耀星帝国的龙骑兵们是何其相似，因此民间便将这别称授予给异能力者了。
“林大人，再这样下去……”
千夏没忍心继续往下说，因为在现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见了，不过数十秒时间，左平已经浑身是伤，不断有血从他紧闭的嘴里渗出，看起来已经受很严重的内伤。
林可暗暗心惊，他还没见过对方这么狼狈的样子。在学院时他也见过能提升速度的异能力携带者，但没一个能像唐纳德这样，快到连左平都无法招架。
除非……
“过去学院曾有一位天才，红箭本能获得更高、更好的位置，只可惜……”
“噢，你们这群猪猡！要是当年的红箭还在，你们早就成为一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渣渣了！”
林可忽然想起学院导师和教官们说过的话，由于学院内部的保密机制，每位学生都以代号相称，因此他并不知道所指的人是谁。林可只知道对方是一位很厉害的速度型异能力者，他在学院期间从未失败，其代号为红箭，以及他获得了相当不公平的待遇。
结合唐斯所描述的他父亲的经历，再加上今天唐纳德都督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不会有错，他很可能就是导师口中所说的天才，而左平所面对的就是几十年的那位学长！
“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参军的吗？”
林可转头问唐斯，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林可也让他成为了这次决斗的见证人，现在对方可谓是最好的答疑者了。
“大概也是二十岁左右吧。”唐斯一脸疑惑反问，“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不会有错，就是他！你父亲说不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二十岁左右正是从帝国中央军事学院毕业的年纪，林可已经确定，唐纳德就是他们的学长。毕竟异能力携带者就像是西伯利亚的土豆，每个都弥足珍贵，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能力相同的人的。
“蛤？”
“你的父亲，他就是我们的学长。”林可为挚友捏了把汗，怪不得他有种左平的攻击都被对方看破了的感觉，感情他们都师出同门啊！
“大人您是说，我的父亲曾毕业于帝国中央军事学院？”唐斯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从未听对方提起过，父亲他究竟想干什么？
林可点点头，这是空前危机，学院过去的战斗天才与左平对上了，后者显然不够对方老辣。毕竟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以及战斗经验，可不是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菜鸟们所能比拟的。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左平再次被唐纳德打飞出去，而这回前者却没能再站稳了，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飞溅出来的鲜血甚至然染红了衣襟。
这时林可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向决斗场喊话：“够了，左平！不要再打了，唐纳德就是红箭，是那个学院的天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即便没有近看，林可也知道现在挚友情况不妙，承受了如此多的攻击，就算是异能力携带者的体质远超常人，这样下去也要死亡！
“我知道了，但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你就好好看着吧……”左平死死盯着在他身前站定的唐纳德，从地上颤颤微微的爬了起来。
“但是你，红箭他会……”碰巧不巧的，左平那一根筋陋习又爆发了，林可怎么劝都不能劝回来。过去对方也是这个样子，这没少让他和斯丁格头疼。
“你错了，林可。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天才学长，我现在只想打倒眼前的这个家伙！”左平擦掉唇边的血迹，纵使身体逐渐失去控制，不过他的目光却越发坚定。
左平很清楚，既然唐纳德也是学院的学生，那么对方也知道，他们就是为了胜利而生的！学院的学生不会轻言放弃，他们只会全力以赴！而他和唐纳德，此时此刻，都是为了胜利才站在这个决斗场上的！
“145！”左平吐掉嘴里的瘀血，朝对方打了个继续的手势。
见状唐纳德大感惊讶，他激发自己的异能力，身体再次化为虚影，唯有他的说话声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怎么啦，异能力使用过度了吗，你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啊！”左平环视周围，这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勉强看到一瞬的黑影了，难道说对方也出现异能力反噬的情况吗？
异能力反噬，顾名思义就是因过度使用异能力而出现的不良反应。平时训练时，若是左平过度使用自身异能力，那他的手、甚至全身都有可能因此而受伤……
“闭嘴！”唐纳德一个闪现就冲到左平面前，随后一记沉重的右直拳就打在后者肚子上！
“146！”左平哇的吐出一口胃液，整个人踉跄几步才终于站稳。
这时唐纳德也明白对方报的莫名奇妙的数字是什么了，那是他打中对方的拳头次数，这小子居然一直在数被自己攻击的次数！他是抖m怪吗？都受到这样的重创了还保持神志的清醒！
就是现在！发现对手稍有分神的左平立马挥拳进攻，一条尘土射流瞬间拔地而起！然而这回攻击再次落空了，因为捕捉到他的动作后，唐纳德再次利用他那无与伦比的速度成功逃逸。
看我不打到让你彻底认输为止！
挑衅般的攻击终于让唐纳德忍无可忍，他本来不想下如此重手的，因为左平的确是个很优秀的苗子，他也很看好对方。但不知怎么的，看着现在的左平，他仿佛就看见了过去的自己，而最让人恼火的莫过于这种事情了。
……
“171！”左平又挨了一轮速攻。
“闭嘴！”唐纳德喘着粗气，大声怒吼。
“183！”
“我叫你闭嘴啊！”
这场决斗的所有见证人都呆住了，这还算是决斗吗？双方的一招一式都毫无技巧可言，这完全就是两个流氓在街头互殴，一边向对方砸出拳头还一边大骂着脏话，只不过打斗双方的身份都比较高级而已。
而唐纳德都督的下属们则更是目瞪口呆了，原本那波澜不惊、沉稳老练的上司呢？对方现在更像一位刚刚从军校出来的毛头小子！
这时又一道烟墙从决斗场中升起，但令人意外的是，唐纳德并没有躲过攻击，他被左平的攻击波及了！
感受这一拳所带来的伤害，即便全是轻微的擦伤，但这也够唐纳德震惊的了。瞧刚才左平那眼神，他明显是看准了这个方向才打的，以对方现在的状态，应该不能很好地捕捉到自己的位置才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证人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想法了，因为这场决斗，无论最后是谁胜利了，他们都将把两人铭记于心……
林可暗自握紧拳头——左平，他就是那样不服输的人啊，即便对方一根筋又不开窍，有时说话脑子还像被门夹了，但在某些方面，就连他和斯丁格都自愧不如。
越是痛苦，他越是顽强。左平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因此会牢牢稳住自己的架势，无论受到了怎样的打击都绝不屈服，这就是他最可贵的品质啊！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板，越打越为强韧！
“他为什么还要打下去……”千夏已经忍不住了，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左平被人打到血肉模糊的样子。
这根本就不是决斗，这是单方面的凌迟！
“林大人，快终止这场决斗吧……我与父亲之间的事情，你们不必做到如此。”连唐斯都看不下去了，他向林可提议结束决斗。因为他深知比起自己和妹妹，还是局长、左平以及公主三人对全局更重要。有时候，为了国家，个人是真的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你错了……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你和你父亲的事情了，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场决斗这么简单了。”林可的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他颤声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就让我们看到最后吧。”
他何尝不担心左平，但看对方那坚毅的表情，若是他擅自终止决斗，后者是绝不能接受的吧。
“但这样下去，左平司长真的会死的！”唐斯揪住林可的肩膀，试图把对方从那偏执的情感中摇醒。
“不，或许左平，他还能赢。”这时林可冷静下来，因为他能看见，挚友的表情已经变了，那是自信、那是对方胜券在握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长时间锻炼，让左平的能力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对方的抗打击能力不是盖的，除了拥有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加成外，他的能力还经常会让自己受伤，而这也顺带造就了他那钢筋铁骨般的躯体！
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197！”唐纳德的脸上又新增了两个伤口。
“199！”左平呕出一口鲜血。
“200！”
左平怒吼一声，他猛地跨出左脚，腰部凝聚发力，没使用异能力的、普普通通的右拳就这么往半空挥去！若是凯瑟琳伯爵在场的话，她就会惊讶发现，这一招正是那天她对付左平时所使用的费尔贝恩格斗术的招式！
必杀……凯瑟琳牌格斗术！
心中默念这句话，带着必中的信念，他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空中挥击，当右拳终于传来巨大的冲击时，左平脑海中所有的杂念也瞬间烟消云消。
打中了！
就像是妖怪被人打出原型一样，一个模糊的黑影突然出现在左平身前，然后又重重倒飞出去，最后结实的砸在决斗场上，而后再也没有动弹……
你要两百拳才能将我击倒，而我，只需一拳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