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斯的过去
林可要去的地方是米加达堡，自从击败马尔科侯爵后，交通方便的米加达郡就成了盟约军的临时总部，所有内部会议都会在这里召开。望着那高耸的米加达堡，微微发青的砖石，林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想到仅仅是十多年时间，这座城堡就易主了好几次。
踏过泛着青苔的长阶，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在城堡侍卫带领下，林可很快就来到凯瑟琳的办公室前。
“你来了。”
正在翻看文案的凯瑟琳伯爵抬起头，自从攻下米加达后，由于左平与林可不擅长内政管理，她与泰斯伯爵就全权负责两地的行政工作。
今天她没穿平日那套贴身甲胄，而是换上了水蓝色的帝国文官制服。棕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状，英气十足的眼睛正视着林可，说实话，这番角色转变让他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情况怎么样了。”林可拨弄起摆在另一边的沙盘，这是他们昨晚开会的结果，上面插满了代表各个部队的小旗。
“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九万多人就这么在米加达远郊驻扎着，既不进攻也不后撤。”凯瑟琳放下鹅毛笔，站起来伸个懒腰，她已经连续工作半天了，精神并不算好。
就在前天，帝国东部边防军都督——唐纳德，率领他旗下的九万五千名战士抵达米加达远郊。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只是下令部队安营扎寨，并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林可怕对方在暗中搞什么动作，于是下令增加两倍斥候日夜巡逻，但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动。
那军阀到底想干什么？
林可拨动沙盘上的兵旗，代表唐纳德主力部队的蓝旗已经在北郊占据了一个大圈，而代表他们部队的红旗则被半包围状压缩在米加达城周边。
战场上这种对手是最难缠的，在帝国中央军事学院他就遇见过不少相似的对手。他们通常把持着优势兵力，在你面前排兵布阵，又是佯攻、设伏、突击，又是包抄、谍报、截粮，虽不胜其烦，但你又不能直接冲出去和对方野战。
“你要说的那个紧急军情是什么？”林可当然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若非重要情报，对方是不会轻易打扰自己的。
闻言，凯瑟琳拿起平放在桌的一封书信，并把它递给面带疑惑的林可——那是封决斗书，而撰写人正是让他们头疼了好几宿的唐纳德都督本人！
看林可那惊愕的反应，凯瑟琳捂嘴轻笑说，“我刚看到时估计表情也和你差不多。”
直到现在女伯爵都很不解，唐纳德麾下有九万多人，而他们只有两万多人。虽说后者占据地利，但唐纳德也是兵多将广，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小，为什么对方会做出“决斗”这个让双方都处在同一起跑线的荒唐决定？
决斗的历史由来已久。在过去，帝国或者说人类还不如现在这般兴旺时，一场战斗难免会造成非常大的伤亡，而伤亡的人又大多是精壮的成年男子，这对输赢双方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于是，决斗就出现了。战争双方各派出军中一名战士以及数名证人，约定时间，在两军阵营中间划好场地开始决斗，其胜负就代表了全军的胜负。这种决斗定胜负的方式在过去还算比较常见，但在人口富足的当今已经很少出现了。
唐纳德都督想要干什么？
没公开叛变的时候，凯瑟琳伯爵也算是东部边境的一员大官，对边防军都督自然有了解，甚至私下里还见过几次。对方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善于利用一切资源的人，唐纳德应该不会放弃兵力优势才对。
“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他是不想让边防军们自相残杀吧……”
林可想了又想，但无奈他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因为参战双方都有东部边防军的人，对昔日的战友下手，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你怎么看，我们要应战吗？”
对于这个结论，凯瑟琳并不意外，毕竟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答不答应，决斗不是问题，但万一这只是个幌子，唐纳德对毫无防备的盟约军突然下手，他们猝不及防下必将惨败。
为了胜利，历史上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并不少见，比如决斗战败方不甘心，回头就派士兵砍死对方；又或者一方在没开打前突然派大军袭击，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应战吧，大人。”这时，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一名身形高瘦的青年步入房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唐斯？”林可立马认出来者，他的后勤保卫处处长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对方现在应该在左平那边才对。
凯瑟琳反应慢了一拍，她只记得这个人是林可身边的副官，突然闯进来还打断他们的谈话，这再怎么说都有点无礼了。
“恕下官冒犯……”唐斯这时才发现自己擅闯了长官的办公室，于是半跪于地行礼道歉，刚才的确是他失敬了。
“为何说可以应战呢？”林可不太拘泥于这种礼节，他注重的是对方说的内容，唐斯为何如此笃定说能够应战，他应该也知道有被偷袭的可能才对。
“我的父亲……就是唐纳德。”一语既出，林可与凯瑟琳怔在原地。
“这场决斗，他是想彻底摧毁我的信心吧。在那之前，他是不会对我还有你们下手的。”唐斯抬起头，斯文的脸上满是罕见的愠怒，“他就是那样的人，非要让所有人都认同他的主张，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个老鬼，就是想证明他比你们都优秀吧！”
老、老鬼，这样的称呼，另外两人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了。
“十年前……”唐斯叹了口气，第一次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这十多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
……
直到现在林可才知道，唐斯其实并不是什么家境贫寒的孤儿，他是唐纳德都督的长子，身份是妥妥的贵公子。
在斯汀帝国，唐斯他们算是正统军人世家了。而他的父亲唐纳德，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军阀，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他不惜利用手上一切的可用资源——也包括他的女儿。
唐纳德把姐姐许配给了一名富商。
当时唐斯尚处年幼，但他记得清清楚楚，姐姐根本就不爱那名富商，婚后生活压根就谈不上幸福，她只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姐姐就像那被囚禁的鸟儿，唐斯想为她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
他痛恨那样的父亲，痛恨不把姐姐当姐姐看的父亲，自那之后他便处处与父亲作对。唐纳德想他学习武艺，唐斯就跑去上学；唐纳德要他为边防军出力，唐斯就报考当参谋。他不想原谅、也不想承认，他只想让父亲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他所愿！
但唐纳德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妹妹——他想把妹妹许配给一位帝国官员。得知定亲的那一天，气愤的唐斯冲到会场大闹一通，吓跑了所有宾客，也搅黄了那单亲事。
在那之后，见识到唐斯决心的父亲便与其立下一个约定——三年时间，若是他能达到让唐纳德都认可的地位的话，那父亲便不再打妹妹的注意，而他自己也能走自己的路。否则就算是用强，唐纳德也要贯彻自己的理念.
于是，为了这个赌约，也为了妹妹和自己，在一年前，他利用金钱以及关系买通了行政署的官员，篡改了自己的身份，离开自己的家并加入到林可麾下。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林可麾下，凭借着自己的才干，他只花一年时间便达到了处长之位。相信再过两年，随着林可的晋升，他也将获得让父亲都目瞪口呆的地位吧。
只是他没想到，来自父亲的阻力这么快就到了——这场战斗，若是唐纳德获胜的话，林可就算完了，这也代表他唐斯也完了，或许父亲会偷偷保住自己的命，但他也会因此而输掉与父亲的赌约……
而这样的结果，唐斯绝不认同，他要让父亲知道，未来绝不是靠他人安排的，未来是要靠自己亲手创造的！
“唐纳德不会偷袭你们。”唐斯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很了解父亲，他是个极端高傲的人，用低劣诡计完成的赌约，他自己还有我都是绝不会承认的。”
……
“怪不得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去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听完讲述的林可一脸震惊的望着对方，仿佛这小子一夜间从乞丐变成了国王，不过事实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对不起，林大人，我辜负了您的信任，下官罪该万死。”
诉说完过去的唐斯低着头，他知道林可讨厌被欺骗的感觉，但是他没办法，若是用都督儿子的身份，那这个赌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那时候人人都会巴结他，想升职还不容易？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林可叹了口气说，“至于你的身份，我暗中让千夏调查过，我们只知道你是某位富家大公子，但没想到竟然是都督的儿子……”
“林大人，原来您一早就知道？”唐斯背后冷汗直下，没想到局长曾暗中调查过自己，原本他还以天衣无缝的说。
“习惯是装不出来的，你的所作所为与一个家境贫困的孤儿差别很大好吧。况且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一样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林可笑笑，淡棕色的眼眸如深渊般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那您为什么不……”唐斯做了个xx的手势，因为管理局从不会容忍叛徒。
“但你也没做那些事嘛，再找个能力像你一样的，而且还不要钱的很难了。”林可爽朗一笑，仿佛聘对方不要钱才是他关注的重点，“而且我有塔尼娅，她会在你干那些事的时候亲手了结你。”
此时此刻，唐斯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恶寒。塔尼亚是他的得力干将，基本上一天到晚都跟着他，没想到连自己的心腹居然都是林可指派的。望向林可的身影，唐斯发现自己是越发看不透对方了……
踏过泛着青苔的长阶，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在城堡侍卫带领下，林可很快就来到凯瑟琳的办公室前。
“你来了。”
正在翻看文案的凯瑟琳伯爵抬起头，自从攻下米加达后，由于左平与林可不擅长内政管理，她与泰斯伯爵就全权负责两地的行政工作。
今天她没穿平日那套贴身甲胄，而是换上了水蓝色的帝国文官制服。棕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状，英气十足的眼睛正视着林可，说实话，这番角色转变让他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情况怎么样了。”林可拨弄起摆在另一边的沙盘，这是他们昨晚开会的结果，上面插满了代表各个部队的小旗。
“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九万多人就这么在米加达远郊驻扎着，既不进攻也不后撤。”凯瑟琳放下鹅毛笔，站起来伸个懒腰，她已经连续工作半天了，精神并不算好。
就在前天，帝国东部边防军都督——唐纳德，率领他旗下的九万五千名战士抵达米加达远郊。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只是下令部队安营扎寨，并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林可怕对方在暗中搞什么动作，于是下令增加两倍斥候日夜巡逻，但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动。
那军阀到底想干什么？
林可拨动沙盘上的兵旗，代表唐纳德主力部队的蓝旗已经在北郊占据了一个大圈，而代表他们部队的红旗则被半包围状压缩在米加达城周边。
战场上这种对手是最难缠的，在帝国中央军事学院他就遇见过不少相似的对手。他们通常把持着优势兵力，在你面前排兵布阵，又是佯攻、设伏、突击，又是包抄、谍报、截粮，虽不胜其烦，但你又不能直接冲出去和对方野战。
“你要说的那个紧急军情是什么？”林可当然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若非重要情报，对方是不会轻易打扰自己的。
闻言，凯瑟琳拿起平放在桌的一封书信，并把它递给面带疑惑的林可——那是封决斗书，而撰写人正是让他们头疼了好几宿的唐纳德都督本人！
看林可那惊愕的反应，凯瑟琳捂嘴轻笑说，“我刚看到时估计表情也和你差不多。”
直到现在女伯爵都很不解，唐纳德麾下有九万多人，而他们只有两万多人。虽说后者占据地利，但唐纳德也是兵多将广，他获胜的可能性并不小，为什么对方会做出“决斗”这个让双方都处在同一起跑线的荒唐决定？
决斗的历史由来已久。在过去，帝国或者说人类还不如现在这般兴旺时，一场战斗难免会造成非常大的伤亡，而伤亡的人又大多是精壮的成年男子，这对输赢双方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于是，决斗就出现了。战争双方各派出军中一名战士以及数名证人，约定时间，在两军阵营中间划好场地开始决斗，其胜负就代表了全军的胜负。这种决斗定胜负的方式在过去还算比较常见，但在人口富足的当今已经很少出现了。
唐纳德都督想要干什么？
没公开叛变的时候，凯瑟琳伯爵也算是东部边境的一员大官，对边防军都督自然有了解，甚至私下里还见过几次。对方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善于利用一切资源的人，唐纳德应该不会放弃兵力优势才对。
“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他是不想让边防军们自相残杀吧……”
林可想了又想，但无奈他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因为参战双方都有东部边防军的人，对昔日的战友下手，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你怎么看，我们要应战吗？”
对于这个结论，凯瑟琳并不意外，毕竟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答不答应，决斗不是问题，但万一这只是个幌子，唐纳德对毫无防备的盟约军突然下手，他们猝不及防下必将惨败。
为了胜利，历史上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并不少见，比如决斗战败方不甘心，回头就派士兵砍死对方；又或者一方在没开打前突然派大军袭击，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应战吧，大人。”这时，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一名身形高瘦的青年步入房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唐斯？”林可立马认出来者，他的后勤保卫处处长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对方现在应该在左平那边才对。
凯瑟琳反应慢了一拍，她只记得这个人是林可身边的副官，突然闯进来还打断他们的谈话，这再怎么说都有点无礼了。
“恕下官冒犯……”唐斯这时才发现自己擅闯了长官的办公室，于是半跪于地行礼道歉，刚才的确是他失敬了。
“为何说可以应战呢？”林可不太拘泥于这种礼节，他注重的是对方说的内容，唐斯为何如此笃定说能够应战，他应该也知道有被偷袭的可能才对。
“我的父亲……就是唐纳德。”一语既出，林可与凯瑟琳怔在原地。
“这场决斗，他是想彻底摧毁我的信心吧。在那之前，他是不会对我还有你们下手的。”唐斯抬起头，斯文的脸上满是罕见的愠怒，“他就是那样的人，非要让所有人都认同他的主张，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个老鬼，就是想证明他比你们都优秀吧！”
老、老鬼，这样的称呼，另外两人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了。
“十年前……”唐斯叹了口气，第一次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这十多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
……
直到现在林可才知道，唐斯其实并不是什么家境贫寒的孤儿，他是唐纳德都督的长子，身份是妥妥的贵公子。
在斯汀帝国，唐斯他们算是正统军人世家了。而他的父亲唐纳德，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军阀，为了增加自己的势力，他不惜利用手上一切的可用资源——也包括他的女儿。
唐纳德把姐姐许配给了一名富商。
当时唐斯尚处年幼，但他记得清清楚楚，姐姐根本就不爱那名富商，婚后生活压根就谈不上幸福，她只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姐姐就像那被囚禁的鸟儿，唐斯想为她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
他痛恨那样的父亲，痛恨不把姐姐当姐姐看的父亲，自那之后他便处处与父亲作对。唐纳德想他学习武艺，唐斯就跑去上学；唐纳德要他为边防军出力，唐斯就报考当参谋。他不想原谅、也不想承认，他只想让父亲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他所愿！
但唐纳德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妹妹——他想把妹妹许配给一位帝国官员。得知定亲的那一天，气愤的唐斯冲到会场大闹一通，吓跑了所有宾客，也搅黄了那单亲事。
在那之后，见识到唐斯决心的父亲便与其立下一个约定——三年时间，若是他能达到让唐纳德都认可的地位的话，那父亲便不再打妹妹的注意，而他自己也能走自己的路。否则就算是用强，唐纳德也要贯彻自己的理念.
于是，为了这个赌约，也为了妹妹和自己，在一年前，他利用金钱以及关系买通了行政署的官员，篡改了自己的身份，离开自己的家并加入到林可麾下。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林可麾下，凭借着自己的才干，他只花一年时间便达到了处长之位。相信再过两年，随着林可的晋升，他也将获得让父亲都目瞪口呆的地位吧。
只是他没想到，来自父亲的阻力这么快就到了——这场战斗，若是唐纳德获胜的话，林可就算完了，这也代表他唐斯也完了，或许父亲会偷偷保住自己的命，但他也会因此而输掉与父亲的赌约……
而这样的结果，唐斯绝不认同，他要让父亲知道，未来绝不是靠他人安排的，未来是要靠自己亲手创造的！
“唐纳德不会偷袭你们。”唐斯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很了解父亲，他是个极端高傲的人，用低劣诡计完成的赌约，他自己还有我都是绝不会承认的。”
……
“怪不得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去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听完讲述的林可一脸震惊的望着对方，仿佛这小子一夜间从乞丐变成了国王，不过事实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对不起，林大人，我辜负了您的信任，下官罪该万死。”
诉说完过去的唐斯低着头，他知道林可讨厌被欺骗的感觉，但是他没办法，若是用都督儿子的身份，那这个赌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那时候人人都会巴结他，想升职还不容易？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林可叹了口气说，“至于你的身份，我暗中让千夏调查过，我们只知道你是某位富家大公子，但没想到竟然是都督的儿子……”
“林大人，原来您一早就知道？”唐斯背后冷汗直下，没想到局长曾暗中调查过自己，原本他还以天衣无缝的说。
“习惯是装不出来的，你的所作所为与一个家境贫困的孤儿差别很大好吧。况且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一样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林可笑笑，淡棕色的眼眸如深渊般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那您为什么不……”唐斯做了个xx的手势，因为管理局从不会容忍叛徒。
“但你也没做那些事嘛，再找个能力像你一样的，而且还不要钱的很难了。”林可爽朗一笑，仿佛聘对方不要钱才是他关注的重点，“而且我有塔尼娅，她会在你干那些事的时候亲手了结你。”
此时此刻，唐斯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恶寒。塔尼亚是他的得力干将，基本上一天到晚都跟着他，没想到连自己的心腹居然都是林可指派的。望向林可的身影，唐斯发现自己是越发看不透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