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余波
漫长的夜晚终将过去，黎明之光在东方冉冉升起，日出照亮了阿塔兰忒之森，也照亮了不知所措的中央军士兵们的心。
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接着出现了一支支小队，最后是整大队建制的中央军士兵从阿塔兰忒之森出来——他们投降了。
尽管不愿面对，但昨晚那梦魇般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们失败了，四万中央军败在了七千盟约军手下。马尔科侯爵的死讯已成事实，无人可辩，因为那人头现在就挂在米加达城的东门上呢……
旧时代、或者说封建军队的伤亡承受能力和组织能力其实是很低的，关于这点，见证过几场大战的林可深有体会。在玛姬世界，无论是人类军队还是别的什么种族的军队，只要主将死亡，绝大部分部队都会陷入到无序与崩溃的边缘。
人类还算好的，因为相比那些只会rua的军队，人类军队历史上曾经历过数次改革，现在已经初步完成了向制度化，正规化的转变，也出现了征兵制与常备军。这比过去由扈从、雇佣兵以及充役制组成的军队可强多了——但纵使是这样的军队，在伤亡率接近1/3时，他们也选择了投降。
经过初步统计，昨天晚上在重骑兵冲击下伤亡的中央军大约有八千人，这还是左平提前撤离战场的结果。若是让他保持攻势继续冲击的话，伤亡恐怕还会翻倍吧，不过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从原则上讲，大家都是斯汀帝国的战士，同室操戈还斩尽杀绝之类的事情，他们还做不出来。况且留着这些中央军士兵还有更大用处——盟约军急需补充新的战力。
不用林可提醒，当盟约军占领米加达城后，泰蕾莎公主便自发与前者站在东门上等待。现在中央军主将马尔科已死，这时候已经没有敌我之分，战场上唯有的只是斯汀帝国的士兵，她在等待自己的士兵归来……
事实证明，公主救国、正统王室、勤王讨逆等诸如此类被贯彻了大义的名号是很好用的，这比爱德华公爵那套只靠拳头说话的霸王理论更能深得普通人的心。
毕竟在普通人或士兵的心里，贵族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而遥不可及的，他们可不会像后者那样考虑谁当权才能带给自己更多利益。平民阶层永远只喜欢简单又感性的东西——年轻漂亮的公主、勤王讨逆的将军，这怎么听都比一个半老不死的中老年大臣夺权要令人感兴趣是吧？
于是，当投降士兵们看到泰蕾莎公主那绝美的容颜，那感伤的神色，那一站城头就是一天的决心，以及那份没有斩尽杀绝的善良，当天他们盟约军就招降了一万中央军士兵。
除了被左平砍死的、被战友砍死的、被同伴踩死的，昨天一战还有接近三万名中央军士兵存活，能得到近三分之一的投诚率，林可已经是很满意了。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第二天那包子公主竟偷偷跑去战俘营搞宣讲——当时把林可吓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这可是马尔科的嫡系啊，万一战俘中有人对公主不利，他肠子都要悔青。
结果当他亲自带着五百征税官气势汹汹的冲进战俘营，然后迎头就被围着公主载歌载舞的中央军士兵给搞蒙了……
“这都行？”林可当时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吩咐几十人贴身护卫公主后就离开了。
最后，盟约军一共招降了两万名士兵，他和左平、凯瑟琳都没想到公主居然意外的好使，能取得这么好的结果。
至于剩下的中央军士兵，原本三人是考虑全部杀掉的，毕竟都是些死忠于马尔科的嫡系，留着恐有后患。但在二公主泰蕾莎不遗余力的劝阻下，坑杀之事终究没能干成，权宜之下唯有处决掉所有军官，剩下的士兵就地遣散，毕竟他们可没有多余的粮草来养这么多包袱。
“感谢公主殿下开恩吧！”
左平站在城头说完这句话后，城门就被缓缓打开，数以千计充满着落寂、孤单、失望甚至仇恨等复杂目光的中央军俘虏在守卫的注视下慢步离开。至于他们的命运如何，林可多半是不抱有光明希望的，因为战争就是这么残酷、野蛮，毫无正义与道理可言。
“希望公主殿下的这份善良，不会要了她的命。”看着那一串如蚂蚁般黑压压的人头，左平叹了口气。
林可没有说话，或许这就是职业军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界限了吧。战后放走俘虏，对方还是专业的正规军，若在他们帝国中央军事学院，这愚蠢之举非得被教官给打爆头不可。林可、左平他们所想到的、会做的只是当前局势下的最优解，但这也局限了他们的可能性，或许正是因为有像公主这样的决策者，这个世界才会有更多的希望可言吧。
也许吧……
林可自嘲笑笑，他没资格去评判这么多，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公主，让保皇党取得胜利而已。这样，他无论是对兄弟，对公主，对自己都问心无愧了。
思考完人生，林可还是决定做些有趣的事情来缓解缓解自己的压力。为了这场战役，自己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先是指挥后是收编的，他这个总指挥差点没爆肝而死。
“唐斯，报表拿上来。”
报表总的来说是一份战利品清单，当然不止有传统意义上的物资，就连收编的军力、人口林可都会要求唐斯做个汇总写在上面。每每看到这些报表，林可就深能体会后世打游戏查看战后结算的那种兴奋与期待之情。
“啊~~来吧，金光一闪……”
“林大人，您在说什么？”唐斯没听懂对方的自言自语。
“啊，没什么，串台词了。”林可摆出一副臭脸，对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收编中央军共计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九人，收缴各类财物约三千三百金币，各类刀剑共计五万一千二百余柄，各类弓弩共计一万三千一百余张，攻城车五辆，云梯十部……美女三十名。
当看到最后一项时，林可唯有习惯性扶额，因为个人观念原因，他觉得这样其实很出戏的。但在玛姬世界，战争中掳掠的女性也算是战利品中的一种，其中年轻貌美的则更是抢手对象，不过他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林可大致盘算了一下自己能从中刮到多少油水，做到心中有数后就把报表递回去了。因为这场大胜简直收获颇丰，武器钱财应有尽有，他捞人头也不好太过分。不过大家都认为，这场战斗作为总指挥的林可出力最大，应该获得最多战利品。特别是基本没干什么事的凯瑟琳伯爵，她只要了一小点就收手了，于是乎林可就被动成了最大赢家。
不过仔细算一算，其实林可出力还真挺大——因为光是火组佯攻用黑火药就有平时一年份之多，还有损失的各类弓矢武器完全数不胜数。不过总的来说都怪林可，过去他人傻金多，管理局的征税官们完全是用金子喂出来的，都被惯坏了。现在突然打起仗来，为了减轻负重武器都会打完就扔，你还指这些老油条为保命能节约？
啊，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连军队都是这个道理，林可不禁感叹。但他不知道的是，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在后世被人们称为是特种部队的原型，其资金、装备以及战术思维至少领先同时代人一个世纪，这简直堪称奇迹。
比如这次米加达堡攻略战，战后总结时连左平和凯瑟琳都唯有啧啧称奇，风林火山四组行动看似简单，实则环环相扣，分秒必争。他们不得不承认，整个斯汀帝国，能执行这样神乎其技刺杀行动的部队只此一家。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反效果——两人曾一度认为帝国内部黑恶势力已经恐怖到需要林可用如此强力的部队才能加以镇压，于是乎后来两人打击黑恶势力时都是全力以赴，然后整个帝国治安状况因此而攀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同时期也曾有人模仿过他的部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却被管理局给打了个狗吃屎，后世人评——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特色打法，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除了器物资金上的损失，真正让林可觉得心痛的是人员上的损失。风组阵亡九人，其中六人是在溃军中散布谣言时被意外踩死的；林组阵亡一人，柯西被严刑逼供，宁死不屈；火组阵亡九十二人，多数也是死在后来的溃兵冲击中。林可下令厚葬他们，全员封以烈士称号，而柯西还被公主殿下额外追封为男爵……
至于山组，由于组成复杂，现在初步统计伤亡应该在一千五百以内，其中左平的伤兵占了绝大多数。
“啊，对了。”林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唐斯，“千夏人哪去了，这时候她应该在我身边的呀。”
“呃大人，千夏她……”唐斯挠了挠头，不知从何说起。
——————————
此时此刻，米加达堡地下，某个深邃黑暗的牢房内。
“啊啊……啊……”颤抖声颤抖声，皮鞭鞭挞声，“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原谅我吧姑奶奶……”
“你射哪里不好非要射我胸口上，蛤？！”
“我看你那里肉多，想着射上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是为了你好……”
啪啪，皮鞭鞭挞声。
“你就不会射大腿上嘛？”
“我怕尤吉以为你没有死，顺手把你补刀了，箭插胸口上的视觉震撼性会更大一点嘛。”不破都快猛男落泪了，他被千夏绑在这里快一天了，连口饭都没恰过，还一个劲的被她鞭打，他好饿啊好渴啊……
“嗷……”千夏大发雷霆说，“知道吗，不破&&处长，这个称号和你真是绝配呢！”
相传那天之后，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开始装备一种新式毒箭，其由原来的强效麻醉剂换成了见血封喉的七步杀——千夏处长特供，以备不时之需。
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接着出现了一支支小队，最后是整大队建制的中央军士兵从阿塔兰忒之森出来——他们投降了。
尽管不愿面对，但昨晚那梦魇般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们失败了，四万中央军败在了七千盟约军手下。马尔科侯爵的死讯已成事实，无人可辩，因为那人头现在就挂在米加达城的东门上呢……
旧时代、或者说封建军队的伤亡承受能力和组织能力其实是很低的，关于这点，见证过几场大战的林可深有体会。在玛姬世界，无论是人类军队还是别的什么种族的军队，只要主将死亡，绝大部分部队都会陷入到无序与崩溃的边缘。
人类还算好的，因为相比那些只会rua的军队，人类军队历史上曾经历过数次改革，现在已经初步完成了向制度化，正规化的转变，也出现了征兵制与常备军。这比过去由扈从、雇佣兵以及充役制组成的军队可强多了——但纵使是这样的军队，在伤亡率接近1/3时，他们也选择了投降。
经过初步统计，昨天晚上在重骑兵冲击下伤亡的中央军大约有八千人，这还是左平提前撤离战场的结果。若是让他保持攻势继续冲击的话，伤亡恐怕还会翻倍吧，不过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从原则上讲，大家都是斯汀帝国的战士，同室操戈还斩尽杀绝之类的事情，他们还做不出来。况且留着这些中央军士兵还有更大用处——盟约军急需补充新的战力。
不用林可提醒，当盟约军占领米加达城后，泰蕾莎公主便自发与前者站在东门上等待。现在中央军主将马尔科已死，这时候已经没有敌我之分，战场上唯有的只是斯汀帝国的士兵，她在等待自己的士兵归来……
事实证明，公主救国、正统王室、勤王讨逆等诸如此类被贯彻了大义的名号是很好用的，这比爱德华公爵那套只靠拳头说话的霸王理论更能深得普通人的心。
毕竟在普通人或士兵的心里，贵族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而遥不可及的，他们可不会像后者那样考虑谁当权才能带给自己更多利益。平民阶层永远只喜欢简单又感性的东西——年轻漂亮的公主、勤王讨逆的将军，这怎么听都比一个半老不死的中老年大臣夺权要令人感兴趣是吧？
于是，当投降士兵们看到泰蕾莎公主那绝美的容颜，那感伤的神色，那一站城头就是一天的决心，以及那份没有斩尽杀绝的善良，当天他们盟约军就招降了一万中央军士兵。
除了被左平砍死的、被战友砍死的、被同伴踩死的，昨天一战还有接近三万名中央军士兵存活，能得到近三分之一的投诚率，林可已经是很满意了。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结果第二天那包子公主竟偷偷跑去战俘营搞宣讲——当时把林可吓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这可是马尔科的嫡系啊，万一战俘中有人对公主不利，他肠子都要悔青。
结果当他亲自带着五百征税官气势汹汹的冲进战俘营，然后迎头就被围着公主载歌载舞的中央军士兵给搞蒙了……
“这都行？”林可当时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吩咐几十人贴身护卫公主后就离开了。
最后，盟约军一共招降了两万名士兵，他和左平、凯瑟琳都没想到公主居然意外的好使，能取得这么好的结果。
至于剩下的中央军士兵，原本三人是考虑全部杀掉的，毕竟都是些死忠于马尔科的嫡系，留着恐有后患。但在二公主泰蕾莎不遗余力的劝阻下，坑杀之事终究没能干成，权宜之下唯有处决掉所有军官，剩下的士兵就地遣散，毕竟他们可没有多余的粮草来养这么多包袱。
“感谢公主殿下开恩吧！”
左平站在城头说完这句话后，城门就被缓缓打开，数以千计充满着落寂、孤单、失望甚至仇恨等复杂目光的中央军俘虏在守卫的注视下慢步离开。至于他们的命运如何，林可多半是不抱有光明希望的，因为战争就是这么残酷、野蛮，毫无正义与道理可言。
“希望公主殿下的这份善良，不会要了她的命。”看着那一串如蚂蚁般黑压压的人头，左平叹了口气。
林可没有说话，或许这就是职业军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界限了吧。战后放走俘虏，对方还是专业的正规军，若在他们帝国中央军事学院，这愚蠢之举非得被教官给打爆头不可。林可、左平他们所想到的、会做的只是当前局势下的最优解，但这也局限了他们的可能性，或许正是因为有像公主这样的决策者，这个世界才会有更多的希望可言吧。
也许吧……
林可自嘲笑笑，他没资格去评判这么多，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公主，让保皇党取得胜利而已。这样，他无论是对兄弟，对公主，对自己都问心无愧了。
思考完人生，林可还是决定做些有趣的事情来缓解缓解自己的压力。为了这场战役，自己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先是指挥后是收编的，他这个总指挥差点没爆肝而死。
“唐斯，报表拿上来。”
报表总的来说是一份战利品清单，当然不止有传统意义上的物资，就连收编的军力、人口林可都会要求唐斯做个汇总写在上面。每每看到这些报表，林可就深能体会后世打游戏查看战后结算的那种兴奋与期待之情。
“啊~~来吧，金光一闪……”
“林大人，您在说什么？”唐斯没听懂对方的自言自语。
“啊，没什么，串台词了。”林可摆出一副臭脸，对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收编中央军共计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九人，收缴各类财物约三千三百金币，各类刀剑共计五万一千二百余柄，各类弓弩共计一万三千一百余张，攻城车五辆，云梯十部……美女三十名。
当看到最后一项时，林可唯有习惯性扶额，因为个人观念原因，他觉得这样其实很出戏的。但在玛姬世界，战争中掳掠的女性也算是战利品中的一种，其中年轻貌美的则更是抢手对象，不过他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林可大致盘算了一下自己能从中刮到多少油水，做到心中有数后就把报表递回去了。因为这场大胜简直收获颇丰，武器钱财应有尽有，他捞人头也不好太过分。不过大家都认为，这场战斗作为总指挥的林可出力最大，应该获得最多战利品。特别是基本没干什么事的凯瑟琳伯爵，她只要了一小点就收手了，于是乎林可就被动成了最大赢家。
不过仔细算一算，其实林可出力还真挺大——因为光是火组佯攻用黑火药就有平时一年份之多，还有损失的各类弓矢武器完全数不胜数。不过总的来说都怪林可，过去他人傻金多，管理局的征税官们完全是用金子喂出来的，都被惯坏了。现在突然打起仗来，为了减轻负重武器都会打完就扔，你还指这些老油条为保命能节约？
啊，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连军队都是这个道理，林可不禁感叹。但他不知道的是，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在后世被人们称为是特种部队的原型，其资金、装备以及战术思维至少领先同时代人一个世纪，这简直堪称奇迹。
比如这次米加达堡攻略战，战后总结时连左平和凯瑟琳都唯有啧啧称奇，风林火山四组行动看似简单，实则环环相扣，分秒必争。他们不得不承认，整个斯汀帝国，能执行这样神乎其技刺杀行动的部队只此一家。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反效果——两人曾一度认为帝国内部黑恶势力已经恐怖到需要林可用如此强力的部队才能加以镇压，于是乎后来两人打击黑恶势力时都是全力以赴，然后整个帝国治安状况因此而攀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同时期也曾有人模仿过他的部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却被管理局给打了个狗吃屎，后世人评——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特色打法，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除了器物资金上的损失，真正让林可觉得心痛的是人员上的损失。风组阵亡九人，其中六人是在溃军中散布谣言时被意外踩死的；林组阵亡一人，柯西被严刑逼供，宁死不屈；火组阵亡九十二人，多数也是死在后来的溃兵冲击中。林可下令厚葬他们，全员封以烈士称号，而柯西还被公主殿下额外追封为男爵……
至于山组，由于组成复杂，现在初步统计伤亡应该在一千五百以内，其中左平的伤兵占了绝大多数。
“啊，对了。”林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唐斯，“千夏人哪去了，这时候她应该在我身边的呀。”
“呃大人，千夏她……”唐斯挠了挠头，不知从何说起。
——————————
此时此刻，米加达堡地下，某个深邃黑暗的牢房内。
“啊啊……啊……”颤抖声颤抖声，皮鞭鞭挞声，“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原谅我吧姑奶奶……”
“你射哪里不好非要射我胸口上，蛤？！”
“我看你那里肉多，想着射上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是为了你好……”
啪啪，皮鞭鞭挞声。
“你就不会射大腿上嘛？”
“我怕尤吉以为你没有死，顺手把你补刀了，箭插胸口上的视觉震撼性会更大一点嘛。”不破都快猛男落泪了，他被千夏绑在这里快一天了，连口饭都没恰过，还一个劲的被她鞭打，他好饿啊好渴啊……
“嗷……”千夏大发雷霆说，“知道吗，不破&&处长，这个称号和你真是绝配呢！”
相传那天之后，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开始装备一种新式毒箭，其由原来的强效麻醉剂换成了见血封喉的七步杀——千夏处长特供，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