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女佣
没理会斯托克男爵的辩解，林可带着千夏直接往庄园堡三层走去，当来到声音传出的房间时，他们终于见到了当事人。
见到林局长和千夏处长亲自莅临考察工作，阿尔法小组负责人立刻走到两人面前，汇报事情原委。
事情很简单，庄园堡一位女佣人不小心把装着西伯利亚白桦茸的瓶子给碰倒了，名贵药材就这么撒了一地，于是老管家当场就暴走了，发誓要给女佣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叫骂声甚至惊动了在隔壁房间搜刮的阿尔法小组。
“林、大人……这是下官家新招的佣人，她还不大懂事，打扰到您工作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训她一顿。”谁都没注意到，男爵在说这句话时着重的强调了大人二字，刚才还准备说话的女佣便缓缓安静下来。
见到对方不再闹事，男爵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沉回原位，因为相比账本而言，这个女孩才是他真正的软肋，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命丢了他全家老小全都得凉凉。然而还没等他沉好心呢，林可的下一句话就像全垒打似的把他的心一棍拍飞出去。
“斯托克啊，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下官愚钝，请大人指教。”男爵汗如雨下。
“我讨厌被欺骗的感觉，但最讨厌的还是搞人口贩卖。”林可回头望向斯托克，眼睛里已满是寒芒。
一群长得跟翔一样的女佣之中混进了一朵鲜花，然而这等规格的鲜花连林可自己都养不起，男爵居然还说这是他新招的女佣？说是强抓的小妾他林可都不信！帝国虽地大物博，但美人总归是少之又少的，长得这么漂亮还用来做女佣？正常的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望着对面那长得如天仙下凡般的女佣，斯托克要真有这等实力或颜值，他还用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男爵？怕是早就去帝国外交部为国争光了！
他叹了口气，望向女佣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的神色。看对方样貌应该不是帝国人，而这里离边境又近，偷偷越过边境绑几个姿色美艳的异国女子来的事情并不罕见。从原则上说，帝国是禁止人口贩卖的，但那也是对本国人而言，至于异族人嘛，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谁还有心思理啊？
这类女子的下场通常非常凄惨，要真如男爵所言成为女佣那都算好的了，最怕是沦为他人玩物，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工作中见到这种情况，他通常是能救就救，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也没有那能力，只能怪上天不公吧。
“她是你抓来的吧。”
林可恢复了平常的口吻，然而平静的语气却让男爵感觉有如泰山压顶。
“嗯。”
男爵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最后的防线也被击溃，他已经不想再狡辩了，因为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斯托克总算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他黑面征税官了。
“说了多少次，你们这些小贵族、地方势力偷偷税、霸霸市，只要不过分欺民，不违天下之大不韪，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我逢年过节多罚点款，多征点税回馈下平民。这样你好过，我也好过，帝国能多搞点税收，平民也不至于被你们压榨的太过严重。但搞人口贩卖，你们是爽了，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我见过一个女奴甚至被卖的还不如一瓶麦酒钱，这他妈还算是人吗？你们他妈还算是人吗？”
林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盯了眼男爵然后又瞪了眼自己的下属们。这算是他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工作一年多来所见所闻的集中爆发。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由于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质，他会见到许多人间悲剧，起初他还有心情一一救赎，但长久之后他也厌倦了——因为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他何德何能啊，只是个小小的局长而已，要真为这些事情惊动了那些帝国的“畸形毒瘤”，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想要真正为人民出力，唯有忍辱负重，攀登高位，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帝国。
“林可大人，下官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同跟来的不破啪的一声向后转，刚才林可那番发言其实是有违他身份的，要传出去了影响肯定非常不好，那个瞪眼其实也是相当于给下属们警告了。
啪！
后勤保卫处处长唐斯一巴掌扇在不破的铁盔上，这蠢货自作聪明也不会看看场合，这是能开玩笑的时候吗？林局长心情不好，看来今晚美学讨论是很难过了……
“把她带走！”
林可一声令下，凶神恶煞的阿尔法小组成员当即走上前去，在老管家惊恐的眼神里夺过那名女佣。而整个过程中，作为当事人的女佣却一言未发，既没有被拯救的喜悦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她给林可的感觉就像是一副被掏空的玩偶，眼睛中透出的只有淡淡的冷漠，看的让人莫名痛心。
接下来的行动似乎都被这个小插曲给蒙上了阴影，在林可的指示下，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狠狠地抄了斯托克男爵一番。本来只是给无法做出解释的财产强征税的，这回倒好，林可直接给男爵全副身家来了一轮征缴，那些啥烟啊、酒啊、侍卫们的弓弩啊通通给重新上了一次税，最后超额完成任务200%。
工作一年多，这也是林可摸索出来的套路之一——只要不太过分，双方不搞出人命，管理局与地方势力之间的斗争通常都会是以后者让步而告终，毕竟触怒名为帝国的究极暴力机器并无好处。若是碰上些硬骨头，只要像今天这样来个超额罚款，他们也会识相，不过今天的确是有点意气用事了，坐在马车里的林可这样反省到。
而且本来他是想和平解决的，并不想直接炸人庄园，毕竟在这个推行文明执法的年代，他也不想上司财政大臣桌子上堆满了关于自己暴力执法的投诉信。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反常，他还没见过有这么大口气的男爵，真是不要命了。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并不像那些在各地都有支部的大型部门，相反的，这是一个流动部门，也就是说哪里有问题财政署就直接把他们下派到哪里。虽然总体编制不大，全员包括斟茶倒水的阿姨加起来都不到千人，可他林可的权力还是相当大的，实在想不明白那男爵是为了什么反抗自己。
林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坐在旁边的女佣，其余马车都满载着从男爵家刮来的财产，下属又见这是林局长救出来的人，因此最后被安排进他的马车里，本来这倒是个令人愉悦的时刻，但……
“不破，为什么你会坐在我的车里。”
林可用力挤开那套冰冷硬邦的铠甲，护卫住自己最后的一席之地。这马车坐两人还行，但中间硬挤进来一个身披重甲的大块头，是个人都会觉得挤，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蠢货不破的骑士心在作祟，他特意给女孩多腾了点位置，以至于可怜的林局长地位岌岌可危。
“千夏处长说林局长您不善格斗，与陌生人同乘恐怕会有危险，因此派我来护卫大人。”
“蛤，那可真是谢谢你们蛤。”
林可也不想和蠢货多纠缠，这女佣一直望着窗外，也没说话的意思，还是回到临时办事处再处理她的事情吧。
……
傍晚，斯托克男爵庄园。
“我说她人呢？！”
来者一脚踩在男爵头上，那纤细美腿甚至还使劲碾了两下。而站在旁边观看的男爵家眷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把对方给惹怒了。
“大大人，是我无能，没能把您交代的事情做好……”斯托克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他磕着头伸手指了指家眷们哀求到，“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请放过他们吧，您要杀就杀我吧！”
“谁带走了她。”来者拔出细剑，一旁男爵的妻子已经哭晕过去。
“是，是一位名叫林可的帝国官员。”斯托克男爵哆哆嗦嗦的补充，“听说是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的局长。”
“林可？有趣。”
闻言来者突然冷静下来，她收剑入鞘，转身就走，一行黑衣官员立刻随行，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男爵及其一众家眷。
她……她没杀我？男爵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脖子，那位置还完好无损呢。
——————————
傍晚，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临时办事处。
“吃吧，不必拘谨。今天是大收获，局里也放假了。”林可叫茶水阿姨把晚饭单独留出一份送到办公室，从男爵家救出的女佣貌似十分怕生，半个下午她居然连一个字都没说过。
仔细看这女佣，淡金色长发散在肩头，碧蓝色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圆润的小脸上虽然写满了忧伤，但可以想象她笑起来时将会是多么可爱动人。
难道真的搞错了？现在林可自己都蒙了，难不成民间女佣的姿色已经达到这般水准？噢，若真是那样帝都那帮贵族们的品味可真是差劲。
“怎么，现在突然怀柔了？不该先是把我绑起来吗？”
“你说什么……”突如其来的发言把林可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出女佣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是那些帝国官员吧，来吧，这次我不逃了。”女佣能很清楚的看见林可制服上的臂章，那是只张牙舞爪的金狮，它被镶嵌在盾徽中央，代表林可的身份是帝国内阁下属的高级官员。
“首先声明，我可没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吃了饭大可离开，甚至可以找后勤处领点钱度过难关。不过我帮你也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该自己走，是回到你自己的国家还是在这里谋生，我不会阻拦。”
林可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女佣对帝国高级官员的厌恶都快写在脸上了，他只得先解释下了。
“你……你不是来抓我的？”这回是女佣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林可很想说你何方神圣啊，还要我来抓你，但他不喜给外人留下轻浮的印象，因此只是点点头，表示让女佣继续往下说。
“因为今天你们又是炸楼又是抄家的，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女佣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半句话林可也只是隐约可闻。
“请问这是帝国的什么机构呢？”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
“我怎么没听过帝国有这么乱暴的机构……”
“喂喂，我听到了哦。”
林可对这个她的粗大神经感到无语，这话居然敢当着他局长的面说，还用乱暴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机构。不过吐槽归吐槽，林可还是不动声色的触动了桌子下的机关，只要他再按一下，全副武装的侍卫就会立刻冲进来把女佣格杀。
这女佣说的话虽不多，但已全是漏洞，里面大有文章可寻。自己干的工作也不至于有人要取他项上人头吧，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说说你的故事吧。放心，如果你没问题，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林可命令似的发言让女佣微微一惊，看的出来，那颗小小的脑瓜里正在做激烈的思考。
见到林局长和千夏处长亲自莅临考察工作，阿尔法小组负责人立刻走到两人面前，汇报事情原委。
事情很简单，庄园堡一位女佣人不小心把装着西伯利亚白桦茸的瓶子给碰倒了，名贵药材就这么撒了一地，于是老管家当场就暴走了，发誓要给女佣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叫骂声甚至惊动了在隔壁房间搜刮的阿尔法小组。
“林、大人……这是下官家新招的佣人，她还不大懂事，打扰到您工作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训她一顿。”谁都没注意到，男爵在说这句话时着重的强调了大人二字，刚才还准备说话的女佣便缓缓安静下来。
见到对方不再闹事，男爵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沉回原位，因为相比账本而言，这个女孩才是他真正的软肋，毕竟钱没了还能再赚，命丢了他全家老小全都得凉凉。然而还没等他沉好心呢，林可的下一句话就像全垒打似的把他的心一棍拍飞出去。
“斯托克啊，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下官愚钝，请大人指教。”男爵汗如雨下。
“我讨厌被欺骗的感觉，但最讨厌的还是搞人口贩卖。”林可回头望向斯托克，眼睛里已满是寒芒。
一群长得跟翔一样的女佣之中混进了一朵鲜花，然而这等规格的鲜花连林可自己都养不起，男爵居然还说这是他新招的女佣？说是强抓的小妾他林可都不信！帝国虽地大物博，但美人总归是少之又少的，长得这么漂亮还用来做女佣？正常的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望着对面那长得如天仙下凡般的女佣，斯托克要真有这等实力或颜值，他还用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男爵？怕是早就去帝国外交部为国争光了！
他叹了口气，望向女佣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的神色。看对方样貌应该不是帝国人，而这里离边境又近，偷偷越过边境绑几个姿色美艳的异国女子来的事情并不罕见。从原则上说，帝国是禁止人口贩卖的，但那也是对本国人而言，至于异族人嘛，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谁还有心思理啊？
这类女子的下场通常非常凄惨，要真如男爵所言成为女佣那都算好的了，最怕是沦为他人玩物，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工作中见到这种情况，他通常是能救就救，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也没有那能力，只能怪上天不公吧。
“她是你抓来的吧。”
林可恢复了平常的口吻，然而平静的语气却让男爵感觉有如泰山压顶。
“嗯。”
男爵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最后的防线也被击溃，他已经不想再狡辩了，因为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劳，斯托克总算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他黑面征税官了。
“说了多少次，你们这些小贵族、地方势力偷偷税、霸霸市，只要不过分欺民，不违天下之大不韪，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我逢年过节多罚点款，多征点税回馈下平民。这样你好过，我也好过，帝国能多搞点税收，平民也不至于被你们压榨的太过严重。但搞人口贩卖，你们是爽了，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我见过一个女奴甚至被卖的还不如一瓶麦酒钱，这他妈还算是人吗？你们他妈还算是人吗？”
林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盯了眼男爵然后又瞪了眼自己的下属们。这算是他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工作一年多来所见所闻的集中爆发。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由于这份工作的特殊性质，他会见到许多人间悲剧，起初他还有心情一一救赎，但长久之后他也厌倦了——因为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他何德何能啊，只是个小小的局长而已，要真为这些事情惊动了那些帝国的“畸形毒瘤”，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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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大人，下官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同跟来的不破啪的一声向后转，刚才林可那番发言其实是有违他身份的，要传出去了影响肯定非常不好，那个瞪眼其实也是相当于给下属们警告了。
啪！
后勤保卫处处长唐斯一巴掌扇在不破的铁盔上，这蠢货自作聪明也不会看看场合，这是能开玩笑的时候吗？林局长心情不好，看来今晚美学讨论是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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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一声令下，凶神恶煞的阿尔法小组成员当即走上前去，在老管家惊恐的眼神里夺过那名女佣。而整个过程中，作为当事人的女佣却一言未发，既没有被拯救的喜悦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她给林可的感觉就像是一副被掏空的玩偶，眼睛中透出的只有淡淡的冷漠，看的让人莫名痛心。
接下来的行动似乎都被这个小插曲给蒙上了阴影，在林可的指示下，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狠狠地抄了斯托克男爵一番。本来只是给无法做出解释的财产强征税的，这回倒好，林可直接给男爵全副身家来了一轮征缴，那些啥烟啊、酒啊、侍卫们的弓弩啊通通给重新上了一次税，最后超额完成任务200%。
工作一年多，这也是林可摸索出来的套路之一——只要不太过分，双方不搞出人命，管理局与地方势力之间的斗争通常都会是以后者让步而告终，毕竟触怒名为帝国的究极暴力机器并无好处。若是碰上些硬骨头，只要像今天这样来个超额罚款，他们也会识相，不过今天的确是有点意气用事了，坐在马车里的林可这样反省到。
而且本来他是想和平解决的，并不想直接炸人庄园，毕竟在这个推行文明执法的年代，他也不想上司财政大臣桌子上堆满了关于自己暴力执法的投诉信。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反常，他还没见过有这么大口气的男爵，真是不要命了。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并不像那些在各地都有支部的大型部门，相反的，这是一个流动部门，也就是说哪里有问题财政署就直接把他们下派到哪里。虽然总体编制不大，全员包括斟茶倒水的阿姨加起来都不到千人，可他林可的权力还是相当大的，实在想不明白那男爵是为了什么反抗自己。
林可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坐在旁边的女佣，其余马车都满载着从男爵家刮来的财产，下属又见这是林局长救出来的人，因此最后被安排进他的马车里，本来这倒是个令人愉悦的时刻，但……
“不破，为什么你会坐在我的车里。”
林可用力挤开那套冰冷硬邦的铠甲，护卫住自己最后的一席之地。这马车坐两人还行，但中间硬挤进来一个身披重甲的大块头，是个人都会觉得挤，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蠢货不破的骑士心在作祟，他特意给女孩多腾了点位置，以至于可怜的林局长地位岌岌可危。
“千夏处长说林局长您不善格斗，与陌生人同乘恐怕会有危险，因此派我来护卫大人。”
“蛤，那可真是谢谢你们蛤。”
林可也不想和蠢货多纠缠，这女佣一直望着窗外，也没说话的意思，还是回到临时办事处再处理她的事情吧。
……
傍晚，斯托克男爵庄园。
“我说她人呢？！”
来者一脚踩在男爵头上，那纤细美腿甚至还使劲碾了两下。而站在旁边观看的男爵家眷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把对方给惹怒了。
“大大人，是我无能，没能把您交代的事情做好……”斯托克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他磕着头伸手指了指家眷们哀求到，“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请放过他们吧，您要杀就杀我吧！”
“谁带走了她。”来者拔出细剑，一旁男爵的妻子已经哭晕过去。
“是，是一位名叫林可的帝国官员。”斯托克男爵哆哆嗦嗦的补充，“听说是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的局长。”
“林可？有趣。”
闻言来者突然冷静下来，她收剑入鞘，转身就走，一行黑衣官员立刻随行，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男爵及其一众家眷。
她……她没杀我？男爵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脖子，那位置还完好无损呢。
——————————
傍晚，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临时办事处。
“吃吧，不必拘谨。今天是大收获，局里也放假了。”林可叫茶水阿姨把晚饭单独留出一份送到办公室，从男爵家救出的女佣貌似十分怕生，半个下午她居然连一个字都没说过。
仔细看这女佣，淡金色长发散在肩头，碧蓝色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圆润的小脸上虽然写满了忧伤，但可以想象她笑起来时将会是多么可爱动人。
难道真的搞错了？现在林可自己都蒙了，难不成民间女佣的姿色已经达到这般水准？噢，若真是那样帝都那帮贵族们的品味可真是差劲。
“怎么，现在突然怀柔了？不该先是把我绑起来吗？”
“你说什么……”突如其来的发言把林可吓了一跳，他实在想不出女佣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是那些帝国官员吧，来吧，这次我不逃了。”女佣能很清楚的看见林可制服上的臂章，那是只张牙舞爪的金狮，它被镶嵌在盾徽中央，代表林可的身份是帝国内阁下属的高级官员。
“首先声明，我可没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吃了饭大可离开，甚至可以找后勤处领点钱度过难关。不过我帮你也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该自己走，是回到你自己的国家还是在这里谋生，我不会阻拦。”
林可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女佣对帝国高级官员的厌恶都快写在脸上了，他只得先解释下了。
“你……你不是来抓我的？”这回是女佣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林可很想说你何方神圣啊，还要我来抓你，但他不喜给外人留下轻浮的印象，因此只是点点头，表示让女佣继续往下说。
“因为今天你们又是炸楼又是抄家的，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女佣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半句话林可也只是隐约可闻。
“请问这是帝国的什么机构呢？”
“烟酒弩炮与爆裂物管理局。”
“我怎么没听过帝国有这么乱暴的机构……”
“喂喂，我听到了哦。”
林可对这个她的粗大神经感到无语，这话居然敢当着他局长的面说，还用乱暴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机构。不过吐槽归吐槽，林可还是不动声色的触动了桌子下的机关，只要他再按一下，全副武装的侍卫就会立刻冲进来把女佣格杀。
这女佣说的话虽不多，但已全是漏洞，里面大有文章可寻。自己干的工作也不至于有人要取他项上人头吧，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说说你的故事吧。放心，如果你没问题，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林可命令似的发言让女佣微微一惊，看的出来，那颗小小的脑瓜里正在做激烈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