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故人
“看来魔王有自己的打算。”莫兰说，“他不想让我们插手。”
“我还是不敢认同。”亚山闷声说，“一个种族屠夫，会是初代‘亚山’。”
萧亚颓丧地靠在沙发上，心情不断往下沉。
“这么快就被打击了。”莫兰也坐了下来，轻松地舒展身体，即使他是一团幻影，“年轻人多受点打击也好，不然他们就飘到天上去了。”
“我并不是受不了打击。”萧亚痛苦的回应，“只是，我好像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我一直生活在我理想中的状态，却……从没有看过，现实中的自己。”
“是啊。真实的自己是血淋淋的，你可以骗过别人，却永远骗不过自己。”老法师耸耸肩，毫无形象。洁白无痕的法袍在沙发上起了皱痕。
“魔王的话没有说错，那就是你，不过不全是。黑暗一面有你，光明的一面也有你。魔王将你带入你不好的一面，让你暂时看不见自己好的地方。”
“傲慢，贪婪的是你；谦虚，正义的是你。”
“对于我们人还说，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亚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不是孩子了，不要每次都让别人安慰你。”
萧亚强打精神，将法师的话记在心中，同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魔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也许他确有目的。”亚山说，“但不会是现在，他有一点说得没错，你还太弱了，根本无力成为工具。我想，魔力锤炼就是为了让你更强。”
“恶魔的修炼方法。”莫兰说，“不知道对人来说有什么隐患。”
“是异变，还是恶魔化。”亚山顺着思路说道，“每一个恶魔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特征，和兽人一样，明显区别于异族。但‘亚山’传承中，这种锤炼并没有给我……和我的师父带来异化，只是改造了身体的强度。”
异化，萧亚突然想到，不知道和魔法变异有什么区别，他想到了各种骑士的衍生能力。
“好了。”莫兰笑着说道，“我们谈论这些仍然太遥远了，说说现在吧。我曾深入到南海腹地，只不过没和海盗打交道，但却了解海族。”
亚山点头，他并不了解万年后的情况，所示闭口不言。
莫兰的声音继续说着，“海族的统治者分为两派，一方是以嗜战而闻名的鲨王族，另一方则是温和的美人鱼王族。”
“美人鱼一族？”萧亚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好奇的出声。
“是的，美人鱼王族。曾经的海皇就是美人鱼，但传承已断，万年来，也没出现过‘海皇’了。”
“鲨人们裹挟着其他好战海族逐渐崛起，形成了和美人鱼王族相抗衡的势力。”
“但几十年前。”莫兰低声说，“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美人鱼王族消失了。”
“消失了？”萧亚再次震惊地出声。
“消失了。因为很少有人和海族打交道，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没有任何活着的美人鱼，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不过这不是我们这次的重点。我要说的是鲨王——纳塞.沙尔克，残忍的君主。”
莫兰以魔力化成一张羊皮卷，正是帝国拘役令。
帝国拘役令——004号
姓名：纳塞.沙尔克
阶位：传奇
职业：深海之主、逆流
种族：海族（鲨族）
无画像描述。
备注：他曾让大海逆流，海面之下的统治者，人类之敌。
萧亚看完后，羊皮卷消失。
他注意到，没有悬赏，因为毫无意义。第4号，萧亚有些意动的想到，前面还会有谁呢。
“你让我看这个，不会只是让我知道，如果被海啸袭击死了，明白是被谁杀死的吧。”萧亚苦笑着说。
亚山毫无笑意的说：“传奇总会有传奇去阻挡，这还轮不到你。你要记住的是，当有地方在激战时，记下双方是谁，然后……跑的远远的。”
莫兰接着说：“接下来，我把我记住的一切人的信息给你。”
……
同一时间。
普森赶到了营地，山顶被黑夜笼罩，没有火光，没有人影。
数十人的脚印出现在营地附近，普森凭借着野性本能观察着四周，空无一人。
普森看着地面脚印分析：
七名穿着沉重铠甲的骑士，十几名扈从，汤姆的脚印、格罗明显沉重的大脚印，还有多姆的。
脚印顺着山脊跑向树林里。
普森跟了上去。
折断的树木太过于明显，双方有一次交战。普森在这里看到了杰瑞的脚印，应该是早些时候的，他也顺着踪迹跟了过来。
是什么人发现了他们，杰瑞为什么会跟着过去，而没有回来汇报，普森思索着。战斗的痕迹是杰瑞的。
附近没有死尸；他们的同伙回来过；被杰瑞杀死的是一名普通哨兵。
普森继续深入树林之中，痕迹逐渐变少了，被野生植物遮盖，月光散下光辉，却更是衬托出密林之中的阴森恐怖。
嗖嗖嗖，不时有“淅索”声响起，普森每走过一段距离，会有夜枭的嘶叫，明亮的眼睛像鬼魂一样盯着这个深夜进入领地的不善之客。
普森停下了脚步，痕迹在这里停止了。
声音更响了，几乎是按捺不住冲动一般，没有在等待，而是行动了。
森林在瞬间活了过来。这是，普森惊异，会有这么巧吗。
藤蔓铺天盖地的袭来，速度极快，发出破空的呼啸音，在一瞬间将普森的衣物扯碎。
普森浑身的毛发激增，覆盖住了身体，如同一头老熊。
怒熊咆哮，金光照亮了黑暗之森，四周变得清晰可见，无数藤蔓和树条像蛇一般在四处游荡，等待攻击的命令。
“藤蔓女巫！”普森叫道，“我的船员呢？”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破空音，粗壮的木根破地而起，缠绕，撕扯。更多尖锐的蔓条，穿刺，抽打。
普森粗暴的扯断数十根，又有百根迎来。
吼~
暴熊冲出了树林的包围圈，撞到一棵又一棵的巨树，树林在他身后紧追。
“老巫婆。”普森怒吼，“你就是这么对待兽人同盟的吗？”
从密林四周传来同样愤怒恶意的声音：“小狗熊！你在说谁是老巫婆！”
“我还是不敢认同。”亚山闷声说，“一个种族屠夫，会是初代‘亚山’。”
萧亚颓丧地靠在沙发上，心情不断往下沉。
“这么快就被打击了。”莫兰也坐了下来，轻松地舒展身体，即使他是一团幻影，“年轻人多受点打击也好，不然他们就飘到天上去了。”
“我并不是受不了打击。”萧亚痛苦的回应，“只是，我好像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我一直生活在我理想中的状态，却……从没有看过，现实中的自己。”
“是啊。真实的自己是血淋淋的，你可以骗过别人，却永远骗不过自己。”老法师耸耸肩，毫无形象。洁白无痕的法袍在沙发上起了皱痕。
“魔王的话没有说错，那就是你，不过不全是。黑暗一面有你，光明的一面也有你。魔王将你带入你不好的一面，让你暂时看不见自己好的地方。”
“傲慢，贪婪的是你；谦虚，正义的是你。”
“对于我们人还说，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亚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不是孩子了，不要每次都让别人安慰你。”
萧亚强打精神，将法师的话记在心中，同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魔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也许他确有目的。”亚山说，“但不会是现在，他有一点说得没错，你还太弱了，根本无力成为工具。我想，魔力锤炼就是为了让你更强。”
“恶魔的修炼方法。”莫兰说，“不知道对人来说有什么隐患。”
“是异变，还是恶魔化。”亚山顺着思路说道，“每一个恶魔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特征，和兽人一样，明显区别于异族。但‘亚山’传承中，这种锤炼并没有给我……和我的师父带来异化，只是改造了身体的强度。”
异化，萧亚突然想到，不知道和魔法变异有什么区别，他想到了各种骑士的衍生能力。
“好了。”莫兰笑着说道，“我们谈论这些仍然太遥远了，说说现在吧。我曾深入到南海腹地，只不过没和海盗打交道，但却了解海族。”
亚山点头，他并不了解万年后的情况，所示闭口不言。
莫兰的声音继续说着，“海族的统治者分为两派，一方是以嗜战而闻名的鲨王族，另一方则是温和的美人鱼王族。”
“美人鱼一族？”萧亚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好奇的出声。
“是的，美人鱼王族。曾经的海皇就是美人鱼，但传承已断，万年来，也没出现过‘海皇’了。”
“鲨人们裹挟着其他好战海族逐渐崛起，形成了和美人鱼王族相抗衡的势力。”
“但几十年前。”莫兰低声说，“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美人鱼王族消失了。”
“消失了？”萧亚再次震惊地出声。
“消失了。因为很少有人和海族打交道，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没有任何活着的美人鱼，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不过这不是我们这次的重点。我要说的是鲨王——纳塞.沙尔克，残忍的君主。”
莫兰以魔力化成一张羊皮卷，正是帝国拘役令。
帝国拘役令——004号
姓名：纳塞.沙尔克
阶位：传奇
职业：深海之主、逆流
种族：海族（鲨族）
无画像描述。
备注：他曾让大海逆流，海面之下的统治者，人类之敌。
萧亚看完后，羊皮卷消失。
他注意到，没有悬赏，因为毫无意义。第4号，萧亚有些意动的想到，前面还会有谁呢。
“你让我看这个，不会只是让我知道，如果被海啸袭击死了，明白是被谁杀死的吧。”萧亚苦笑着说。
亚山毫无笑意的说：“传奇总会有传奇去阻挡，这还轮不到你。你要记住的是，当有地方在激战时，记下双方是谁，然后……跑的远远的。”
莫兰接着说：“接下来，我把我记住的一切人的信息给你。”
……
同一时间。
普森赶到了营地，山顶被黑夜笼罩，没有火光，没有人影。
数十人的脚印出现在营地附近，普森凭借着野性本能观察着四周，空无一人。
普森看着地面脚印分析：
七名穿着沉重铠甲的骑士，十几名扈从，汤姆的脚印、格罗明显沉重的大脚印，还有多姆的。
脚印顺着山脊跑向树林里。
普森跟了上去。
折断的树木太过于明显，双方有一次交战。普森在这里看到了杰瑞的脚印，应该是早些时候的，他也顺着踪迹跟了过来。
是什么人发现了他们，杰瑞为什么会跟着过去，而没有回来汇报，普森思索着。战斗的痕迹是杰瑞的。
附近没有死尸；他们的同伙回来过；被杰瑞杀死的是一名普通哨兵。
普森继续深入树林之中，痕迹逐渐变少了，被野生植物遮盖，月光散下光辉，却更是衬托出密林之中的阴森恐怖。
嗖嗖嗖，不时有“淅索”声响起，普森每走过一段距离，会有夜枭的嘶叫，明亮的眼睛像鬼魂一样盯着这个深夜进入领地的不善之客。
普森停下了脚步，痕迹在这里停止了。
声音更响了，几乎是按捺不住冲动一般，没有在等待，而是行动了。
森林在瞬间活了过来。这是，普森惊异，会有这么巧吗。
藤蔓铺天盖地的袭来，速度极快，发出破空的呼啸音，在一瞬间将普森的衣物扯碎。
普森浑身的毛发激增，覆盖住了身体，如同一头老熊。
怒熊咆哮，金光照亮了黑暗之森，四周变得清晰可见，无数藤蔓和树条像蛇一般在四处游荡，等待攻击的命令。
“藤蔓女巫！”普森叫道，“我的船员呢？”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破空音，粗壮的木根破地而起，缠绕，撕扯。更多尖锐的蔓条，穿刺，抽打。
普森粗暴的扯断数十根，又有百根迎来。
吼~
暴熊冲出了树林的包围圈，撞到一棵又一棵的巨树，树林在他身后紧追。
“老巫婆。”普森怒吼，“你就是这么对待兽人同盟的吗？”
从密林四周传来同样愤怒恶意的声音：“小狗熊！你在说谁是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