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谈话
“大人。”护卫走向前来，低头垂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夏尔巴没有回答，若有所思的摸着圆下巴，“有意思的年轻人，我记住你了，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他转头看向冒险者公会大门口，法布罗仍站在那里。
夏尔巴躬起肥胖的身子，遥远的对着理事鞠了一躬，但法布罗已经转身而去。
“老狐狸。”夏尔巴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竟然能让你亲自送出门。”
“小狐狸。”转身进入公会的法布罗低声自语，“竟然还被他看到了。”
“大人，”护手重新问了一次，“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冒险者公会里。“理事大人，”管理者询问理事，“需要我们打探那人的消息吗？”
同一时刻，夏尔巴和法布罗在不同地点同时说道：“不用。”
……
一路无阻，萧亚和杰瑞顺路出城，回到下城区，普森的秘密据点。
奥哈开的门，双眼虽然还是赤红，但理智已经恢复。
萧亚一进门，右手朝空虚一抓，大地之剑凌空而现。萧亚将剑平放，置于奥哈面前。奥哈一言不发的拿起和自己一样高的长剑，喘着粗气到房间里的一角，观摩着“亚哈”。
“没发生什么吧？”普森坐在长沙发上，琉璃在楼上看书。
杰瑞怪异的看了萧亚一眼，萧亚说：“遇见两个人，……”萧亚说出法布罗和夏尔巴的名字。
“‘壁垒’法布罗。”普森说，“遇见他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同样斩断过血肉幽灵，可以说是非常熟悉那种血肉的气息，但他不会也不能做出刺激外人的举动，相信外来的冒险者足够让他头疼了。而且他不知道你背后还有多少人，嘿。这个老狐狸也会有今天。”
看来普森和法布罗之间有点故事，萧亚暗想。
“但是夏尔巴这个人。”普森皱着眉，“我没怎么和他接触过，不过据说他是卜瑞恩家族年青一代的大脑，这个家族在马拉特拉也不容小觑。”
“那个胖子这么厉害？”这次是杰瑞很惊讶了，“完全看不出来啊。”
萧亚同样沉下脸点头，又感觉有些脸红，因为当时的举动。
“夏尔巴.卜瑞恩被称为‘银狐’绝不是空穴来风。”普森补充道，“今晚我会守夜，你们好好休息，如果没发生其他事，我们依然停留在这里。”
“对了。”在大家准备离开时，普森又说道，“明天一早，杰瑞去营地看一下，顺便问问他们需要什么东西。”
格罗和汤姆被留在城外营地看守多姆。杰瑞点头离开。
……
萧亚来到琉璃房间外，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小姑娘甜美的声音传来。
“琉璃。”萧亚进门说，但却无法组织语言继续说下去。
“师父。”小姑娘回应道，等了一会见师父没有继续说话，“师父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话吗？”
“是有一些。”萧亚试探着说，“那个……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小姑娘有些慌乱，急忙问：“师父？是不是我添了什么麻烦，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赶我走，不要。”
“琉璃。”萧亚狠下心，说道，“别哭。我知道你比大多数孩子都要聪明，能够懂我的意思。”
琉璃埋下头哭泣，不出声。
萧亚继续说：“我们的讨论完全没有避开你，我清楚你也知道……什么是战争。”萧亚摸着琉璃的头，但琉璃仍是不说话。“师父并不像你认为的那么强大。”他抿着嘴，承认自己的弱小就等同将无形的伤口撕开，比真实的疼痛更撕心裂肺。“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都需要时间。但是，时间却不给我们它无限拥有的。”
琉璃开口了：“不，我什么都不懂。”
萧亚嘴角勾出一丝苦笑，他知道小姑娘年龄很小，不到十岁，但她的心智已经成熟了，经历才是岁月的刻痕，她的经历甚至比大人还要刻骨铭心。
“亲爱的丫头。”萧亚柔和的说道，“我并不是要赶你走，没人能从我身边强行带你走，除非我死了。”
“那你为什么……”小姑娘从手臂中抬起头，“要问那些问题。”
萧亚苦笑着回答：“因为我有决心但没有信心。小姑娘。”
“不要叫我小姑娘。”琉璃嘟着嘴说，“我叫琉璃，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是的，琉璃。”萧亚说，“我需要在战争来临时，让你的安全得到保障，这才是我的原意。”萧亚还是心软了，“但我对城市里一无所知。普森、杰瑞、汤姆也没有足够安全的地方能够安排你，有些安全的地方却不足够让我们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琉璃吸了吸鼻子，“但我一直住在海岛上，我就认识我来看过我们的一个姨妈，但她几年来一次，我只知道她住在北方，其他的妈妈也没和我说过。”谈及母亲，小姑娘声音有些低落。
“没关系，我们再想想办法。”萧亚安慰着琉璃，他知道小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但萧亚并不像逼迫一个孩子说出这些秘密。
琉璃欲言又止，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师父，你们不会抛下我吧。”
萧亚拍了拍琉璃的头，用让人安心的话说：“绝不。除非你自己说要离开，不然谁也不能带走你，我的小传承人。”
“嗯。”小姑娘笑着伸出小拇指。看着这个童趣的动作，萧亚也笑着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狗。”
在和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了一番话后，等到琉璃疲倦睡去后，萧亚才离开房间，回到楼下。
普森仍坐在沙发上，奥哈在角落，一动不动。
“我们现在有多少资金。”普森这时候才问道。
萧亚摸出金票，在较暗的空间中，票据隐隐浮现出淡黄色光芒。
普森接过金票，看了说道：“五千金币，足够了。”他又抬起头看着萧亚，“今晚无人来探查的话，明天我就去将金币取出来，部分我会用于安抚遇难船员的家属，如果他们愿意走的话，我会安排他们出城和在外地安置的花销。”
萧亚点头说：“就按我们说好的执行吧。”
普森带着微笑说：“明天你就去酒吧，大街，海港，任何地方都可以，打听一下消息。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以你的实力遇到麻烦也可以逃跑，不用和人硬起争执。”
普森看了一眼奥哈，对萧亚说道：“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吧，奥哈就留守这里。”
“那么两位，早点休息吧。”
夏尔巴没有回答，若有所思的摸着圆下巴，“有意思的年轻人，我记住你了，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他转头看向冒险者公会大门口，法布罗仍站在那里。
夏尔巴躬起肥胖的身子，遥远的对着理事鞠了一躬，但法布罗已经转身而去。
“老狐狸。”夏尔巴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竟然能让你亲自送出门。”
“小狐狸。”转身进入公会的法布罗低声自语，“竟然还被他看到了。”
“大人，”护手重新问了一次，“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冒险者公会里。“理事大人，”管理者询问理事，“需要我们打探那人的消息吗？”
同一时刻，夏尔巴和法布罗在不同地点同时说道：“不用。”
……
一路无阻，萧亚和杰瑞顺路出城，回到下城区，普森的秘密据点。
奥哈开的门，双眼虽然还是赤红，但理智已经恢复。
萧亚一进门，右手朝空虚一抓，大地之剑凌空而现。萧亚将剑平放，置于奥哈面前。奥哈一言不发的拿起和自己一样高的长剑，喘着粗气到房间里的一角，观摩着“亚哈”。
“没发生什么吧？”普森坐在长沙发上，琉璃在楼上看书。
杰瑞怪异的看了萧亚一眼，萧亚说：“遇见两个人，……”萧亚说出法布罗和夏尔巴的名字。
“‘壁垒’法布罗。”普森说，“遇见他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同样斩断过血肉幽灵，可以说是非常熟悉那种血肉的气息，但他不会也不能做出刺激外人的举动，相信外来的冒险者足够让他头疼了。而且他不知道你背后还有多少人，嘿。这个老狐狸也会有今天。”
看来普森和法布罗之间有点故事，萧亚暗想。
“但是夏尔巴这个人。”普森皱着眉，“我没怎么和他接触过，不过据说他是卜瑞恩家族年青一代的大脑，这个家族在马拉特拉也不容小觑。”
“那个胖子这么厉害？”这次是杰瑞很惊讶了，“完全看不出来啊。”
萧亚同样沉下脸点头，又感觉有些脸红，因为当时的举动。
“夏尔巴.卜瑞恩被称为‘银狐’绝不是空穴来风。”普森补充道，“今晚我会守夜，你们好好休息，如果没发生其他事，我们依然停留在这里。”
“对了。”在大家准备离开时，普森又说道，“明天一早，杰瑞去营地看一下，顺便问问他们需要什么东西。”
格罗和汤姆被留在城外营地看守多姆。杰瑞点头离开。
……
萧亚来到琉璃房间外，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小姑娘甜美的声音传来。
“琉璃。”萧亚进门说，但却无法组织语言继续说下去。
“师父。”小姑娘回应道，等了一会见师父没有继续说话，“师父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话吗？”
“是有一些。”萧亚试探着说，“那个……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小姑娘有些慌乱，急忙问：“师父？是不是我添了什么麻烦，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赶我走，不要。”
“琉璃。”萧亚狠下心，说道，“别哭。我知道你比大多数孩子都要聪明，能够懂我的意思。”
琉璃埋下头哭泣，不出声。
萧亚继续说：“我们的讨论完全没有避开你，我清楚你也知道……什么是战争。”萧亚摸着琉璃的头，但琉璃仍是不说话。“师父并不像你认为的那么强大。”他抿着嘴，承认自己的弱小就等同将无形的伤口撕开，比真实的疼痛更撕心裂肺。“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都需要时间。但是，时间却不给我们它无限拥有的。”
琉璃开口了：“不，我什么都不懂。”
萧亚嘴角勾出一丝苦笑，他知道小姑娘年龄很小，不到十岁，但她的心智已经成熟了，经历才是岁月的刻痕，她的经历甚至比大人还要刻骨铭心。
“亲爱的丫头。”萧亚柔和的说道，“我并不是要赶你走，没人能从我身边强行带你走，除非我死了。”
“那你为什么……”小姑娘从手臂中抬起头，“要问那些问题。”
萧亚苦笑着回答：“因为我有决心但没有信心。小姑娘。”
“不要叫我小姑娘。”琉璃嘟着嘴说，“我叫琉璃，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是的，琉璃。”萧亚说，“我需要在战争来临时，让你的安全得到保障，这才是我的原意。”萧亚还是心软了，“但我对城市里一无所知。普森、杰瑞、汤姆也没有足够安全的地方能够安排你，有些安全的地方却不足够让我们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琉璃吸了吸鼻子，“但我一直住在海岛上，我就认识我来看过我们的一个姨妈，但她几年来一次，我只知道她住在北方，其他的妈妈也没和我说过。”谈及母亲，小姑娘声音有些低落。
“没关系，我们再想想办法。”萧亚安慰着琉璃，他知道小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但萧亚并不像逼迫一个孩子说出这些秘密。
琉璃欲言又止，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师父，你们不会抛下我吧。”
萧亚拍了拍琉璃的头，用让人安心的话说：“绝不。除非你自己说要离开，不然谁也不能带走你，我的小传承人。”
“嗯。”小姑娘笑着伸出小拇指。看着这个童趣的动作，萧亚也笑着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狗。”
在和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了一番话后，等到琉璃疲倦睡去后，萧亚才离开房间，回到楼下。
普森仍坐在沙发上，奥哈在角落，一动不动。
“我们现在有多少资金。”普森这时候才问道。
萧亚摸出金票，在较暗的空间中，票据隐隐浮现出淡黄色光芒。
普森接过金票，看了说道：“五千金币，足够了。”他又抬起头看着萧亚，“今晚无人来探查的话，明天我就去将金币取出来，部分我会用于安抚遇难船员的家属，如果他们愿意走的话，我会安排他们出城和在外地安置的花销。”
萧亚点头说：“就按我们说好的执行吧。”
普森带着微笑说：“明天你就去酒吧，大街，海港，任何地方都可以，打听一下消息。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以你的实力遇到麻烦也可以逃跑，不用和人硬起争执。”
普森看了一眼奥哈，对萧亚说道：“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吧，奥哈就留守这里。”
“那么两位，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