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争斗
萧亚很早就醒了，但他仍躺在甲板上。
过度的刺激身体比宿醉还要恼人。萧亚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不听使唤，它们在休眠，萧亚望着仍是黑夜般的天空想道，不过昨天好像有谁在叫我，是谁呢？
回想不起来的萧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几乎用爬行移动到了舷墙边，靠在厚重的重木板上，他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身体得到了些许缓解。
萧亚不禁想到了琉璃，在小姑娘娇小的外表下，实则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无论是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和学习，她从来没有像同龄孩子一样哭闹过，咬着牙也要完成他那些看似折磨人的任务。
萧亚当然不可能去折磨小姑娘。传承中，对孩子最大的训练只是为了磨练意志，而不是为了锻炼身体。但水手和汤姆不会知道这一点，他们只会知道琉璃是个女孩，是个孩子。
萧亚嘴角无意之间勾出嘲笑的神情。
这个被他们认为需要保护的孩子根本不用保护，她甚至比船上大多数人都要强大，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他看了看天空，天边已经有一丝白光了，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再看看时间，主桅上悬挂的钟表显示为5点30分。还可以休息半小时，然后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呢。
……
琉璃从睡梦中醒来，身体已经不累了，但昨晚的噩梦仍困扰着她，她梦到了爷爷、爸爸妈妈、儿时的伙伴……
她摸了摸手，已经摸不出油腻的感觉了，昨天晚上师父给她一瓶“鲸脑油”，琉璃还记得这个名字。让她自己涂抹在身上，虽然油腻腻的，不知道什么用。
从软床上下来，她迫切的想要看见熟悉的人，虽然可以一个人独处让她有些开心，但同时她也害怕突然间大家都不在了，就像村子一样。
琉璃打了一个寒颤，拔腿跑了出去。
……
六点整，萧亚站在甲板上，看见琉璃准时出来了，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做了噩梦。
他忍住想要关心的冲动，沉声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小姑娘没有唉声叹气，反而兴奋的叫道：“是，师父！”
围着甲板跑了几圈下来，琉璃就气喘嘘嘘了，但她还是在坚持。萧亚用余光注视着琉璃的一举一动，自己也在做着锤炼。肌肉收缩，身体用一种扭曲的幅度挥出一掌，动作缓慢，如同健身时的太极。
看似轻松，但只有萧亚知道，每一个动作都带动了全身的肌肉、骨骼一起运动。他很想大口吸气，但特殊呼吸法强制改变了这种身体反应。
游离于大气中的魔力和元素，通过呼吸法吸进身体，不断挤压融合，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魔力是催化剂，元素是主材料。老法师这样给萧亚解说魔法。
魔力是手，元素是剑。作为一个战士，你不能没有手，更不能没有剑。
亚山是这样说的：战士和法师同根而生，战士强于内，法师重于外。
战士自强本体，以改变世界。法师撬动世界，托起自身。
那如果没有魔力呢，萧亚曾这么问过。没有魔力？亚山和老法师都沉默了。
你就好像在说，没有氧气，人类怎么存活一样。老法师摇摇头，我不知道，有文字记载以来，魔力早已存在。
萧亚吐出一口绵长的气息，驱散了脑中的回忆对话。
小丫头已经累倒在地了。不错，萧亚心中点头，比昨天更好。他来到琉璃身边，又开始循环的训练——气息。
琉璃还是大气呼气，吸气。萧亚并没有着急的想要改变，“深呼吸。”他这样说道。
小姑娘还不会特殊呼吸法，现在对她来说还太早了，不利于身体的发育。萧亚只能让她试着学习控制呼吸，即使再累的情况下，深呼吸，将这个养成习惯，以后的学习将会事半功倍。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盘腿坐在湿润的甲板上，沉重和细长的呼吸声交替响起。
不速之客却这个时候来了。
汤姆昂首阔步的站在师徒二人面前。“你好像没听懂我昨天说过的话啊。”汤姆对着萧亚厉声说道，“折磨小女孩对你来说有一种乐趣？”
萧亚和琉璃同时睁开眼。琉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折磨”是什么意思？再说师父吗？
萧亚则冷冰冰的看着他，“第三次。”萧亚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你先去后甲板，按昨天教你的身法练习一会。”萧亚摸着琉璃湿漉漉的金发说。
小姑娘不动声色的走开了，就像听母亲的话一样，那是一种本能——琉璃能意识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那么。”萧亚起身说，“你又想对现状做些什么改变呢？”
汤姆紧了紧手中的木枪，那是船上训练时用的。“告诉某些人，就算有些实力，也不能在任何地方胡作非为！”汤姆充满正义的声音回荡开。赢得了围观的水手的一片喝彩。
萧亚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杰瑞想上前的解围。杰瑞站立不动了，他也知道，有的事情只有解决了才不会制造更多麻烦。
萧亚上前几步，点着头说道：“确实不能胡作非为，但你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呢，大法官？”
“够了。”汤姆叫道，“收起你话里藏话的恶心样子。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要卖弄你的学识，现在已经恶心够了。”
汤姆开始踱步，像一个律师质问被告。他环绕着萧亚，在水手面前大声说道：
“亚山，即使你和我们一同经历了战斗，我们认同了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却像一个叛徒。”
汤姆停下脚步。用食指和中指指着萧亚继续说：“我们面对面的说清楚。你是不是为了救那个螃蟹人向我动手。”水手群中仿佛炸开了，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个指控如果成立，即使帝国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但每个水手的理念都是：对同伴无故动手的人，可视为背叛。
他叫那瓦，萧亚心里说道，他还救了琉璃，一个人类小姑娘。而且，我制止了你的愚蠢。
但萧亚不想说了，他不想像一个丑角一样在这里表演了。
“你是不是在折磨这个小姑娘。”
又是更大的议论声。前一件事情大家都没能看到，但后一件，却是“事实”。
萧亚皱着眉头，感觉脸上有些抽搐。他回过头，看了一下后甲板，琉璃正躲在一边看着它们，小姑娘向着萧亚摇着头，拼命的摇。
萧亚回过头，这就够了。
“来吧。”萧亚朗声说，“给某个混蛋一个教训。”
木棍声音破空而来。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最擅长的技巧，在骑士之间的战斗中，往往这些技能就能够锁定胜负。
“猎鲸枪手”在大海上，就是靠着投矛，捕杀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嘣！木棍足有三分之二深入木板之中，大量碎木喷溅而出。
萧亚侧头躲开了这一击。很快，战斗状态的萧亚做出评判，但不够。
汤姆提着另一根木棍冲上来，萧亚徒手迎了上去。
萧亚迈着大地的步伐，一步一步有节奏的冲过去。汤姆感觉甲板仿佛在摇晃，有些立足不稳，但长期在海洋的生活让他迅速克服了摇晃的“大地”。
长矛闪现，萧亚双手紧握住一段，木矛在两人之间停住了。谁也不能更进一步。
围观的杰瑞皱着眉头，边缘在喝酒的奥哈灌了一口酒，撇嘴道：“年轻。”
这一次，萧亚明显是缺少了经验。
汤姆嘴角勾出一点笑容。“猎鲸枪手”仅仅是靠投矛刺杀了巨鲸吗？当然不全是。面对海中巨兽身上厚厚的脂肪层，只有特殊的力量传递，才能深入内脏，做到致命一击。
难受得要命的力量感从手上传来，萧亚倒退几步，感觉左手骨头已经麻木了。
汤姆趁机挺身上前，不给萧亚任何休息的机会。
他也为这次“鲁莽”学到了经验。
肌肉紧缩，强悍的肌肉带动着全身力量，萧亚拍开木矛，力度之大，带动了汤姆失去重心一般向一边倒去。
萧亚迈着地震般的步伐，将想要重新找回稳定的汤姆再次摇晃。
近身之战。萧亚反握着汤姆的手肘，捏着关节的脆弱点。十字绞手术！
汤姆瞬间失力，双手任由萧亚摆弄着。重心不稳的下身仓促之间踢出一脚，踢在了萧亚腿上，却感觉硬踢了一块岩石，脚背生疼。
萧亚锁着汤姆的双手，再用手肘轻轻一挥，骨关节稍稍碰着汤姆的喉结。
汤姆跌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捂住喉咙，甲板上只剩下汤姆的咳嗽声。
大家都仿佛看见了不存在的鬼魂，鸦雀无声。奥哈的酒从手中跌落，格罗将它接住了。
“乖乖……”奥哈难以置信的嘀咕着，“这才几天时间。这小子是谁。”当然不是疑问句，所以没人回答他。
“胜负已分。”萧亚轻轻说道，“那么我才是正义的一方咯？”
汤姆没法答话，剧烈的疼痛感从脆弱的喉咙传来，让他根本无力再还击，不管是语言上还是行动上。
萧亚转身向后甲板走去。琉璃爆发出悦耳的欢呼声，萧亚听着想道，这才是我喜欢的胜利。
过度的刺激身体比宿醉还要恼人。萧亚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不听使唤，它们在休眠，萧亚望着仍是黑夜般的天空想道，不过昨天好像有谁在叫我，是谁呢？
回想不起来的萧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几乎用爬行移动到了舷墙边，靠在厚重的重木板上，他轻松的呼出一口气，身体得到了些许缓解。
萧亚不禁想到了琉璃，在小姑娘娇小的外表下，实则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无论是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和学习，她从来没有像同龄孩子一样哭闹过，咬着牙也要完成他那些看似折磨人的任务。
萧亚当然不可能去折磨小姑娘。传承中，对孩子最大的训练只是为了磨练意志，而不是为了锻炼身体。但水手和汤姆不会知道这一点，他们只会知道琉璃是个女孩，是个孩子。
萧亚嘴角无意之间勾出嘲笑的神情。
这个被他们认为需要保护的孩子根本不用保护，她甚至比船上大多数人都要强大，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他看了看天空，天边已经有一丝白光了，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再看看时间，主桅上悬挂的钟表显示为5点30分。还可以休息半小时，然后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呢。
……
琉璃从睡梦中醒来，身体已经不累了，但昨晚的噩梦仍困扰着她，她梦到了爷爷、爸爸妈妈、儿时的伙伴……
她摸了摸手，已经摸不出油腻的感觉了，昨天晚上师父给她一瓶“鲸脑油”，琉璃还记得这个名字。让她自己涂抹在身上，虽然油腻腻的，不知道什么用。
从软床上下来，她迫切的想要看见熟悉的人，虽然可以一个人独处让她有些开心，但同时她也害怕突然间大家都不在了，就像村子一样。
琉璃打了一个寒颤，拔腿跑了出去。
……
六点整，萧亚站在甲板上，看见琉璃准时出来了，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做了噩梦。
他忍住想要关心的冲动，沉声说道：“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小姑娘没有唉声叹气，反而兴奋的叫道：“是，师父！”
围着甲板跑了几圈下来，琉璃就气喘嘘嘘了，但她还是在坚持。萧亚用余光注视着琉璃的一举一动，自己也在做着锤炼。肌肉收缩，身体用一种扭曲的幅度挥出一掌，动作缓慢，如同健身时的太极。
看似轻松，但只有萧亚知道，每一个动作都带动了全身的肌肉、骨骼一起运动。他很想大口吸气，但特殊呼吸法强制改变了这种身体反应。
游离于大气中的魔力和元素，通过呼吸法吸进身体，不断挤压融合，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魔力是催化剂，元素是主材料。老法师这样给萧亚解说魔法。
魔力是手，元素是剑。作为一个战士，你不能没有手，更不能没有剑。
亚山是这样说的：战士和法师同根而生，战士强于内，法师重于外。
战士自强本体，以改变世界。法师撬动世界，托起自身。
那如果没有魔力呢，萧亚曾这么问过。没有魔力？亚山和老法师都沉默了。
你就好像在说，没有氧气，人类怎么存活一样。老法师摇摇头，我不知道，有文字记载以来，魔力早已存在。
萧亚吐出一口绵长的气息，驱散了脑中的回忆对话。
小丫头已经累倒在地了。不错，萧亚心中点头，比昨天更好。他来到琉璃身边，又开始循环的训练——气息。
琉璃还是大气呼气，吸气。萧亚并没有着急的想要改变，“深呼吸。”他这样说道。
小姑娘还不会特殊呼吸法，现在对她来说还太早了，不利于身体的发育。萧亚只能让她试着学习控制呼吸，即使再累的情况下，深呼吸，将这个养成习惯，以后的学习将会事半功倍。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盘腿坐在湿润的甲板上，沉重和细长的呼吸声交替响起。
不速之客却这个时候来了。
汤姆昂首阔步的站在师徒二人面前。“你好像没听懂我昨天说过的话啊。”汤姆对着萧亚厉声说道，“折磨小女孩对你来说有一种乐趣？”
萧亚和琉璃同时睁开眼。琉璃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折磨”是什么意思？再说师父吗？
萧亚则冷冰冰的看着他，“第三次。”萧亚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你先去后甲板，按昨天教你的身法练习一会。”萧亚摸着琉璃湿漉漉的金发说。
小姑娘不动声色的走开了，就像听母亲的话一样，那是一种本能——琉璃能意识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那么。”萧亚起身说，“你又想对现状做些什么改变呢？”
汤姆紧了紧手中的木枪，那是船上训练时用的。“告诉某些人，就算有些实力，也不能在任何地方胡作非为！”汤姆充满正义的声音回荡开。赢得了围观的水手的一片喝彩。
萧亚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杰瑞想上前的解围。杰瑞站立不动了，他也知道，有的事情只有解决了才不会制造更多麻烦。
萧亚上前几步，点着头说道：“确实不能胡作非为，但你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呢，大法官？”
“够了。”汤姆叫道，“收起你话里藏话的恶心样子。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要卖弄你的学识，现在已经恶心够了。”
汤姆开始踱步，像一个律师质问被告。他环绕着萧亚，在水手面前大声说道：
“亚山，即使你和我们一同经历了战斗，我们认同了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却像一个叛徒。”
汤姆停下脚步。用食指和中指指着萧亚继续说：“我们面对面的说清楚。你是不是为了救那个螃蟹人向我动手。”水手群中仿佛炸开了，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个指控如果成立，即使帝国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但每个水手的理念都是：对同伴无故动手的人，可视为背叛。
他叫那瓦，萧亚心里说道，他还救了琉璃，一个人类小姑娘。而且，我制止了你的愚蠢。
但萧亚不想说了，他不想像一个丑角一样在这里表演了。
“你是不是在折磨这个小姑娘。”
又是更大的议论声。前一件事情大家都没能看到，但后一件，却是“事实”。
萧亚皱着眉头，感觉脸上有些抽搐。他回过头，看了一下后甲板，琉璃正躲在一边看着它们，小姑娘向着萧亚摇着头，拼命的摇。
萧亚回过头，这就够了。
“来吧。”萧亚朗声说，“给某个混蛋一个教训。”
木棍声音破空而来。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最擅长的技巧，在骑士之间的战斗中，往往这些技能就能够锁定胜负。
“猎鲸枪手”在大海上，就是靠着投矛，捕杀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嘣！木棍足有三分之二深入木板之中，大量碎木喷溅而出。
萧亚侧头躲开了这一击。很快，战斗状态的萧亚做出评判，但不够。
汤姆提着另一根木棍冲上来，萧亚徒手迎了上去。
萧亚迈着大地的步伐，一步一步有节奏的冲过去。汤姆感觉甲板仿佛在摇晃，有些立足不稳，但长期在海洋的生活让他迅速克服了摇晃的“大地”。
长矛闪现，萧亚双手紧握住一段，木矛在两人之间停住了。谁也不能更进一步。
围观的杰瑞皱着眉头，边缘在喝酒的奥哈灌了一口酒，撇嘴道：“年轻。”
这一次，萧亚明显是缺少了经验。
汤姆嘴角勾出一点笑容。“猎鲸枪手”仅仅是靠投矛刺杀了巨鲸吗？当然不全是。面对海中巨兽身上厚厚的脂肪层，只有特殊的力量传递，才能深入内脏，做到致命一击。
难受得要命的力量感从手上传来，萧亚倒退几步，感觉左手骨头已经麻木了。
汤姆趁机挺身上前，不给萧亚任何休息的机会。
他也为这次“鲁莽”学到了经验。
肌肉紧缩，强悍的肌肉带动着全身力量，萧亚拍开木矛，力度之大，带动了汤姆失去重心一般向一边倒去。
萧亚迈着地震般的步伐，将想要重新找回稳定的汤姆再次摇晃。
近身之战。萧亚反握着汤姆的手肘，捏着关节的脆弱点。十字绞手术！
汤姆瞬间失力，双手任由萧亚摆弄着。重心不稳的下身仓促之间踢出一脚，踢在了萧亚腿上，却感觉硬踢了一块岩石，脚背生疼。
萧亚锁着汤姆的双手，再用手肘轻轻一挥，骨关节稍稍碰着汤姆的喉结。
汤姆跌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捂住喉咙，甲板上只剩下汤姆的咳嗽声。
大家都仿佛看见了不存在的鬼魂，鸦雀无声。奥哈的酒从手中跌落，格罗将它接住了。
“乖乖……”奥哈难以置信的嘀咕着，“这才几天时间。这小子是谁。”当然不是疑问句，所以没人回答他。
“胜负已分。”萧亚轻轻说道，“那么我才是正义的一方咯？”
汤姆没法答话，剧烈的疼痛感从脆弱的喉咙传来，让他根本无力再还击，不管是语言上还是行动上。
萧亚转身向后甲板走去。琉璃爆发出悦耳的欢呼声，萧亚听着想道，这才是我喜欢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