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海上派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船长的声音，普森背着手，走到萧亚面前，右手抓着萧亚的肩膀。“现在清醒了没有。”
肩上传来一道温和的暖流，仅作用于受伤的地方。萧亚痛苦的点点头：“我失控了，但现在好了。”
普森看着萧亚的双眼，沉声道：“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没事了。”
周围也聚集上来了人。杰瑞、汤姆，已经醉醺醺的铁匠，还有恩珀。
看着眼前的熟人们关心的眼神，萧亚感觉更难受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萧亚说，“绝对不会。”
“希望如此吧。”普森皱着眉头，将双手互相叠交在袖口内，独自离去。
感受着左手传来的灼烧感，普森走向船长室的脚步更急了。
黑炎！普森的脸有些抽搐，一个连骑士觉醒的人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魔能效力。
在打飞萧亚的一瞬间，从他的体内涌现出一股黑烟，极短的浮现出几秒，这是这短短的几秒，那种附骨蔓延的灼热让普森有些吃不消了。
还有那双眼睛，普森曾看过类似的眼神，那是被黑暗吞噬的象征啊。
……
绯红的残阳逐渐没入海面，海天交界处，依然耀眼的红光将双方合二为一，分不清上下，无所谓天地。
大海被染成红金色。萧亚坐在主桅的瞭望台上，探索号的最高处，眺望着天边，在毫无参照物的大海上，天空似乎格外低，仿佛抬手之间，就可触摸到天边的景物。
萧亚捏着那轮小小的红日，一点一点看着它从空中坠落。
月亮隐隐从天空中浮现。
真漂亮，萧亚想到，如此巨大的月亮，就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外星球。
萧亚凝视着月球表面，黑色的线条沿着明黄色的外表勾勒出无规则的“外貌”曲线，犹如待字闺中的女子在镜中画眉，一样的令人陶醉，一样的美。
中国的月亮上居住着嫦娥，那么这个世界呢。萧亚惬意的抒发着自己的思维，是对美的极致延伸？萧亚又想到魔法和骑士，还是对力量的神话演变？
它是如何形成的，既然人类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那么真的是否有“神”呢，那个创造万物的神，神这个词反而对那种力量产生了全能的粗略概括。
造物主？萧亚喜欢这个词，更能将“神”的能力得到细化，让人……更能接近它。
这个世界是否和地球一样，在茫茫无际的大宇宙中只是沧海一粟。
它们是不是能在无限宇宙中隔着某一个角度遥遥相望？传说阶的骑士或是魔法师们是否能够畅游于宇宙海？
萧亚重新被一种不可言喻的欲望火苗点燃了，我是否能到达那个境界。
“亚山大哥，派对开始了！快下来吧。”恩珀在甲板的喊话将萧亚拉回人间，对新世界的无知和孤独感占据着这具小小的身体。
“来了。”萧亚吼道，从桅顶沿着攀爬杆向下爬去。萧亚忍住了想要从高处跳下的复杂心理，受伤的身体不允许，几十米的高度也在对萧亚说不。我还不是骑士，萧亚知道，但迟早有一天，我要从大陆的最高处跳下，萧亚变态的想到。
探索号抛锚在一片浅海，海浪不大，拍打在船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如同和谐的奏鸣曲。
船上众人聚集一起，后甲板堆满了食物和酒桶，水手之中仅存的厨师忙活了一天，堪堪做出了符合派对的食物。
船长左手缠着一圈纱布，但众人没有在意。普森高举着一大杯啤酒，众人纷纷做出相同的动作。
“第一杯，我们献给为探索号献身的海员。愿他们的灵魂安息。”船长环视着众人，“愿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共同痛饮美酒。”
说完，将手中的酒杯反转，黄色的液体顺着杯口流出。萧亚也跟着照做，甲板上顿时弥漫着酒气，铁匠父子也没有贪杯，跟着大家一起将第一杯酒献给亡者。
“第二杯酒，我们敬自己，敬我们的勇猛，是我们赶跑了敌人，我们——无愧于这片大海，我们将自己的鲜血献给了它！干杯！”
船长带头开始喝，一杯接着一杯，之间毫无停歇。
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数杯下肚，让本来就不怎么喝酒的萧亚感到头脑发昏，意识有些迟钝。
恩珀作为船医，第一杯之后，就本能的想要阻止伤员过多的饮酒，但还是没能说出口。有的水手喝着喝着，自己先痛哭起来，酒精像是催化剂，让他们将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没人嘲笑他们，也没人阻止他们。他们边喝边哭，边哭边喝。
别说一些新水手，较为年长的老水手都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海军鱼人，他们从海底深处爬出，又爬到了恐惧的深处，这几天里，即使在密闭的船舱，也仿佛感到四周躲藏着一些鱼人，他们露着獠牙，慢慢的向你靠拢。
黑暗的三天。
痛哭之后，水手们又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吹牛打屁。畅谈之后的打算，众多的鲨人鳍和一个高阶海洋骑士的头颅会给大家带来丰厚的报酬——船长已经将回岸后的打算告诉了大家。
还有一些鲸须、鲸油（战斗之前的战利品）以及半年的薪水，都会一同发放，帝国从不会亏待作战归来的士兵，作为帝国操控的西海航海工会也一样。
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萧亚靠在一个酒桶旁，晕乎乎的。
普森走了过来，对萧亚说：“之前你对教会的历史很感兴趣？”
萧亚有些摇晃的回答：“对。”
“后甲板主舱后面有一间休息室，后面有一些我收集的图书和文记，杂七杂八很多，没什么人看。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普森也靠在酒桶旁，喝着啤酒。
萧亚借着酒意问道：“船长……你为什么这两天和大家相处得这么近。”
“哦？”普森笑着问，“我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并不是我发现的。”萧亚也带着醉鬼式的微笑，“忘了是听谁说的。”
“想要回家的船长是没有威严的。”普森说，“我从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即使会很暴躁，相处久了，谁也不想对一个熟人怒吼，相比带着畏惧的遵从，我更相信发自内心的信服。”
“你是一位好船长。”萧亚顺着普森话发问道：“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种不加掩饰的压迫感和窥探令人胆寒。”萧亚酒意上涌，“我不认为那是你初见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陌生人，作为高阶力量船长的反应。”
普森喝了一大口啤酒，没有直接回答萧亚。
萧亚同样喝了一口，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力量的悬殊差距而胆怯。
肩上传来一道温和的暖流，仅作用于受伤的地方。萧亚痛苦的点点头：“我失控了，但现在好了。”
普森看着萧亚的双眼，沉声道：“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没事了。”
周围也聚集上来了人。杰瑞、汤姆，已经醉醺醺的铁匠，还有恩珀。
看着眼前的熟人们关心的眼神，萧亚感觉更难受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萧亚说，“绝对不会。”
“希望如此吧。”普森皱着眉头，将双手互相叠交在袖口内，独自离去。
感受着左手传来的灼烧感，普森走向船长室的脚步更急了。
黑炎！普森的脸有些抽搐，一个连骑士觉醒的人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魔能效力。
在打飞萧亚的一瞬间，从他的体内涌现出一股黑烟，极短的浮现出几秒，这是这短短的几秒，那种附骨蔓延的灼热让普森有些吃不消了。
还有那双眼睛，普森曾看过类似的眼神，那是被黑暗吞噬的象征啊。
……
绯红的残阳逐渐没入海面，海天交界处，依然耀眼的红光将双方合二为一，分不清上下，无所谓天地。
大海被染成红金色。萧亚坐在主桅的瞭望台上，探索号的最高处，眺望着天边，在毫无参照物的大海上，天空似乎格外低，仿佛抬手之间，就可触摸到天边的景物。
萧亚捏着那轮小小的红日，一点一点看着它从空中坠落。
月亮隐隐从天空中浮现。
真漂亮，萧亚想到，如此巨大的月亮，就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外星球。
萧亚凝视着月球表面，黑色的线条沿着明黄色的外表勾勒出无规则的“外貌”曲线，犹如待字闺中的女子在镜中画眉，一样的令人陶醉，一样的美。
中国的月亮上居住着嫦娥，那么这个世界呢。萧亚惬意的抒发着自己的思维，是对美的极致延伸？萧亚又想到魔法和骑士，还是对力量的神话演变？
它是如何形成的，既然人类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那么真的是否有“神”呢，那个创造万物的神，神这个词反而对那种力量产生了全能的粗略概括。
造物主？萧亚喜欢这个词，更能将“神”的能力得到细化，让人……更能接近它。
这个世界是否和地球一样，在茫茫无际的大宇宙中只是沧海一粟。
它们是不是能在无限宇宙中隔着某一个角度遥遥相望？传说阶的骑士或是魔法师们是否能够畅游于宇宙海？
萧亚重新被一种不可言喻的欲望火苗点燃了，我是否能到达那个境界。
“亚山大哥，派对开始了！快下来吧。”恩珀在甲板的喊话将萧亚拉回人间，对新世界的无知和孤独感占据着这具小小的身体。
“来了。”萧亚吼道，从桅顶沿着攀爬杆向下爬去。萧亚忍住了想要从高处跳下的复杂心理，受伤的身体不允许，几十米的高度也在对萧亚说不。我还不是骑士，萧亚知道，但迟早有一天，我要从大陆的最高处跳下，萧亚变态的想到。
探索号抛锚在一片浅海，海浪不大，拍打在船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如同和谐的奏鸣曲。
船上众人聚集一起，后甲板堆满了食物和酒桶，水手之中仅存的厨师忙活了一天，堪堪做出了符合派对的食物。
船长左手缠着一圈纱布，但众人没有在意。普森高举着一大杯啤酒，众人纷纷做出相同的动作。
“第一杯，我们献给为探索号献身的海员。愿他们的灵魂安息。”船长环视着众人，“愿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共同痛饮美酒。”
说完，将手中的酒杯反转，黄色的液体顺着杯口流出。萧亚也跟着照做，甲板上顿时弥漫着酒气，铁匠父子也没有贪杯，跟着大家一起将第一杯酒献给亡者。
“第二杯酒，我们敬自己，敬我们的勇猛，是我们赶跑了敌人，我们——无愧于这片大海，我们将自己的鲜血献给了它！干杯！”
船长带头开始喝，一杯接着一杯，之间毫无停歇。
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数杯下肚，让本来就不怎么喝酒的萧亚感到头脑发昏，意识有些迟钝。
恩珀作为船医，第一杯之后，就本能的想要阻止伤员过多的饮酒，但还是没能说出口。有的水手喝着喝着，自己先痛哭起来，酒精像是催化剂，让他们将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没人嘲笑他们，也没人阻止他们。他们边喝边哭，边哭边喝。
别说一些新水手，较为年长的老水手都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海军鱼人，他们从海底深处爬出，又爬到了恐惧的深处，这几天里，即使在密闭的船舱，也仿佛感到四周躲藏着一些鱼人，他们露着獠牙，慢慢的向你靠拢。
黑暗的三天。
痛哭之后，水手们又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吹牛打屁。畅谈之后的打算，众多的鲨人鳍和一个高阶海洋骑士的头颅会给大家带来丰厚的报酬——船长已经将回岸后的打算告诉了大家。
还有一些鲸须、鲸油（战斗之前的战利品）以及半年的薪水，都会一同发放，帝国从不会亏待作战归来的士兵，作为帝国操控的西海航海工会也一样。
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萧亚靠在一个酒桶旁，晕乎乎的。
普森走了过来，对萧亚说：“之前你对教会的历史很感兴趣？”
萧亚有些摇晃的回答：“对。”
“后甲板主舱后面有一间休息室，后面有一些我收集的图书和文记，杂七杂八很多，没什么人看。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普森也靠在酒桶旁，喝着啤酒。
萧亚借着酒意问道：“船长……你为什么这两天和大家相处得这么近。”
“哦？”普森笑着问，“我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并不是我发现的。”萧亚也带着醉鬼式的微笑，“忘了是听谁说的。”
“想要回家的船长是没有威严的。”普森说，“我从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即使会很暴躁，相处久了，谁也不想对一个熟人怒吼，相比带着畏惧的遵从，我更相信发自内心的信服。”
“你是一位好船长。”萧亚顺着普森话发问道：“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种不加掩饰的压迫感和窥探令人胆寒。”萧亚酒意上涌，“我不认为那是你初见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陌生人，作为高阶力量船长的反应。”
普森喝了一大口啤酒，没有直接回答萧亚。
萧亚同样喝了一口，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力量的悬殊差距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