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传承——亚山！
萧亚沉默着，感觉一切都混乱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萧亚想到，我从没想过，这么快的就要面对如此……如此真实的一面。
萧亚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吐出一口气。
“世界从来都是这么真实的，”老人笑道，“很多人都以为只有白天，却忽视了黑夜。”
老人调皮的比了个怪脸，“那可能是他们晚上在睡觉。”
萧亚无声的笑了笑。尽管这笑话并不好笑，但却足够嘲笑自己了。
萧亚又看着亚山，他仍在那里坐着，像一座大山一样，无法绕过，无法翻越。
“我接受身为亚山的使命。”萧亚直视着亚山，“但你必须告诉我使命是什么，不要有一点隐瞒，别让我在作战的前一刻，才知道敌人是谁。”
亚山同样看着萧亚，平淡的点头。
“亚山起始于大地的意志，但那个意志没有思维，它基于你的力量，你越强，意志就越强。”
“每一代亚山都要在心中构建自己的‘山’，这是一种提前的馈赠。”
“至于使命……”亚山显得有些犹豫，或是难以启齿，“我曾经以为是那个魔王，但我错了。”亚山闭上眼睛，很痛苦。“错得很离谱，很多人都错了……我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到现在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萧亚惊讶的问，“只知道有使命却不知道对付的敌人是谁？”
“是的，”亚山恢复了沉稳，“数十代的传承，直至今日，我们也不知道敌人是谁。从第一代亚山开始，大地的意志预言自己将会被毁灭，所以才有了这古老的传承意志。”
萧亚说：“也就是说，我也许会和你们一样，即使到死，也可能不会知道我真正的敌人是谁？那个他/她/它可能也不是生命？”
亚山没有说话，萧亚觉得他是默认了。
不知道是谁的敌人？萧亚想，这个负担将会伴随我的一生，直到死亡才能解脱，太沉重了！
“我接受。”萧亚说道，这和我是多么相似，我从前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了。
亚山站起身来，没再多言，从虚空中拔出一柄大剑，低声说道：“大地之剑——亚哈。”
“大地之剑——亚哈。”萧亚跟着默念，一把朴实无华的剑，没有奇异的剑纹，没有魔力缠绕，剑身呈现土黄色，剑柄由枯木构成。
大地之剑。
亚山走到萧亚面前，萧亚急忙起身。“跪下。”亚山面无表情的说。
萧亚一愣，随后学着电视剧中西方古代骑士，单膝跪地，眼睛看着地面。
亚山将大地之剑放于萧亚肩上，左右各拍打两下，然后插入萧亚身前，萧亚目光还能看到剑尖刺入大理石板的轻盈感。
老者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站在两人的身侧，脸上的温和也变成了肃穆，见证着新一代亚山的传承。
“你是否心甘情愿接受‘亚山’传承，永不抛弃，永不背叛。”
“我接受。”
“你是否接受负责惩戒大地的敌人，即使那会付出生命。”
“我接受。”
“大地的子民，你这一生将会被大地赐福，愿你永远行走于大地之上。”
亚山念完最后一句，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萧亚起身，又看到亚山单膝跪下。亚山双手托举着“亚哈”，这把大地之剑，将它传递给下一个主人。
萧亚拿起剑，看似沉重无比的重剑轻盈于羽毛，萧亚感觉它像一团空气，根本没有重量。
只有亚山才能拿起大地之剑，萧亚一瞬间明白了，大地之剑无法伤害大地，更不可能伤害到“亚山”。
萧亚心中涌现出狂热的欣喜，拿着“亚哈”就好像化身为广袤的大地，仿佛任何人，任何魔法都无法战胜他，那是一种无敌的感觉。
“别让力量带领你的身心，沉迷其中最后只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老人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将沉浸在无敌感觉中的萧亚打落地面。
双手一颤，险些拿不住重剑，萧亚回神，真实的感觉才从手上传出来，大剑很轻，但并不是没有重量。他掂量一下，可能有相同体积的土壤的重量。
老人接着说：“一瞬间的力量感会让人迷失，意识不到真实，这些只能靠你自己去锤炼它，将它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亚山也说：“你应该多了很多技巧，很符合你如今的身体和力量，大地给了你起跑线，之后的路可能就靠你自己了。”
虚假的力量感消散让萧亚有些失落，但一些莫名的技艺也出现在萧亚脑中，身法、站位、出手、挥砍、以巧破力、十字绞手术等诸多之前战斗的本能技艺回到萧亚身上。
没有任何强大的能力，全是基础的剑术和格斗基础。
但总有一天，萧亚怀着炽热的心情想到，我也会拥有这种感觉，总有一天！
“不过说回来，这真是我见过的最简短的仪式。”老人笑着说，“不过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让人叹服，唉……”萧亚看见老人脸上有些惆怅，“我一直很少和外界接触，从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奇妙的体验。”
“不过还好，”老子带着孩童般的笑容，充满好奇心的笑容，说，“我还有机会去见识见识，虽然是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了。”
死了十几年，萧亚突然一惊，对了，他们都早已死亡，独留下灵魂。
“我至今还有一个疑问，”亚山沉稳的说，“永恒之地，我姑且这么称呼那个地方吧，为什么能截留下我和你……以及魔王，那是什么地方，我走过整个大陆，但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神奇，如此……可怕的地方。”
老人严肃的说：“从地表看，他绝对不属于任何一处大陆地界，也绝不会是海洋，庞大的生命之流甚至形成了一片汪洋。我怀疑……那是消失的世界树。”
“不会是世界树，”亚山坚定的否决，“我去过月光精灵的世界树上，没有那么庞大。它的枝干甚至遮蔽了天空，或者说，就是天空。至少精灵的世界树不可能这样。”
“有的时候我会忘记你来自一万年前，你和那位魔王……看来我们之间也需要交流一下，哈哈，到死了以后，仿佛见识还更加开阔了，真好。”老人大笑着说。
“既然我们两人都已经苏醒了，我们也必须讨论一下魔王。”亚山也笑了，带着亚山式的微笑——没有笑容的微笑。
萧亚心里一阵沸腾，魔王，那个在梦境世界，永恒之地的魔王，以一己之力对抗亚山和老法师的魔王！法师、战士、魔王，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渊源！
这不是我想要的，萧亚想到，我从没想过，这么快的就要面对如此……如此真实的一面。
萧亚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吐出一口气。
“世界从来都是这么真实的，”老人笑道，“很多人都以为只有白天，却忽视了黑夜。”
老人调皮的比了个怪脸，“那可能是他们晚上在睡觉。”
萧亚无声的笑了笑。尽管这笑话并不好笑，但却足够嘲笑自己了。
萧亚又看着亚山，他仍在那里坐着，像一座大山一样，无法绕过，无法翻越。
“我接受身为亚山的使命。”萧亚直视着亚山，“但你必须告诉我使命是什么，不要有一点隐瞒，别让我在作战的前一刻，才知道敌人是谁。”
亚山同样看着萧亚，平淡的点头。
“亚山起始于大地的意志，但那个意志没有思维，它基于你的力量，你越强，意志就越强。”
“每一代亚山都要在心中构建自己的‘山’，这是一种提前的馈赠。”
“至于使命……”亚山显得有些犹豫，或是难以启齿，“我曾经以为是那个魔王，但我错了。”亚山闭上眼睛，很痛苦。“错得很离谱，很多人都错了……我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到现在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萧亚惊讶的问，“只知道有使命却不知道对付的敌人是谁？”
“是的，”亚山恢复了沉稳，“数十代的传承，直至今日，我们也不知道敌人是谁。从第一代亚山开始，大地的意志预言自己将会被毁灭，所以才有了这古老的传承意志。”
萧亚说：“也就是说，我也许会和你们一样，即使到死，也可能不会知道我真正的敌人是谁？那个他/她/它可能也不是生命？”
亚山没有说话，萧亚觉得他是默认了。
不知道是谁的敌人？萧亚想，这个负担将会伴随我的一生，直到死亡才能解脱，太沉重了！
“我接受。”萧亚说道，这和我是多么相似，我从前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了。
亚山站起身来，没再多言，从虚空中拔出一柄大剑，低声说道：“大地之剑——亚哈。”
“大地之剑——亚哈。”萧亚跟着默念，一把朴实无华的剑，没有奇异的剑纹，没有魔力缠绕，剑身呈现土黄色，剑柄由枯木构成。
大地之剑。
亚山走到萧亚面前，萧亚急忙起身。“跪下。”亚山面无表情的说。
萧亚一愣，随后学着电视剧中西方古代骑士，单膝跪地，眼睛看着地面。
亚山将大地之剑放于萧亚肩上，左右各拍打两下，然后插入萧亚身前，萧亚目光还能看到剑尖刺入大理石板的轻盈感。
老者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站在两人的身侧，脸上的温和也变成了肃穆，见证着新一代亚山的传承。
“你是否心甘情愿接受‘亚山’传承，永不抛弃，永不背叛。”
“我接受。”
“你是否接受负责惩戒大地的敌人，即使那会付出生命。”
“我接受。”
“大地的子民，你这一生将会被大地赐福，愿你永远行走于大地之上。”
亚山念完最后一句，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萧亚起身，又看到亚山单膝跪下。亚山双手托举着“亚哈”，这把大地之剑，将它传递给下一个主人。
萧亚拿起剑，看似沉重无比的重剑轻盈于羽毛，萧亚感觉它像一团空气，根本没有重量。
只有亚山才能拿起大地之剑，萧亚一瞬间明白了，大地之剑无法伤害大地，更不可能伤害到“亚山”。
萧亚心中涌现出狂热的欣喜，拿着“亚哈”就好像化身为广袤的大地，仿佛任何人，任何魔法都无法战胜他，那是一种无敌的感觉。
“别让力量带领你的身心，沉迷其中最后只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老人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将沉浸在无敌感觉中的萧亚打落地面。
双手一颤，险些拿不住重剑，萧亚回神，真实的感觉才从手上传出来，大剑很轻，但并不是没有重量。他掂量一下，可能有相同体积的土壤的重量。
老人接着说：“一瞬间的力量感会让人迷失，意识不到真实，这些只能靠你自己去锤炼它，将它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亚山也说：“你应该多了很多技巧，很符合你如今的身体和力量，大地给了你起跑线，之后的路可能就靠你自己了。”
虚假的力量感消散让萧亚有些失落，但一些莫名的技艺也出现在萧亚脑中，身法、站位、出手、挥砍、以巧破力、十字绞手术等诸多之前战斗的本能技艺回到萧亚身上。
没有任何强大的能力，全是基础的剑术和格斗基础。
但总有一天，萧亚怀着炽热的心情想到，我也会拥有这种感觉，总有一天！
“不过说回来，这真是我见过的最简短的仪式。”老人笑着说，“不过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让人叹服，唉……”萧亚看见老人脸上有些惆怅，“我一直很少和外界接触，从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奇妙的体验。”
“不过还好，”老子带着孩童般的笑容，充满好奇心的笑容，说，“我还有机会去见识见识，虽然是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了。”
死了十几年，萧亚突然一惊，对了，他们都早已死亡，独留下灵魂。
“我至今还有一个疑问，”亚山沉稳的说，“永恒之地，我姑且这么称呼那个地方吧，为什么能截留下我和你……以及魔王，那是什么地方，我走过整个大陆，但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神奇，如此……可怕的地方。”
老人严肃的说：“从地表看，他绝对不属于任何一处大陆地界，也绝不会是海洋，庞大的生命之流甚至形成了一片汪洋。我怀疑……那是消失的世界树。”
“不会是世界树，”亚山坚定的否决，“我去过月光精灵的世界树上，没有那么庞大。它的枝干甚至遮蔽了天空，或者说，就是天空。至少精灵的世界树不可能这样。”
“有的时候我会忘记你来自一万年前，你和那位魔王……看来我们之间也需要交流一下，哈哈，到死了以后，仿佛见识还更加开阔了，真好。”老人大笑着说。
“既然我们两人都已经苏醒了，我们也必须讨论一下魔王。”亚山也笑了，带着亚山式的微笑——没有笑容的微笑。
萧亚心里一阵沸腾，魔王，那个在梦境世界，永恒之地的魔王，以一己之力对抗亚山和老法师的魔王！法师、战士、魔王，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