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舱房故事会
恩珀开始讲述教会的故事：
“教会成立于距今一万年前，第一任教皇，哦，不应这么称呼，当时的称呼应该是最高祭祀。”
“第一任最高祭祀名叫查令，”恩珀盯了一眼奥哈，“就是他最先背负起十字架，那一天，查令将十字架插入风车平原中，将光明带入人间，反抗恶魔统治的战争就开战了，也是‘百年战争’的开始。”
风车平原？萧亚心中一动，幽灵的记忆和知识告诉他——圣山。
“十字架所在地，就是如今的圣山，曾经的恶魔腹地。”
“战争开始以后，越来越多受到迫害的人入教，他们因此也获得了圣光的力量，各地的反抗组织也如雨后春笋纷纷成立。来自群山之间的英雄，来自北部冰原的战士，流沙之民，潜伏在山脉的矮人，密林最深处的精灵和传闻中的巨龙。”
“一束光刺破黑夜，然后世界逐渐绽放光明。”
“这就是万年之前战争结束后，《教典》第一章——曙光——的大致内容。”
恩珀没有再说了，因为矮人在旁边跃跃欲试，几次做出动作想要打断。恩珀带着怒气的停止了故事。
“说到各族的英雄们，”奥哈大叫道，“我们矮人当时的国王，锤山堡垒下的第一任国王，海恩斯.熔金陛下，可是在百年战争中锤杀了不下二十名同阶强者。”
面对着老矮人的吹嘘，恩珀没好气的嘲讽道：“呵，同阶。高阶战士吗？”
“高阶战士？！哈哈哈哈，”奥哈仿佛没听见嘲讽的意味，“陛下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传说啊。”
奥哈摸着喝的肿胀得肚子，继续高声说：“不管是来自群山的亚山！还是冰原的奥丁，亦或是那个未知名字的流沙之子，面对强大的恶魔，都不足熔金陛下的伟大相比。”
“哦，对了。”奥哈看着萧亚，“我说的亚山不是说你，你别想多了。”接着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得意笑声。
萧亚仿佛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笑声，当然不是矮人的声音。
幽灵仿佛在他耳边轻语：“哈哈，你的朋友简直和海恩斯一模一样。”
彻骨的寒意从萧亚的后背爬上了脖颈，轻松愉悦之情瞬间消散。
“铁锤。你的话如果被他们的信徒听到了，你的骨头会被他们用来祭祀的。”声音从舱门传来，随之他们走了进来，普森领着头，汤姆和杰瑞一前一后跟着进入房间。
奥哈的笑声戛然而止，闷闷的说了一声：“我喝醉了嘛。”
一阵轻笑传来，笑声首先来格罗，这位年轻沉默的矮人。受到了父亲“凶狠”的盯视后，又埋下头，继续沉默着。
————
在这三天时间里，愤怒的奥哈忍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跑到船长室质询，本来不报任何得到解释希望的奥哈却听到了另一种答案。
“七名中阶海洋祝福者？”奥哈当时大惊。船长接着给他讲述了当时的海下情景。
“中阶的大王乌贼！”奥哈喃喃道，“乖乖，这可是可以媲美高阶的大海兽啊。”
“海冷钢战士！”奥哈在船长室尖叫，“那是海王的海卫队队长以上才能配备的装备啊。”
奥哈彻底冷静了下来，矮人虽然平时粗暴不讲理，但并不缺少智慧，只是他们习惯以武力遮掩自己。
“驯兽师需要时间才能转换力量，而我们当时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普森说，“我的朋友，我理解你的痛苦，我也愿意接受你的愤怒，因为我是船长，这些都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奥哈已经没法在生气了，不过他还是最后问了一个小问题。
“我会用我在工会的所有积蓄，去弥补失去支柱的家庭，工会补偿金也会下发。”普森庄重的回答，并不完全是对奥哈的回答，而是对死去的船上亡魂的回答。
奥哈走了，彻底原谅了他的船长（或许还谈不上原谅，但责任永远需要站在最高处的人背负）。
奥哈知道，这并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事实。
“原谅我，我的朋友。”普森看着奥哈远处的背影，“我在离开之前不想毁了自己。对不起啊！”
普森隐瞒了自己的私欲，即使现在已经消失了。他不想在去再一次讲述这个可怕的原因——这个原因普森自己也接受不了。
时间回到现在。
萧亚的寒意被挤在船舱的众人带来的温暖暂时驱散。
杰瑞还是带着友善的微笑看着他，汤姆也认同的向他点点头。
萧亚已经在普森身上感觉不到威胁了，这让萧亚有些惊讶，他从我的战斗中彻底信任了我？萧亚想到，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不会得到答案。
萧亚看着房间里说闹的众人，即使在面临未知恐惧的时候，也不由得发出微笑。
三天，我过得比我之前的二十年都要精彩。
杰瑞笑着说：“我就说为什么会觉得亚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原来是圣典里的记载。”
奥哈撇撇嘴，习惯性的贬低他人，“此亚山非彼亚山。”
不过闪念一想，大叫：“好哇，你们三个人竟然还在房门外偷听！真是我们诚实的好海员！”
汤姆带着刀疤的嘴角勾出一道笑意，说：“矮人奥哈的嗓门，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房间里的众人又爆发出大笑。
奥哈不以为意，也跟着大笑，打铁般的嗓门震得房间发出微颤。
“好了，”普森首先停止了笑声，对萧亚说道：“我之前对你的来历感到怀疑，即使到现在你仍有很多疑点。”
房间里在一时间出奇的安静，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但是，”普森接着说，“你在之前的战斗，你做出的牺牲。我们仍历历在目，绝不会忘记，你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你得到了我的信任。”
萧亚看见众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船长的声音继续说着，“这几天大家都不好过，我们失去了太多，朋友，伙伴。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停滞不前，航行考察是不能继续了，我们只能回航了。”
“但在回航之前，举行派对吧！把能吃的尽量吃，酒都从下面搬上来，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
矮人父子首先爆发出欢呼声，在他们看来，有酒的时候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汤姆和杰瑞对视一眼，给了彼此淡淡的微笑。
船医也带着点喜悦的心情畅想今夜的派对时光。
萧亚看着众人，也不由再次发出由内心浮现的微笑。
我连杀死之战都面对了，为什么还会怕内心里给予我不断帮助的幽灵呢？萧亚眼神中笑意渐浓，我当然不应该怕他们，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与他们见面了！
“教会成立于距今一万年前，第一任教皇，哦，不应这么称呼，当时的称呼应该是最高祭祀。”
“第一任最高祭祀名叫查令，”恩珀盯了一眼奥哈，“就是他最先背负起十字架，那一天，查令将十字架插入风车平原中，将光明带入人间，反抗恶魔统治的战争就开战了，也是‘百年战争’的开始。”
风车平原？萧亚心中一动，幽灵的记忆和知识告诉他——圣山。
“十字架所在地，就是如今的圣山，曾经的恶魔腹地。”
“战争开始以后，越来越多受到迫害的人入教，他们因此也获得了圣光的力量，各地的反抗组织也如雨后春笋纷纷成立。来自群山之间的英雄，来自北部冰原的战士，流沙之民，潜伏在山脉的矮人，密林最深处的精灵和传闻中的巨龙。”
“一束光刺破黑夜，然后世界逐渐绽放光明。”
“这就是万年之前战争结束后，《教典》第一章——曙光——的大致内容。”
恩珀没有再说了，因为矮人在旁边跃跃欲试，几次做出动作想要打断。恩珀带着怒气的停止了故事。
“说到各族的英雄们，”奥哈大叫道，“我们矮人当时的国王，锤山堡垒下的第一任国王，海恩斯.熔金陛下，可是在百年战争中锤杀了不下二十名同阶强者。”
面对着老矮人的吹嘘，恩珀没好气的嘲讽道：“呵，同阶。高阶战士吗？”
“高阶战士？！哈哈哈哈，”奥哈仿佛没听见嘲讽的意味，“陛下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传说啊。”
奥哈摸着喝的肿胀得肚子，继续高声说：“不管是来自群山的亚山！还是冰原的奥丁，亦或是那个未知名字的流沙之子，面对强大的恶魔，都不足熔金陛下的伟大相比。”
“哦，对了。”奥哈看着萧亚，“我说的亚山不是说你，你别想多了。”接着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得意笑声。
萧亚仿佛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笑声，当然不是矮人的声音。
幽灵仿佛在他耳边轻语：“哈哈，你的朋友简直和海恩斯一模一样。”
彻骨的寒意从萧亚的后背爬上了脖颈，轻松愉悦之情瞬间消散。
“铁锤。你的话如果被他们的信徒听到了，你的骨头会被他们用来祭祀的。”声音从舱门传来，随之他们走了进来，普森领着头，汤姆和杰瑞一前一后跟着进入房间。
奥哈的笑声戛然而止，闷闷的说了一声：“我喝醉了嘛。”
一阵轻笑传来，笑声首先来格罗，这位年轻沉默的矮人。受到了父亲“凶狠”的盯视后，又埋下头，继续沉默着。
————
在这三天时间里，愤怒的奥哈忍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跑到船长室质询，本来不报任何得到解释希望的奥哈却听到了另一种答案。
“七名中阶海洋祝福者？”奥哈当时大惊。船长接着给他讲述了当时的海下情景。
“中阶的大王乌贼！”奥哈喃喃道，“乖乖，这可是可以媲美高阶的大海兽啊。”
“海冷钢战士！”奥哈在船长室尖叫，“那是海王的海卫队队长以上才能配备的装备啊。”
奥哈彻底冷静了下来，矮人虽然平时粗暴不讲理，但并不缺少智慧，只是他们习惯以武力遮掩自己。
“驯兽师需要时间才能转换力量，而我们当时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普森说，“我的朋友，我理解你的痛苦，我也愿意接受你的愤怒，因为我是船长，这些都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奥哈已经没法在生气了，不过他还是最后问了一个小问题。
“我会用我在工会的所有积蓄，去弥补失去支柱的家庭，工会补偿金也会下发。”普森庄重的回答，并不完全是对奥哈的回答，而是对死去的船上亡魂的回答。
奥哈走了，彻底原谅了他的船长（或许还谈不上原谅，但责任永远需要站在最高处的人背负）。
奥哈知道，这并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事实。
“原谅我，我的朋友。”普森看着奥哈远处的背影，“我在离开之前不想毁了自己。对不起啊！”
普森隐瞒了自己的私欲，即使现在已经消失了。他不想在去再一次讲述这个可怕的原因——这个原因普森自己也接受不了。
时间回到现在。
萧亚的寒意被挤在船舱的众人带来的温暖暂时驱散。
杰瑞还是带着友善的微笑看着他，汤姆也认同的向他点点头。
萧亚已经在普森身上感觉不到威胁了，这让萧亚有些惊讶，他从我的战斗中彻底信任了我？萧亚想到，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不会得到答案。
萧亚看着房间里说闹的众人，即使在面临未知恐惧的时候，也不由得发出微笑。
三天，我过得比我之前的二十年都要精彩。
杰瑞笑着说：“我就说为什么会觉得亚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原来是圣典里的记载。”
奥哈撇撇嘴，习惯性的贬低他人，“此亚山非彼亚山。”
不过闪念一想，大叫：“好哇，你们三个人竟然还在房门外偷听！真是我们诚实的好海员！”
汤姆带着刀疤的嘴角勾出一道笑意，说：“矮人奥哈的嗓门，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房间里的众人又爆发出大笑。
奥哈不以为意，也跟着大笑，打铁般的嗓门震得房间发出微颤。
“好了，”普森首先停止了笑声，对萧亚说道：“我之前对你的来历感到怀疑，即使到现在你仍有很多疑点。”
房间里在一时间出奇的安静，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但是，”普森接着说，“你在之前的战斗，你做出的牺牲。我们仍历历在目，绝不会忘记，你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你得到了我的信任。”
萧亚看见众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船长的声音继续说着，“这几天大家都不好过，我们失去了太多，朋友，伙伴。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停滞不前，航行考察是不能继续了，我们只能回航了。”
“但在回航之前，举行派对吧！把能吃的尽量吃，酒都从下面搬上来，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
矮人父子首先爆发出欢呼声，在他们看来，有酒的时候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汤姆和杰瑞对视一眼，给了彼此淡淡的微笑。
船医也带着点喜悦的心情畅想今夜的派对时光。
萧亚看着众人，也不由再次发出由内心浮现的微笑。
我连杀死之战都面对了，为什么还会怕内心里给予我不断帮助的幽灵呢？萧亚眼神中笑意渐浓，我当然不应该怕他们，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与他们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