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了某人而牺牲
卡拉贝尔被他弄得莫名奇妙，气哄哄的问到：“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看那边是什么？”雷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指指着远方的城墙。
“城墙啊，怎么了?”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堵城墙，虽然还离得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明显可以看见了，而且因为是皇都，所以城墙也比普通的城池更加高大一下，光是看着就有说不出的威严，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所以她又接着问到：“城墙跟我聪明不聪明又关系吗？你干嘛说我笨?”
“你都能看到城墙了，那些强盗看不见吗？”雷理所当然的问到，从他的口气重能听出来，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想都知道：“既然强盗都能看到城墙了，那他们还会追过来吗？如果他们不会追过来，我们又为什么非要进城去?还有，我们出发的时候都是住在城门外的旅馆里，你现在居然担心不进城没地方住?这个智商，也难怪差点被毒死。”
“我中毒箭才不是因为我笨。”她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雷笑了出来。
他笑着问到：“那你到不反驳我前面说的话了?不是因为笨，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中毒箭？你可不要告诉我因为你身法不好，所以逃的时候被射中了！”
“诶~”她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歪着头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雷顿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随便说一句，居然还是真的。于是他摇了摇头，说到：“知道自己身法不好，还非要去危险的地方，你告诉我这不是笨是什么？”
“因为我必须要去，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身为一个侠盗应该做的。”她突然严肃起来，那种违和的成熟感又来了，让雷觉得很不舒服。
“什么使命不使命的，还有什么是侠盗应该做的？说白了，你所谓的侠盗不过是美化了的强盗而已，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损害其他人的利益。”他缓缓的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愤怒。
这个世界也好，原本的世界也好，总是很奇怪。有些人为了保护别人而是用暴力是被赞扬的，有些人却被唾弃、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努力是被称颂的，有些人却被指责。无论什么事都好，明明是同一件事，因为不同的人做了，结果就不同了，而且很多时候还都是天差地别。所以他一向不喜欢那些满口说着漂亮话的人，因为这些人往往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一个自己绝对安全的地方，对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指指点点。
“什么叫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们都是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们。”卡拉贝尔也有些生气了，他一直把自己跟强盗相提并论，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哥哥，还有侠盗团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只知道在一旁指责自己。明明不明白真正的侠盗是什么样子，却跟什么都知道一样对自己说三道四。虽然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也不能这样侮辱侠盗这个名号，所以她语气不善的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真正的侠盗是什么样子单位，也不知道我们都做了一些什么，就在那里毫无依据的指责我们。”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做了什么？或者说，一个真正的侠盗做了什么？”雷好笑的反问着她
她觉得他如果知道自己还有侠盗团做了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会感到震惊，然后改变对侠盗的认识。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都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刚才，已经算是第二次救了自己了。所以，如果他肯改变对侠盗的看法的话，自己跟他也就不会那么一提这个话题就争论不休了。所以她缓缓说起了自己跟哥哥在大陆上做的事情——或者说，哥哥和他的侠盗团做的事情。
“一个真正的侠盗，见到贫苦的百姓要想尽办法帮助他们，遇到欺压百姓的官员要尽一切可能惩治他们，也要恪守侠盗的规矩，绝不偷窃穷苦人，不抢劫穷苦人，不欺压穷苦人。而哥哥和他的侠盗团已经在诺兰大陆上存在了十年，大陆七国光是被哥哥救助过的穷路人就有几十万，还有数不清孤儿，光是分给他们的金币就不下几百万。还有，哥哥还为百姓铲除了几百位贪官污吏，让他们不在收到欺压。光是这些，你就不能说侠盗是强盗，因为我们从来不抢穷人，也不欺压百姓。”
“那商人呢？”听完之后，雷并没有跟她想的那样很感动或者震惊，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商人有不是穷人，自然不用我们帮助了！”她怏怏的回答到：“而且我们也不会随便抢商人，除了一些为富不仁的恶商之外，我们从来很少抢劫商人。”
“是吗？”雷似乎得到了什么答案一样，笑了一下，然后又问到：“那你们怎么会知道那个官员贪污，那个官员欺压百姓呢？”
“因为我们里面很多人都是被当官的逼得走投无路才当起侠盗的”说着她表情也变得暗淡起来：“他们都被当官的逼得家破人亡，无奈之下才会当上侠盗的。所以我们才会专门惩治贪官污吏，就是为了不然别人跟我们一样。”
然而雷却在听到她的语气之后，立刻跟她道起来：“对不起啊！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只要你能知道我们侠盗和强盗是不一样的就行了”她天真的说到。
“那可不一定哦，有些事，估计要问你哥哥才能明白的。不过我想是没有机会了。”雷给了她一句不置可否的话，然后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当侠盗呢？”
“因为哥哥就是个侠盗呀！”她歪着头回答到：“每次看到哥哥把钱财分给百姓们的时候，百姓们幸福的笑容，还有他们对哥哥的感谢，我就觉得，能到一个侠盗真是太好了。”
“是吗？”雷依旧笑了笑，然后缓缓说到：“可是不管是强盗，还是侠盗，被抓住后都是要判死刑的，你不怕吗？”
“怕什么，至少我已经帮了那么多穷苦百姓了，这辈子也值了”她说的毫不犹豫，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可是雷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如果被当强盗判了死刑，也太可怜了，至少自己原本的世界就没有这样的事。所以他又劝了一句：“可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百姓会很快忘记你，你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穷苦百姓那么多，你又能帮到几个?”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严肃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又突然一笑：“这句话是哥哥说的，他经常对我们说这句话。”
“可是人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做不到的事白白牺牲呢。”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这么说到，结果菲尔却在此时插了一句话进来。
“那少爷明明只有一个人，不还是要去救公主殿下吗？”
“莉莉丝又不是一般人，他对我来说是值得我用生命去挽救的”雷看了看天空，然后缓缓的说：“以前听别人说，有些人有些事是值得牺牲生命的，虽然这么说很蠢，但是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我想，我就是那个正在做蠢事的人吧！”
“菲尔说错话了，少爷一定会救出公主殿下的。”菲尔听他说完之后立马改了语气，赶紧说到：“少爷和公主殿下一定都会长命百岁的。”
“能救出来的话就好了，救不出来也没关系，至少最后我还在能再见她一眼。”他缓缓的说着，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也不像一个面对死亡的普通人，反而像是一个已经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人一样。这倒是让两个少女都惊讶万分。
但是，早就认定雷不是普通人的菲尔即便惊讶也不会做太多反应，而卡拉贝尔就不一样了，不过她惊讶的到是另外的事。
“公主殿下?”她好奇的问到：“还有什么挽救?公主殿下要你去救吗？不如说为什么公主殿下需要被救？她很危险吗？还有，你不是说你是个随从吗？为什么要由你去救公主殿下？”
“……”雷并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而是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卡拉贝尔顿时拖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随从、公主殿下、拯救、北方。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联系在一起，她依旧没有弄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准备问个清楚，结果还没开口，那边雷就在叫她了。
“卡拉贝尔小姐?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请你帮忙把这些插在车上的箭拔下来呢？”
然后就听到他从车上拔剑的声音，于是，她也跳下马车，来到马车后面准备帮忙。
看到后面密密麻麻的箭，她不禁觉得有些心惊担颤，要不是雷反应快的话，自己估计已经被箭射死了。于是她开始好奇的看向了他。
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白发随意的帮着一个马尾，搭在肩膀上，而皮肤也不是常见的白色或者古铜色，反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颜色，蓝色的眼睛虽然只能看到一只，但是仅仅是从侧面看，瞳孔在光线的照耀下呈现着一种透明的状态，看上去像是琥珀一般。
看着他，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这么成熟呢？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无论说话方式，还是对事情的判断，或者下决心的那种果敢，都比自己强太多了。而且就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自己随从，但是他既拥有自己的侍女，现在又要去救公主。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干嘛盯着我看，赶紧把箭，拔完了箭我们好去找旅馆。”
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瞬间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怎么这么在意他，明明只是认识了一天而已。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不拔箭的话，一会儿就跟菲尔一起去旅馆订房间。”雷看她在发呆，于是只好给她安排了另外的事情。
“啊，帮啊，我这就动手”她发觉自己刚才居然在发呆，于是立刻动手开始拔拿下箭。
“为什么你要把箭留下来呢？扔了不好吗？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她看到雷拔下箭之后并没有人扔掉，而是整齐的放在一起，然后分批拿进马车里去，于是就好奇起来。
“我留着有用。”雷并不打算回答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话说”她拔下一只箭，转而然后好奇的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就是救公主啊，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通就别想了，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啊！就算我做不到，还可以让哥哥帮忙呀！”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可以了。”雷拒绝了她的好意。
过了一会儿，把箭都拔了下来之后，他把马车驶进了雁羽楼的院子里，原本打算留给卡拉贝尔养伤，因此多交了一天房费，现在房子还没有退掉，结果竟然是自己又回来住了，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不过这次，他特意交代菲尔又去开了一间小一点了房间，毕竟现在还多了另外一个人，而且也不能总是让菲尔一个女孩子跟自己住一间房里。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雷洗了个热水澡，终于放下心了一点，幸亏自己机警，及时发现了那群人的不对劲，不然三个人现在说不定已经暴尸荒野了。不过自己临场的反应和观察力怎么这么强了？这倒是让雷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洗完了澡之后，浑身舒畅。现在没到睡觉的时间，又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发了一会呆之后，他拿出了菲尔买的细剑，开始练起自己唯一会的一招剑术来。毕竟，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一招剑术和自己这几个月来做的训练了。
“值得牺牲生命吗?”他在自己心里这么问着。答案是肯定的，对于自己来说，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也正因为只有十几岁，对于认定的事情总是不考虑后果的，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辞。
“你看那边是什么？”雷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指指着远方的城墙。
“城墙啊，怎么了?”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一堵城墙，虽然还离得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明显可以看见了，而且因为是皇都，所以城墙也比普通的城池更加高大一下，光是看着就有说不出的威严，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所以她又接着问到：“城墙跟我聪明不聪明又关系吗？你干嘛说我笨?”
“你都能看到城墙了，那些强盗看不见吗？”雷理所当然的问到，从他的口气重能听出来，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想都知道：“既然强盗都能看到城墙了，那他们还会追过来吗？如果他们不会追过来，我们又为什么非要进城去?还有，我们出发的时候都是住在城门外的旅馆里，你现在居然担心不进城没地方住?这个智商，也难怪差点被毒死。”
“我中毒箭才不是因为我笨。”她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雷笑了出来。
他笑着问到：“那你到不反驳我前面说的话了?不是因为笨，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中毒箭？你可不要告诉我因为你身法不好，所以逃的时候被射中了！”
“诶~”她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歪着头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雷顿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随便说一句，居然还是真的。于是他摇了摇头，说到：“知道自己身法不好，还非要去危险的地方，你告诉我这不是笨是什么？”
“因为我必须要去，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身为一个侠盗应该做的。”她突然严肃起来，那种违和的成熟感又来了，让雷觉得很不舒服。
“什么使命不使命的，还有什么是侠盗应该做的？说白了，你所谓的侠盗不过是美化了的强盗而已，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损害其他人的利益。”他缓缓的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愤怒。
这个世界也好，原本的世界也好，总是很奇怪。有些人为了保护别人而是用暴力是被赞扬的，有些人却被唾弃、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努力是被称颂的，有些人却被指责。无论什么事都好，明明是同一件事，因为不同的人做了，结果就不同了，而且很多时候还都是天差地别。所以他一向不喜欢那些满口说着漂亮话的人，因为这些人往往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一个自己绝对安全的地方，对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指指点点。
“什么叫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们都是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们。”卡拉贝尔也有些生气了，他一直把自己跟强盗相提并论，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哥哥，还有侠盗团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只知道在一旁指责自己。明明不明白真正的侠盗是什么样子，却跟什么都知道一样对自己说三道四。虽然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也不能这样侮辱侠盗这个名号，所以她语气不善的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真正的侠盗是什么样子单位，也不知道我们都做了一些什么，就在那里毫无依据的指责我们。”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做了什么？或者说，一个真正的侠盗做了什么？”雷好笑的反问着她
她觉得他如果知道自己还有侠盗团做了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会感到震惊，然后改变对侠盗的认识。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都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刚才，已经算是第二次救了自己了。所以，如果他肯改变对侠盗的看法的话，自己跟他也就不会那么一提这个话题就争论不休了。所以她缓缓说起了自己跟哥哥在大陆上做的事情——或者说，哥哥和他的侠盗团做的事情。
“一个真正的侠盗，见到贫苦的百姓要想尽办法帮助他们，遇到欺压百姓的官员要尽一切可能惩治他们，也要恪守侠盗的规矩，绝不偷窃穷苦人，不抢劫穷苦人，不欺压穷苦人。而哥哥和他的侠盗团已经在诺兰大陆上存在了十年，大陆七国光是被哥哥救助过的穷路人就有几十万，还有数不清孤儿，光是分给他们的金币就不下几百万。还有，哥哥还为百姓铲除了几百位贪官污吏，让他们不在收到欺压。光是这些，你就不能说侠盗是强盗，因为我们从来不抢穷人，也不欺压百姓。”
“那商人呢？”听完之后，雷并没有跟她想的那样很感动或者震惊，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商人有不是穷人，自然不用我们帮助了！”她怏怏的回答到：“而且我们也不会随便抢商人，除了一些为富不仁的恶商之外，我们从来很少抢劫商人。”
“是吗？”雷似乎得到了什么答案一样，笑了一下，然后又问到：“那你们怎么会知道那个官员贪污，那个官员欺压百姓呢？”
“因为我们里面很多人都是被当官的逼得走投无路才当起侠盗的”说着她表情也变得暗淡起来：“他们都被当官的逼得家破人亡，无奈之下才会当上侠盗的。所以我们才会专门惩治贪官污吏，就是为了不然别人跟我们一样。”
然而雷却在听到她的语气之后，立刻跟她道起来：“对不起啊！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只要你能知道我们侠盗和强盗是不一样的就行了”她天真的说到。
“那可不一定哦，有些事，估计要问你哥哥才能明白的。不过我想是没有机会了。”雷给了她一句不置可否的话，然后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当侠盗呢？”
“因为哥哥就是个侠盗呀！”她歪着头回答到：“每次看到哥哥把钱财分给百姓们的时候，百姓们幸福的笑容，还有他们对哥哥的感谢，我就觉得，能到一个侠盗真是太好了。”
“是吗？”雷依旧笑了笑，然后缓缓说到：“可是不管是强盗，还是侠盗，被抓住后都是要判死刑的，你不怕吗？”
“怕什么，至少我已经帮了那么多穷苦百姓了，这辈子也值了”她说的毫不犹豫，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可是雷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如果被当强盗判了死刑，也太可怜了，至少自己原本的世界就没有这样的事。所以他又劝了一句：“可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百姓会很快忘记你，你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穷苦百姓那么多，你又能帮到几个?”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严肃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又突然一笑：“这句话是哥哥说的，他经常对我们说这句话。”
“可是人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做不到的事白白牺牲呢。”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这么说到，结果菲尔却在此时插了一句话进来。
“那少爷明明只有一个人，不还是要去救公主殿下吗？”
“莉莉丝又不是一般人，他对我来说是值得我用生命去挽救的”雷看了看天空，然后缓缓的说：“以前听别人说，有些人有些事是值得牺牲生命的，虽然这么说很蠢，但是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我想，我就是那个正在做蠢事的人吧！”
“菲尔说错话了，少爷一定会救出公主殿下的。”菲尔听他说完之后立马改了语气，赶紧说到：“少爷和公主殿下一定都会长命百岁的。”
“能救出来的话就好了，救不出来也没关系，至少最后我还在能再见她一眼。”他缓缓的说着，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也不像一个面对死亡的普通人，反而像是一个已经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人一样。这倒是让两个少女都惊讶万分。
但是，早就认定雷不是普通人的菲尔即便惊讶也不会做太多反应，而卡拉贝尔就不一样了，不过她惊讶的到是另外的事。
“公主殿下?”她好奇的问到：“还有什么挽救?公主殿下要你去救吗？不如说为什么公主殿下需要被救？她很危险吗？还有，你不是说你是个随从吗？为什么要由你去救公主殿下？”
“……”雷并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而是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卡拉贝尔顿时拖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随从、公主殿下、拯救、北方。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联系在一起，她依旧没有弄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准备问个清楚，结果还没开口，那边雷就在叫她了。
“卡拉贝尔小姐?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请你帮忙把这些插在车上的箭拔下来呢？”
然后就听到他从车上拔剑的声音，于是，她也跳下马车，来到马车后面准备帮忙。
看到后面密密麻麻的箭，她不禁觉得有些心惊担颤，要不是雷反应快的话，自己估计已经被箭射死了。于是她开始好奇的看向了他。
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白发随意的帮着一个马尾，搭在肩膀上，而皮肤也不是常见的白色或者古铜色，反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颜色，蓝色的眼睛虽然只能看到一只，但是仅仅是从侧面看，瞳孔在光线的照耀下呈现着一种透明的状态，看上去像是琥珀一般。
看着他，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这么成熟呢？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无论说话方式，还是对事情的判断，或者下决心的那种果敢，都比自己强太多了。而且就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自己随从，但是他既拥有自己的侍女，现在又要去救公主。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干嘛盯着我看，赶紧把箭，拔完了箭我们好去找旅馆。”
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瞬间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怎么这么在意他，明明只是认识了一天而已。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不拔箭的话，一会儿就跟菲尔一起去旅馆订房间。”雷看她在发呆，于是只好给她安排了另外的事情。
“啊，帮啊，我这就动手”她发觉自己刚才居然在发呆，于是立刻动手开始拔拿下箭。
“为什么你要把箭留下来呢？扔了不好吗？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她看到雷拔下箭之后并没有人扔掉，而是整齐的放在一起，然后分批拿进马车里去，于是就好奇起来。
“我留着有用。”雷并不打算回答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话说”她拔下一只箭，转而然后好奇的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就是救公主啊，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想不通就别想了，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啊！就算我做不到，还可以让哥哥帮忙呀！”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可以了。”雷拒绝了她的好意。
过了一会儿，把箭都拔了下来之后，他把马车驶进了雁羽楼的院子里，原本打算留给卡拉贝尔养伤，因此多交了一天房费，现在房子还没有退掉，结果竟然是自己又回来住了，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不过这次，他特意交代菲尔又去开了一间小一点了房间，毕竟现在还多了另外一个人，而且也不能总是让菲尔一个女孩子跟自己住一间房里。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雷洗了个热水澡，终于放下心了一点，幸亏自己机警，及时发现了那群人的不对劲，不然三个人现在说不定已经暴尸荒野了。不过自己临场的反应和观察力怎么这么强了？这倒是让雷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洗完了澡之后，浑身舒畅。现在没到睡觉的时间，又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发了一会呆之后，他拿出了菲尔买的细剑，开始练起自己唯一会的一招剑术来。毕竟，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一招剑术和自己这几个月来做的训练了。
“值得牺牲生命吗?”他在自己心里这么问着。答案是肯定的，对于自己来说，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虽然只有十几岁，但也正因为只有十几岁，对于认定的事情总是不考虑后果的，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