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夜起之时（一）
月光斜斜的照射进来，铺满了地面。
“对不起了，坎帕校长。”目光深邃，庄霖对着坎帕道歉。
摇了摇头，坎帕表示并不在意。
“我能问一些问题吗？”坎帕叹了口气，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月光的照耀下，让这位老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
“当然可以，随便你问什么都好。”
咧嘴笑了笑，庄霖并不在意回答坎帕一些问题。
“但是你要想好哟，坎帕校长。”
“我现在正高兴，你的问题，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多说一点你应该不想知道的东西。”
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庄霖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惨白的月光下，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吓人。
一阵沉默。
坎帕双手交叉紧握着，心里十分挣扎。
几天之前。当庄霖用未知语找到坎帕说出什么星界旅行者的时候，坎帕根本没有丝毫的相信。星界旅行者？听上去不就像是一些三流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桥段吗？
也就只有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喜欢读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以坎帕的博学来说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坎帕本来是准备直接处理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但接下来这个家伙拿出来的几样东西却让坎帕有些犹豫。
他是一个极为重情义的人。
他的老朋友，雄鹿帝国的顶梁柱有生之年的希望就是，让雄鹿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
但他已经老了。
哪怕是意志再强烈，却也不能阻挡死神的到来。雄鹿现在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二流国家而已，想要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无异于痴人说梦！
哪怕是历经几代的传承，也才有可能成为一流国家而已。而且这中间总会出现平庸的国王，到时候大陆的局势更是难以预料，这样，怎么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在规则和情义之间，坎帕选择了情义。
他不忍心，不忍心自己的挚友带着遗憾离世。更不忍心，自己和挚友曾经共同打出来的帝国就这样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他不甘心。
所以他违背了约定，也违背了规则。不能参与世俗的规则！
这也是庄霖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假如坎帕并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没有顾及自己好友的想法，那庄霖早就被坎帕轰杀的连渣都不剩了。
但即便是庄霖拿出了坎帕需要的技术和知识，坎帕也依旧是没有相信庄霖什么星界旅行者的胡诌出来的借口。
星界，这东西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因为没有人踏足过。
从来都没有。
但今天的一切都把坎帕的世界观给毁坏了。
一个根本没有魔法元素亲和力的人，仅仅只是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用出了魔法。几个纪元里，根本不存在这种没有魔法亲和力还能够使用魔法的人！
和那些天生就拥有导力石骨骼的人不一样，庄霖的身体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法元素。
凭空沟通，然后凭空使用。
这彻底的刷新了坎帕的三观，也让他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再次查探了一下庄霖的身体之后，坎帕沉默了。
没有魔法元素，没有导力石骨骼，没有魔法元素亲和力，没有，什么都没有。
沉默着，坎帕仿佛苍老了十来岁。
“真的，有星界……？”声音有些嘶哑，那双浑浊的眸子盯着庄霖。坎帕多希望庄霖回答他，没有星界这种存在。但庄霖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将坎帕的希望给粉碎。
“星界，当然有啊！”嘿嘿的笑着，庄霖的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就像是疯了一样。
“但这个世界没有！”
“嗯？！”仿佛经历了什么从天堂到地狱的升落，坎帕目光疑惑的盯着庄霖，等待着庄霖接下来的话。
“嗯……怎么说呢……”庄霖在房间内扫视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坎帕桌子上摆放着的沙漏上面。
“有了。”庄霖拿起沙漏，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坎帕的沙漏摆饰给敲碎，将里面的沙子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对于庄霖的举动，坎帕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太在乎。到了他这个地步，钱财之类的，根本不会被在乎分毫。坏了再重新买一个就是了。几万苏拉的事而已。
庄霖随手将沙子洒落在桌面上，开始分割起来。
坎帕看了一眼桌面上分成好几份的沙子和周围遍布的沙粒，等待着庄霖的回答。
“你看。”顺着庄霖的手指，坎帕看向了其中最大的一摊沙子。
“这是一个世界，也可以称为主世界。”
庄霖又指了指最大一摊沙子旁边小了一圈的沙子。
“这个，是次级世界。”
“这个，是底层世界。”庄霖指了指最小的几摊沙子。
“嗯？”目光疑惑，坎帕等待着庄霖的解释。
“底层世界，由位面世界组成。”庄霖最后指了指零星分布在几摊沙子周围的沙粒。
“位面世界，底层世界，次级世界，主世界。”
“这是世界构成的顺序，这世界之间相隔的地方。”
“就是星界。”一锤定音，庄霖的手指在沙粒间的空隙中滑动着。
目光闪烁几下，坎帕幽幽的说道:“那，你是什么？”
“我？”庄霖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坎帕校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自我介绍吗？”
“小偷……”坎帕冷声道。
笑了笑，庄霖接着说道：“和杀手。”
“我们独立于世界之外，旅行在世界之中。我们在窃取世界的力量。”
“我们，在毁灭一切。”惨笑着，庄霖的脸色苍白。
“……你们？在毁灭世界？！”似乎受到了惊吓，坎帕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对，每在一个世界停留一次，我们就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印记。”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力量，就会被慢慢消磨，慢慢窃取。”
“但一切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位置而已。”
“从底层消失，汇往高层。”
“然后，各个位面，各个世界，理念，力量，体系，的不同，在一起交织。”
“战争，波及所有世界层！”
嘿嘿的冷笑着，庄霖捂住了胸口。
“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
“你会吃掉我吗？”
……
“对不起了，坎帕校长。”目光深邃，庄霖对着坎帕道歉。
摇了摇头，坎帕表示并不在意。
“我能问一些问题吗？”坎帕叹了口气，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月光的照耀下，让这位老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
“当然可以，随便你问什么都好。”
咧嘴笑了笑，庄霖并不在意回答坎帕一些问题。
“但是你要想好哟，坎帕校长。”
“我现在正高兴，你的问题，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多说一点你应该不想知道的东西。”
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庄霖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惨白的月光下，这个笑容显得有些吓人。
一阵沉默。
坎帕双手交叉紧握着，心里十分挣扎。
几天之前。当庄霖用未知语找到坎帕说出什么星界旅行者的时候，坎帕根本没有丝毫的相信。星界旅行者？听上去不就像是一些三流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桥段吗？
也就只有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喜欢读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以坎帕的博学来说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坎帕本来是准备直接处理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但接下来这个家伙拿出来的几样东西却让坎帕有些犹豫。
他是一个极为重情义的人。
他的老朋友，雄鹿帝国的顶梁柱有生之年的希望就是，让雄鹿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
但他已经老了。
哪怕是意志再强烈，却也不能阻挡死神的到来。雄鹿现在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二流国家而已，想要成为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无异于痴人说梦！
哪怕是历经几代的传承，也才有可能成为一流国家而已。而且这中间总会出现平庸的国王，到时候大陆的局势更是难以预料，这样，怎么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在规则和情义之间，坎帕选择了情义。
他不忍心，不忍心自己的挚友带着遗憾离世。更不忍心，自己和挚友曾经共同打出来的帝国就这样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他不甘心。
所以他违背了约定，也违背了规则。不能参与世俗的规则！
这也是庄霖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假如坎帕并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没有顾及自己好友的想法，那庄霖早就被坎帕轰杀的连渣都不剩了。
但即便是庄霖拿出了坎帕需要的技术和知识，坎帕也依旧是没有相信庄霖什么星界旅行者的胡诌出来的借口。
星界，这东西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因为没有人踏足过。
从来都没有。
但今天的一切都把坎帕的世界观给毁坏了。
一个根本没有魔法元素亲和力的人，仅仅只是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用出了魔法。几个纪元里，根本不存在这种没有魔法亲和力还能够使用魔法的人！
和那些天生就拥有导力石骨骼的人不一样，庄霖的身体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法元素。
凭空沟通，然后凭空使用。
这彻底的刷新了坎帕的三观，也让他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再次查探了一下庄霖的身体之后，坎帕沉默了。
没有魔法元素，没有导力石骨骼，没有魔法元素亲和力，没有，什么都没有。
沉默着，坎帕仿佛苍老了十来岁。
“真的，有星界……？”声音有些嘶哑，那双浑浊的眸子盯着庄霖。坎帕多希望庄霖回答他，没有星界这种存在。但庄霖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将坎帕的希望给粉碎。
“星界，当然有啊！”嘿嘿的笑着，庄霖的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就像是疯了一样。
“但这个世界没有！”
“嗯？！”仿佛经历了什么从天堂到地狱的升落，坎帕目光疑惑的盯着庄霖，等待着庄霖接下来的话。
“嗯……怎么说呢……”庄霖在房间内扫视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了坎帕桌子上摆放着的沙漏上面。
“有了。”庄霖拿起沙漏，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坎帕的沙漏摆饰给敲碎，将里面的沙子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对于庄霖的举动，坎帕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太在乎。到了他这个地步，钱财之类的，根本不会被在乎分毫。坏了再重新买一个就是了。几万苏拉的事而已。
庄霖随手将沙子洒落在桌面上，开始分割起来。
坎帕看了一眼桌面上分成好几份的沙子和周围遍布的沙粒，等待着庄霖的回答。
“你看。”顺着庄霖的手指，坎帕看向了其中最大的一摊沙子。
“这是一个世界，也可以称为主世界。”
庄霖又指了指最大一摊沙子旁边小了一圈的沙子。
“这个，是次级世界。”
“这个，是底层世界。”庄霖指了指最小的几摊沙子。
“嗯？”目光疑惑，坎帕等待着庄霖的解释。
“底层世界，由位面世界组成。”庄霖最后指了指零星分布在几摊沙子周围的沙粒。
“位面世界，底层世界，次级世界，主世界。”
“这是世界构成的顺序，这世界之间相隔的地方。”
“就是星界。”一锤定音，庄霖的手指在沙粒间的空隙中滑动着。
目光闪烁几下，坎帕幽幽的说道:“那，你是什么？”
“我？”庄霖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坎帕校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自我介绍吗？”
“小偷……”坎帕冷声道。
笑了笑，庄霖接着说道：“和杀手。”
“我们独立于世界之外，旅行在世界之中。我们在窃取世界的力量。”
“我们，在毁灭一切。”惨笑着，庄霖的脸色苍白。
“……你们？在毁灭世界？！”似乎受到了惊吓，坎帕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对，每在一个世界停留一次，我们就会在这个世界留下印记。”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力量，就会被慢慢消磨，慢慢窃取。”
“但一切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位置而已。”
“从底层消失，汇往高层。”
“然后，各个位面，各个世界，理念，力量，体系，的不同，在一起交织。”
“战争，波及所有世界层！”
嘿嘿的冷笑着，庄霖捂住了胸口。
“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
“你会吃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