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窥忆魔
外来者？
林应、姚盛、雷羽三人都是被这个字眼都震慑，这不是剥皮魔的灵缝吗？怎么会有所谓的‘外来者’？
那到底会是什么……
“也就是说，剥皮魔所服务的，并不是王种嗔……而是只从外面入侵的‘家伙’？”在滤清了思路后，林应立即问道。
对于林应思考速度，雷舜也已经习以为常，“没错，正是如此。先回到我们上一个话题，灵缝本就是连接另外一个世界的缝隙、也可以说相通的节点……当中情况复杂，例如：双重缝这种现象。这地穴中，还藏着另外一条灵缝。那正是那外来者的出处。”
“这样吗。”林应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是，他的眼神马上变得凛冽：“雷舜，你还是说些实在的吧。”
林应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知识上的普及。他需要真实的利益，比上百只剥皮魔尸体还要大的利益！
“林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雷舜突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只听我愿意听的话。”林应脸色不变，内心却多了些焦虑，这个雷舜太拖延时间。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这群嗔……并不是什么问题。真正棘手的，还是那只外来者！”雷舜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林应已经无法相信雷舜话语里的真实成分。可仔细想想，雷舜这家伙并不是什么鲁莽的性格，无论这个地方再怎么凶险，他也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敢踏入。
“我们边走边说。”
他们沿着这条向下的台阶走了两个多小时。这个地穴实在是太深，下望的目光，仍是无穷的黑暗。
林应早已习惯黑暗。在木江市时，哪怕是深夜独处时，他也不需要灯光。
此时此刻，林应在反复思考着雷舜的话语，忍不住问道：“雷舜，剥皮魔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领头王？去投靠一只外来者？那是异灵吗？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能力？”
“林兄，你将这剥皮魔实在想的太有血性了。不光是剥皮魔，所有异灵都是欺软怕硬，它们畏惧的是力量。所以，家园的王台被篡，它们也只会接受。”说这话时，雷舜的语气里不乏蔑视。
“你没说重点。”林应不忘提醒。
“关于那只外来的异灵……”雷舜也是琢磨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毫无意义的隐瞒，说道：“它叫做‘虚’，也有另外一个叫法：窥忆魔。”
“窥忆魔？”林应怔了片刻，那是什么样的异灵？
紧跟着的姚盛听到后，眼前忽然一亮。这异灵的名号，他曾经听到过，当然……也仅仅是听过。
事实上，姚盛曾经去地底市场购买过关于异灵的资料。多数是从《异灵录》上摘抄下来的内容，因此，多数异灵名号他都有所耳闻。
“窥忆魔，不同于剥皮魔，乃是‘一等异灵’。”雷舜这简短的介绍如雷贯耳。
林应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清楚异灵的等级划分，可按照食灵实力来进行比较的话：三等异灵约比肩于怨灵，也就是上位食灵。二等异灵，可能堪比上位食灵之上的王位阶梯食灵。那么……一等异灵，又会是什么样的层次？
王位阶梯共有八层。而一等异灵，估计也在这个界限。
除灵师古时给异灵的命名，与现在不同。古时多半为单字，现在会根本其习性与作为，加上外号。
像剥皮魔、窥忆魔等等……不过话说回来，在常人眼里，这些异灵所做的邪恶勾当，与真实的魔鬼又有什么区别？
“异灵都具备读取记忆、与篡改记忆的能力，而窥忆魔这项能力运用的就更加恐怖。它能将制造真实的幻境，将人困住。”雷舜说到这，语气也是凝重了起来：“而且，我怀疑……它手上藏着有能连接其他灵缝的‘工具’。”
“工具？”林应听了后，一下子明白了雷舜的目的，他就是冲着这‘工具’来的？
旁边的姚盛，默默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雷灵保持着沉默。她没料到，兄长竟然将这些话全都告诉了这个食灵。雷羽听着的过程中，面色时不时掠过困惑。
因为他完全不知情，大哥与二姐竟然瞒着自已来了这个地方很多次？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这是在提防自己吗？
雷羽有些不好受，这个年龄的他，心思其实相当敏感。他知道，自己性情冲动，多次引起大哥生气，可是……也不该这样吧？
他将雷氏留下的《异灵录》翻阅了很多遍，深知窥忆魔是远比剥皮魔凶险的多的异灵。它来到了这条灵缝，将王种嗔给灭了，占据了其的王台祭坛，接管了这条灵缝。
也对……如此恐怖的异灵，万一不小心透露的话，肯定会引起多数人关注。刚刚大哥也说了，这当中藏着能影响灵缝的‘工具’。
那么，这对雷氏而言，意义非凡。
只是……这就是他们瞒着自己的理由么？
“你怎么了？”雷灵见雷羽有些落寞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什么，关切问道。
雷羽看了雷灵一眼，将头凑近低语：“二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你们才没将这消息告诉我？”
“不，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此事至关重要，所以才……”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对吗？”雷羽打断道。
他们的交谈相当细声。可林应与姚盛乃是食灵体质，有着远超常人的听力，这番谈话自然也是被他们捕捉到。
姚盛连忙用眼神示意了林应，让他当心这里面有诈。
毕竟，先前雷舜与雷羽就一起配合，上演了出苦肉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雷舜这家伙也是能藏，为了不让他们知道窥忆魔的事，硬是活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林应自然会意。只是以他的判断而言，雷羽的语气那种不甘与孤独，是不应该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伪装出来的。
难道说，雷舜连他也隐瞒了？可为什么要隐瞒他呢？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是不是……因为我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们从心底里就瞧不起我，是这样吗？”雷羽说着，眼睛一下子红了，极力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感情，“我知道，当初义父之所以做出那个决定，是看重我的天赋。所以，我就更要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钻研阵法，才能报答义父的恩情。只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亲生的？林应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难怪会有那出苦肉计。
林应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深沉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跟雷舜一条心的，也就只有雷灵了。他们才是亲兄妹二人，那么……这个雷羽，不就反倒成了个突破口？
林应也是突发奇想，得出了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雷灵与雷羽走到一行人的最后头，他们细声交谈还在继续。林应也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
接下来的对话，都是雷灵在不断用语言安慰。渐渐地，雷羽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林应又发现了不对劲。
十六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是比较脆弱才对啊。当然，这个‘脆弱’，指的是他们心灵脆弱。
雷羽自幼开始就是除灵师，他见过黑暗与杀戮，不能以常人之理揣度。可是，除灵师的教育，都是讲究仁、信，而雷灵与雷舜此举，完全没有了所谓的信。
他们这举动，往小了说，可以说是怕人多耳杂。而往大了说，就是不信任雷羽。
雷羽处于这个敏感的年龄段，经历了如此不受信任的对待，居然就被雷灵这么三言两语就给平息了，这反而才显得不正常吧？
林应这么想着，看了眼雷羽，再是看了看他身边神色温柔的雷灵。
随即，他怔了怔，瞬间明白了过来。
于是，林应停下了脚步，再是当着雷舜与姚盛不解地目光，来到跟在队伍最后头的雷羽身边。
雷羽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林应后，也是有点不解：“你、你有事吗？”
他看得出来，这个食灵绝非善类。
“我有点事跟你姐姐说。”林应淡淡说着，同时注视着雷羽的表情。
雷羽下意识地一惊，看了眼身边的雷灵一眼，发问：“你想跟她说什么？”
“雷灵？这是你的名字？”林应越过了雷羽，直接对其身旁的雷灵问。
雷灵脸色不变，声音柔和地回答：“正是。”
雷灵也不明白林应突如其来的意义。但她知道，接下来与这个食灵还会有一段合作的时间。
因此，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你多大了？”林应像是随口问道。
雷灵如实回答：“二八年华。”
“这也是你们除灵师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有什么中意的人吗？”林应镇静地问。
这话一出，雷灵与雷羽二人当场错愕在原地。
“这点，恕、恕不便告知。”雷灵没料到林应会来这么一出，但果断拒绝。
林应摆了摆手，出口解释：“你别忙着拒绝。我认识一个年轻有为的除灵师，跟我情同手足，他叫‘段正’，不知道你听过没？”
“段正？段家？”雷灵愣了愣，再明白过来。
只有当今除灵家三大巨擎世家段氏，才有这一号人物。不仅如此，这是除灵师界的新生代人才。
“是的。”林应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却在雷羽脸上不停转悠。
雷灵轻笑了声，语气多了些恭敬：“多谢林先生一番美意。只是现下正处危难之际，能否脱困后再叙？”
（未完待续！！）
林应、姚盛、雷羽三人都是被这个字眼都震慑，这不是剥皮魔的灵缝吗？怎么会有所谓的‘外来者’？
那到底会是什么……
“也就是说，剥皮魔所服务的，并不是王种嗔……而是只从外面入侵的‘家伙’？”在滤清了思路后，林应立即问道。
对于林应思考速度，雷舜也已经习以为常，“没错，正是如此。先回到我们上一个话题，灵缝本就是连接另外一个世界的缝隙、也可以说相通的节点……当中情况复杂，例如：双重缝这种现象。这地穴中，还藏着另外一条灵缝。那正是那外来者的出处。”
“这样吗。”林应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是，他的眼神马上变得凛冽：“雷舜，你还是说些实在的吧。”
林应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知识上的普及。他需要真实的利益，比上百只剥皮魔尸体还要大的利益！
“林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雷舜突然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只听我愿意听的话。”林应脸色不变，内心却多了些焦虑，这个雷舜太拖延时间。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这群嗔……并不是什么问题。真正棘手的，还是那只外来者！”雷舜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林应已经无法相信雷舜话语里的真实成分。可仔细想想，雷舜这家伙并不是什么鲁莽的性格，无论这个地方再怎么凶险，他也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敢踏入。
“我们边走边说。”
他们沿着这条向下的台阶走了两个多小时。这个地穴实在是太深，下望的目光，仍是无穷的黑暗。
林应早已习惯黑暗。在木江市时，哪怕是深夜独处时，他也不需要灯光。
此时此刻，林应在反复思考着雷舜的话语，忍不住问道：“雷舜，剥皮魔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的领头王？去投靠一只外来者？那是异灵吗？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能力？”
“林兄，你将这剥皮魔实在想的太有血性了。不光是剥皮魔，所有异灵都是欺软怕硬，它们畏惧的是力量。所以，家园的王台被篡，它们也只会接受。”说这话时，雷舜的语气里不乏蔑视。
“你没说重点。”林应不忘提醒。
“关于那只外来的异灵……”雷舜也是琢磨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毫无意义的隐瞒，说道：“它叫做‘虚’，也有另外一个叫法：窥忆魔。”
“窥忆魔？”林应怔了片刻，那是什么样的异灵？
紧跟着的姚盛听到后，眼前忽然一亮。这异灵的名号，他曾经听到过，当然……也仅仅是听过。
事实上，姚盛曾经去地底市场购买过关于异灵的资料。多数是从《异灵录》上摘抄下来的内容，因此，多数异灵名号他都有所耳闻。
“窥忆魔，不同于剥皮魔，乃是‘一等异灵’。”雷舜这简短的介绍如雷贯耳。
林应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清楚异灵的等级划分，可按照食灵实力来进行比较的话：三等异灵约比肩于怨灵，也就是上位食灵。二等异灵，可能堪比上位食灵之上的王位阶梯食灵。那么……一等异灵，又会是什么样的层次？
王位阶梯共有八层。而一等异灵，估计也在这个界限。
除灵师古时给异灵的命名，与现在不同。古时多半为单字，现在会根本其习性与作为，加上外号。
像剥皮魔、窥忆魔等等……不过话说回来，在常人眼里，这些异灵所做的邪恶勾当，与真实的魔鬼又有什么区别？
“异灵都具备读取记忆、与篡改记忆的能力，而窥忆魔这项能力运用的就更加恐怖。它能将制造真实的幻境，将人困住。”雷舜说到这，语气也是凝重了起来：“而且，我怀疑……它手上藏着有能连接其他灵缝的‘工具’。”
“工具？”林应听了后，一下子明白了雷舜的目的，他就是冲着这‘工具’来的？
旁边的姚盛，默默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雷灵保持着沉默。她没料到，兄长竟然将这些话全都告诉了这个食灵。雷羽听着的过程中，面色时不时掠过困惑。
因为他完全不知情，大哥与二姐竟然瞒着自已来了这个地方很多次？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这是在提防自己吗？
雷羽有些不好受，这个年龄的他，心思其实相当敏感。他知道，自己性情冲动，多次引起大哥生气，可是……也不该这样吧？
他将雷氏留下的《异灵录》翻阅了很多遍，深知窥忆魔是远比剥皮魔凶险的多的异灵。它来到了这条灵缝，将王种嗔给灭了，占据了其的王台祭坛，接管了这条灵缝。
也对……如此恐怖的异灵，万一不小心透露的话，肯定会引起多数人关注。刚刚大哥也说了，这当中藏着能影响灵缝的‘工具’。
那么，这对雷氏而言，意义非凡。
只是……这就是他们瞒着自己的理由么？
“你怎么了？”雷灵见雷羽有些落寞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什么，关切问道。
雷羽看了雷灵一眼，将头凑近低语：“二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你们才没将这消息告诉我？”
“不，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此事至关重要，所以才……”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对吗？”雷羽打断道。
他们的交谈相当细声。可林应与姚盛乃是食灵体质，有着远超常人的听力，这番谈话自然也是被他们捕捉到。
姚盛连忙用眼神示意了林应，让他当心这里面有诈。
毕竟，先前雷舜与雷羽就一起配合，上演了出苦肉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雷舜这家伙也是能藏，为了不让他们知道窥忆魔的事，硬是活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林应自然会意。只是以他的判断而言，雷羽的语气那种不甘与孤独，是不应该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伪装出来的。
难道说，雷舜连他也隐瞒了？可为什么要隐瞒他呢？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是不是……因为我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们从心底里就瞧不起我，是这样吗？”雷羽说着，眼睛一下子红了，极力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感情，“我知道，当初义父之所以做出那个决定，是看重我的天赋。所以，我就更要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钻研阵法，才能报答义父的恩情。只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亲生的？林应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难怪会有那出苦肉计。
林应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深沉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跟雷舜一条心的，也就只有雷灵了。他们才是亲兄妹二人，那么……这个雷羽，不就反倒成了个突破口？
林应也是突发奇想，得出了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雷灵与雷羽走到一行人的最后头，他们细声交谈还在继续。林应也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
接下来的对话，都是雷灵在不断用语言安慰。渐渐地，雷羽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这个时候，林应又发现了不对劲。
十六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是比较脆弱才对啊。当然，这个‘脆弱’，指的是他们心灵脆弱。
雷羽自幼开始就是除灵师，他见过黑暗与杀戮，不能以常人之理揣度。可是，除灵师的教育，都是讲究仁、信，而雷灵与雷舜此举，完全没有了所谓的信。
他们这举动，往小了说，可以说是怕人多耳杂。而往大了说，就是不信任雷羽。
雷羽处于这个敏感的年龄段，经历了如此不受信任的对待，居然就被雷灵这么三言两语就给平息了，这反而才显得不正常吧？
林应这么想着，看了眼雷羽，再是看了看他身边神色温柔的雷灵。
随即，他怔了怔，瞬间明白了过来。
于是，林应停下了脚步，再是当着雷舜与姚盛不解地目光，来到跟在队伍最后头的雷羽身边。
雷羽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林应后，也是有点不解：“你、你有事吗？”
他看得出来，这个食灵绝非善类。
“我有点事跟你姐姐说。”林应淡淡说着，同时注视着雷羽的表情。
雷羽下意识地一惊，看了眼身边的雷灵一眼，发问：“你想跟她说什么？”
“雷灵？这是你的名字？”林应越过了雷羽，直接对其身旁的雷灵问。
雷灵脸色不变，声音柔和地回答：“正是。”
雷灵也不明白林应突如其来的意义。但她知道，接下来与这个食灵还会有一段合作的时间。
因此，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你多大了？”林应像是随口问道。
雷灵如实回答：“二八年华。”
“这也是你们除灵师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有什么中意的人吗？”林应镇静地问。
这话一出，雷灵与雷羽二人当场错愕在原地。
“这点，恕、恕不便告知。”雷灵没料到林应会来这么一出，但果断拒绝。
林应摆了摆手，出口解释：“你别忙着拒绝。我认识一个年轻有为的除灵师，跟我情同手足，他叫‘段正’，不知道你听过没？”
“段正？段家？”雷灵愣了愣，再明白过来。
只有当今除灵家三大巨擎世家段氏，才有这一号人物。不仅如此，这是除灵师界的新生代人才。
“是的。”林应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却在雷羽脸上不停转悠。
雷灵轻笑了声，语气多了些恭敬：“多谢林先生一番美意。只是现下正处危难之际，能否脱困后再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