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暴露的眼睛？
醒来那天的晚上，在送走了拉霍兰夫人以后，戈丹的病室终于又回到了一片安静，而安静之中，一件不得了的发现骇的戈丹几乎从病床摔下。
那就是他的左手，左手上的绷带不知何时竟全然被褪去，而自己因为久病体僵竟然现在才察觉。戈丹冷汗直冒，细细一想才记起当他醒来时就发觉自己的魔法袍和衣裤都已不见，身着的只是简单而又舒适的医院病服。估计八成是护工在检查他的身体的时候褪下了绷带，还替他换了衣物。
难道自己左手的那只眼睛被曝光了么，若真是如此那这几天里除了拉霍兰夫人，海顿还有杰克以外还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若无其事？！就算普通的护工和杰克可以不甚在意，但是海顿和拉霍兰夫人却是绝不可能对这样的神奇纹路无动于衷的。
戈丹揉了揉眼睛，用力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先是感觉一阵模糊，随后就发觉那灰色的眼睛一如往昔的驻扎在那里，诡异而又醒目，绝无被忽视的道理。
难道这个眼睛的图案和奥哈姆大阵中的一切一样，都是某种高明的致幻法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是这个符文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想到这里，戈丹整理了一下表情，也不遮掩左手，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用力摇了摇床头的铜铃。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安静而迅速的赶来，快速的瞄了一眼戈丹以后就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询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是想问，如果我想在手腕纹点什么，我是说一个图案，如果哪一天我不喜欢了那么还能清除么？”戈丹想了想，望着走进来的医生，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然后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女子的反应。
“噗嗤”
望着戈丹那种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看的紧张表情，女医生忍不住破颜一笑，随后马上恢复了医者的严肃，用一种故作认真的语气的说道。
“我想那恐怕是很难的，如果你想在这里纹一个玫瑰或者是谁的名字的话，你就得带着它一辈子”说罢女医生笑着挤了挤眼睛，就好像在是打趣一个陷入情网的小男孩。
显然女医生把戈丹误认为那种想在身上纹上心爱女孩名字的毛头小子。
“原来是这样啊”戈丹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恩，我明天可以出院么？”
“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如果急着去赴约也是可以的。”女医生咯咯地笑着，见戈丹没有其他事情，也就转身向外走去。临走还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冬假开始以后几乎没有学员入院，她也心情不错。
望着离去的女医生，戈丹的内心稍微安定，很快的就确认了自己左手腕的眼睛是别人不能看到的。因为在他故意伸出左手问女医生纹身的事情时，如果女医生看得到这个眼睛，那么她一定会有一些不解和惊讶的表情，更不会说在这里纹一朵玫瑰这类的玩笑。
不过虽然确定别人看不到这只眼睛，但是在戈丹的眼里，那灰色的眼睛却还是鲜活欲滴，几乎要流淌出邪恶的泪水。
那么这只眼睛究竟是戈丹的幻觉还是实际存在的呢。想到这里，戈丹心思电转，他迅速地拿出了床头那蓝水果边用来削皮的小刀，避开血管以后竖着向灰色的眼睛划去。于是一条一两寸长的口子瞬间出现，大滴大滴鲜红的血液流出，而诡异的是在戈丹的眼中，那只灰色的眼睛完好无损，好像凌驾于疤痕和血液之上，又好像融入疤痕之中。
戈丹心中一喜，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这只眼睛恐怕并不是刻画在自己的左手，也就是说他再也不必遮掩自己的左手，甚至还可以在冬假结束前回一次离开快一年的家。
一阵久违的开心情绪涌上了少年的心头，戈丹正欲对着这只鲜血中的灰色的眼睛发笑，却终究被一阵疼痛惊醒，这才想起来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无奈之下，戈丹只能板着脸又摇了一下铜制铃铛。
进来的当然还是那个笑话他的女医生，快速的瞄了一眼之后，医生麻利的拿出了药水和绷带，清洗包扎了戈丹的左手，见鲜血止住，才调笑的说道：
“就算急着纹身也要去专业的店里啊”
“我只是想削一下水果”戈丹大囧，低着头嘟囔道。
女医生也不多问，嘱咐戈丹好好休息以后就离开了。
而就在女医生离开以后，一个念头划过了戈丹的脑海。当晚入睡之前。戈丹默默地丈量了眼睛图案和几条掌纹之间的距离，记下长度之后。就又包扎伤口睡去。翌日清晨，当他再次测量这些长度时，戈丹终于完全确定，那枚眼睛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手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大小和位置，更不会随着手腕的受伤被破坏。
但是这眼睛显然也不是一个长久存在的幻觉，因为那年夏天想要洗去眼睛时那种摩挲灵魂的阵痛依旧历历在目，甚至自己进入奥哈姆之前都还必须每天放它出来晒晒月亮。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经历了奥哈姆大阵的过程中这只灰色的眼睛并没有离他而去，而是发生了某些不知名的转变，所以才只能被自己看见。或许那只灰色的眼睛如今就寄宿在他自己的眼睛之中！
想到这里，戈丹的内心也是喜忧参半，喜在终于有办法去霍尔曼教堂应付拉文道尔骑士的侍从训练，忧的却是这枚灰色的眼睛他至今毫无头绪，就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样让人难以安枕。
稍微洗漱收拾一下以后，戈丹就起身找到了女医生办理出院，女医生本来不愿意让他离开，毕竟他的手刚刚受伤，但是想到一对小情人急着见面也就欣然应允，临别的时候女医生还告诉戈丹她叫希尔芬。
告别了热情的女医生之后，醒转后的几天戈丹几乎都是在宿舍和图书馆度过，一来他需要休养在奥哈姆受创颇深的身体，二来奥哈姆之行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疑惑：七神、海克斯、圣泉、救人的海瑟薇、视人命如草芥的海格、以生命引爆了圣泉的鲁道夫等等，这些地点和人物走马灯一样飘过他的梦里，像是无数的星星围绕着那只灰色的眼睛旋转，旋转。
他必须想方设法的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那就是他的左手，左手上的绷带不知何时竟全然被褪去，而自己因为久病体僵竟然现在才察觉。戈丹冷汗直冒，细细一想才记起当他醒来时就发觉自己的魔法袍和衣裤都已不见，身着的只是简单而又舒适的医院病服。估计八成是护工在检查他的身体的时候褪下了绷带，还替他换了衣物。
难道自己左手的那只眼睛被曝光了么，若真是如此那这几天里除了拉霍兰夫人，海顿还有杰克以外还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若无其事？！就算普通的护工和杰克可以不甚在意，但是海顿和拉霍兰夫人却是绝不可能对这样的神奇纹路无动于衷的。
戈丹揉了揉眼睛，用力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先是感觉一阵模糊，随后就发觉那灰色的眼睛一如往昔的驻扎在那里，诡异而又醒目，绝无被忽视的道理。
难道这个眼睛的图案和奥哈姆大阵中的一切一样，都是某种高明的致幻法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是这个符文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想到这里，戈丹整理了一下表情，也不遮掩左手，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用力摇了摇床头的铜铃。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安静而迅速的赶来，快速的瞄了一眼戈丹以后就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询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是想问，如果我想在手腕纹点什么，我是说一个图案，如果哪一天我不喜欢了那么还能清除么？”戈丹想了想，望着走进来的医生，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然后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女子的反应。
“噗嗤”
望着戈丹那种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看的紧张表情，女医生忍不住破颜一笑，随后马上恢复了医者的严肃，用一种故作认真的语气的说道。
“我想那恐怕是很难的，如果你想在这里纹一个玫瑰或者是谁的名字的话，你就得带着它一辈子”说罢女医生笑着挤了挤眼睛，就好像在是打趣一个陷入情网的小男孩。
显然女医生把戈丹误认为那种想在身上纹上心爱女孩名字的毛头小子。
“原来是这样啊”戈丹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恩，我明天可以出院么？”
“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如果急着去赴约也是可以的。”女医生咯咯地笑着，见戈丹没有其他事情，也就转身向外走去。临走还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冬假开始以后几乎没有学员入院，她也心情不错。
望着离去的女医生，戈丹的内心稍微安定，很快的就确认了自己左手腕的眼睛是别人不能看到的。因为在他故意伸出左手问女医生纹身的事情时，如果女医生看得到这个眼睛，那么她一定会有一些不解和惊讶的表情，更不会说在这里纹一朵玫瑰这类的玩笑。
不过虽然确定别人看不到这只眼睛，但是在戈丹的眼里，那灰色的眼睛却还是鲜活欲滴，几乎要流淌出邪恶的泪水。
那么这只眼睛究竟是戈丹的幻觉还是实际存在的呢。想到这里，戈丹心思电转，他迅速地拿出了床头那蓝水果边用来削皮的小刀，避开血管以后竖着向灰色的眼睛划去。于是一条一两寸长的口子瞬间出现，大滴大滴鲜红的血液流出，而诡异的是在戈丹的眼中，那只灰色的眼睛完好无损，好像凌驾于疤痕和血液之上，又好像融入疤痕之中。
戈丹心中一喜，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这只眼睛恐怕并不是刻画在自己的左手，也就是说他再也不必遮掩自己的左手，甚至还可以在冬假结束前回一次离开快一年的家。
一阵久违的开心情绪涌上了少年的心头，戈丹正欲对着这只鲜血中的灰色的眼睛发笑，却终究被一阵疼痛惊醒，这才想起来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无奈之下，戈丹只能板着脸又摇了一下铜制铃铛。
进来的当然还是那个笑话他的女医生，快速的瞄了一眼之后，医生麻利的拿出了药水和绷带，清洗包扎了戈丹的左手，见鲜血止住，才调笑的说道：
“就算急着纹身也要去专业的店里啊”
“我只是想削一下水果”戈丹大囧，低着头嘟囔道。
女医生也不多问，嘱咐戈丹好好休息以后就离开了。
而就在女医生离开以后，一个念头划过了戈丹的脑海。当晚入睡之前。戈丹默默地丈量了眼睛图案和几条掌纹之间的距离，记下长度之后。就又包扎伤口睡去。翌日清晨，当他再次测量这些长度时，戈丹终于完全确定，那枚眼睛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手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大小和位置，更不会随着手腕的受伤被破坏。
但是这眼睛显然也不是一个长久存在的幻觉，因为那年夏天想要洗去眼睛时那种摩挲灵魂的阵痛依旧历历在目，甚至自己进入奥哈姆之前都还必须每天放它出来晒晒月亮。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经历了奥哈姆大阵的过程中这只灰色的眼睛并没有离他而去，而是发生了某些不知名的转变，所以才只能被自己看见。或许那只灰色的眼睛如今就寄宿在他自己的眼睛之中！
想到这里，戈丹的内心也是喜忧参半，喜在终于有办法去霍尔曼教堂应付拉文道尔骑士的侍从训练，忧的却是这枚灰色的眼睛他至今毫无头绪，就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样让人难以安枕。
稍微洗漱收拾一下以后，戈丹就起身找到了女医生办理出院，女医生本来不愿意让他离开，毕竟他的手刚刚受伤，但是想到一对小情人急着见面也就欣然应允，临别的时候女医生还告诉戈丹她叫希尔芬。
告别了热情的女医生之后，醒转后的几天戈丹几乎都是在宿舍和图书馆度过，一来他需要休养在奥哈姆受创颇深的身体，二来奥哈姆之行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疑惑：七神、海克斯、圣泉、救人的海瑟薇、视人命如草芥的海格、以生命引爆了圣泉的鲁道夫等等，这些地点和人物走马灯一样飘过他的梦里，像是无数的星星围绕着那只灰色的眼睛旋转，旋转。
他必须想方设法的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