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美杜莎的悲哀
“住手！”我暴喝一声，冲进这层唯一还亮着灯的房间。
校长室内，朱涛歪着头躺在自己的转椅上，不省人事。在他的长桌前，竟盘踞着一个恐怖的身影。
从背后看，像一条长着人首蛇身的怪物，它正游向朱涛，眼看就要对他不利。
听到我的呵斥，它的动作明显一顿，被我找到机会，闪过他们之间的空隙，挡在朱涛面前。
这时，我才看清这只怪物的全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袒露着上身，胸前的丰盈被赤色鳞片半遮，完美的腰部曲线以下赫然是一条丈粗的蟒身。
“嘶嘶嘶”
猩红的信子从她口中吐出，似曾相识的容貌看得我一愣，这只怪物竟长着一张跟肖娜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原来的齐臀秀发，变为了数百条对我虎视眈眈的小蛇，全睁着血红的小眼瞪着我。
其中几条蛇口中还渗着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瓷砖上。怎么回事？朱涛身上没有伤口，我不着痕迹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弱的气息说明他只是暂时昏死过去。
那这些血？还有这蛇头的形状，我不由想起校门口门卫室里的惨状，看来那两个保安是遭了她的毒手。
不过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我实在想不通，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啊，好疼！”
我捂着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戒备着。但是这条酷似传说中美杜莎形象的怪物没马上发起攻击，她怒视着我身后的朱涛，再看看我，好像有些迟疑。
控制着小黑在体内运转，我的身体一下轻盈起来，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清晰，只是普通的与本源力量融合，我竟感觉和平时修炼大有不同，指尖的黑雾竟有梦境里那般浓郁。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介入核心梦境时才会出现，难不成这里也变成了梦境，整所学校都成了梦境世界？
我心中大骇，这么一来，刚才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释得通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我眼前的肯定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梦魇！
“肖娜，肖老师，是你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朱涛，仿佛下定了决心，终于动了起来。蛇身瞬间扭曲，水桶般粗的蛇尾直接狠狠朝我扫来。
“我靠！你怎么说打就打！”
我连忙转身拉起朱涛，将他的一只肥肥的手臂勾着我的肩膀，想往旁边躲去。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纵使源力在身，朱涛三百多斤的体重仍不是摆设，我刚架起他走了半步，就失去平衡，同他一起栽倒在办公桌下。
好在头顶呼呼作响，蛇尾贴着扫过，看着一张脸全贴到地上的朱涛，我尴尬地一笑，“朱校长，就委屈你在这儿躲一下啦！”从桌底钻出来后，我凝神屏吸，准备好好收拾这只梦魇。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或者和朱涛有什么深仇大恨，学校是孩子们读书生活干净的地方，我不许你把这里变成血腥的屠宰场。”
我说的话让她明显一愣，但没几秒后，她蛇目中凶光更盛，头顶的蛇发同时高高升起了身子，张开血口，随着她一甩头，倾巢而出。
我脚下风雷响动，顷刻间，连续踢出数脚，每一脚都带着风刃与雷霆之势，扑向我的蛇首纷纷被我无情剪下，周围幸存的也惨遭雷电的波及，烫得焦黑，没了刚才的凶辣，都耷拉着脑袋。
“呔！”
我趁机跳到她的身侧，抱住水桶般粗的蛇尾，腰间一沉，爆发出大地之力，脚下如生出千万条树根，牢牢将我稳住后，用了吃奶的劲儿，竭力将她甩飞了出去。
“嘭”，联通走廊的墙体陷出一个人形的大窟窿，美杜莎被我砸进了碎裂的瓦砾里，一时间竟没了动静。
我沾沾自喜时，本来敞亮的灯光忽地摇曳起来，蛇影随着尘灰落定，又缓缓现出形来，而这一次，她遭到重创的蛇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而体表被砸出的伤痕也在逐渐消失。
“嘶嘶嘶”
数百条蛇发同时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的颤动声让我脑中一阵轰鸣，在我痛苦的捂着耳朵时，她的第二波攻势已如期而至。
数百个血窟窿在我身边炸开，群蛇自杀式的攻击让我躲闪不及，风雷之力全力运转下，才勉强接下一半的攻势，我被逼到了墙角，衣角和牛仔裤都被擦出了数道血口子，往外渗着血。
不好！看着被我毁去一半的蛇头，再次生长了出来，断裂处由一化二，我的每一次攻击竟让蛇发成倍增长，而我自己身上的风雷之力渐渐暗淡，几次全力挥击之下，能量即将见底。
“小子……是子母梦魇，她的力量来自另一个潜伏的梦魇，马上把它找出来，不然你必死！”
墨菲斯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想询问他何为子母梦魇时，他再也没有回应。哎，这家伙，我习惯了他的一贯作风，摇摇头便不再寄希望于他来帮忙。
不过美杜莎可不准备给我喘息的机会，她游到我刚翻落的地方，几道重重的尾鞭，贴着我的脑袋就裹了过来，我还未站稳，就不慎被卷入其中，身子一紧就动弹不得，再回过神来时，粗大的蛇身已缠到了我的胸腹部。
肖娜近在咫尺的俏脸此时狰狞可怖，她的梦魇完全没了往日她本人的气质，变得狂躁而嗜血，她将我拖到胸前，猩红的信子一遍遍摩挲着我的脸颊，两颗长长的毒牙从舌下探了出来。
“肖娜！肖老师，我是易小明啊，你清醒一下，我相信你还在里面，别向这个怪物屈服，想想你的弟弟肖宇，他还在等你呢！”
我试图唤醒她残留的意识，听我提到肖宇时，她咬向我的尖牙明显一顿，缠着我的蛇身也松了几分，我看准时机，将全部源力都化作冰霜，轻喝一声寒气尽数从周身溢出，将美杜莎暂时冰封。
接着我的指尖夹着黑雾，便点向她的额头。
…………
无尽的黑暗中，透过一丝微光。微光里一对姐弟相拥在一起，耸动着肩膀哭泣。
在他们身边，竟然万丈深渊。
深渊下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爆炸声，一辆小轿车在山崖间翻滚了几圈后，冒着浓烟燃烧起来，渐渐化为一具焦黑的空壳。
姐弟俩的身影渐渐拉长，日复一日，姐姐争气地考上了师范大学，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弟弟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小升初考核奋笔疾书，虽然夜深了，但他瘦小的身影一刻不曾停歇。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美好的一面发展时，有一天当姐姐拿出那张存折时，一切美梦都变成了泡影。
多年来他们一直依靠父母的积蓄和赔偿金生活，从未想过有一天，上面的数字变少到只够交他们其中一人的学费，甚至连平时吃饭生活的富余都没有。
这夜，姐姐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将存折锁进了抽屉底后，向大学递交了暂缓一年入学的申请，至此开始了每天起早摸黑的生活。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在男孩考上高中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姐姐的异常，终于有一天，一直和睦的姐弟俩，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姐，你为什么瞒着我！我今天放学去了你学校，他们说根本没有你这个学生，姐你没上大学？那你每天早出晚归，到底是在干嘛！”
矮小的弟弟听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想从姐姐口中知道真相。
“没……没啊，姐一直在上学啊，那个门卫可能是新来的吧。”姐姐辩解道。
“好好好！”
弟弟从浴室里摔出一个脸盆，几件性感的黑丝吊带裙从里面甩出来，“就算你在读书吧，这些衣服怎么解释，姐我知道你从不穿这种衣服！”
姐姐惊慌失措地收起这些衣物，声音变得弱不可闻：“这些……这些是学校的演出服，我就穿过一次……”
“演出服！呵呵，姐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如果这些真是只穿一次的演出服，你干嘛拿回来洗，还有上面那么浓重的酒味，你们学校难道是酒吧吗？”
弟弟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姐姐呆立当场不知怎么回答。见她没反应，弟弟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了门。
“姐，我以为我们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彼此间没有任何隐瞒，可你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处处跟我撒谎，我们还算是亲姐弟吗！”
听着弟弟的控诉，女孩环着双臂，无力地靠着房门缓缓蹲下，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坠落，良久她看门内没了动静，咬了咬嘴唇，从抽屉里又拿出另一套暴露的兔女郎装，慢慢换上。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家后，一个小小身影钻了出来，一路尾随着她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巷子，看着她脱下外衣，袒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给一个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殷勤地斟酒。
一只只肥得流油的手趁机在女孩的屁股上掐上一把，或者肆无忌惮地瞄向她胸口，然后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女孩胸前的缝隙。
看到这一幕，男孩的瞳孔陡然放大，双手的指甲深陷进肉里……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一切似乎重回正轨，姐姐重归大学，顺利完成了三年的大学生活，但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弟弟，变得沉默寡言，完全不和自己讲话。
她原以为这是青春期男孩的常态，直到那个夜晚，当她打开弟弟的房门，迎接她的是一片猩红的血泊……
“抑郁症！怎么会，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女孩不可置信地接连后退，手里的天价急救账单和精神状态鉴定书，打破了她对未来职业的所有憧憬。
辗转求医问药，把她之前的积蓄花费一空，很快他们又抵押了房子，女孩只得再次走向那些彩色的街道，一次次逼自己打破底线，出卖着年轻的肉体。
“师范大学，英语专业，不错啊。”
中年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女孩身侧怯生生的小男孩，“肖老师，不知道你对学校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良久，女孩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我觉得薪资待遇可以低一些，不过我想请贵校额外分配一间寝室给我弟弟，您看行吗？”
“这……学校没有这个先例，这恐怕不符合规定。”
中年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朝姐弟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女孩尴尬地笑了笑，就拉着小男孩退了出去。
“看够了吗！”
在我想继续探知肖娜的梦境时，突然周围的空间一滞，一股巨力将我的意识团团裹住，我眼前一黑，就从她的梦境中跌了出来。
恍惚中，我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缓缓抽出一把水果刀，送入朱涛的左胸口。见我醒来，冲我邪魅地一笑。
(本章完)
校长室内，朱涛歪着头躺在自己的转椅上，不省人事。在他的长桌前，竟盘踞着一个恐怖的身影。
从背后看，像一条长着人首蛇身的怪物，它正游向朱涛，眼看就要对他不利。
听到我的呵斥，它的动作明显一顿，被我找到机会，闪过他们之间的空隙，挡在朱涛面前。
这时，我才看清这只怪物的全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袒露着上身，胸前的丰盈被赤色鳞片半遮，完美的腰部曲线以下赫然是一条丈粗的蟒身。
“嘶嘶嘶”
猩红的信子从她口中吐出，似曾相识的容貌看得我一愣，这只怪物竟长着一张跟肖娜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原来的齐臀秀发，变为了数百条对我虎视眈眈的小蛇，全睁着血红的小眼瞪着我。
其中几条蛇口中还渗着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瓷砖上。怎么回事？朱涛身上没有伤口，我不着痕迹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弱的气息说明他只是暂时昏死过去。
那这些血？还有这蛇头的形状，我不由想起校门口门卫室里的惨状，看来那两个保安是遭了她的毒手。
不过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我实在想不通，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啊，好疼！”
我捂着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戒备着。但是这条酷似传说中美杜莎形象的怪物没马上发起攻击，她怒视着我身后的朱涛，再看看我，好像有些迟疑。
控制着小黑在体内运转，我的身体一下轻盈起来，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清晰，只是普通的与本源力量融合，我竟感觉和平时修炼大有不同，指尖的黑雾竟有梦境里那般浓郁。
这样的情况只有在介入核心梦境时才会出现，难不成这里也变成了梦境，整所学校都成了梦境世界？
我心中大骇，这么一来，刚才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释得通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我眼前的肯定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梦魇！
“肖娜，肖老师，是你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朱涛，仿佛下定了决心，终于动了起来。蛇身瞬间扭曲，水桶般粗的蛇尾直接狠狠朝我扫来。
“我靠！你怎么说打就打！”
我连忙转身拉起朱涛，将他的一只肥肥的手臂勾着我的肩膀，想往旁边躲去。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纵使源力在身，朱涛三百多斤的体重仍不是摆设，我刚架起他走了半步，就失去平衡，同他一起栽倒在办公桌下。
好在头顶呼呼作响，蛇尾贴着扫过，看着一张脸全贴到地上的朱涛，我尴尬地一笑，“朱校长，就委屈你在这儿躲一下啦！”从桌底钻出来后，我凝神屏吸，准备好好收拾这只梦魇。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或者和朱涛有什么深仇大恨，学校是孩子们读书生活干净的地方，我不许你把这里变成血腥的屠宰场。”
我说的话让她明显一愣，但没几秒后，她蛇目中凶光更盛，头顶的蛇发同时高高升起了身子，张开血口，随着她一甩头，倾巢而出。
我脚下风雷响动，顷刻间，连续踢出数脚，每一脚都带着风刃与雷霆之势，扑向我的蛇首纷纷被我无情剪下，周围幸存的也惨遭雷电的波及，烫得焦黑，没了刚才的凶辣，都耷拉着脑袋。
“呔！”
我趁机跳到她的身侧，抱住水桶般粗的蛇尾，腰间一沉，爆发出大地之力，脚下如生出千万条树根，牢牢将我稳住后，用了吃奶的劲儿，竭力将她甩飞了出去。
“嘭”，联通走廊的墙体陷出一个人形的大窟窿，美杜莎被我砸进了碎裂的瓦砾里，一时间竟没了动静。
我沾沾自喜时，本来敞亮的灯光忽地摇曳起来，蛇影随着尘灰落定，又缓缓现出形来，而这一次，她遭到重创的蛇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而体表被砸出的伤痕也在逐渐消失。
“嘶嘶嘶”
数百条蛇发同时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的颤动声让我脑中一阵轰鸣，在我痛苦的捂着耳朵时，她的第二波攻势已如期而至。
数百个血窟窿在我身边炸开，群蛇自杀式的攻击让我躲闪不及，风雷之力全力运转下，才勉强接下一半的攻势，我被逼到了墙角，衣角和牛仔裤都被擦出了数道血口子，往外渗着血。
不好！看着被我毁去一半的蛇头，再次生长了出来，断裂处由一化二，我的每一次攻击竟让蛇发成倍增长，而我自己身上的风雷之力渐渐暗淡，几次全力挥击之下，能量即将见底。
“小子……是子母梦魇，她的力量来自另一个潜伏的梦魇，马上把它找出来，不然你必死！”
墨菲斯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想询问他何为子母梦魇时，他再也没有回应。哎，这家伙，我习惯了他的一贯作风，摇摇头便不再寄希望于他来帮忙。
不过美杜莎可不准备给我喘息的机会，她游到我刚翻落的地方，几道重重的尾鞭，贴着我的脑袋就裹了过来，我还未站稳，就不慎被卷入其中，身子一紧就动弹不得，再回过神来时，粗大的蛇身已缠到了我的胸腹部。
肖娜近在咫尺的俏脸此时狰狞可怖，她的梦魇完全没了往日她本人的气质，变得狂躁而嗜血，她将我拖到胸前，猩红的信子一遍遍摩挲着我的脸颊，两颗长长的毒牙从舌下探了出来。
“肖娜！肖老师，我是易小明啊，你清醒一下，我相信你还在里面，别向这个怪物屈服，想想你的弟弟肖宇，他还在等你呢！”
我试图唤醒她残留的意识，听我提到肖宇时，她咬向我的尖牙明显一顿，缠着我的蛇身也松了几分，我看准时机，将全部源力都化作冰霜，轻喝一声寒气尽数从周身溢出，将美杜莎暂时冰封。
接着我的指尖夹着黑雾，便点向她的额头。
…………
无尽的黑暗中，透过一丝微光。微光里一对姐弟相拥在一起，耸动着肩膀哭泣。
在他们身边，竟然万丈深渊。
深渊下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爆炸声，一辆小轿车在山崖间翻滚了几圈后，冒着浓烟燃烧起来，渐渐化为一具焦黑的空壳。
姐弟俩的身影渐渐拉长，日复一日，姐姐争气地考上了师范大学，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弟弟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小升初考核奋笔疾书，虽然夜深了，但他瘦小的身影一刻不曾停歇。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美好的一面发展时，有一天当姐姐拿出那张存折时，一切美梦都变成了泡影。
多年来他们一直依靠父母的积蓄和赔偿金生活，从未想过有一天，上面的数字变少到只够交他们其中一人的学费，甚至连平时吃饭生活的富余都没有。
这夜，姐姐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将存折锁进了抽屉底后，向大学递交了暂缓一年入学的申请，至此开始了每天起早摸黑的生活。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在男孩考上高中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姐姐的异常，终于有一天，一直和睦的姐弟俩，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姐，你为什么瞒着我！我今天放学去了你学校，他们说根本没有你这个学生，姐你没上大学？那你每天早出晚归，到底是在干嘛！”
矮小的弟弟听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想从姐姐口中知道真相。
“没……没啊，姐一直在上学啊，那个门卫可能是新来的吧。”姐姐辩解道。
“好好好！”
弟弟从浴室里摔出一个脸盆，几件性感的黑丝吊带裙从里面甩出来，“就算你在读书吧，这些衣服怎么解释，姐我知道你从不穿这种衣服！”
姐姐惊慌失措地收起这些衣物，声音变得弱不可闻：“这些……这些是学校的演出服，我就穿过一次……”
“演出服！呵呵，姐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如果这些真是只穿一次的演出服，你干嘛拿回来洗，还有上面那么浓重的酒味，你们学校难道是酒吧吗？”
弟弟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姐姐呆立当场不知怎么回答。见她没反应，弟弟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了门。
“姐，我以为我们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彼此间没有任何隐瞒，可你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处处跟我撒谎，我们还算是亲姐弟吗！”
听着弟弟的控诉，女孩环着双臂，无力地靠着房门缓缓蹲下，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坠落，良久她看门内没了动静，咬了咬嘴唇，从抽屉里又拿出另一套暴露的兔女郎装，慢慢换上。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家后，一个小小身影钻了出来，一路尾随着她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巷子，看着她脱下外衣，袒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给一个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殷勤地斟酒。
一只只肥得流油的手趁机在女孩的屁股上掐上一把，或者肆无忌惮地瞄向她胸口，然后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女孩胸前的缝隙。
看到这一幕，男孩的瞳孔陡然放大，双手的指甲深陷进肉里……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一切似乎重回正轨，姐姐重归大学，顺利完成了三年的大学生活，但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弟弟，变得沉默寡言，完全不和自己讲话。
她原以为这是青春期男孩的常态，直到那个夜晚，当她打开弟弟的房门，迎接她的是一片猩红的血泊……
“抑郁症！怎么会，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女孩不可置信地接连后退，手里的天价急救账单和精神状态鉴定书，打破了她对未来职业的所有憧憬。
辗转求医问药，把她之前的积蓄花费一空，很快他们又抵押了房子，女孩只得再次走向那些彩色的街道，一次次逼自己打破底线，出卖着年轻的肉体。
“师范大学，英语专业，不错啊。”
中年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女孩身侧怯生生的小男孩，“肖老师，不知道你对学校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良久，女孩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我觉得薪资待遇可以低一些，不过我想请贵校额外分配一间寝室给我弟弟，您看行吗？”
“这……学校没有这个先例，这恐怕不符合规定。”
中年男人遗憾地摇了摇头，朝姐弟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女孩尴尬地笑了笑，就拉着小男孩退了出去。
“看够了吗！”
在我想继续探知肖娜的梦境时，突然周围的空间一滞，一股巨力将我的意识团团裹住，我眼前一黑，就从她的梦境中跌了出来。
恍惚中，我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缓缓抽出一把水果刀，送入朱涛的左胸口。见我醒来，冲我邪魅地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