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杀气
柳墨没有说话，他知道羽听南是在敲打他，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知晓了羽听南的脾气，喜怒无常，前一刻还在美美的吃着烤肉，下一刻就能狠狠地将烤肉摔在地上，然后用力的踩上几脚。
“来，身体站好。”
柳墨依言听从。
羽听南走到他的身旁，眉宇之间满满的嫌弃：“右手再往前一些，腰部再弯一点，腿，你的腿那是什么站姿？和人打架还是在和人跳舞？”
柳墨皱着眉头听从他的指挥，只觉得身体很是别扭，但是出剑的距离却是远了一些。
这让他忍住了身体的酸意，继续默不作声的坚持。
倘若是在战斗当中，如果柳墨这一剑可以再向前一点，说不定就能够刺穿敌人的喉咙，刺穿敌人的心脏。
羽听南看似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但话语当中的玄妙，却让柳墨受益匪浅。
日头当空，垂落河边而下，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柳墨就这么练了一下午的剑。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从这天以后，足足半个月柳墨和羽听南每一天都要浪费一下午的时间练剑，半个月的时光才不过走了大概七八百里。
一连半个月柳墨二人都没有进城，而是选择在深山老林当中行走，幸好羽听南一直坐在轮椅上，幸好柳墨的鞋子很结实，否则一定会磨坏脚。
“你知道为什么刺客刺杀仙境强者很容易失败吗？”
二人走在树林当中，踩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其中还夹杂着野兽的怒吼，风吹树叶的细碎声音。
羽听南开口问道。
自从他开始教柳墨练剑之后，二人之间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为何？”
“因为仙境强者不同于人，他们的感官很敏感，只要一有杀气出现在一里之内都能够准确的感应到。”
“杀气乃是无形之物，除非是千万人屠，杀气如实质，作为一名刺客恐怕入门的本事就是学会如何收敛杀气，在他们的剑没有到达心脏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显露出来，一旦他们释放出杀气，那么被刺之人也就活不成了。”
“这是谁教你的？荒谬！”
羽听南瞪了柳墨一眼，骂道。
“你是用剑之人，第一次学的就是如何握剑，可我问你，到如今你真的能够握住剑吗？”
“你是大唐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再问你，你能保证每一幅画，每一盘棋，每一次执笔，每一首音律都能够保持在同样高端的水准吗？”
“就像那些刺客，他们在刚刚入门的时候就需要学会如何收敛杀气，但是就算他们行刺百年，千年，也未必就能够将杀气收敛的一干二净，比如我，哪怕是没办法动用丝毫修为，相隔百丈之外也能够闻到那些人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
柳墨没有与他争辩，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有些人做刺客确实不到家，不要说是前辈，即便是我相隔百丈也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骚气。”
柳墨停下身子，转过身看向了树林的一角，眸子微微眯起，将墨渊剑抽出，紧紧地握着。
那里没有动静，一刻钟过后依旧如此，直到一个时辰过去，被柳墨盯着的那处地方动了动，然后一个很寻常的夜行衣刺客的打扮身影出现在了柳墨的面前。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那刺客没有急着出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他处于明处还是暗处就都无所谓了。
“没听见前辈说吗？相隔百丈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
柳墨冷笑一声，却并没有急着出手，继续问道：“你是如何确定他就是羽听南的？”
那名刺客看了看依旧坐在轮椅上头上戴着斗笠的羽听南，解释道：“他是羽听南，即便修为尽废，身上的那股气势依旧冲霄，就如同你相隔百丈可以闻到我身上的杀气一样，相隔百里，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孤傲，所以他并不是很难发现。”
“你应该逃走。”
柳墨看着他，道。
“为何？”
“因为你杀不了他。”
“杀不了？”
“杀不了。”
“可我一定要杀死他。”
柳墨摇了摇头，保持沉默，只是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些，这名刺客的修为是中期圣者，柳墨没有突破之前尚且不怕他，更别说此刻他已经是圣境强者。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杀死他呢？”
那名刺客眼中泛着冷芒，显得很是刺眼，只要能杀了羽听南，那么他便是身价最高的刺客，便能够得到组织的大力培养，日后踏足仙境不成问题。
“不过在杀死他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刺客说道。
柳墨摇了摇头，嘴角带着讥讽，这人好生奇怪，或者说就如同之前那三个人一样自大的有些可怕。
“你问吧，也许这是你这一生当中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柳墨很嚣张，但那名刺客却不在意，继续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他？”
说着刺客用手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羽听南。
又是这个问题，这是柳墨听到的第二遍。
这些人真奇怪，帮就帮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那刺客接着道：“我看不穿你的实力，但想来也只是一位圣者罢了，你杀的了我，难道杀的了别人吗？这里距离剑炉还有七千里，你走的过去吗？”
柳墨紧盯着这刺客的双眼，重复了这刺客之前说的一句话：“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送他回去呢？”
“你的话太多，不适合做一名刺客。”
柳墨抬起剑，刺了过去，他的速度很快，在羽听南的调教下柳墨的剑道已经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不止，现在他的剑要更强，更稳，更快，更准，更加凌厉。
那名刺客的瞳孔一缩，脚掌一跺，身形暴退，同时他的身体变得模糊起来，显然是一种很特殊的身法。
只不过他的速度在柳墨的眼里还是太慢，慢的让人厌恶。
柳墨身体一转，不留行身法瞬间发动，整个人如同鬼魅出现在了那刺客的面前，弯腰，抬手，一剑刺了出去。
那名刺客面色不变，身体只是在往后退，等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之后他长剑一扬打算诛杀柳墨，只是就在此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拿剑的右手卸了力，那把剑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在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柳墨的剑正插在那里。
“来，身体站好。”
柳墨依言听从。
羽听南走到他的身旁，眉宇之间满满的嫌弃：“右手再往前一些，腰部再弯一点，腿，你的腿那是什么站姿？和人打架还是在和人跳舞？”
柳墨皱着眉头听从他的指挥，只觉得身体很是别扭，但是出剑的距离却是远了一些。
这让他忍住了身体的酸意，继续默不作声的坚持。
倘若是在战斗当中，如果柳墨这一剑可以再向前一点，说不定就能够刺穿敌人的喉咙，刺穿敌人的心脏。
羽听南看似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但话语当中的玄妙，却让柳墨受益匪浅。
日头当空，垂落河边而下，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柳墨就这么练了一下午的剑。
天天如此，日日如此。
从这天以后，足足半个月柳墨和羽听南每一天都要浪费一下午的时间练剑，半个月的时光才不过走了大概七八百里。
一连半个月柳墨二人都没有进城，而是选择在深山老林当中行走，幸好羽听南一直坐在轮椅上，幸好柳墨的鞋子很结实，否则一定会磨坏脚。
“你知道为什么刺客刺杀仙境强者很容易失败吗？”
二人走在树林当中，踩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其中还夹杂着野兽的怒吼，风吹树叶的细碎声音。
羽听南开口问道。
自从他开始教柳墨练剑之后，二人之间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
“为何？”
“因为仙境强者不同于人，他们的感官很敏感，只要一有杀气出现在一里之内都能够准确的感应到。”
“杀气乃是无形之物，除非是千万人屠，杀气如实质，作为一名刺客恐怕入门的本事就是学会如何收敛杀气，在他们的剑没有到达心脏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显露出来，一旦他们释放出杀气，那么被刺之人也就活不成了。”
“这是谁教你的？荒谬！”
羽听南瞪了柳墨一眼，骂道。
“你是用剑之人，第一次学的就是如何握剑，可我问你，到如今你真的能够握住剑吗？”
“你是大唐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再问你，你能保证每一幅画，每一盘棋，每一次执笔，每一首音律都能够保持在同样高端的水准吗？”
“就像那些刺客，他们在刚刚入门的时候就需要学会如何收敛杀气，但是就算他们行刺百年，千年，也未必就能够将杀气收敛的一干二净，比如我，哪怕是没办法动用丝毫修为，相隔百丈之外也能够闻到那些人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
柳墨没有与他争辩，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有些人做刺客确实不到家，不要说是前辈，即便是我相隔百丈也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骚气。”
柳墨停下身子，转过身看向了树林的一角，眸子微微眯起，将墨渊剑抽出，紧紧地握着。
那里没有动静，一刻钟过后依旧如此，直到一个时辰过去，被柳墨盯着的那处地方动了动，然后一个很寻常的夜行衣刺客的打扮身影出现在了柳墨的面前。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那刺客没有急着出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他处于明处还是暗处就都无所谓了。
“没听见前辈说吗？相隔百丈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
柳墨冷笑一声，却并没有急着出手，继续问道：“你是如何确定他就是羽听南的？”
那名刺客看了看依旧坐在轮椅上头上戴着斗笠的羽听南，解释道：“他是羽听南，即便修为尽废，身上的那股气势依旧冲霄，就如同你相隔百丈可以闻到我身上的杀气一样，相隔百里，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孤傲，所以他并不是很难发现。”
“你应该逃走。”
柳墨看着他，道。
“为何？”
“因为你杀不了他。”
“杀不了？”
“杀不了。”
“可我一定要杀死他。”
柳墨摇了摇头，保持沉默，只是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些，这名刺客的修为是中期圣者，柳墨没有突破之前尚且不怕他，更别说此刻他已经是圣境强者。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杀死他呢？”
那名刺客眼中泛着冷芒，显得很是刺眼，只要能杀了羽听南，那么他便是身价最高的刺客，便能够得到组织的大力培养，日后踏足仙境不成问题。
“不过在杀死他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刺客说道。
柳墨摇了摇头，嘴角带着讥讽，这人好生奇怪，或者说就如同之前那三个人一样自大的有些可怕。
“你问吧，也许这是你这一生当中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柳墨很嚣张，但那名刺客却不在意，继续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他？”
说着刺客用手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羽听南。
又是这个问题，这是柳墨听到的第二遍。
这些人真奇怪，帮就帮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那刺客接着道：“我看不穿你的实力，但想来也只是一位圣者罢了，你杀的了我，难道杀的了别人吗？这里距离剑炉还有七千里，你走的过去吗？”
柳墨紧盯着这刺客的双眼，重复了这刺客之前说的一句话：“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送他回去呢？”
“你的话太多，不适合做一名刺客。”
柳墨抬起剑，刺了过去，他的速度很快，在羽听南的调教下柳墨的剑道已经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不止，现在他的剑要更强，更稳，更快，更准，更加凌厉。
那名刺客的瞳孔一缩，脚掌一跺，身形暴退，同时他的身体变得模糊起来，显然是一种很特殊的身法。
只不过他的速度在柳墨的眼里还是太慢，慢的让人厌恶。
柳墨身体一转，不留行身法瞬间发动，整个人如同鬼魅出现在了那刺客的面前，弯腰，抬手，一剑刺了出去。
那名刺客面色不变，身体只是在往后退，等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之后他长剑一扬打算诛杀柳墨，只是就在此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拿剑的右手卸了力，那把剑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在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柳墨的剑正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