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客栈
韩棠收下令牌的时候，就离开了老马的书房，顺便关上了房门。
老马注视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
门关上的时候，冯刚却开口了：“看样子他没有撒谎。”
老马点了点头。
冯刚又道：“但是他竟然连续突破两阶，看样子，他应该进入了圣山，得到了什么机缘。或许，他已经得到了复活花，甚至已经服用了。”
老马却突然摇了摇头，道：“传闻之中，复活花自带血气，凡是接触过复活花的人，短时间之内，身上会有一股特殊的气息。我刚才探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异常。”
老马声音虽然平淡，话语却斩钉截铁。冯刚知道，老马的判断，很少出错。
这就表示，韩棠没有接触过复活花。
实际上韩棠确实没有接触过复活花，那朵血一样的花朵，他只看了一眼，便让青衣取走了。
“那这样看来，马府确实出了个人才。”冯刚笑了笑。
老马也笑了，道：“我之所以将令牌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变得更加优秀。马府，需要韩棠和秦炎这种优秀的人才。”
老马再度看向了那拿剑的年轻人，眼中带着赞赏的笑容。被老马看着，秦炎平静而温雅的点了点头，但他内心却是一阵窃喜，他喜欢这种被认可的感觉。
冯刚也看着秦炎，他眼中的笑意比老马更浓厚。因为秦炎不仅是他的战友，更是他的亲侄子。秦炎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成为马府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他的栽培分不开。
“风渊最近在做些什么？”冯刚突然一笑，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现在他和老马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拘束，他也就敢多问一些平时不敢问的话。
老马的神色却瞬间一变，眼中陡然泛起了一丝复杂。这一丝复杂，也被冯刚清楚的看在眼里。他突然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和老马的关系也很好，但这些关系，与风渊和老马的关系比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这天地之间，若非要找一个人能够让老马露出复杂的神色、能够让老马瞬间动容，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风渊。
没有人知道老马和风渊之间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风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是冯刚，也不知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羡慕，所以他才嫉妒。
“他在杀人，他这人除了杀人，已无事可做。”
就在这时，老马突然一叹，神色竟是泛起了凄凉，一种深深的凄凉。好似他正在说的，就是他自己。好似风渊的命运，也是他的命运。
说完这句话，老马就转身，走了出去。
冯刚心底却一阵泛凉，他立刻想到了风渊。虽然他自己也是一方高手，手握重权，可对于那个带着斗篷的灰衣人，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
韩棠回到竹林小苑的时候，又看到了风雪儿。
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且一心修道的女人，此刻却是轻轻的依靠在一颗参天绿竹之下，神色竟带着几分慵懒。这样的一幕，很少出现在风雪儿这样的女人身上。
于是韩棠睁大了眼睛，多看了两眼。
风雪儿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当即站直了身子，眼中也露出了清冷，道：“你去见义父了？”
韩棠立刻点了点头，道：“我还见到了秦炎，还有冯刚。”
他说这句话，便是想向风雪儿证明，自己在马府，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他也相信，风雪儿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取代曹冰地位的消息。
但韩棠也知道，在风雪儿的眼中，无论自己是什么地位，都很难引起她的注意。如果说能让老马动容的人只有风渊的话，那能让风雪儿动容的人，只怕还没出世。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凌厉，又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这是两种极其矛盾的性格，却出现在了同一个人身上，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丝毫别扭。
这就是风雪儿。
听到韩棠提起秦炎和冯刚，风雪儿立刻多看了他一眼。但接着她就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竹林小屋走去。她果然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韩棠却忽然叫住了她，道：“风师姐。”
风雪儿转过身，看向了他。
韩棠想了想，便说道：“我去了一趟圣山，回来之后还没有见到小然，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他的确已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小然。
“韩棠。”风雪儿本想说话，前方的竹门却打开了，一道柔弱的蓝衣倩影自其中走了出来。
小然的脸上，依旧挂着清纯的笑容。但接着她就看向了风雪儿，道：“师姐，我突破黄阶高级了。”
风雪儿立即看向了小然，似乎是在探查她的修为，片刻之后，她这才点了点头，再没有看韩棠一眼，转身便进入了竹屋之中。
小然这才看向了韩棠，笑道：“你回来了？”
韩棠也笑了笑，道：“我也去了圣山，就是回来得晚了一点。”
他已经注意到，小然的修为，确实已经突破了黄阶高级。而且小然的俏脸之上，依旧带着单纯而安心的笑容，以前那些日子的恐惧、担忧和害怕，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他突然有些感激风雪儿。
接着，韩棠就问道：“你们去了圣山，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然立刻摇了摇头，道：“师姐说是要去找复活花，但没有找到。不过她得到了几颗丹药，还让我服用。现在我已经突破了黄阶高级。”
说着，小然就举起了一只玉手，在她手心之中，泛着一圈蓝色的光泽。
韩棠笑了，他立刻从戒指空间之中，取出了一柄水蓝色的短剑，递向了小然，道：“这是水蓝剑，我在圣山得到的。”
小然没有拒绝，他乖巧的把那水蓝剑收了起来，突然就一下子抱住了韩棠，低低的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韩棠这时才注意到，小然的眼眶，已经湿润。
他又笑了，笑得很开心。
......
如果说曹冰的爱好是下棋，那么风渊的爱好就是杀人。
风渊确实喜欢杀人，因为他这种人，若是不杀人，便会感到无聊，便会感到不开心，便会感到人生已没有了乐趣。
找一个喜欢下棋的人很简单，要找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却很困难。
因为下棋的人总是喜欢选一个安静的地方，杀人却用不着。只要是有人存在的地方，便可以杀人。而且下棋的人虽然也不少，可杀人的人却更不少。
但韩棠还是找到了风渊，因为风渊杀人，和其他人不同。他足够快，足够准，足够狠辣。而且足够无情。
韩棠找到风渊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之后。这三天里，他在大白天询问了天河界几百户人家，也在大晚上翻看了几十具已经腐臭的尸体。最终才经过蛛丝马迹，找到了风渊。
风渊正坐在一间客栈里，这客栈处在深山之中，里面已经荒凉，没有任何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客栈太残破不堪，所以显得静谧而又黑暗。
喜欢杀人的人也许都喜欢黑暗，风渊也喜欢黑暗，他享受那种被黑暗笼罩的感觉，所以他即便是在光线黯淡的客栈之中，依旧带着一顶斗篷，穿着一身灰色衣衫。
喜欢黑暗的人，自然不喜欢阳光。风渊也讨厌阳光，他比任何人都讨厌阳光，若是力量足够大，风渊甚至希望能够用他手中的剑，把天上的太阳给砍掉。
可他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所以他只能来到这个客栈，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咀嚼黑暗，享受夜带来的安宁。
韩棠来到客栈的时候，正好是夜晚，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清冷却并不刺眼。
但他手中的细刀，却在夜光下，烁烁生辉。
他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杀风渊。
风渊正坐在黑暗之中，在他的面前，躺着一把剑，一把黑色的剑。这人果然喜欢黑暗，连剑也是黑色的。
而在那柄剑的前方，正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在他的胸口处，有一道均匀而整齐的剑痕，那就是他死去的原因。
风渊看着那个人，眼神已经融化，仿佛不是在看，而是在欣赏。欣赏一具尸体，于他而言，似乎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只有在死人身上，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
韩棠走进客栈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随从的阻拦，也根本没有碰到第二个人。风渊不是个喜欢带随从的人，因为他喜欢杀人，什么样的人他都喜欢杀。所以他不会带随从。
但有一个人风渊不会杀，那人就是老马。他可以杀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但决不会杀了老马。老马是他心中唯一的信仰，他甚至可以为了老马杀死自己。
来客栈的路上，韩棠就想过是否要先服用天丹，突破地阶。毕竟风渊的修为，他现在还根本摸不清楚。而如果他能突破地阶，自然会增加许多击杀的把握。
但韩棠也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就突破地阶，肯定会引起老马的怀疑。毕竟他已经在半个月之内，连续突破了两阶。若是再度突破，肯定会引人注意，老马也许会认为自己在圣山之中，得到了其它堪比复活花的东西，甚至会觉得韩棠有威胁他的能力。
韩棠不知道老马有没有认为自己得到了复活花，但在没有能力和老马对抗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在老马面前暴露太多东西。所以他这次来击杀风渊，并没有吞服天丹。
但韩棠的手也扶上了拇指上的戒指空间，这表示他随时准备好吞服天丹。韩棠毕竟只是玄阶修为，若是风渊已经达到了地阶，而且在地阶之中阶位比较高。那么他绝不是风渊的对手。
老马的怀疑固然可怕，但总比他死在这里强。
老马注视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
门关上的时候，冯刚却开口了：“看样子他没有撒谎。”
老马点了点头。
冯刚又道：“但是他竟然连续突破两阶，看样子，他应该进入了圣山，得到了什么机缘。或许，他已经得到了复活花，甚至已经服用了。”
老马却突然摇了摇头，道：“传闻之中，复活花自带血气，凡是接触过复活花的人，短时间之内，身上会有一股特殊的气息。我刚才探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异常。”
老马声音虽然平淡，话语却斩钉截铁。冯刚知道，老马的判断，很少出错。
这就表示，韩棠没有接触过复活花。
实际上韩棠确实没有接触过复活花，那朵血一样的花朵，他只看了一眼，便让青衣取走了。
“那这样看来，马府确实出了个人才。”冯刚笑了笑。
老马也笑了，道：“我之所以将令牌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变得更加优秀。马府，需要韩棠和秦炎这种优秀的人才。”
老马再度看向了那拿剑的年轻人，眼中带着赞赏的笑容。被老马看着，秦炎平静而温雅的点了点头，但他内心却是一阵窃喜，他喜欢这种被认可的感觉。
冯刚也看着秦炎，他眼中的笑意比老马更浓厚。因为秦炎不仅是他的战友，更是他的亲侄子。秦炎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成为马府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他的栽培分不开。
“风渊最近在做些什么？”冯刚突然一笑，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现在他和老马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拘束，他也就敢多问一些平时不敢问的话。
老马的神色却瞬间一变，眼中陡然泛起了一丝复杂。这一丝复杂，也被冯刚清楚的看在眼里。他突然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和老马的关系也很好，但这些关系，与风渊和老马的关系比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这天地之间，若非要找一个人能够让老马露出复杂的神色、能够让老马瞬间动容，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风渊。
没有人知道老马和风渊之间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风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是冯刚，也不知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羡慕，所以他才嫉妒。
“他在杀人，他这人除了杀人，已无事可做。”
就在这时，老马突然一叹，神色竟是泛起了凄凉，一种深深的凄凉。好似他正在说的，就是他自己。好似风渊的命运，也是他的命运。
说完这句话，老马就转身，走了出去。
冯刚心底却一阵泛凉，他立刻想到了风渊。虽然他自己也是一方高手，手握重权，可对于那个带着斗篷的灰衣人，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
韩棠回到竹林小苑的时候，又看到了风雪儿。
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且一心修道的女人，此刻却是轻轻的依靠在一颗参天绿竹之下，神色竟带着几分慵懒。这样的一幕，很少出现在风雪儿这样的女人身上。
于是韩棠睁大了眼睛，多看了两眼。
风雪儿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当即站直了身子，眼中也露出了清冷，道：“你去见义父了？”
韩棠立刻点了点头，道：“我还见到了秦炎，还有冯刚。”
他说这句话，便是想向风雪儿证明，自己在马府，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他也相信，风雪儿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取代曹冰地位的消息。
但韩棠也知道，在风雪儿的眼中，无论自己是什么地位，都很难引起她的注意。如果说能让老马动容的人只有风渊的话，那能让风雪儿动容的人，只怕还没出世。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凌厉，又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这是两种极其矛盾的性格，却出现在了同一个人身上，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丝毫别扭。
这就是风雪儿。
听到韩棠提起秦炎和冯刚，风雪儿立刻多看了他一眼。但接着她就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竹林小屋走去。她果然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韩棠却忽然叫住了她，道：“风师姐。”
风雪儿转过身，看向了他。
韩棠想了想，便说道：“我去了一趟圣山，回来之后还没有见到小然，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他的确已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小然。
“韩棠。”风雪儿本想说话，前方的竹门却打开了，一道柔弱的蓝衣倩影自其中走了出来。
小然的脸上，依旧挂着清纯的笑容。但接着她就看向了风雪儿，道：“师姐，我突破黄阶高级了。”
风雪儿立即看向了小然，似乎是在探查她的修为，片刻之后，她这才点了点头，再没有看韩棠一眼，转身便进入了竹屋之中。
小然这才看向了韩棠，笑道：“你回来了？”
韩棠也笑了笑，道：“我也去了圣山，就是回来得晚了一点。”
他已经注意到，小然的修为，确实已经突破了黄阶高级。而且小然的俏脸之上，依旧带着单纯而安心的笑容，以前那些日子的恐惧、担忧和害怕，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他突然有些感激风雪儿。
接着，韩棠就问道：“你们去了圣山，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然立刻摇了摇头，道：“师姐说是要去找复活花，但没有找到。不过她得到了几颗丹药，还让我服用。现在我已经突破了黄阶高级。”
说着，小然就举起了一只玉手，在她手心之中，泛着一圈蓝色的光泽。
韩棠笑了，他立刻从戒指空间之中，取出了一柄水蓝色的短剑，递向了小然，道：“这是水蓝剑，我在圣山得到的。”
小然没有拒绝，他乖巧的把那水蓝剑收了起来，突然就一下子抱住了韩棠，低低的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韩棠这时才注意到，小然的眼眶，已经湿润。
他又笑了，笑得很开心。
......
如果说曹冰的爱好是下棋，那么风渊的爱好就是杀人。
风渊确实喜欢杀人，因为他这种人，若是不杀人，便会感到无聊，便会感到不开心，便会感到人生已没有了乐趣。
找一个喜欢下棋的人很简单，要找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却很困难。
因为下棋的人总是喜欢选一个安静的地方，杀人却用不着。只要是有人存在的地方，便可以杀人。而且下棋的人虽然也不少，可杀人的人却更不少。
但韩棠还是找到了风渊，因为风渊杀人，和其他人不同。他足够快，足够准，足够狠辣。而且足够无情。
韩棠找到风渊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之后。这三天里，他在大白天询问了天河界几百户人家，也在大晚上翻看了几十具已经腐臭的尸体。最终才经过蛛丝马迹，找到了风渊。
风渊正坐在一间客栈里，这客栈处在深山之中，里面已经荒凉，没有任何其他人。也许是因为客栈太残破不堪，所以显得静谧而又黑暗。
喜欢杀人的人也许都喜欢黑暗，风渊也喜欢黑暗，他享受那种被黑暗笼罩的感觉，所以他即便是在光线黯淡的客栈之中，依旧带着一顶斗篷，穿着一身灰色衣衫。
喜欢黑暗的人，自然不喜欢阳光。风渊也讨厌阳光，他比任何人都讨厌阳光，若是力量足够大，风渊甚至希望能够用他手中的剑，把天上的太阳给砍掉。
可他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所以他只能来到这个客栈，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咀嚼黑暗，享受夜带来的安宁。
韩棠来到客栈的时候，正好是夜晚，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清冷却并不刺眼。
但他手中的细刀，却在夜光下，烁烁生辉。
他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杀风渊。
风渊正坐在黑暗之中，在他的面前，躺着一把剑，一把黑色的剑。这人果然喜欢黑暗，连剑也是黑色的。
而在那柄剑的前方，正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在他的胸口处，有一道均匀而整齐的剑痕，那就是他死去的原因。
风渊看着那个人，眼神已经融化，仿佛不是在看，而是在欣赏。欣赏一具尸体，于他而言，似乎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只有在死人身上，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
韩棠走进客栈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随从的阻拦，也根本没有碰到第二个人。风渊不是个喜欢带随从的人，因为他喜欢杀人，什么样的人他都喜欢杀。所以他不会带随从。
但有一个人风渊不会杀，那人就是老马。他可以杀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但决不会杀了老马。老马是他心中唯一的信仰，他甚至可以为了老马杀死自己。
来客栈的路上，韩棠就想过是否要先服用天丹，突破地阶。毕竟风渊的修为，他现在还根本摸不清楚。而如果他能突破地阶，自然会增加许多击杀的把握。
但韩棠也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就突破地阶，肯定会引起老马的怀疑。毕竟他已经在半个月之内，连续突破了两阶。若是再度突破，肯定会引人注意，老马也许会认为自己在圣山之中，得到了其它堪比复活花的东西，甚至会觉得韩棠有威胁他的能力。
韩棠不知道老马有没有认为自己得到了复活花，但在没有能力和老马对抗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在老马面前暴露太多东西。所以他这次来击杀风渊，并没有吞服天丹。
但韩棠的手也扶上了拇指上的戒指空间，这表示他随时准备好吞服天丹。韩棠毕竟只是玄阶修为，若是风渊已经达到了地阶，而且在地阶之中阶位比较高。那么他绝不是风渊的对手。
老马的怀疑固然可怕，但总比他死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