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改教
班扬和琼恩都有些讶异的看着杰德，私生子的身份可以说是琼恩这前半生的痛，可眼前的一个私生子居然能够成为王子，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很不可思议吗？在很多地方你是不是私生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想了想杰德抬头对班扬史塔克说道“能否让我和您的侄子聊一聊有关于私生子这件事儿，史塔克大人”。
思索了一会儿，班扬或许认为在这件事上杰德比自己有说话权一些，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朝大厅里走去。
杰德看着白灵吃完鸡腿还抬头朝自己望，以为自己手上还有另一只鸡腿。
当他的手覆盖在白灵的脑袋上轻柔的抚摸，琼恩便等待着他痛叫出声，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城中的一名男子因为试图抚摸白灵最后被他差点将手给咬断掉，可眼前的场景似乎并不符合他认为的结果。
“我听说发现冰原狼的时候，一开始恰好只有五只，是你开口让你父亲将它赐予你的兄弟姐妹们，最后发现了另外一只独特的异种留给你了，是吗？”
琼恩不再问‘你怎么知道’，反正他总会那样说。或许是因为私生子的共鸣，他没有之前对杰德的排斥，而是点头“当时正好路过溪流边，它们的母亲已经死去很久了，我不愿意看到它们被丢弃在那里死去，它们太过幼小，所以我跟父亲说，那是个吉兆，并让他将这些小家伙交给他们领养，而我也领养了白灵，虽然遭受了不少人民的怨言，但是这些年幸好有白灵陪伴”。
白灵一点也不挣扎，似乎挺享受杰德的抚摸，当杰德的手离开时，还用猩红的舌轻靠了一下他的手指头，最后盘坐在琼恩身边打盹儿。
“他们说白灵是被它母亲抛弃的异种，就像私生子一样，但我不认为”杰德看着琼恩说道“冰原本身就是白雪堆积的平地，所以冰原狼的毛皮应该也是白色，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白灵或许并不是被抛弃，而是故意放开的。“
“为什么？”
杰德摆弄了一下火堆里的柴火，“因为世界上的有些东西过于独特，也注定了他们永远不能被世俗认同，而你的白灵就是如此并不是异种，或许是另一种独特的冰原狼血脉，就像你自己本身一样。”
“我？”琼恩越来越不明白杰德的意思。
雪花忽然又开始飘飞，杰德肩上的袄子沾染了不少水珠，他将额前的雪花吹掉，“你认为私生子是什么？”
“就像异端一样，那是不被允许的，充满罪恶的载体吧！”他这样说着，从小就一直忍受着异样的目光，谩骂和斥责让他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关怀。
他起初并不明白为什么罗柏可以被凯特琳拥抱而自己向她索要时换来的却是冷冷的目光，直到后来他理解了私生子这个词后，他才懂得，罗柏和他不一样，或者说所有兄弟姐妹都和他不一样，这是他必须接受的现实。
“你可曾怨恨过?”
琼恩彷徨了一会儿摇摇头“父亲抚育我，虽然我的童年并没有那么多欢乐，但是这份恩情无以回报，我试图将妹妹们和弟弟们当作亲人来偿还，可惜只有艾利娅和布兰，还有罗柏愿意将我当作亲人，或许私生子本就应该如此。”
看着他踌躇不前，杰德说
“我曾经翻查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一位名叫做布林登河文的国王私生子，他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国王将他的私生子身份合法化，并纳入王族的族谱，在国王过世以后，还成为了他父亲族亲继位后的国王之手，连续被两名国王任命为首相，他的一生辉煌无比，对比他的事迹，你是否依旧还认为私生子是罪恶的载体吗？”
琼恩很少看书，对于这些历史上的人不是非常了解，但当他得知合法化私生子后，神色惊讶万分。可是他有迷惑不解，为什么国王能合法化私生子的身份?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私生子只是束缚你个人对于自己未来憧憬的阻力，你需要跳出来，成就自己，让临冬城那些低看你的人感到羞愧与懊悔”
会这样吗？这些事情，琼恩从来没有想过，他望着火焰，久久失神。
“或许明天我会帮你揭开真相，你就不会再这样想了。”
真相?
.........................
翌日的临冬城正宫大厅。
作为城主也作为旧神忠实的信徒，艾德必须为旧神的事情给子民一个交代。而作为监督劳勃不得不代表客居王子一方出现在大厅中，他与艾德并排坐在正首位置上。
这一场关于旧神尊严的审判，其实本身就是个笑话。不过很多人愿意看这场笑话，并且希望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
瑟曦端庄坐在椅子上，大厅和临冬城外并没有多大区别，寒冷依旧倾袭着裹着长袄的躯体，温热的酒水驱散她心底的寒冷，不过味道想必不会很好。
“真要这样？”劳勃喝了一口临冬城酿造的酒，他已经离不开这玩意儿了，不过代价也很大，他已经再也穿不下自己年轻时的铠甲，“他是琼恩的学生，在君临时为他出了不少主意，还帮王国度过了一次财政上的危机，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艾林大人毕竟是他和艾德的养父，这层关系他们都不能忘记。
“我会看着办的，至少在这个孩子身上我看不出有什么邪门的地方，或许只是临冬城的老学士过于夸大其词”艾德还算是公正言辞，语气并没有想要争对杰德，“只是我想不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和多恩人打交道。”
艾德朝身边的鲁温学士看了一眼，示意他开始，点点头，鲁温学士朗声道：“以先民和森林之子之名，北境深受旧神的恩赐与祝福，心树为旧神的观察世界的眼睛，是赏罚善恶的依据.......”
“老实说这长篇大论的玩意儿，我真的懒得听，要不是因为琼恩还有你逼着我来，我宁肯现在随便找个姑娘去被窝里面乐呵来的舒服”劳勃打着哈欠，跟艾德小声嘀咕道。
艾德无奈，眼睛盯着站在人群中央位置的脸色不变的杰德，“这孩子心性不错，是道朗的孩子还是奥伯伦？”
“据说是奥伯伦那家伙和个多恩女人的孩子，那家伙比起你我来玩弄的女人还要多，数都数不过来”
“私生子？”艾德有些惊讶。
“你不是也有一个吗？那孩子啊今天也来了吧？”
鲁温学士终于将长篇大论的台词念完了，“杰德马泰尔，你因为私自进入神木林，并在无人规定的情况下接触心树，以至于冒犯旧神，现在我以亵渎神灵控告你的罪行，宣布你有罪，你是否同意？”
杰德看着前方，淡淡开口“当然不同意”。
一瞬间人群中便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小声咒骂异教徒，也有人狠狠说异端，鲁温学士轻敲桌面，“肃静，肃静，你反驳的理由是什么？”
“我是作为虔诚的信徒向旧神祈祷，希望在北境得到庇佑，这有什么错？如果您硬要说我在私自闯入神木林有罪的话，我想初来匝道旧神应该会原谅一个无辜者的错误，您说对吗？”
杰德的话一出，大厅周围泛起呼喊异端与异教徒的声音更为宏亮，鲁温学士继续说道：“可殿下您终究是七神的信徒，作为一名异教徒向旧神祈祷似乎并不是正确的，这个错误旧神也不能原谅。”
“谁说我是七神的信徒？”
“除开北境几乎都是，自然也包括多恩”
“可我从未向七神祷告，也从未公开承认自己是七神的信徒，谁规定我就是七神的信徒?我信奉的是旧神，我现在可以坦诚相告”反正自己已经和三眼乌鸦这种绿先知搭上了关系，那么以后势必就算是向旧神靠边，所以坦白也不算背叛七神，他本身就从未进过教堂。
“这.....”鲁温学士哑口无言，因为并没有法律不允许七国子民不能信奉旧神，只是七神的信仰已经遍布了维斯洛特，无人会觉得旧神依旧成为他们心中的信仰。
“如果学士觉得我的回答没有任何不妥的话，我想有关于我陷入昏迷后险些被刺杀这件事儿，史塔克大人可否给个交代?”
杰德转而将话锋调转到刺杀这件事上，原本沉默的人群中又响起些许低语。这件事情因为来去很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看来今天有戏看了”难得提利昂也出现在大厅，端着酒杯“老实说这酒才够劲儿，对吧?老姐”
“你给我闭嘴!”
弥赛拉面露讶色望着杰德，倒是乔佛里骂骂咧咧朝他低语，身边的猎狗面无表情。
“很不可思议吗？在很多地方你是不是私生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想了想杰德抬头对班扬史塔克说道“能否让我和您的侄子聊一聊有关于私生子这件事儿，史塔克大人”。
思索了一会儿，班扬或许认为在这件事上杰德比自己有说话权一些，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朝大厅里走去。
杰德看着白灵吃完鸡腿还抬头朝自己望，以为自己手上还有另一只鸡腿。
当他的手覆盖在白灵的脑袋上轻柔的抚摸，琼恩便等待着他痛叫出声，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城中的一名男子因为试图抚摸白灵最后被他差点将手给咬断掉，可眼前的场景似乎并不符合他认为的结果。
“我听说发现冰原狼的时候，一开始恰好只有五只，是你开口让你父亲将它赐予你的兄弟姐妹们，最后发现了另外一只独特的异种留给你了，是吗？”
琼恩不再问‘你怎么知道’，反正他总会那样说。或许是因为私生子的共鸣，他没有之前对杰德的排斥，而是点头“当时正好路过溪流边，它们的母亲已经死去很久了，我不愿意看到它们被丢弃在那里死去，它们太过幼小，所以我跟父亲说，那是个吉兆，并让他将这些小家伙交给他们领养，而我也领养了白灵，虽然遭受了不少人民的怨言，但是这些年幸好有白灵陪伴”。
白灵一点也不挣扎，似乎挺享受杰德的抚摸，当杰德的手离开时，还用猩红的舌轻靠了一下他的手指头，最后盘坐在琼恩身边打盹儿。
“他们说白灵是被它母亲抛弃的异种，就像私生子一样，但我不认为”杰德看着琼恩说道“冰原本身就是白雪堆积的平地，所以冰原狼的毛皮应该也是白色，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白灵或许并不是被抛弃，而是故意放开的。“
“为什么？”
杰德摆弄了一下火堆里的柴火，“因为世界上的有些东西过于独特，也注定了他们永远不能被世俗认同，而你的白灵就是如此并不是异种，或许是另一种独特的冰原狼血脉，就像你自己本身一样。”
“我？”琼恩越来越不明白杰德的意思。
雪花忽然又开始飘飞，杰德肩上的袄子沾染了不少水珠，他将额前的雪花吹掉，“你认为私生子是什么？”
“就像异端一样，那是不被允许的，充满罪恶的载体吧！”他这样说着，从小就一直忍受着异样的目光，谩骂和斥责让他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关怀。
他起初并不明白为什么罗柏可以被凯特琳拥抱而自己向她索要时换来的却是冷冷的目光，直到后来他理解了私生子这个词后，他才懂得，罗柏和他不一样，或者说所有兄弟姐妹都和他不一样，这是他必须接受的现实。
“你可曾怨恨过?”
琼恩彷徨了一会儿摇摇头“父亲抚育我，虽然我的童年并没有那么多欢乐，但是这份恩情无以回报，我试图将妹妹们和弟弟们当作亲人来偿还，可惜只有艾利娅和布兰，还有罗柏愿意将我当作亲人，或许私生子本就应该如此。”
看着他踌躇不前，杰德说
“我曾经翻查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一位名叫做布林登河文的国王私生子，他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国王将他的私生子身份合法化，并纳入王族的族谱，在国王过世以后，还成为了他父亲族亲继位后的国王之手，连续被两名国王任命为首相，他的一生辉煌无比，对比他的事迹，你是否依旧还认为私生子是罪恶的载体吗？”
琼恩很少看书，对于这些历史上的人不是非常了解，但当他得知合法化私生子后，神色惊讶万分。可是他有迷惑不解，为什么国王能合法化私生子的身份?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私生子只是束缚你个人对于自己未来憧憬的阻力，你需要跳出来，成就自己，让临冬城那些低看你的人感到羞愧与懊悔”
会这样吗？这些事情，琼恩从来没有想过，他望着火焰，久久失神。
“或许明天我会帮你揭开真相，你就不会再这样想了。”
真相?
.........................
翌日的临冬城正宫大厅。
作为城主也作为旧神忠实的信徒，艾德必须为旧神的事情给子民一个交代。而作为监督劳勃不得不代表客居王子一方出现在大厅中，他与艾德并排坐在正首位置上。
这一场关于旧神尊严的审判，其实本身就是个笑话。不过很多人愿意看这场笑话，并且希望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
瑟曦端庄坐在椅子上，大厅和临冬城外并没有多大区别，寒冷依旧倾袭着裹着长袄的躯体，温热的酒水驱散她心底的寒冷，不过味道想必不会很好。
“真要这样？”劳勃喝了一口临冬城酿造的酒，他已经离不开这玩意儿了，不过代价也很大，他已经再也穿不下自己年轻时的铠甲，“他是琼恩的学生，在君临时为他出了不少主意，还帮王国度过了一次财政上的危机，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艾林大人毕竟是他和艾德的养父，这层关系他们都不能忘记。
“我会看着办的，至少在这个孩子身上我看不出有什么邪门的地方，或许只是临冬城的老学士过于夸大其词”艾德还算是公正言辞，语气并没有想要争对杰德，“只是我想不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和多恩人打交道。”
艾德朝身边的鲁温学士看了一眼，示意他开始，点点头，鲁温学士朗声道：“以先民和森林之子之名，北境深受旧神的恩赐与祝福，心树为旧神的观察世界的眼睛，是赏罚善恶的依据.......”
“老实说这长篇大论的玩意儿，我真的懒得听，要不是因为琼恩还有你逼着我来，我宁肯现在随便找个姑娘去被窝里面乐呵来的舒服”劳勃打着哈欠，跟艾德小声嘀咕道。
艾德无奈，眼睛盯着站在人群中央位置的脸色不变的杰德，“这孩子心性不错，是道朗的孩子还是奥伯伦？”
“据说是奥伯伦那家伙和个多恩女人的孩子，那家伙比起你我来玩弄的女人还要多，数都数不过来”
“私生子？”艾德有些惊讶。
“你不是也有一个吗？那孩子啊今天也来了吧？”
鲁温学士终于将长篇大论的台词念完了，“杰德马泰尔，你因为私自进入神木林，并在无人规定的情况下接触心树，以至于冒犯旧神，现在我以亵渎神灵控告你的罪行，宣布你有罪，你是否同意？”
杰德看着前方，淡淡开口“当然不同意”。
一瞬间人群中便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小声咒骂异教徒，也有人狠狠说异端，鲁温学士轻敲桌面，“肃静，肃静，你反驳的理由是什么？”
“我是作为虔诚的信徒向旧神祈祷，希望在北境得到庇佑，这有什么错？如果您硬要说我在私自闯入神木林有罪的话，我想初来匝道旧神应该会原谅一个无辜者的错误，您说对吗？”
杰德的话一出，大厅周围泛起呼喊异端与异教徒的声音更为宏亮，鲁温学士继续说道：“可殿下您终究是七神的信徒，作为一名异教徒向旧神祈祷似乎并不是正确的，这个错误旧神也不能原谅。”
“谁说我是七神的信徒？”
“除开北境几乎都是，自然也包括多恩”
“可我从未向七神祷告，也从未公开承认自己是七神的信徒，谁规定我就是七神的信徒?我信奉的是旧神，我现在可以坦诚相告”反正自己已经和三眼乌鸦这种绿先知搭上了关系，那么以后势必就算是向旧神靠边，所以坦白也不算背叛七神，他本身就从未进过教堂。
“这.....”鲁温学士哑口无言，因为并没有法律不允许七国子民不能信奉旧神，只是七神的信仰已经遍布了维斯洛特，无人会觉得旧神依旧成为他们心中的信仰。
“如果学士觉得我的回答没有任何不妥的话，我想有关于我陷入昏迷后险些被刺杀这件事儿，史塔克大人可否给个交代?”
杰德转而将话锋调转到刺杀这件事上，原本沉默的人群中又响起些许低语。这件事情因为来去很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看来今天有戏看了”难得提利昂也出现在大厅，端着酒杯“老实说这酒才够劲儿，对吧?老姐”
“你给我闭嘴!”
弥赛拉面露讶色望着杰德，倒是乔佛里骂骂咧咧朝他低语，身边的猎狗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