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旁观球赛
第二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阵局促的闹铃声吵醒，醒来一看都六点三十了，赶快洗脸刷牙后就打出租车直奔市体育馆，赶到体育馆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二十了，总裁判长局工程处副处长童有林正在给裁判员们交代注意事项，我忙偷偷地站到了排尾，听完注意事项队伍解散我转身就想走，童有林喊住我“小李你去负责8号球台吧，8号球台安排的比赛少，你可以有些休息时间，昨晚喝那些酒没事吧？看你来这么晚，应该是晚上没睡好，折腾了半宿，这是我媳妇儿买的早餐面包，我吃不了这么多，这些面包你拿去。”我刚想推迟，童有林已经把一整袋没打封的精致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硬塞到我手里，转身走远了。我还真是有些饿了，走到8号球台边撕开包装啃起面包来。一边啃面包一边在想这个童有林真的很会做人，知道我早起不能吃饭特意给我带吃的，还安排我到工作量小的球台。童有林在单位里可谓八面玲珑，和上下级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而且在工程处的岗位上与施工单位的关系也处理的很好，工程处可谓直接与施工单位相接触的部门，而且不管拨钱却管工程质量，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差事，可是童有林却处理的很好，对比之下工程处的处长王景辉口碑就没有童有林好，王景辉因为资格老，技术水平高，为人处世比较霸道，城建系统和施工单位很多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对下属也比较苛刻，但童有林却总是不与他冲突，在外人面前也很维护王景辉，有什么事需要工程处帮忙，大家都愿意找童有林而不愿意找王景辉。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我肩膀，“小样，一看就是早上起来晚了，都啃上面包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在设计院时的师傅张兆天，比我大十岁，是市政设计院道路设计室的主任，在设计院那几年我从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设计师，多亏有张兆天这个师傅领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很多专业知识，虽然我从来没当面喊过他师傅，只喊他老张，可是我心里面非常尊敬他，早已经把他当做我的师傅，和其他人提起他时也称他为我师傅。虽然我离开设计院了，但一直还与他保持联系。设计院虽然已经改企转制成为私营企业离开了城建系统，但因为与城建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全系统乒乓球赛依然组队参加，而且设计院乒乓球整体水平还很高，我师傅张兆天还曾经拿过男子单打冠军。我打趣道“老张你今天穿这么帅气，看来是又要单打冠军了，不知道你准备好女啦啦队没有，用不用我给你现找几个？”“我老了，身体不行了，今年可拿不了冠军了，能进八强就不错了。”“你真谦虚，你那技术无人能赶得上。”“行了，别忽悠你哥我了，告诉你件好事。”“什么好事？难道你升副院长了？”“我可不做那梦，是我要给你介绍对象。你嫂子帮你物色的，是她单位同事，教数学的老师，比你小三岁，据说长得挺好看。”“真的呀，太好了，还是你想着弟弟我呀。”“今晚7点在我家安排见面，记得穿好看点。我去热身了，晚上记得千万别迟到了呀。”张兆天夫人陆晓琳是我市hx区第五中学的一名初中英语老师，为人特别热情开朗，和张兆天稳重内敛的性格正好互补，有一次我去他家吃饭，我开玩笑似的和她说学校单身年轻女老师那么多，帮我介绍一个呗。没想到她真放在心上了，这么快就安排见面了。我本身并不像有些人那样排斥相亲这种方式，我觉得相亲有时候在充分了解客观条件的基础上更容易继续交往，并不一定相亲就比自己认识的要差，另外相亲对我这种整天爱宅在家里朋友圈不是那么广的男士，是一种非常好的认识女孩方式。
没过几分钟，比赛就正式开始了，比赛采用五局三胜淘汰制，半决赛和决赛采用七局四胜制，只设男子单打比赛和女子单打比赛，团体成绩按照参赛队所有队员单打成绩总和计算，我这张球台主要是女子单打比赛和女子团体比赛，女子比赛本来报名参赛的选手就少，还有一些根本不怎么会打的遇到高手很快结束战斗，两个个多小时后我这张球台已经没有什么比赛了。我得以有空来到挂在一面墙上的比赛对阵图前，我看了看比赛成绩，女子单打比赛已经结束，男子单打比赛却激战正酣。现在已经进行到半决赛阶段，半决赛对阵分别是王景辉对阵张兆天，局长郭得标对阵市政工程公司的孟华。我们局长是一个超级乒乓球爱好者，年轻时曾经进过市体校，但是现在岁数大了，平时又喝酒应酬，把身体搞垮了，但是重要乒乓球赛事几乎一场不拉的观看，一谈起乒乓球就兴致勃勃。这次为了乒乓球比赛能取得好成绩特意周末找人陪练了几次，还买了一副1000多元的球拍。我倒对局长真实水平到底怎么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走到他所在的球台附近，透过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间的缝隙观看他们的比赛，孟华今年54岁了，比郭得标还要大两岁，在我们系统打乒乓球很有名，他年轻时曾经进过省乒乓球队，前几年还代表过我们系统参加全市乒乓球比赛得过冠军，只是近几年由于年龄大了不怎么打球，最近几届乒乓球比赛都没参加。场上现在是大比分3:3，进入到决胜局阶段，两个人的基本功都很扎实，动作一看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是明显感觉郭得标已经力不从心了，捡起球来开始大口喘着粗气，脑门上汗珠哗哗直淌，移动的脚步慢了下来，比分也是落下了好几分，反观那边孟华倒是从容不迫，估计是已经看出局长败势已定，不忍心让郭得标在这么多人面前太过难堪，开始有意喂郭得标球，自己只顾防守了，比赛回合倒是多了起来，可是郭得标这边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回合增多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折磨，有几次完全可以扣死的球都动作变形把球打飞，比分很快就来到了赛点，只见孟华又喂给郭得标一个又慢又高的球，观众们都以为这个球郭得标一定能扣杀成功，可是郭得标的步伐和动作已经跟不上意识了，球被直直的扣出界外，比赛随着结束，再看郭得标已经瘫坐在地上，李英杰赶忙递给郭得标一瓶矿泉水，并和局党办的尹强两人一边一个把郭得标搀扶了起来。看来再好的技术没有良好的身体支撑也坚持不到最后，我心里不禁为郭得标感到惋惜。局长没有进决赛，围观的人群走了一半，剩下的人都跑过去围观另一张球台王景辉与张兆天的较量。两人总比分也是3:3，打到了决胜局，张兆天领先王景辉5分，只见王景辉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一看就是憋着一股劲，脑门上没有多少汗，依然很有斗志，每一个球都拼尽全力去救，跑动非常积极。反观张兆天别看他才四十多岁，可是体力一看就和郭得标一样，移动步伐渐渐缓慢，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流，正看的这个球相持了二十多个回合，最后一回合观众们都感觉王景辉救不回来球了，但他依然奋不顾身地飞身救球，整个身体平飞出去，胳膊伸展到最长，反手竟然将球救了回来，张兆天明显准备不足，匆忙回球出界，王景辉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握了下拳头。接下来王景辉士气大振，五分、四分、三分、二分、一分，落后五分竟然追平了！追平之后的王景辉更加从容，像一台严密的机器一般，很少出错，而张兆天却越打越急，很快就输掉了这场比赛。拿下比赛后的王景辉终于露出了笑容，与张兆天握手致意后坐到椅子上静候十分钟后的冠亚军决赛。此时的观众大多来自局机关和市政工程公司。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大支持阵营，有的看好孟华，觉得他毕竟经过省集训队，受过专业训练。有的支持王景辉，觉得他比孟华年轻十岁，而且体力非常好，今年参加全系统长跑比赛都拿了第一名，且最近几乎天天晚上找体校老师陪练，锐气十足。曾经在市政工程公司工作过，还当过孟华徒弟的方宏宇走到我身边和我打赌，他赌孟华赢，我赌王景辉赢，赌注为100元。这时比赛已经开始，经历过刚才那场艰苦卓绝比赛的王景辉斗志高昂，刚上来就频繁抢攻，孟华耐心与其周旋，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精彩。由于市政工程公司企业人员众多，前来观战的观众是局机关的几倍，加油的声势非常浩大，完全淹没了局机关的加油助威，每当孟华成功击杀时欢呼雀跃，每当王景辉回球失误时嘘声四起，王景辉脸色阴沉下来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市政工程公司助阵方队，面露不悦。第一局王景辉一分之差惜败。第二局上来王景辉从一开始就改变策略，不强攻对手而是耐心地与其周旋，频繁地左右调动对手，可能是因为刚才与郭得标对阵消耗体力太多，孟华的步伐开始沉重起来，我心里感觉孟华要不妙，这分明是孟华和郭得标那场比赛的翻版，只是郭得标的境遇变成了孟华的现状，王景辉估计也是看出这一点，频繁用大范围的转移来调动孟华，双方几乎没有精彩的扣杀，随着回合的增多孟华掉入王景辉的陷阱，体力渐渐被拖垮，第二局王景辉轻松拿下，第三局孟华不愿意陷入拉锯战，开局就抢攻对手，市政工程公司的啦啦队疯狂呐喊为他加油，而当王景辉接球时起哄声四起，王景辉不断地向裁判投诉，可是也收效甚微，双方比分交错上升，很快就来到这局的赛点，孟华领先一球，孟华上来就抢攻，王景辉被动回球稍高，孟华瞅准时机反手攻王景辉远端，王景辉被迫飞身救球，球勉强被救回场内，球幸运地擦网得分，两人战平，侥幸逃脱的王景辉士气大振，与孟华展开对攻，直接一拍扣死，领先一分！王景辉兴奋的跳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口中喊着yeah。孟华则情绪大受影响，晃了晃大脑袋。轮到王景辉发球，王景辉突然改变发球策略，发了短的下旋球，正准备正手抢攻的孟华措手不及，仓促回球结果球没过网。第三局王景辉胜。获胜的王景辉兴奋至极，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冲着孟华的啦啦队方向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这个挑衅的手势引起孟华的支持者强烈不满，有几个年轻的市政工程公司工人忍不住破口大骂，王景辉毫不示弱，梗梗着脖子轻蔑地看着对方，孟华赶忙回身安抚他的支持者们，让大家安心观战，这时场面才稍稍恢复平静，继续开始第四局的比赛。王景辉第四局更加兴奋，每打一个好球就高喊一声yeah，并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孟华则明显暴露出体力的短板，再加上刚才痛失好局，情绪受损，节节败退，他身后的啦啦队也死一般寂静，很快王景辉就大比分领先来到赛点，接着孟华一个发球下网，第四局王景辉取得了胜利，只见王景辉从球台左侧跑到右侧，双手做着拳击的手势，我原以为孟华的啦啦队会反应激烈，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孟华的啦啦队非常的安静，也许他们和孟华一样都意识到大势已去，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赛。
比赛进入到第五局，由于这局比赛王景辉取得胜利就将以总比分四比一夺得冠军，观众都以为王景辉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第五局，没想到王景辉一开始并没有急于强攻，反而不慌不忙地摆出防守的姿态应付孟华，我一开始还纳闷难道王景辉体力也出现了问题，不敢做进攻动作，后来沉寂很久的孟华啦啦队又开始躁动起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王景辉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左右调动孟华并不是想得分，而是想折磨孟华以及他背后的支持者，看着孟华拖着沉重的步伐左右挪动疲于救球我不禁心里一酸，竞技体育真的很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不变的真理，当年叱咤球场的孟华其实不是败给了对手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年龄，王景辉这么对一个比他年长的对手是不是太残忍了？
(本章完)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我肩膀，“小样，一看就是早上起来晚了，都啃上面包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在设计院时的师傅张兆天，比我大十岁，是市政设计院道路设计室的主任，在设计院那几年我从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设计师，多亏有张兆天这个师傅领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很多专业知识，虽然我从来没当面喊过他师傅，只喊他老张，可是我心里面非常尊敬他，早已经把他当做我的师傅，和其他人提起他时也称他为我师傅。虽然我离开设计院了，但一直还与他保持联系。设计院虽然已经改企转制成为私营企业离开了城建系统，但因为与城建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全系统乒乓球赛依然组队参加，而且设计院乒乓球整体水平还很高，我师傅张兆天还曾经拿过男子单打冠军。我打趣道“老张你今天穿这么帅气，看来是又要单打冠军了，不知道你准备好女啦啦队没有，用不用我给你现找几个？”“我老了，身体不行了，今年可拿不了冠军了，能进八强就不错了。”“你真谦虚，你那技术无人能赶得上。”“行了，别忽悠你哥我了，告诉你件好事。”“什么好事？难道你升副院长了？”“我可不做那梦，是我要给你介绍对象。你嫂子帮你物色的，是她单位同事，教数学的老师，比你小三岁，据说长得挺好看。”“真的呀，太好了，还是你想着弟弟我呀。”“今晚7点在我家安排见面，记得穿好看点。我去热身了，晚上记得千万别迟到了呀。”张兆天夫人陆晓琳是我市hx区第五中学的一名初中英语老师，为人特别热情开朗，和张兆天稳重内敛的性格正好互补，有一次我去他家吃饭，我开玩笑似的和她说学校单身年轻女老师那么多，帮我介绍一个呗。没想到她真放在心上了，这么快就安排见面了。我本身并不像有些人那样排斥相亲这种方式，我觉得相亲有时候在充分了解客观条件的基础上更容易继续交往，并不一定相亲就比自己认识的要差，另外相亲对我这种整天爱宅在家里朋友圈不是那么广的男士，是一种非常好的认识女孩方式。
没过几分钟，比赛就正式开始了，比赛采用五局三胜淘汰制，半决赛和决赛采用七局四胜制，只设男子单打比赛和女子单打比赛，团体成绩按照参赛队所有队员单打成绩总和计算，我这张球台主要是女子单打比赛和女子团体比赛，女子比赛本来报名参赛的选手就少，还有一些根本不怎么会打的遇到高手很快结束战斗，两个个多小时后我这张球台已经没有什么比赛了。我得以有空来到挂在一面墙上的比赛对阵图前，我看了看比赛成绩，女子单打比赛已经结束，男子单打比赛却激战正酣。现在已经进行到半决赛阶段，半决赛对阵分别是王景辉对阵张兆天，局长郭得标对阵市政工程公司的孟华。我们局长是一个超级乒乓球爱好者，年轻时曾经进过市体校，但是现在岁数大了，平时又喝酒应酬，把身体搞垮了，但是重要乒乓球赛事几乎一场不拉的观看，一谈起乒乓球就兴致勃勃。这次为了乒乓球比赛能取得好成绩特意周末找人陪练了几次，还买了一副1000多元的球拍。我倒对局长真实水平到底怎么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走到他所在的球台附近，透过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间的缝隙观看他们的比赛，孟华今年54岁了，比郭得标还要大两岁，在我们系统打乒乓球很有名，他年轻时曾经进过省乒乓球队，前几年还代表过我们系统参加全市乒乓球比赛得过冠军，只是近几年由于年龄大了不怎么打球，最近几届乒乓球比赛都没参加。场上现在是大比分3:3，进入到决胜局阶段，两个人的基本功都很扎实，动作一看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是明显感觉郭得标已经力不从心了，捡起球来开始大口喘着粗气，脑门上汗珠哗哗直淌，移动的脚步慢了下来，比分也是落下了好几分，反观那边孟华倒是从容不迫，估计是已经看出局长败势已定，不忍心让郭得标在这么多人面前太过难堪，开始有意喂郭得标球，自己只顾防守了，比赛回合倒是多了起来，可是郭得标这边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回合增多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折磨，有几次完全可以扣死的球都动作变形把球打飞，比分很快就来到了赛点，只见孟华又喂给郭得标一个又慢又高的球，观众们都以为这个球郭得标一定能扣杀成功，可是郭得标的步伐和动作已经跟不上意识了，球被直直的扣出界外，比赛随着结束，再看郭得标已经瘫坐在地上，李英杰赶忙递给郭得标一瓶矿泉水，并和局党办的尹强两人一边一个把郭得标搀扶了起来。看来再好的技术没有良好的身体支撑也坚持不到最后，我心里不禁为郭得标感到惋惜。局长没有进决赛，围观的人群走了一半，剩下的人都跑过去围观另一张球台王景辉与张兆天的较量。两人总比分也是3:3，打到了决胜局，张兆天领先王景辉5分，只见王景辉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一看就是憋着一股劲，脑门上没有多少汗，依然很有斗志，每一个球都拼尽全力去救，跑动非常积极。反观张兆天别看他才四十多岁，可是体力一看就和郭得标一样，移动步伐渐渐缓慢，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流，正看的这个球相持了二十多个回合，最后一回合观众们都感觉王景辉救不回来球了，但他依然奋不顾身地飞身救球，整个身体平飞出去，胳膊伸展到最长，反手竟然将球救了回来，张兆天明显准备不足，匆忙回球出界，王景辉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握了下拳头。接下来王景辉士气大振，五分、四分、三分、二分、一分，落后五分竟然追平了！追平之后的王景辉更加从容，像一台严密的机器一般，很少出错，而张兆天却越打越急，很快就输掉了这场比赛。拿下比赛后的王景辉终于露出了笑容，与张兆天握手致意后坐到椅子上静候十分钟后的冠亚军决赛。此时的观众大多来自局机关和市政工程公司。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大支持阵营，有的看好孟华，觉得他毕竟经过省集训队，受过专业训练。有的支持王景辉，觉得他比孟华年轻十岁，而且体力非常好，今年参加全系统长跑比赛都拿了第一名，且最近几乎天天晚上找体校老师陪练，锐气十足。曾经在市政工程公司工作过，还当过孟华徒弟的方宏宇走到我身边和我打赌，他赌孟华赢，我赌王景辉赢，赌注为100元。这时比赛已经开始，经历过刚才那场艰苦卓绝比赛的王景辉斗志高昂，刚上来就频繁抢攻，孟华耐心与其周旋，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精彩。由于市政工程公司企业人员众多，前来观战的观众是局机关的几倍，加油的声势非常浩大，完全淹没了局机关的加油助威，每当孟华成功击杀时欢呼雀跃，每当王景辉回球失误时嘘声四起，王景辉脸色阴沉下来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市政工程公司助阵方队，面露不悦。第一局王景辉一分之差惜败。第二局上来王景辉从一开始就改变策略，不强攻对手而是耐心地与其周旋，频繁地左右调动对手，可能是因为刚才与郭得标对阵消耗体力太多，孟华的步伐开始沉重起来，我心里感觉孟华要不妙，这分明是孟华和郭得标那场比赛的翻版，只是郭得标的境遇变成了孟华的现状，王景辉估计也是看出这一点，频繁用大范围的转移来调动孟华，双方几乎没有精彩的扣杀，随着回合的增多孟华掉入王景辉的陷阱，体力渐渐被拖垮，第二局王景辉轻松拿下，第三局孟华不愿意陷入拉锯战，开局就抢攻对手，市政工程公司的啦啦队疯狂呐喊为他加油，而当王景辉接球时起哄声四起，王景辉不断地向裁判投诉，可是也收效甚微，双方比分交错上升，很快就来到这局的赛点，孟华领先一球，孟华上来就抢攻，王景辉被动回球稍高，孟华瞅准时机反手攻王景辉远端，王景辉被迫飞身救球，球勉强被救回场内，球幸运地擦网得分，两人战平，侥幸逃脱的王景辉士气大振，与孟华展开对攻，直接一拍扣死，领先一分！王景辉兴奋的跳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口中喊着yeah。孟华则情绪大受影响，晃了晃大脑袋。轮到王景辉发球，王景辉突然改变发球策略，发了短的下旋球，正准备正手抢攻的孟华措手不及，仓促回球结果球没过网。第三局王景辉胜。获胜的王景辉兴奋至极，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冲着孟华的啦啦队方向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这个挑衅的手势引起孟华的支持者强烈不满，有几个年轻的市政工程公司工人忍不住破口大骂，王景辉毫不示弱，梗梗着脖子轻蔑地看着对方，孟华赶忙回身安抚他的支持者们，让大家安心观战，这时场面才稍稍恢复平静，继续开始第四局的比赛。王景辉第四局更加兴奋，每打一个好球就高喊一声yeah，并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孟华则明显暴露出体力的短板，再加上刚才痛失好局，情绪受损，节节败退，他身后的啦啦队也死一般寂静，很快王景辉就大比分领先来到赛点，接着孟华一个发球下网，第四局王景辉取得了胜利，只见王景辉从球台左侧跑到右侧，双手做着拳击的手势，我原以为孟华的啦啦队会反应激烈，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孟华的啦啦队非常的安静，也许他们和孟华一样都意识到大势已去，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赛。
比赛进入到第五局，由于这局比赛王景辉取得胜利就将以总比分四比一夺得冠军，观众都以为王景辉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第五局，没想到王景辉一开始并没有急于强攻，反而不慌不忙地摆出防守的姿态应付孟华，我一开始还纳闷难道王景辉体力也出现了问题，不敢做进攻动作，后来沉寂很久的孟华啦啦队又开始躁动起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王景辉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左右调动孟华并不是想得分，而是想折磨孟华以及他背后的支持者，看着孟华拖着沉重的步伐左右挪动疲于救球我不禁心里一酸，竞技体育真的很残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不变的真理，当年叱咤球场的孟华其实不是败给了对手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年龄，王景辉这么对一个比他年长的对手是不是太残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