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留祸根
随着 女们纷纷加入求情的行列，又连带牵扯着另一群人加入其中。那些人都是些没有官职的脂粉客，多是商贾、地主、富农一类，他们大抵不是为了给岳赋求情，而是为了见一见那些闭门谢客的相好，顺便凑个热闹。
反正人多，法不责众。
到了第六天，皇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上万人，熙熙攘攘，其中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这里人多密集，又多是年轻的美女，便想着进来‘挤一挤’揩油的。
到了第七日，再多了一批人加入求情行列。那便是天定京里大名鼎鼎的四万废物纨绔！一开始，这些纨绔们家里都不让他们掺和这潭浑水，但后来见人越来越多，便由着他们胡闹了。
这批人，自然是古龖带的头。他曾经说过，只要岳赋赢了肖锋，让京师四万废物纨绔扬眉吐气，他们便奉岳赋为扛把子，当时岳赋只当是个笑话，然而，这些闲得无聊的废物们，并没有当作笑话，在他们心目中，‘鸡头哥’确实就是他们的扛把子。
如今，扛把子都要被阉掉了，他们岂能袖手旁观？
当然，四万只是个说法，事实上并没有来那么多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千，但是，随着这些废物的加入，李正元的压力也随即大了起来。
之前不过是些 女，地位低下，而那些废物，一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萧皇后岂能看着赵红伊将来守活寡？她也有给岳赋求情，几乎每日都要在李正元耳边唠叨一个时辰以上，到了六月下旬，李正元烦不胜烦，只得躲到峥山显圣峰的皇家别苑里去，名为‘避暑’。
这日，已经是六月二十八，距离举行‘净身大典’的黄道吉日，还有数天。此时此刻，皇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五万人以上，比当时围堵龙卫镇抚司的场面还要壮观。
李正元为了避开萧皇后，离开了皇宫，自然无法上朝。于是便邀请了朝中几位最重要的大臣，到别苑这里一起‘避暑’，其实就是让他们来这儿议事。
商议朝政，讨论了整整一个早上，吃过午饭，这位勤劳的皇帝并不休息，而是赶紧命人拿来今日要批示的奏折。
右丞相古玥，与及司礼监掌印太监黄振，另外还有几个小太监，把一叠叠的奏折搬到别苑的临时御书房之中。
李正元权欲极重，凡事亲力亲为，批示奏折这种事情，绝不假手于人。今日的奏折数量，与平日差不多，但是面头上有一本厚厚的书册，颇为特别。
李正元便问：“惟才，那册子是什么？”
古玥恭敬行礼，才道：“那是四皇子殿下，与及荣平城……”
古玥还没说完，李正元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要知道岳赋在荣平城的作为，就能想到，那册子肯定是要替岳赋求情的了。
只是，李正元很是好奇，到底谁那么大本事，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那消息居然就传到荣平城，然后又折了回来。
古玥跪拜，又道：“陛下，您还是看看吧，上边都是荣平百姓的血书血手印……”
李正元十分愕然地看着古玥，问道：“惟才，是不是连你，也要替那个臭小子求情了？”
古玥低头，道：“龙卫镇抚司欲挑起文臣武官纷争，派人暗杀微臣犬子，这事情，是岳大人窥破并阻止的，那杀手，便是他在大举上杀死的肖锋。
岳大人还差人送信给马毅将军，马毅将军才清除了军中的暗探……陛下，微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岳大人对我儿有救命之恩，此乃大恩，微臣不敢逆陛下意旨，却不能不说几句话。”
李正元‘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白衣龙卫散播天下，监视天下臣民，是他的主意。龙卫密探渗透军中，也是他下的命令。不仅马毅的平南军有龙卫渗透，镇北、安东、征西皆有。
只是，李正元也没料到，洛襄竟然跳过他这个皇帝，干出这么阴损的事情……其实，这内里的缘由，他也是能够明白的。
龙卫镇抚司是李正元手里的一把屠刀，屠刀不杀人，就会成了菜刀，洛襄及整个镇抚司，都会失势。
洛襄要保住自身的地位，要维护龙卫镇抚司的权威，自然要每隔一段时日，找个人开刀。
同时，李正元还想到，岳赋杀肖锋，是游安华悔婚之前的事情，而他把这个情报同时马毅，显然是悔婚后的事情。
很明显，岳赋一开始不愿意被卷入其中，有意隐瞒这个秘密，杀肖锋是为了灭口。是后来文若海抢走了游思柔，岳赋豁出一切，对付文若海及龙卫镇抚司，才把秘密通过某种途径告知马毅。
也就是说，岳赋的所有作为，还是为了游思柔……那臭小子，完全没有把李正元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又是为了那个女子！”李正元想到这里，更加恼怒，自然就不愿看四儿子送来的愿书。
然而，这个时候，古玥刚好把愿书送上，李正元立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是他的子民以鲜血写成的血书，他若是不闻不问，那与昏君何异？
李正元一咬牙，接过愿书，打开看了几眼，第一页第一个名字，便是用血写成的‘李永乐’，那血，是从李正元身体流出来的，而现在，他自己的骨血，却要与他作对。
这愿书第二个名字，是孙白玻，而后边，还有八个姓孙的，看来，那位荣休的老御史，是带着全家给岳赋求情了。
再后边，还有许多名字，一页大概有三十个，到了三分之一之后，就不写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血指印。想必是那些不会写字的百姓，为了替岳赋求情，以此代替签名。
李正元看着那些血字血指印，忍不住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替那小子求情？”
这其实是李正元的自言自语，并非问话，古玥会错了意，上前解释道：“岳大人仁厚忠义，心系天下黎民百姓，自然就会受拥戴，百姓为其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闭嘴！”
李正元根本就不想听这话。他又不是不明白，那些 女，那些荣平城的百姓，为何替岳赋求情，何须古玥多言？
他只是不爽，不爽岳赋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这一点，不爽得到了极点。
一怒之下，李正元把荣平城五万百姓的愿书撕成万千碎片，怒道：“朕非要把他阉了不可！谁求情都没用！”
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李丑妇，你为了你自己的面子，残害忠良，还是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小辈，太不要脸了吧？”
世上骂李正元为李丑妇的人不少，但是敢让李正元听见的却不多。
李正元快步走出书房，向四周看了一遍，恼怒道：“杨铁胆，你有种骂朕，为何没种出来？”
这来人，正是岳赋的老师，杨铁心！
杨铁心没有现身，只怕此时，他是在峥山的百里之外，是靠着高深的修为，传音到显圣峰此处。
他哈哈大笑，道：“老子打不过你，出来挨你揍吗？李丑妇，不要怪老子骂你，这事情，你实在做得不厚道，你难道忘记了当年的那个誓言？”
李正元知道杨铁心所指的誓言是哪个，他当年起义的时候，曾立下誓言，杀尽天下贪官。
“朕当然记得当年的誓言，那几千个贪官污吏，亦已伏诛！”李正元反驳道。
“是，你是把那些贪官杀了，但是，老子的学生揭穿弊案，该是立了大功，你反而要断人子孙，还要用当众羞辱这种办法，哼，真是逼脸都不要了。”杨铁心直言骂道。
杨铁心乃是知天命境巅峰修为，而李正元，亦是知天命境巅峰修为，只不过，就算同一个境界，始终有强弱之分，真要打起来，杨铁心并非李正元的对手，可是，倘若杨铁心不现身，李正元也拿他没办法。
“杨铁心，你藏头露尾，出言辱骂，到底是谁不要脸了？”李正元深知杨铁心不可能现身，又辩驳道：“岳赋那臭小子，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公报私仇，朕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就算他是为了一己私欲，那又如何？他损害了你的大明朝没有？他有没有帮你把那些贪官污吏抓起来？”杨铁心一连串反问，然后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粗犷爽朗，回荡在显圣峰山间，最后，他补充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李丑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老子那学生太聪明，有他在面前，你就会觉得自己蠢得像个白痴，所以恼羞成怒，打击报复。”
被人戳中了痛处，李正元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喝骂道：“杨铁胆，你这个逆贼，有种给朕滚出来！”
杨铁心哈哈大笑，道：“我是逆贼，但反的是魔蛮的大永朝，而不是人族的大明朝，你这小气鬼，还通缉了老子十九年，呸！”
李正元暴跳如雷，却发作不得，这时，又有一人从远处走来，笑道：“哈哈，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何须与一个落魄的穷书生作口舌之争。”
那人，年纪老迈，皮肤皱成一坨坨，满是皱折与老人斑，蓄着稀疏的山羊胡子，但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并不佝偻。
他穿着蓝靛色的衣服，包着头巾，看那服饰，与一般的大明子民不一样。
李正元见此人，讶然道：“祝老怪，你突然来天定京……难道你也要为那臭小子求情？”
“求情？哈哈！”祝万军赶紧摇头摆手，道：“微臣来见陛下，是要向陛下求亲的。”
反正人多，法不责众。
到了第六天，皇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上万人，熙熙攘攘，其中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这里人多密集，又多是年轻的美女，便想着进来‘挤一挤’揩油的。
到了第七日，再多了一批人加入求情行列。那便是天定京里大名鼎鼎的四万废物纨绔！一开始，这些纨绔们家里都不让他们掺和这潭浑水，但后来见人越来越多，便由着他们胡闹了。
这批人，自然是古龖带的头。他曾经说过，只要岳赋赢了肖锋，让京师四万废物纨绔扬眉吐气，他们便奉岳赋为扛把子，当时岳赋只当是个笑话，然而，这些闲得无聊的废物们，并没有当作笑话，在他们心目中，‘鸡头哥’确实就是他们的扛把子。
如今，扛把子都要被阉掉了，他们岂能袖手旁观？
当然，四万只是个说法，事实上并没有来那么多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千，但是，随着这些废物的加入，李正元的压力也随即大了起来。
之前不过是些 女，地位低下，而那些废物，一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萧皇后岂能看着赵红伊将来守活寡？她也有给岳赋求情，几乎每日都要在李正元耳边唠叨一个时辰以上，到了六月下旬，李正元烦不胜烦，只得躲到峥山显圣峰的皇家别苑里去，名为‘避暑’。
这日，已经是六月二十八，距离举行‘净身大典’的黄道吉日，还有数天。此时此刻，皇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五万人以上，比当时围堵龙卫镇抚司的场面还要壮观。
李正元为了避开萧皇后，离开了皇宫，自然无法上朝。于是便邀请了朝中几位最重要的大臣，到别苑这里一起‘避暑’，其实就是让他们来这儿议事。
商议朝政，讨论了整整一个早上，吃过午饭，这位勤劳的皇帝并不休息，而是赶紧命人拿来今日要批示的奏折。
右丞相古玥，与及司礼监掌印太监黄振，另外还有几个小太监，把一叠叠的奏折搬到别苑的临时御书房之中。
李正元权欲极重，凡事亲力亲为，批示奏折这种事情，绝不假手于人。今日的奏折数量，与平日差不多，但是面头上有一本厚厚的书册，颇为特别。
李正元便问：“惟才，那册子是什么？”
古玥恭敬行礼，才道：“那是四皇子殿下，与及荣平城……”
古玥还没说完，李正元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要知道岳赋在荣平城的作为，就能想到，那册子肯定是要替岳赋求情的了。
只是，李正元很是好奇，到底谁那么大本事，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那消息居然就传到荣平城，然后又折了回来。
古玥跪拜，又道：“陛下，您还是看看吧，上边都是荣平百姓的血书血手印……”
李正元十分愕然地看着古玥，问道：“惟才，是不是连你，也要替那个臭小子求情了？”
古玥低头，道：“龙卫镇抚司欲挑起文臣武官纷争，派人暗杀微臣犬子，这事情，是岳大人窥破并阻止的，那杀手，便是他在大举上杀死的肖锋。
岳大人还差人送信给马毅将军，马毅将军才清除了军中的暗探……陛下，微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岳大人对我儿有救命之恩，此乃大恩，微臣不敢逆陛下意旨，却不能不说几句话。”
李正元‘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白衣龙卫散播天下，监视天下臣民，是他的主意。龙卫密探渗透军中，也是他下的命令。不仅马毅的平南军有龙卫渗透，镇北、安东、征西皆有。
只是，李正元也没料到，洛襄竟然跳过他这个皇帝，干出这么阴损的事情……其实，这内里的缘由，他也是能够明白的。
龙卫镇抚司是李正元手里的一把屠刀，屠刀不杀人，就会成了菜刀，洛襄及整个镇抚司，都会失势。
洛襄要保住自身的地位，要维护龙卫镇抚司的权威，自然要每隔一段时日，找个人开刀。
同时，李正元还想到，岳赋杀肖锋，是游安华悔婚之前的事情，而他把这个情报同时马毅，显然是悔婚后的事情。
很明显，岳赋一开始不愿意被卷入其中，有意隐瞒这个秘密，杀肖锋是为了灭口。是后来文若海抢走了游思柔，岳赋豁出一切，对付文若海及龙卫镇抚司，才把秘密通过某种途径告知马毅。
也就是说，岳赋的所有作为，还是为了游思柔……那臭小子，完全没有把李正元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又是为了那个女子！”李正元想到这里，更加恼怒，自然就不愿看四儿子送来的愿书。
然而，这个时候，古玥刚好把愿书送上，李正元立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那是他的子民以鲜血写成的血书，他若是不闻不问，那与昏君何异？
李正元一咬牙，接过愿书，打开看了几眼，第一页第一个名字，便是用血写成的‘李永乐’，那血，是从李正元身体流出来的，而现在，他自己的骨血，却要与他作对。
这愿书第二个名字，是孙白玻，而后边，还有八个姓孙的，看来，那位荣休的老御史，是带着全家给岳赋求情了。
再后边，还有许多名字，一页大概有三十个，到了三分之一之后，就不写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血指印。想必是那些不会写字的百姓，为了替岳赋求情，以此代替签名。
李正元看着那些血字血指印，忍不住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替那小子求情？”
这其实是李正元的自言自语，并非问话，古玥会错了意，上前解释道：“岳大人仁厚忠义，心系天下黎民百姓，自然就会受拥戴，百姓为其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闭嘴！”
李正元根本就不想听这话。他又不是不明白，那些 女，那些荣平城的百姓，为何替岳赋求情，何须古玥多言？
他只是不爽，不爽岳赋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这一点，不爽得到了极点。
一怒之下，李正元把荣平城五万百姓的愿书撕成万千碎片，怒道：“朕非要把他阉了不可！谁求情都没用！”
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李丑妇，你为了你自己的面子，残害忠良，还是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小辈，太不要脸了吧？”
世上骂李正元为李丑妇的人不少，但是敢让李正元听见的却不多。
李正元快步走出书房，向四周看了一遍，恼怒道：“杨铁胆，你有种骂朕，为何没种出来？”
这来人，正是岳赋的老师，杨铁心！
杨铁心没有现身，只怕此时，他是在峥山的百里之外，是靠着高深的修为，传音到显圣峰此处。
他哈哈大笑，道：“老子打不过你，出来挨你揍吗？李丑妇，不要怪老子骂你，这事情，你实在做得不厚道，你难道忘记了当年的那个誓言？”
李正元知道杨铁心所指的誓言是哪个，他当年起义的时候，曾立下誓言，杀尽天下贪官。
“朕当然记得当年的誓言，那几千个贪官污吏，亦已伏诛！”李正元反驳道。
“是，你是把那些贪官杀了，但是，老子的学生揭穿弊案，该是立了大功，你反而要断人子孙，还要用当众羞辱这种办法，哼，真是逼脸都不要了。”杨铁心直言骂道。
杨铁心乃是知天命境巅峰修为，而李正元，亦是知天命境巅峰修为，只不过，就算同一个境界，始终有强弱之分，真要打起来，杨铁心并非李正元的对手，可是，倘若杨铁心不现身，李正元也拿他没办法。
“杨铁心，你藏头露尾，出言辱骂，到底是谁不要脸了？”李正元深知杨铁心不可能现身，又辩驳道：“岳赋那臭小子，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公报私仇，朕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就算他是为了一己私欲，那又如何？他损害了你的大明朝没有？他有没有帮你把那些贪官污吏抓起来？”杨铁心一连串反问，然后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粗犷爽朗，回荡在显圣峰山间，最后，他补充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李丑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老子那学生太聪明，有他在面前，你就会觉得自己蠢得像个白痴，所以恼羞成怒，打击报复。”
被人戳中了痛处，李正元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喝骂道：“杨铁胆，你这个逆贼，有种给朕滚出来！”
杨铁心哈哈大笑，道：“我是逆贼，但反的是魔蛮的大永朝，而不是人族的大明朝，你这小气鬼，还通缉了老子十九年，呸！”
李正元暴跳如雷，却发作不得，这时，又有一人从远处走来，笑道：“哈哈，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何须与一个落魄的穷书生作口舌之争。”
那人，年纪老迈，皮肤皱成一坨坨，满是皱折与老人斑，蓄着稀疏的山羊胡子，但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并不佝偻。
他穿着蓝靛色的衣服，包着头巾，看那服饰，与一般的大明子民不一样。
李正元见此人，讶然道：“祝老怪，你突然来天定京……难道你也要为那臭小子求情？”
“求情？哈哈！”祝万军赶紧摇头摆手，道：“微臣来见陛下，是要向陛下求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