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人鬼情未了2
李平似乎没察觉到殷素梅的神情，他只知道，今天等了一整天，二弟支着帐篷，支了一整天也怪难受的。他不知道爱情和性有什么区别。他在这方面还是张白纸。
“你，你回来啦？”像一个丈夫在问打麻将刚回来的妻子，语气充满期待和兴奋，有些紧张。
“嗯……”殷素梅随即叹了口气，：“哎，累死了，你这么还没睡。”
“哦，我……”李平想了人家一整天，结果遇到人了，却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冷。
殷素梅轻飘飘的到浴室洗漱去了，李平依然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久殷素梅换了一身有领口的长袖睡衣出来，她瞧了眼李平，只见李平眼瞧天花板在发呆。
她知道昨天晚上那一幕在这雏儿心里烙下了烙印。眼前他正在爱情和情欲的泥沼里不可自拔。可是人鬼殊途，当初师傅告诉过她。千万不能逾越这条鸿沟。重者可能会遭天谴，轻者就会再入轮回。
“你，你要明白。”殷素梅斟酌自己的语气，：“我是鬼，你是人。”
李平没说话，良久，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个哀伤的诗人，平时见到的一些关于爱情的章句在脑袋里盘旋，随即念道：“你问，爱情值不值，其实爱本来就没有值不值”
这是张爱玲的句子，他自己有加工删改。
“呵呵，你也看过张爱玲的书？”殷素梅抿嘴一笑：“难得呀。”接着她又念道：“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嗯，是个有故事的女鬼……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李平继续念道。
殷素梅接着道：“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
……
他们一人一句都念着张爱玲的句子。李平不知道自己也许只是在宣泄内心积压的情感诉求，不管眼前这个是鬼还是妖怪，他的爱情之火已经被点燃。
谁的年轻之时没有犯过傻。
有人问过这么一句话：你爱的是我？还是爱情本身？其实这问题本身是个缪论。爱一个人和爱情是不能这样被剥离开来放在两个位置上面的。人是爱情的载体，就算被爱的人的个体死亡，爱情也有还在的可能。
然而对于这时的李平来说，他真的是爱上了爱情本身。他的爱情就像被蜜蜂或者蝴蝶带走的花粉，只要出现在适合的另外一朵花上面，那么爱情就会发生。
没错，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粗暴简单。但这样的爱情也许来的快也去的快，更准确的说，这样的不是爱情，而且荷尔蒙泛滥期综合症。
“呀！快看，是真爱呀。”芦花有些兴奋的叫道。
耗子调侃道：“你高兴个什么劲。那小子又不是公鸡。”
“你……”芦花为之气结，然后她撇了一眼老吴，继续对耗子道：“哼！当初我把差点吃掉老吴的那只公鸡，给啄的只剩下鸡冠，你信不信？”
耗子和蛤蟆立时一番错愕。二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这母鸡和蜈蚣有一腿？”
老吴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好啦，都睡觉去。”
第二天早上。日子对于李平来说就是这样混过去。三层楼才二十几户人家，收收房租，再在网上交交水电费，足不出户的就能办法一大堆事情，网络就是好。
昨晚一人一鬼，念了一晚上张爱玲的名句。窝在李平心里的情愫算是发泄了不少，不像昨天那样憋的难受，甚至把他二哥也差点憋弯掉。
人或多或少都是贱，种。只要毛被捋顺了，怎么样都成。李平心气顺了很多，他的二哥还是让他自己憋到消了火气。
他的早餐还是到车站那边去吃，顺便和老吴聊了几句，和摆摊算命的耗子抽几根烟。午饭再到沙县小吃去，不过现在他的薪资有明显的提高，老李给他一个月开了三千块钱，房租水电又是免费的。
相比以前两千挂零的薪资还要支付七八百的房租。这个傻子也会计算出，他一个月的富余多了许多。不过这些都是划在墙上的账，他才工作几天呀，还不到领薪水的时候。
不过他都计划好了，每个月最少要寄给他爷爷一千块，其余的能省则省，到时候万一想摆个摊做个小生意啥的也好有个退路。
晚餐照样陪着老李吃，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反正你有钱，我就吃你的吃的心安理得。今天晚上是他买的菜，他买了条桂花鱼，排骨玉米炖汤，花蛤煮酱油水，两样青菜。
老李一直说不要他买菜，但李平坚持要买。老李也就不再坚持，老李不缺钱，从这可以看出，小李不是那种“反正你有钱，吃你就心安理得。”的人。
老李今天有些开心，都两三天没喝酒了，忍的有些难受。结果爷俩就干了一瓶香槟。这一老一少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互敬着。老李是有些贪杯，小李是觉得自己好像失恋，因为昨天晚上对词句，对方总是把句子往阴沟里带。也就是不答应和他爱爱的样子。
晚上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把对方给扑倒了事。反正十九年的处，晚上必须让它告别处长待遇，往高级的待遇再升一升。李平邪恶的想道。
四人组，在老吴的房间里小聚一下也就打算各自回房了，因为耗子在某宝订购的充气娃娃今天才出库，估计要到手上起码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按照他们的计划得充气娃娃到货之后，才能实施。
李平再次躺在了床上等着她的出现。为了营造气氛，他还特意的买了一个暗红的小夜灯来增加气氛，又花了十块钱从十块钱店里买了一瓶香水，喷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殷素梅的出现。
时间在滴答滴答中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人还没回来。李平玩了一会儿游戏。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人还是没出现。李平心想不会是躲着我吧。
……
……
直到天边鱼肚白，还是没回来。李平精神有些萎靡，玩了一夜的游戏，人在玩，可精神不在，那可真是熬人的很。李平盘膝坐下，试着那天晚上的修炼。因为那天晚上的修炼过后，他觉得整个人的精神和状态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苦于没人教他如何修炼。他唯有自己根据那天晚上的一些自发的身体经验来调动身体里的灵气。完全没有章法。但好歹身体里有货，一通折腾，把身体里的灵气给调出来在四肢百骸里走了一遍。
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些小说里常常说的什么一周天。也许他自己这运行也叫做一周天。确实，运转一周之后，萎靡的神态完全消失，精神焕发，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道。
白天，他又经历了昨天一样的事情。
晚上又如期来临。
第三个晚上。
第四个晚上。
殷素梅却凭空消失了一样，整整有四个晚上没回来。
今天是周末，是他工作后的第一个周末。其实他的工作每天都像过周末一样。
李平在吃早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
以此同时，充气娃娃也到了。更有人也正往这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