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艾多安的狡诈
那个箱子很普通。
可是第一次接管仓库的时候，艾多安就被告知这是圣冠之箱，非教皇陛下授权不可开启！
神父双眼闪过一道光芒。
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教皇陛下头顶圣冠的故事，私底下流传了很久，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神圣教廷辉煌一时的时候，教皇陛下都是带着光芒璀璨的皇冠，可是现在的尼古拉斯九世却戴着一顶荆棘冠。
虽然荆棘冠是圣物，可是太普通了，毫无光芒可言。
以前，璀璨皇冠和神圣的荆棘冠是交替使用的，象征王权与神权不可兼得。
为什么舍弃璀璨皇冠呢？
因为几百年前一场意外，导致那以后的教皇陛下不得不换帽子。
故事传闻中有一个叫托米吉利的珠宝匠，说可以把璀璨皇冠上的宝石摘下来，镶嵌到荆棘冠上，这样就合二为一了。
为了王权和神权的至高无上，格里高利二十六世同意了托米吉利的提议。
结果这事好像出了岔子，导致格里高利二十六世后来只能戴荆棘冠了。至于托米吉利，则彻底消失，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珠宝匠，以及家人。
艾多安走近，心脏跳得很猛烈。
监守自盗已经是死罪，那么再加一个私开圣冠之箱的死罪也无所谓了。
“啪嗒！”
安静的仓库里一声脆响，艾多安打开了箱子。
里面塞满了手感极好的柔顺丝绸，掀开之后果然看见一顶金色皇冠，却没有圣廷壁画上的光芒璀璨的感觉。
在皇冠边上，还有一些碎裂的苍白色宝石。
“呵，果然出了问题。”
艾多安很惊讶地八卦了一番。
虽然苍白宝石的黯淡和晶钻之心的璀璨相比也差得很远，但是总比手头仅有的鹅卵石更好。
或者严格来说，教廷之所以收集晶钻之心，可能跟这些苍白宝石也有关系，因为两者的形状相差不大，只不过晶钻之心的璀璨程度还是比不上壁画上的皇冠。
教廷可能一直试图用晶钻之心来替代碎裂的苍白宝石，重现皇冠的璀璨，奈何达不到放光的标准。
艾多安拿出胶水，把那些碎裂的苍白宝石很勉强地粘在一起。
他无法想象，壁画上璀璨无比的宝石，怎么碎裂了就变成苍白色？
如同失去了一切生机，这一点都不科学，因为宝石是死的，哪有什么生机？幸好粘在一起之后，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跟一大块没有光泽的晶钻之心差不多。
这次改造实验不在计划中，应该是教皇陛下临时起意的，所以人员配备并不齐全。
“嗯，改造实验过程中我再弄点手脚。到时候我亲自投放这东西，想必教皇陛下也发现不了。这样一来，也就顺利过关了！”
艾多安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此时的亚瑟，正在尼古拉斯九世的带领下参观人体改造实验设备。
在亚瑟这个过来人的眼中，这些设备一点都不精细。
跟前世地球那种高新尖科技没一点相似的地方，这里全部是狂野风格。
粗大的铁管涌动着澎湃的蒸汽推力，一切装置由齿轮转动，照明则是抽取宝石光芒，感觉就像野蛮的机械和魔法相结合。
因为有了地球科技大爆炸的知识积累，亚瑟大致是听得明白其中的原理。
尼古拉斯九世对亚瑟这次的实验很看重，所以一切都是亲历亲为。甚至为了他突然迸出来的亲近属性灵感而不惜花费大量的口舌来讲解。
为的就是消除亚瑟内心的排斥，为试验效果加分。
看到亚瑟眼中时不时闪现的明悟，他也欣喜地微笑起来。
在内心感叹：“真是一个不错的少年，他一定是圣光赐给我们的天选者！”
亚瑟自然也不是全都听明白了，不过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偏向蒸汽朋克化，很多他那半吊子科学水准理解不了的就视为玄学魔法要素了。
“亚瑟，其实所谓的实验也很简单，就是你躺在这台机器下面，等待机器把神圣的力量灌注进你的体内。这个过程你不会受到伤害，所以你要全然接受，而不要有内心的排斥……”
亚瑟很少说话，只是频频点头。
那台人体实验的机器，路子很野。底下是一个躺人的平板，铸造成人体背部的凹凸形状，符合人体力学，躺上去应该挺舒适的。
机器对应心脏的地方，悬空垂下一盘众星环月的凹槽，密密麻麻，就是放置聚能宝石的位置。
再往上，就是一条条连通蒸汽动力的管道和抽取宝石光芒的线路。
显然，所谓的神圣力量，应该就是科技和魔法结合的产物。
亚瑟平复一下心情，躺在上面。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遛遛。
“亚瑟，为了保持聚能宝石输入力量的持续和稳定，我们必须把你的手脚和身体固定起来。”
亚瑟早就看到躺板下垂着的皮革绑带，点点头说道：“好的，陛下。”
尼古拉斯九世对亚瑟如此明事理感到很满意，一边动手绑上皮带，一边和颜悦色地提醒。
“一定要记住，等下千万不要抗拒这种力量传输。”
“这些力量都是神圣的，不会伤害你！”
“只不过因为你太弱小而力量太强大，所以会有一些狂暴，你要敞开心灵去接纳它，无论是细雨轻风还是狂风暴雨都是圣光恩赐！”
“陛下，您放心吧。您已经说了很多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陛下是关心你，你小子还不领情？”
身边的艾多安小声斥责，却又不像真的生气，而是充满了长辈的慈爱和维护。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零星的材料放在“众星环月”的外围凹槽，显得很细致谨慎。与此同时，每放入一个材料，就有抽取宝石光芒的线路启动，把材料固定。
教皇陛下看了也微笑点头，很是放心。
“艾多安，还是你稳重，比我这上了年纪的人手脚更灵便。这些材料必须按照步骤，一步一步放入，不能乱，才能启动其中的神圣力量。”
突然，实验室里的灯光一明一灭闪烁起来。
“糟糕！”
艾多安惊呼一声，说道：“陛下，我把刚才放置材料的顺序告诉你，然后我再去能量供给室查看一下线路问题。”
“我说得刚才最后一把材料是极冰粉尘，放置在了17号凹……”
尼古拉斯九世怒斥道：“那么麻烦干什么？你继续投放材料，不要分心，我去看看！”
说话间他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最后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亚瑟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是眼睛却没有蒙上。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中，他看见艾多安脸上浮现一抹轻松，然后又是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刹那，亚瑟看到艾多安头顶亮出了鲜红的血条。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对自己生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机，等同于直接开战。不由双眼微眯，语气淡然质问道：“是你做的手脚？”
可是第一次接管仓库的时候，艾多安就被告知这是圣冠之箱，非教皇陛下授权不可开启！
神父双眼闪过一道光芒。
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教皇陛下头顶圣冠的故事，私底下流传了很久，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神圣教廷辉煌一时的时候，教皇陛下都是带着光芒璀璨的皇冠，可是现在的尼古拉斯九世却戴着一顶荆棘冠。
虽然荆棘冠是圣物，可是太普通了，毫无光芒可言。
以前，璀璨皇冠和神圣的荆棘冠是交替使用的，象征王权与神权不可兼得。
为什么舍弃璀璨皇冠呢？
因为几百年前一场意外，导致那以后的教皇陛下不得不换帽子。
故事传闻中有一个叫托米吉利的珠宝匠，说可以把璀璨皇冠上的宝石摘下来，镶嵌到荆棘冠上，这样就合二为一了。
为了王权和神权的至高无上，格里高利二十六世同意了托米吉利的提议。
结果这事好像出了岔子，导致格里高利二十六世后来只能戴荆棘冠了。至于托米吉利，则彻底消失，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珠宝匠，以及家人。
艾多安走近，心脏跳得很猛烈。
监守自盗已经是死罪，那么再加一个私开圣冠之箱的死罪也无所谓了。
“啪嗒！”
安静的仓库里一声脆响，艾多安打开了箱子。
里面塞满了手感极好的柔顺丝绸，掀开之后果然看见一顶金色皇冠，却没有圣廷壁画上的光芒璀璨的感觉。
在皇冠边上，还有一些碎裂的苍白色宝石。
“呵，果然出了问题。”
艾多安很惊讶地八卦了一番。
虽然苍白宝石的黯淡和晶钻之心的璀璨相比也差得很远，但是总比手头仅有的鹅卵石更好。
或者严格来说，教廷之所以收集晶钻之心，可能跟这些苍白宝石也有关系，因为两者的形状相差不大，只不过晶钻之心的璀璨程度还是比不上壁画上的皇冠。
教廷可能一直试图用晶钻之心来替代碎裂的苍白宝石，重现皇冠的璀璨，奈何达不到放光的标准。
艾多安拿出胶水，把那些碎裂的苍白宝石很勉强地粘在一起。
他无法想象，壁画上璀璨无比的宝石，怎么碎裂了就变成苍白色？
如同失去了一切生机，这一点都不科学，因为宝石是死的，哪有什么生机？幸好粘在一起之后，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跟一大块没有光泽的晶钻之心差不多。
这次改造实验不在计划中，应该是教皇陛下临时起意的，所以人员配备并不齐全。
“嗯，改造实验过程中我再弄点手脚。到时候我亲自投放这东西，想必教皇陛下也发现不了。这样一来，也就顺利过关了！”
艾多安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此时的亚瑟，正在尼古拉斯九世的带领下参观人体改造实验设备。
在亚瑟这个过来人的眼中，这些设备一点都不精细。
跟前世地球那种高新尖科技没一点相似的地方，这里全部是狂野风格。
粗大的铁管涌动着澎湃的蒸汽推力，一切装置由齿轮转动，照明则是抽取宝石光芒，感觉就像野蛮的机械和魔法相结合。
因为有了地球科技大爆炸的知识积累，亚瑟大致是听得明白其中的原理。
尼古拉斯九世对亚瑟这次的实验很看重，所以一切都是亲历亲为。甚至为了他突然迸出来的亲近属性灵感而不惜花费大量的口舌来讲解。
为的就是消除亚瑟内心的排斥，为试验效果加分。
看到亚瑟眼中时不时闪现的明悟，他也欣喜地微笑起来。
在内心感叹：“真是一个不错的少年，他一定是圣光赐给我们的天选者！”
亚瑟自然也不是全都听明白了，不过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偏向蒸汽朋克化，很多他那半吊子科学水准理解不了的就视为玄学魔法要素了。
“亚瑟，其实所谓的实验也很简单，就是你躺在这台机器下面，等待机器把神圣的力量灌注进你的体内。这个过程你不会受到伤害，所以你要全然接受，而不要有内心的排斥……”
亚瑟很少说话，只是频频点头。
那台人体实验的机器，路子很野。底下是一个躺人的平板，铸造成人体背部的凹凸形状，符合人体力学，躺上去应该挺舒适的。
机器对应心脏的地方，悬空垂下一盘众星环月的凹槽，密密麻麻，就是放置聚能宝石的位置。
再往上，就是一条条连通蒸汽动力的管道和抽取宝石光芒的线路。
显然，所谓的神圣力量，应该就是科技和魔法结合的产物。
亚瑟平复一下心情，躺在上面。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遛遛。
“亚瑟，为了保持聚能宝石输入力量的持续和稳定，我们必须把你的手脚和身体固定起来。”
亚瑟早就看到躺板下垂着的皮革绑带，点点头说道：“好的，陛下。”
尼古拉斯九世对亚瑟如此明事理感到很满意，一边动手绑上皮带，一边和颜悦色地提醒。
“一定要记住，等下千万不要抗拒这种力量传输。”
“这些力量都是神圣的，不会伤害你！”
“只不过因为你太弱小而力量太强大，所以会有一些狂暴，你要敞开心灵去接纳它，无论是细雨轻风还是狂风暴雨都是圣光恩赐！”
“陛下，您放心吧。您已经说了很多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陛下是关心你，你小子还不领情？”
身边的艾多安小声斥责，却又不像真的生气，而是充满了长辈的慈爱和维护。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零星的材料放在“众星环月”的外围凹槽，显得很细致谨慎。与此同时，每放入一个材料，就有抽取宝石光芒的线路启动，把材料固定。
教皇陛下看了也微笑点头，很是放心。
“艾多安，还是你稳重，比我这上了年纪的人手脚更灵便。这些材料必须按照步骤，一步一步放入，不能乱，才能启动其中的神圣力量。”
突然，实验室里的灯光一明一灭闪烁起来。
“糟糕！”
艾多安惊呼一声，说道：“陛下，我把刚才放置材料的顺序告诉你，然后我再去能量供给室查看一下线路问题。”
“我说得刚才最后一把材料是极冰粉尘，放置在了17号凹……”
尼古拉斯九世怒斥道：“那么麻烦干什么？你继续投放材料，不要分心，我去看看！”
说话间他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最后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亚瑟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是眼睛却没有蒙上。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中，他看见艾多安脸上浮现一抹轻松，然后又是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刹那，亚瑟看到艾多安头顶亮出了鲜红的血条。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对自己生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机，等同于直接开战。不由双眼微眯，语气淡然质问道：“是你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