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庐山真面目
雁兵都城，皇宫内。
大部分大殿经历重创几近焚毁，雁冰羽现在所处的楼层则是少有的完好无损的几栋之一。
此楼一共七层，对应星辰北斗七星之数。最上面一层是个类似小亭子的建筑，四面透风，唯一的遮挡物就是几层薄薄的轻纱。
平时雁冰羽会特意来此处独自饮茶，坐在这里也能居高临下，观赏都城风光。
“上来吧！”雁冰羽轻唤一声。旋即从底下走上来一道身影，身穿金色纹路的铠甲，与简装易服，正在饮茶的雁冰羽格格不入。端坐在雁冰羽对面，满脸严肃无心喝茶。
一个青石案将两人隔出了两幅画。
“卫叔叔！”雁冰羽私下里从不与卫龑君臣相称，只当做是自己的一位叔父，是父亲的好友。
卫将军微微颔首，略作示意。目光则是盯着放在在桌子上的精致木头匣子，流露出的好奇的神色。
“打开看看吧！”雁冰羽说道。
卫将军点点头，伸出手缓缓地放在匣子盖上，用两只手指轻轻拨动开关。只听“咔嚓”一声响起，原本密封着的匣子裂开了一道缝隙，顺着缝隙将匣子慢慢打开。
黑暗的内部见了眼光，展现出匣子之中所蕴含的东西——赫然是一个人头！
头发凌乱，两耳的地方涌出鲜血，如今已经凝固。里面冒出淡淡地臭味，看样子死了有些时日。令卫将军最为吃惊的就是这个人头的脸，看不清脸，因为这张脸被一副青铜面具遮挡住了。
“卫叔叔怎么看不出来喜色？”雁冰羽原本以为孤家逃脱的那位余孽一死，卫龑能够稍微放松一刻，可看着卫将军脸上的鱼纹，丝毫没有开心的样子。
“污秽怎么能放在这等文雅之处。”
雁冰羽听了不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着道：“原来是卫叔叔怕这个污秽玷污了这里，那就请卫将军捎带下去吧。仍在死水里面，污秽该和污秽放在一起。”
“诺！”
死水指的是城中一切污秽之水汇集的地方，那里奇臭无比，平日里也没人会去。一般只有特定的工人在特定的时间内，用夹子夹住鼻子，愁眉苦脸的到那里随意打扫一番。
“这是冬雪给的信号，足够有诚意了！”卫将军说道。这个孤家长老的首级足够让雁冰信服冬雪的诚心，若是想要让冬雪再进行下一步的话，估计自己该做出些行动了。
“若是这样，我就调兵遣将，向月霁华部靠拢了。”
“好！”谈话结束，雁冰羽手中的茶杯也空了。
待到卫将军在走后，雁冰羽又摆出了慵懒撩人的姿势，肆意地享受片刻的安宁。轻薄的衣衫着不住她完美的胴体，大片肌肤暴露在衣衫之外，肤白胜雪。唯有此刻，雁冰羽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那个性感而魅惑的美人。
......
又一年，三月。距离袁凌峰所给的三月期限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冬雪前线告急，月霁华大军压境锐不可当。袁凌峰不得已将长林调往前线，支援冬雪啸。并且不断催促虎贡，抓紧拿下孤家。
孤家家主身死，长老失踪。群龙无首的日子持续的不长，便有新的家主继位，同时得知冬雪出尔反尔，反拿孤家当做筹码，便着手准备，还击冬雪。
孤家子弟凭借着单兵作战力强，阵法诡异，且有神秘传承等底蕴，以少于冬雪军队十几倍的兵力阻挡住了虎贡。
冬雪大军寸步难行，被困于皑皑白雪之下，还好三月到来，白雪逐渐消融，虎贡率领的冬雪大军才得以继续迈开脚步。
冬雪从孤家大长老的身上找到了孤家大概所在位置，不过地图上所标注的地方也十分模糊，万人军队只得四处摸索，不断探查。
其中没少遭遇孤家的伏击，陷阱，以及妖兽的突袭。三万大军还未找到孤家的影子，就已经损失不小。不过孤家情况也并不是太好，他们每一次的袭击都相当于自杀式袭击，一旦暴露位置，面对比自己十倍之多的冬雪士兵，根本无处可逃。
“格老子的，终于被老子找到了！”虎贡大口撕下一快羊腿肉，将骨头随意扔到一旁，把手中的地图攒成碎末。
面前是两处山峰，中间形成一个窄窄的山谷。透过不算浓郁的树叶，可以看出前面有一排排紧挨的木屋，大抵上是村落的某样。
而在这种偏僻地方建造山村的，除了世家，绝无他人。
“先锋军，开路！”
前排士兵接到将军的命令，为首的一名先锋将把利剑抽出，同时遁甲兵上前，刀斧在手，准备开路。
经过前几日受到的伏击，他们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或是直接遭遇伏击。
刀斧将前面挡路的杂草砍断，开出一条不大不小的道路。盾牌死死地顶在头上，眼神左右乱瞟显得格外紧张。
山鸟腾空跃起，展翅高飞，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发出尖锐的叫声。传说世家可以简单与鸟兽沟通，借助它们为自己探路。有一名兵士听说过这个事情，就与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可是被先锋将斥责：“专心探路！”
努努嘴，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觉得有些害怕，将盾牌举过脖颈，之留出眼睛的位置才算放心。
尽量将脚步放轻，可是踩在断木枝上发出的“咔嚓”声音依旧显得刺耳。
“没人吧？”
“之前觉得没人的人都死了。”
“就是，小心点准没错。”
“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想混口饭吃结果还做了先锋，我可还有老婆孩子呢！我可不想死了之后我孩子管别人叫爸!”
“小声点，要是让咱将军听了，指定当面辱杀了你老婆，在杀你和你孩子，说不定你老母亲都逃不掉！”
“你们安静点！”先锋将的呵斥让这几个人停下了交头接耳，把注意力再次放在前面的路上。他的心里感觉十分压抑，自己有种直觉——死亡已经悄悄到来！
“嗖，嗖！”
破空声音突然响起，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数支利箭向他们打了过来，两道入肉声音之后，众人纷纷举盾防御。利箭的箭头打在盾牌上面，强劲的力道震得盾牌兵双臂发麻，可是利箭一刻不停他们就不敢放松持盾的胳膊上的肌肉。
利箭从四面八方打来，将众人逼成一个圆圈，他们盾牌上插满了利箭，整个队伍此时就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
等到盾牌终于插满了利箭，箭矢才终于停止了射击。
“怎么样！”先锋军突遭伏击，先锋将慌忙大喊，询问有没有伤亡！
“刚子死了！”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真的是刚子躺在地上，鲜血已经将一方土地染红。刚子就是那个将盾牌高高举起只留下一双眼睛的位置的人，而讽刺的是，两支利箭刚好插进了他的眼睛里。
一边一个，不多也不少。
“继续走！”没时间悲伤、没时间害怕。即便所有人都想逃，但是想到后面还有一个暴躁的将军，所有人便都将心中想要逃走的想法深深地埋了起来。
“走！”先锋将大声呵斥，同样也是给自己打气。
两面山体微微有些松动，忽地落下数棵巨大的滚石，先锋将大喊一声之后，所有人开始向四周逃去。滚石毫不留情的将反应迟钝的人碾成肉沫，更为可怕的是滚石在滚动过程中还会炸裂，四散出去的小碎石轻而易举的将将士们的铠甲穿透。
先锋军们可不像先前那么好运只死了一个人，这一次，他们折了将近半数的人。
“继续走！”先锋将们重新整队，毫无办法地继续前进，所有人此时此刻都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虎贡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死多少人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唯有可以通过这条路，赶紧宰了孤家上下。要不然成天被袁凌峰压着，实在是不好受。
抖了抖满身的肥肉，身上的甲片相互撞在一切。突然想到一个隐世世家自然不缺少美女，脸上方才露出了笑容。笑容丑陋、淫荡。
突如其来的利箭，两侧落下的滚石，地上冒出的尖刺，悬挂着尖刀的滚木。一个又一个的机关屡试不爽地用在了先锋队伍上，终于可以看到不远处已经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城墙，以及城墙后面，建造在山峰上的各式各样的房屋。
“孤家！”先锋将感觉口干舌燥，百余人的先锋如今就剩下三人，他能在其中真的很幸运，“快，快去告诉将军，到了，前面就是孤家！”
先锋将兴奋地大喊，旁边一个士兵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即便体力已经不支，但还是得服从命令，再跑回去。
不过来路上的机关都被触发变了，应该安全了吧。
想到这里，奔跑的速度也渐渐加快。“至少我还能跑！”兵士脸上露出笑容，可笑容还没有挂多久，整个人突然跌倒在地。旋即，响彻整座山谷的惨叫响起，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你去！”先锋将双腿吓得发抖。刚刚奔跑的士兵脚下不知哪里出来的铡刀，直接将他的双腿削平，鲜血喷涌，将旁边的花花草草全部染成红色。
旁边的军士慌忙摇头，看样子走过的路还没有完全安全，他可不敢再走一遭。
“去！”先锋将大喊，“这是命令！”
“不，我不敢！”兵士哆哆嗦嗦地回答，身体慢慢退后，双腿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你想死吗？”先锋将怒火涌了出来，将宝剑握在手里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服从命令的兵士。
“噗呲！”不用等先锋将亲自动手，士兵就已经被利箭贯穿了喉咙，那利箭来自的方向正是身后的孤家城墙。
先锋将大惊，慌忙转过身去，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三柄黑色的长枪。瞳孔一缩一放，嗓子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鲜红色的血液从身上的三个透明窟窿里留出，先是很疼，慢慢的感受不到疼痛，最后整个人无力的跌倒了下去。
百余先锋，无一活口。
“第一梯队，准备攻城！”虎贡用着按耐不住的语气说着。终于结束了，早点破城，也能早些和我未曾谋面的美人儿相会。
大部分大殿经历重创几近焚毁，雁冰羽现在所处的楼层则是少有的完好无损的几栋之一。
此楼一共七层，对应星辰北斗七星之数。最上面一层是个类似小亭子的建筑，四面透风，唯一的遮挡物就是几层薄薄的轻纱。
平时雁冰羽会特意来此处独自饮茶，坐在这里也能居高临下，观赏都城风光。
“上来吧！”雁冰羽轻唤一声。旋即从底下走上来一道身影，身穿金色纹路的铠甲，与简装易服，正在饮茶的雁冰羽格格不入。端坐在雁冰羽对面，满脸严肃无心喝茶。
一个青石案将两人隔出了两幅画。
“卫叔叔！”雁冰羽私下里从不与卫龑君臣相称，只当做是自己的一位叔父，是父亲的好友。
卫将军微微颔首，略作示意。目光则是盯着放在在桌子上的精致木头匣子，流露出的好奇的神色。
“打开看看吧！”雁冰羽说道。
卫将军点点头，伸出手缓缓地放在匣子盖上，用两只手指轻轻拨动开关。只听“咔嚓”一声响起，原本密封着的匣子裂开了一道缝隙，顺着缝隙将匣子慢慢打开。
黑暗的内部见了眼光，展现出匣子之中所蕴含的东西——赫然是一个人头！
头发凌乱，两耳的地方涌出鲜血，如今已经凝固。里面冒出淡淡地臭味，看样子死了有些时日。令卫将军最为吃惊的就是这个人头的脸，看不清脸，因为这张脸被一副青铜面具遮挡住了。
“卫叔叔怎么看不出来喜色？”雁冰羽原本以为孤家逃脱的那位余孽一死，卫龑能够稍微放松一刻，可看着卫将军脸上的鱼纹，丝毫没有开心的样子。
“污秽怎么能放在这等文雅之处。”
雁冰羽听了不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着道：“原来是卫叔叔怕这个污秽玷污了这里，那就请卫将军捎带下去吧。仍在死水里面，污秽该和污秽放在一起。”
“诺！”
死水指的是城中一切污秽之水汇集的地方，那里奇臭无比，平日里也没人会去。一般只有特定的工人在特定的时间内，用夹子夹住鼻子，愁眉苦脸的到那里随意打扫一番。
“这是冬雪给的信号，足够有诚意了！”卫将军说道。这个孤家长老的首级足够让雁冰信服冬雪的诚心，若是想要让冬雪再进行下一步的话，估计自己该做出些行动了。
“若是这样，我就调兵遣将，向月霁华部靠拢了。”
“好！”谈话结束，雁冰羽手中的茶杯也空了。
待到卫将军在走后，雁冰羽又摆出了慵懒撩人的姿势，肆意地享受片刻的安宁。轻薄的衣衫着不住她完美的胴体，大片肌肤暴露在衣衫之外，肤白胜雪。唯有此刻，雁冰羽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那个性感而魅惑的美人。
......
又一年，三月。距离袁凌峰所给的三月期限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冬雪前线告急，月霁华大军压境锐不可当。袁凌峰不得已将长林调往前线，支援冬雪啸。并且不断催促虎贡，抓紧拿下孤家。
孤家家主身死，长老失踪。群龙无首的日子持续的不长，便有新的家主继位，同时得知冬雪出尔反尔，反拿孤家当做筹码，便着手准备，还击冬雪。
孤家子弟凭借着单兵作战力强，阵法诡异，且有神秘传承等底蕴，以少于冬雪军队十几倍的兵力阻挡住了虎贡。
冬雪大军寸步难行，被困于皑皑白雪之下，还好三月到来，白雪逐渐消融，虎贡率领的冬雪大军才得以继续迈开脚步。
冬雪从孤家大长老的身上找到了孤家大概所在位置，不过地图上所标注的地方也十分模糊，万人军队只得四处摸索，不断探查。
其中没少遭遇孤家的伏击，陷阱，以及妖兽的突袭。三万大军还未找到孤家的影子，就已经损失不小。不过孤家情况也并不是太好，他们每一次的袭击都相当于自杀式袭击，一旦暴露位置，面对比自己十倍之多的冬雪士兵，根本无处可逃。
“格老子的，终于被老子找到了！”虎贡大口撕下一快羊腿肉，将骨头随意扔到一旁，把手中的地图攒成碎末。
面前是两处山峰，中间形成一个窄窄的山谷。透过不算浓郁的树叶，可以看出前面有一排排紧挨的木屋，大抵上是村落的某样。
而在这种偏僻地方建造山村的，除了世家，绝无他人。
“先锋军，开路！”
前排士兵接到将军的命令，为首的一名先锋将把利剑抽出，同时遁甲兵上前，刀斧在手，准备开路。
经过前几日受到的伏击，他们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或是直接遭遇伏击。
刀斧将前面挡路的杂草砍断，开出一条不大不小的道路。盾牌死死地顶在头上，眼神左右乱瞟显得格外紧张。
山鸟腾空跃起，展翅高飞，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发出尖锐的叫声。传说世家可以简单与鸟兽沟通，借助它们为自己探路。有一名兵士听说过这个事情，就与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可是被先锋将斥责：“专心探路！”
努努嘴，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觉得有些害怕，将盾牌举过脖颈，之留出眼睛的位置才算放心。
尽量将脚步放轻，可是踩在断木枝上发出的“咔嚓”声音依旧显得刺耳。
“没人吧？”
“之前觉得没人的人都死了。”
“就是，小心点准没错。”
“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想混口饭吃结果还做了先锋，我可还有老婆孩子呢！我可不想死了之后我孩子管别人叫爸!”
“小声点，要是让咱将军听了，指定当面辱杀了你老婆，在杀你和你孩子，说不定你老母亲都逃不掉！”
“你们安静点！”先锋将的呵斥让这几个人停下了交头接耳，把注意力再次放在前面的路上。他的心里感觉十分压抑，自己有种直觉——死亡已经悄悄到来！
“嗖，嗖！”
破空声音突然响起，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数支利箭向他们打了过来，两道入肉声音之后，众人纷纷举盾防御。利箭的箭头打在盾牌上面，强劲的力道震得盾牌兵双臂发麻，可是利箭一刻不停他们就不敢放松持盾的胳膊上的肌肉。
利箭从四面八方打来，将众人逼成一个圆圈，他们盾牌上插满了利箭，整个队伍此时就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
等到盾牌终于插满了利箭，箭矢才终于停止了射击。
“怎么样！”先锋军突遭伏击，先锋将慌忙大喊，询问有没有伤亡！
“刚子死了！”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真的是刚子躺在地上，鲜血已经将一方土地染红。刚子就是那个将盾牌高高举起只留下一双眼睛的位置的人，而讽刺的是，两支利箭刚好插进了他的眼睛里。
一边一个，不多也不少。
“继续走！”没时间悲伤、没时间害怕。即便所有人都想逃，但是想到后面还有一个暴躁的将军，所有人便都将心中想要逃走的想法深深地埋了起来。
“走！”先锋将大声呵斥，同样也是给自己打气。
两面山体微微有些松动，忽地落下数棵巨大的滚石，先锋将大喊一声之后，所有人开始向四周逃去。滚石毫不留情的将反应迟钝的人碾成肉沫，更为可怕的是滚石在滚动过程中还会炸裂，四散出去的小碎石轻而易举的将将士们的铠甲穿透。
先锋军们可不像先前那么好运只死了一个人，这一次，他们折了将近半数的人。
“继续走！”先锋将们重新整队，毫无办法地继续前进，所有人此时此刻都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虎贡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死多少人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唯有可以通过这条路，赶紧宰了孤家上下。要不然成天被袁凌峰压着，实在是不好受。
抖了抖满身的肥肉，身上的甲片相互撞在一切。突然想到一个隐世世家自然不缺少美女，脸上方才露出了笑容。笑容丑陋、淫荡。
突如其来的利箭，两侧落下的滚石，地上冒出的尖刺，悬挂着尖刀的滚木。一个又一个的机关屡试不爽地用在了先锋队伍上，终于可以看到不远处已经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城墙，以及城墙后面，建造在山峰上的各式各样的房屋。
“孤家！”先锋将感觉口干舌燥，百余人的先锋如今就剩下三人，他能在其中真的很幸运，“快，快去告诉将军，到了，前面就是孤家！”
先锋将兴奋地大喊，旁边一个士兵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即便体力已经不支，但还是得服从命令，再跑回去。
不过来路上的机关都被触发变了，应该安全了吧。
想到这里，奔跑的速度也渐渐加快。“至少我还能跑！”兵士脸上露出笑容，可笑容还没有挂多久，整个人突然跌倒在地。旋即，响彻整座山谷的惨叫响起，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你去！”先锋将双腿吓得发抖。刚刚奔跑的士兵脚下不知哪里出来的铡刀，直接将他的双腿削平，鲜血喷涌，将旁边的花花草草全部染成红色。
旁边的军士慌忙摇头，看样子走过的路还没有完全安全，他可不敢再走一遭。
“去！”先锋将大喊，“这是命令！”
“不，我不敢！”兵士哆哆嗦嗦地回答，身体慢慢退后，双腿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你想死吗？”先锋将怒火涌了出来，将宝剑握在手里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服从命令的兵士。
“噗呲！”不用等先锋将亲自动手，士兵就已经被利箭贯穿了喉咙，那利箭来自的方向正是身后的孤家城墙。
先锋将大惊，慌忙转过身去，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三柄黑色的长枪。瞳孔一缩一放，嗓子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鲜红色的血液从身上的三个透明窟窿里留出，先是很疼，慢慢的感受不到疼痛，最后整个人无力的跌倒了下去。
百余先锋，无一活口。
“第一梯队，准备攻城！”虎贡用着按耐不住的语气说着。终于结束了，早点破城，也能早些和我未曾谋面的美人儿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