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姐的压力
“成了！真的有拳风！”
“刘师兄真了不起！”
“不愧是修身武馆第一人。”
学员们爆发出欢呼，拍马溜须，说着讨好的话语。
在他们看来，刘大海是唯一打出拳风的人，被选为武馆代表是板上钉钉的事。
刘大海满脸受用的双手抱拳，得意洋洋的行礼，那举止表情，傲得快要上天。
所有学员中，只有是左堂例外。
少年回忆刘大海的那一拳，思想来想去好久，都觉得有点蹊跷。
拳风是出现了，可威力好像不对啊……
怎么只有那么一点？跟挠痒痒差不多，我的头发都吹不起来。
好像比起方轩的那次，要差了不少……
按理说，刘大海实力是比方轩强数倍的。但左堂越回想越肯定，上次方轩打出的那一拳，是切切实实强过刘大海的！
迷糊的少年，好奇的瞪大眼睛，将目光对着演武室的一角。
在那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他清楚看到方轩眼里的热意和悲哀，就好像一个满腔斗志的战士，得知再也不能去到战场，浑身都散发着悲怆。
“是真的！他的魔猿炮拳真的强过刘大海，我从他眼里就能看到！”左堂脸色因震惊通红，他下意识就想告诉大家这个事实，可到了嘴边后，想起誓言，只能强行忍住。
“不行，我不能出卖他，不能当告密鬼！”少年憋着嘴，脸如番茄。
柳姐看着欢庆的学员们，眉头散开，但忧愁仍然存在。
刘大海是打出拳风不假，可身为元力战士的她，一眼就看出，这拳风的不是出自魔猿炮拳，而是刘大海本身拳力。
如果刘大海身体数值没有6.5，那么这一拳绝对打不出拳风。也就是说，刘大海的拳法其实并未入门，只是靠自身体能投机取巧。
“现在表现最好的学员非常明显，所以，参赛种子员暂定为刘大海。只是暂定哦，各位还是有机会后来居上的。”尽管结果不尽人意，柳姐还是开口宣布道。
她知道是自己要求过高。
一天就能大致领悟二品武技，这样的天才万里挑一，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这小武馆呢？
刘大海春风得意，扯着嗓子说了番豪言壮语，说要取的好成绩，帮修身武馆扬眉吐气之类的，至于被人取代这一点，却提也没提。
他认为像自己这样的天才，在任何武馆都是顶尖的存在，毫无压力。
他不知道的是，某个叫左堂的学员，在人群中看着他时，眼神是那么讥讽，就好像在看一个无知的笨蛋。
而在看方轩时，眼神是那么崇拜，与之对比鲜明。
“好了，现在我们要来学习魔猿炮拳的另外两式。”
见气氛热烈，柳姐趁热打铁。
“魔猿炮拳共有三式。按我的想法，你们当中若有人能将第两式拳法领悟，夺得少年会桂冠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经过仔细考虑，我知道自己想法是不对的。这三式拳法，不是元力战士以下的人能够轻易掌握的，所以我在今天最后演练一次，明天传授其他武技。”
学员们对柳姐无条件信任，没有任何异议。
魔猿炮拳的另两式，同样是从拳头下手。
第二式右手出拳方式不变，需要左手为辅助，借此压迫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第三式是以双拳出击，需要使用者左右开弓，一心二用。
柳姐使用第三式时，众人清楚看到她拳头中心激射出两道气流，在空气中扭曲的爆发带起巨大气浪。
巨大的声响充盈在演武室，气浪将不少学员吹得后退倒地，被气浪吹过的地方还有灼热感。
当时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连第一式都云里雾里的学员们，自然难以领悟后面两式，当今天的授课结束，学员们均是毫无收获。
“你们刚才瞧见没，魔猿炮拳还会爆发气浪，吹得我身体热热的，快要散架一样！”
“仅仅是气浪就这么恐怖，那拳头又有怎样的杀伤力？”
“真是可怕的招式，若我学了，岂不是能在学校横着走……”
学员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讨论着今天的情况。
等学员走的完，柳姐上了三层楼，左堂蹑手蹑脚的走到方轩身后，轻声道：“方轩……”
方轩正在打扫卫生，已从脚步声猜到是谁，并不意外，只是问：“有事吗。”
左堂沉默片刻，主动拿起拖把，想帮方轩完成工作。
方轩抢过拖把，语气变得严肃，“想说什么就说！”
左堂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人，竟会有这么威严的态度，他心噗通狂跳好久，才咬牙道：“我想跟你学拳！”
方轩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
左堂脸色微微发白，“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教我就好……我不会告诉柳姐姐的，我发誓！”
“不行。”方轩斩钉截铁，“至少不是现在。”
他觉得左堂是个不错的人，倒是可以施教试试，只是目前他琐事繁多，没有余力做这些。
“那是什么时候？”听出有转机，左堂没那么怕了。
“时机成熟的时候，另外，快点帮我打扫完吧。”方轩将拖把丢给他，不给说话的机会。
左堂没有异议，已非常满意，至少还是有机会不是？
接下来，两人沉默的将杂活干完，又沉默着离开武馆。
走到附近的马路边上时，一亮崭新的喷射跑车异常亮眼。它的外观是玫瑰红，在夜光灯的笼罩下，线条优美的外壳闪着夺目的光彩。
“好漂亮的跑车！”方轩忍不住叹道。他从报纸上读到过，这是最新产的喷射悬浮跑车，每台市价过亿，全球仅限一万台，整个静安城都可能找不到第二台。
左堂挠挠头，腼腆的说道：“你想坐吗？”
方轩摇摇头说：“我不想！金钱、名利、美色，是人类的基本欲望……但对于现在年纪的我们来说，不是首要。你要记住，我们还年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不能被眼前的铅华所诱惑……”
不知为何，方轩对左堂这少年很是亲切，当了一回知心哥哥。
“少爷，快上车吧，别让老爷在家久等了。”就在这时，跑车的车门悬空打开，里头带着黑墨镜的魁梧司机喊道。
方轩愣住，左堂从他身边走过，坐进副驾驶，还不忘腼腆的挥挥手，表示再见。
唰唰！
气管喷射出淡蓝色的火焰，整驾跑车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方轩怔怔看着这幕，有种见鬼的感觉。
为什么有钱放在眼前不赚？为什么有豪华跑车不坐？为什么明明装了比却没有快感？
这一刻，少年心头奔过万匹烈马。
……
天台，柳姐伫立边缘，凝视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方轩，左堂……这两个孩子怎么混在一起了？”
柳姐眼眸闪动，疑惑又好奇，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明月高挂，月凉如水。
晚风肆意袭来，纱衣随风飘动，将柳姐衬托的宛如九天寒宫的玄女。
她用蓄满哀愁的大眼睛凝视夜空，喃喃自语：“父亲，三年，已经整整三年了。你在天国那边还好吗？
当初，我答应会替你振兴武馆，完成你毕生的梦想。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
武馆不仅没有壮大，反而日渐衰落，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次少年会，我也是拼尽全力想要一搏，可好运气还是没站在我这边：今年的学员中，还是没有值得让我全力倾注的苗子……
父亲，我对不起你！”
“刘师兄真了不起！”
“不愧是修身武馆第一人。”
学员们爆发出欢呼，拍马溜须，说着讨好的话语。
在他们看来，刘大海是唯一打出拳风的人，被选为武馆代表是板上钉钉的事。
刘大海满脸受用的双手抱拳，得意洋洋的行礼，那举止表情，傲得快要上天。
所有学员中，只有是左堂例外。
少年回忆刘大海的那一拳，思想来想去好久，都觉得有点蹊跷。
拳风是出现了，可威力好像不对啊……
怎么只有那么一点？跟挠痒痒差不多，我的头发都吹不起来。
好像比起方轩的那次，要差了不少……
按理说，刘大海实力是比方轩强数倍的。但左堂越回想越肯定，上次方轩打出的那一拳，是切切实实强过刘大海的！
迷糊的少年，好奇的瞪大眼睛，将目光对着演武室的一角。
在那被人遗忘的角落里，他清楚看到方轩眼里的热意和悲哀，就好像一个满腔斗志的战士，得知再也不能去到战场，浑身都散发着悲怆。
“是真的！他的魔猿炮拳真的强过刘大海，我从他眼里就能看到！”左堂脸色因震惊通红，他下意识就想告诉大家这个事实，可到了嘴边后，想起誓言，只能强行忍住。
“不行，我不能出卖他，不能当告密鬼！”少年憋着嘴，脸如番茄。
柳姐看着欢庆的学员们，眉头散开，但忧愁仍然存在。
刘大海是打出拳风不假，可身为元力战士的她，一眼就看出，这拳风的不是出自魔猿炮拳，而是刘大海本身拳力。
如果刘大海身体数值没有6.5，那么这一拳绝对打不出拳风。也就是说，刘大海的拳法其实并未入门，只是靠自身体能投机取巧。
“现在表现最好的学员非常明显，所以，参赛种子员暂定为刘大海。只是暂定哦，各位还是有机会后来居上的。”尽管结果不尽人意，柳姐还是开口宣布道。
她知道是自己要求过高。
一天就能大致领悟二品武技，这样的天才万里挑一，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这小武馆呢？
刘大海春风得意，扯着嗓子说了番豪言壮语，说要取的好成绩，帮修身武馆扬眉吐气之类的，至于被人取代这一点，却提也没提。
他认为像自己这样的天才，在任何武馆都是顶尖的存在，毫无压力。
他不知道的是，某个叫左堂的学员，在人群中看着他时，眼神是那么讥讽，就好像在看一个无知的笨蛋。
而在看方轩时，眼神是那么崇拜，与之对比鲜明。
“好了，现在我们要来学习魔猿炮拳的另外两式。”
见气氛热烈，柳姐趁热打铁。
“魔猿炮拳共有三式。按我的想法，你们当中若有人能将第两式拳法领悟，夺得少年会桂冠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经过仔细考虑，我知道自己想法是不对的。这三式拳法，不是元力战士以下的人能够轻易掌握的，所以我在今天最后演练一次，明天传授其他武技。”
学员们对柳姐无条件信任，没有任何异议。
魔猿炮拳的另两式，同样是从拳头下手。
第二式右手出拳方式不变，需要左手为辅助，借此压迫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第三式是以双拳出击，需要使用者左右开弓，一心二用。
柳姐使用第三式时，众人清楚看到她拳头中心激射出两道气流，在空气中扭曲的爆发带起巨大气浪。
巨大的声响充盈在演武室，气浪将不少学员吹得后退倒地，被气浪吹过的地方还有灼热感。
当时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连第一式都云里雾里的学员们，自然难以领悟后面两式，当今天的授课结束，学员们均是毫无收获。
“你们刚才瞧见没，魔猿炮拳还会爆发气浪，吹得我身体热热的，快要散架一样！”
“仅仅是气浪就这么恐怖，那拳头又有怎样的杀伤力？”
“真是可怕的招式，若我学了，岂不是能在学校横着走……”
学员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讨论着今天的情况。
等学员走的完，柳姐上了三层楼，左堂蹑手蹑脚的走到方轩身后，轻声道：“方轩……”
方轩正在打扫卫生，已从脚步声猜到是谁，并不意外，只是问：“有事吗。”
左堂沉默片刻，主动拿起拖把，想帮方轩完成工作。
方轩抢过拖把，语气变得严肃，“想说什么就说！”
左堂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人，竟会有这么威严的态度，他心噗通狂跳好久，才咬牙道：“我想跟你学拳！”
方轩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
左堂脸色微微发白，“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教我就好……我不会告诉柳姐姐的，我发誓！”
“不行。”方轩斩钉截铁，“至少不是现在。”
他觉得左堂是个不错的人，倒是可以施教试试，只是目前他琐事繁多，没有余力做这些。
“那是什么时候？”听出有转机，左堂没那么怕了。
“时机成熟的时候，另外，快点帮我打扫完吧。”方轩将拖把丢给他，不给说话的机会。
左堂没有异议，已非常满意，至少还是有机会不是？
接下来，两人沉默的将杂活干完，又沉默着离开武馆。
走到附近的马路边上时，一亮崭新的喷射跑车异常亮眼。它的外观是玫瑰红，在夜光灯的笼罩下，线条优美的外壳闪着夺目的光彩。
“好漂亮的跑车！”方轩忍不住叹道。他从报纸上读到过，这是最新产的喷射悬浮跑车，每台市价过亿，全球仅限一万台，整个静安城都可能找不到第二台。
左堂挠挠头，腼腆的说道：“你想坐吗？”
方轩摇摇头说：“我不想！金钱、名利、美色，是人类的基本欲望……但对于现在年纪的我们来说，不是首要。你要记住，我们还年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不能被眼前的铅华所诱惑……”
不知为何，方轩对左堂这少年很是亲切，当了一回知心哥哥。
“少爷，快上车吧，别让老爷在家久等了。”就在这时，跑车的车门悬空打开，里头带着黑墨镜的魁梧司机喊道。
方轩愣住，左堂从他身边走过，坐进副驾驶，还不忘腼腆的挥挥手，表示再见。
唰唰！
气管喷射出淡蓝色的火焰，整驾跑车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方轩怔怔看着这幕，有种见鬼的感觉。
为什么有钱放在眼前不赚？为什么有豪华跑车不坐？为什么明明装了比却没有快感？
这一刻，少年心头奔过万匹烈马。
……
天台，柳姐伫立边缘，凝视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方轩，左堂……这两个孩子怎么混在一起了？”
柳姐眼眸闪动，疑惑又好奇，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明月高挂，月凉如水。
晚风肆意袭来，纱衣随风飘动，将柳姐衬托的宛如九天寒宫的玄女。
她用蓄满哀愁的大眼睛凝视夜空，喃喃自语：“父亲，三年，已经整整三年了。你在天国那边还好吗？
当初，我答应会替你振兴武馆，完成你毕生的梦想。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
武馆不仅没有壮大，反而日渐衰落，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次少年会，我也是拼尽全力想要一搏，可好运气还是没站在我这边：今年的学员中，还是没有值得让我全力倾注的苗子……
父亲，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