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测试
身边传来一声呼啸，一道暗色长矛携着滚滚恶魔之火，一道墨色赤焰划过战场，撕开远方魔物的壁障。
那密密麻麻的魔潮裂开一个小口，露出了……
一只燃烧的眼眸。
那目光，似乎不死不灭，可将星空燃尽。
一个黑色长发飞舞，背生双翼，体魄上绿色纹路光华夺目的恶魔从后方飞掠而至，落在“离渐”身边。
武道半神，碎枫
“怎样？”
碎枫开口。
“可战！”
离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发出坚定的应答。
“那就战！”
碎枫魔翼一振，绿色光纹中涌出无数面色狰狞，身形虚幻的灵魂，拧成一股，电射而出。
恶魔追随灵魂之链而去，一柄被尖牙利爪，骷髅魔翼装饰的霸气大剑从虚空中破入，周围的天空如玻璃一般节节崩碎。
碎枫右手抄起剑，群星汇聚，旋转的星云慢慢庞大。
“星云乱空！”
星潮如海，有如银河垂落，降至那魔潮之间。
星河旋转，每一枚星子都准确地贯穿一个魔物的心脏或大脑，收割着。最中间，一个璀璨到无法形容的光团表面波涛汹涌，不断向外射出星辰。
手心传来一阵温热感，原本自己的右手有一枚符文，而如今，左手心多出一枚。
右手的符文中心，是一座山岳，哪怕它仅有一个鸡蛋般大小，离渐也能清晰地看到山岳上的一花一木，一沙一石。
左手中心，则是一株五彩的巨树。离渐仿佛是俯视这棵树，它的树冠浓密，而其主干短小，却给人它能遮蔽世界，触摸云端一般。
同时，一串信息流涌入离渐的脑海。
“假如你是盘远山，此刻正处于第一次人魔圣战，对抗恶魔之王的战场。请你根据已知信息，选择你认为正确的选项。”
“已知:左手:巨树印:创造一颗世界树，保护一个行星上所有友方。”
“右手:苍山印:创造一座镇星山，将恶魔之王镇压。”
离渐:“……”
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离渐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上。
身前，银河流转，无情地撕开魔族的防线，恶魔之王庞大燃烧着的身躯此刻毫无保护。
身后，无数伤残的战士被魔物屠戮，哀嚎遍地。而剩下的人，将他们的眼睛轻轻合上，慢慢拾起他们的武器，重新踏入主战场。
离渐沉思了一会。
“测试我的心境？”
他大致明白了，这个幻境测试的是他的选择。
选择守护还是毁灭。
“杀tm的！”
最终，右手的苍山印发出青翠的光芒。
一座苍山遮蔽了所有光芒，镇压而下。
恶魔之王在这座比行星还要庞大的山峰下，如同沧海一粟，贴着底部，被巨大的压力钳制，无法动弹。
离渐闭上双眼。
身后，无数人族正在战死，他也不忍。
但是，自己不能忘记使命。
自己能够为他们做的，就是杀死恶魔之王。
意识脱离，悬在半空之中。
离渐看着盘远山的身体如同超新星爆发一样，瞬间湮灭。
而超新星并未消失，而是追随山峰而去，与苟延残喘的恶魔之王结为一体，高温将无数死星熔化，星空战场上，赤色岩浆杂乱无章地流淌。
那一座山峰慢慢离开视线，离开天域的边界。
也许，离开了这片宇宙。
“6500万年前，天域学园的创建人盘远山，在第一次人魔圣战中，与恶魔之王一同葬身于星空之中。”
“星空之大，皆可为家……”
一行行光铸小字在眼前跳动，浮现。
离渐离开了星空战场。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废墟之上。
面前，一条吞噬所有光芒的黑暗裂隙浩浩荡荡，横跨天空。
黑暗深渊！
它的边缘粗糙，宛如被一只巨爪撕裂开，泛着魔气。
离渐心头涌现一丝古怪。
这黑暗深渊实在太黑了，凝视着它，自己的眼睛却无法理解自己所见。
“等等？”
离渐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双翅膀。
它颜色深邃，如同一张纸被火柴触摸一般，有着数个小孔，又像饱经战火却始终张扬的战旗。
自己的测试，从盘远山变为碎枫。
身后，数十个身影脚踩缥缈的源气，气势突破天际。
离渐心神一动，一柄巨剑再次击碎空间，剑柄从乱流涌动的黑洞中探出。
“第二次人魔圣战，武道半神碎枫以身为祭，力镇黑暗深渊三年，最终天域联盟得以将其转移至无尽之海中。”
离渐心中默念。
让自己以身镇压黑暗深渊，测试自己的无畏之气？
那未免太简单了。
好比告诉他求导公式，最终，考试时，12分大题，只有一个函数f(x)=x?，求出f'(x)=2x就满分。
他也想要这种好事啊。
离渐试探性地弹出一道恶魔能量。
那束能量细丝离开离开指尖，便化为巨大的恶魔火柱，狰狞的头颅图案装饰着它，空气在这高温下不断波动，如同涟漪。
黑暗深渊边缘慢慢伸出一丝魔气，从恶魔火柱的中心将其贯穿。
火柱崩裂，化为无数哀嚎的魂魄飞散开来。
“以身为祭……”
“恶魔之火对黑暗深渊是无效的，碎枫自己就是恶魔……”
心神一动，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剑上。
“星殒:武道半神将超新星爆发强行制止，并用它的物质与能量铸成神器:星殒。”
“果然，这把剑不是地狱的产物。”
离渐明白了这一点，将剑向着黑暗深渊掷出。
剑气纵横，星殒直入黑暗深渊之心，新星爆发，原本肆虐的魔气消融。
黑暗深渊变得平静。
离渐重新回到了英雄殿堂，仍处于一个盘坐的姿势。
“我能想到，碎枫不可能想不到。”
连他都能猜出，恶魔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老家造成这种压迫，碎枫怎么可能想不到？
以身镇压？
可能，所有人都记录了一段错误的历史。
碎枫并没有死去，只是失去了他的剑。
他自己则不知所踪。
那这把剑？
离渐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手中的灵王之剑。
灵王死去，他的佩剑也是在魔巢边被发现。
离渐觉得这二者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那密密麻麻的魔潮裂开一个小口，露出了……
一只燃烧的眼眸。
那目光，似乎不死不灭，可将星空燃尽。
一个黑色长发飞舞，背生双翼，体魄上绿色纹路光华夺目的恶魔从后方飞掠而至，落在“离渐”身边。
武道半神，碎枫
“怎样？”
碎枫开口。
“可战！”
离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发出坚定的应答。
“那就战！”
碎枫魔翼一振，绿色光纹中涌出无数面色狰狞，身形虚幻的灵魂，拧成一股，电射而出。
恶魔追随灵魂之链而去，一柄被尖牙利爪，骷髅魔翼装饰的霸气大剑从虚空中破入，周围的天空如玻璃一般节节崩碎。
碎枫右手抄起剑，群星汇聚，旋转的星云慢慢庞大。
“星云乱空！”
星潮如海，有如银河垂落，降至那魔潮之间。
星河旋转，每一枚星子都准确地贯穿一个魔物的心脏或大脑，收割着。最中间，一个璀璨到无法形容的光团表面波涛汹涌，不断向外射出星辰。
手心传来一阵温热感，原本自己的右手有一枚符文，而如今，左手心多出一枚。
右手的符文中心，是一座山岳，哪怕它仅有一个鸡蛋般大小，离渐也能清晰地看到山岳上的一花一木，一沙一石。
左手中心，则是一株五彩的巨树。离渐仿佛是俯视这棵树，它的树冠浓密，而其主干短小，却给人它能遮蔽世界，触摸云端一般。
同时，一串信息流涌入离渐的脑海。
“假如你是盘远山，此刻正处于第一次人魔圣战，对抗恶魔之王的战场。请你根据已知信息，选择你认为正确的选项。”
“已知:左手:巨树印:创造一颗世界树，保护一个行星上所有友方。”
“右手:苍山印:创造一座镇星山，将恶魔之王镇压。”
离渐:“……”
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离渐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上。
身前，银河流转，无情地撕开魔族的防线，恶魔之王庞大燃烧着的身躯此刻毫无保护。
身后，无数伤残的战士被魔物屠戮，哀嚎遍地。而剩下的人，将他们的眼睛轻轻合上，慢慢拾起他们的武器，重新踏入主战场。
离渐沉思了一会。
“测试我的心境？”
他大致明白了，这个幻境测试的是他的选择。
选择守护还是毁灭。
“杀tm的！”
最终，右手的苍山印发出青翠的光芒。
一座苍山遮蔽了所有光芒，镇压而下。
恶魔之王在这座比行星还要庞大的山峰下，如同沧海一粟，贴着底部，被巨大的压力钳制，无法动弹。
离渐闭上双眼。
身后，无数人族正在战死，他也不忍。
但是，自己不能忘记使命。
自己能够为他们做的，就是杀死恶魔之王。
意识脱离，悬在半空之中。
离渐看着盘远山的身体如同超新星爆发一样，瞬间湮灭。
而超新星并未消失，而是追随山峰而去，与苟延残喘的恶魔之王结为一体，高温将无数死星熔化，星空战场上，赤色岩浆杂乱无章地流淌。
那一座山峰慢慢离开视线，离开天域的边界。
也许，离开了这片宇宙。
“6500万年前，天域学园的创建人盘远山，在第一次人魔圣战中，与恶魔之王一同葬身于星空之中。”
“星空之大，皆可为家……”
一行行光铸小字在眼前跳动，浮现。
离渐离开了星空战场。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废墟之上。
面前，一条吞噬所有光芒的黑暗裂隙浩浩荡荡，横跨天空。
黑暗深渊！
它的边缘粗糙，宛如被一只巨爪撕裂开，泛着魔气。
离渐心头涌现一丝古怪。
这黑暗深渊实在太黑了，凝视着它，自己的眼睛却无法理解自己所见。
“等等？”
离渐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双翅膀。
它颜色深邃，如同一张纸被火柴触摸一般，有着数个小孔，又像饱经战火却始终张扬的战旗。
自己的测试，从盘远山变为碎枫。
身后，数十个身影脚踩缥缈的源气，气势突破天际。
离渐心神一动，一柄巨剑再次击碎空间，剑柄从乱流涌动的黑洞中探出。
“第二次人魔圣战，武道半神碎枫以身为祭，力镇黑暗深渊三年，最终天域联盟得以将其转移至无尽之海中。”
离渐心中默念。
让自己以身镇压黑暗深渊，测试自己的无畏之气？
那未免太简单了。
好比告诉他求导公式，最终，考试时，12分大题，只有一个函数f(x)=x?，求出f'(x)=2x就满分。
他也想要这种好事啊。
离渐试探性地弹出一道恶魔能量。
那束能量细丝离开离开指尖，便化为巨大的恶魔火柱，狰狞的头颅图案装饰着它，空气在这高温下不断波动，如同涟漪。
黑暗深渊边缘慢慢伸出一丝魔气，从恶魔火柱的中心将其贯穿。
火柱崩裂，化为无数哀嚎的魂魄飞散开来。
“以身为祭……”
“恶魔之火对黑暗深渊是无效的，碎枫自己就是恶魔……”
心神一动，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剑上。
“星殒:武道半神将超新星爆发强行制止，并用它的物质与能量铸成神器:星殒。”
“果然，这把剑不是地狱的产物。”
离渐明白了这一点，将剑向着黑暗深渊掷出。
剑气纵横，星殒直入黑暗深渊之心，新星爆发，原本肆虐的魔气消融。
黑暗深渊变得平静。
离渐重新回到了英雄殿堂，仍处于一个盘坐的姿势。
“我能想到，碎枫不可能想不到。”
连他都能猜出，恶魔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老家造成这种压迫，碎枫怎么可能想不到？
以身镇压？
可能，所有人都记录了一段错误的历史。
碎枫并没有死去，只是失去了他的剑。
他自己则不知所踪。
那这把剑？
离渐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手中的灵王之剑。
灵王死去，他的佩剑也是在魔巢边被发现。
离渐觉得这二者之间有着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