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熟被打
转眼间，两个孩子上学前班了。
北轩和初熟班里有个叫牛顶的孩子，八岁，比北轩和初熟大一岁，是个欠登，爱惹事。拿了北轩一个田字格和一根铅笔，北轩不敢往回要，就告诉了初熟。初熟一脚把牛顶踹倒，把北轩的田字格和铅笔要了回来，北轩很高兴。
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第二天，很多同学都说北轩不是男人，要老婆保护，丢人。七岁的北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男人，但知道什么是丢人，什么是嘲讽，他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了伤害。初熟也感觉北轩丢了面子，撅着小嘴不高兴。两个小孩一天都闷闷不乐，不说话。
晚上放学，回到家，初熟跟北轩说：“你打我，我要你有血性。”
“我不打。我害怕。”
“那以后同学们天天都笑话你。”
“我——”
“快写作业，写完作业，你打我。”
“我不打。”
“你不打我，晚上不跟你一被窝睡觉了。”初熟用出了激将法。
“那好吧！”北轩从小就喜欢抱着初熟睡觉，不抱着初熟他睡不着，初熟也是。这跟*性*冲动没有一点关系，再说七岁的小屁孩也没有“性”冲动，两人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就像是一家人、亲兄妹。
写完作业，初熟求北轩揍她，求了半天，北轩还是不敢动手。
初熟又吓唬北轩：“你不打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不给你当媳妇了。”
北轩犹豫了，“媳妇”对他来说很重要。
“打我啊！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当媳妇。”
北轩憋了半天，整出来一句：“我老叔说，打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连媳妇都不敢打。”初熟气得踹了北轩一脚。
“我就不打。”北轩特别执拗，就是不动手。
“行。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媳妇了，再也不跟你好了。”初熟气得转身就走。
——
北轩七岁那年的后半年充满了痛苦，天天被初熟挖苦，被初熟追着打，屁股被棍子抽肿过，头被打流血过，挨电炮无数，飞脚无数。可北轩就是不敢还手。而且每天还要被同学们嘲讽：“北轩，你又让你老婆削了吧？”
“北轩，你真丢人，天天被女人打。”
“北轩，我妈说你是好男人，怕老婆。”
北轩很痛苦，他也恨自己，可就是不敢动手。那场血腥斗殴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他特别怕和别人打架之后被人砍掉胳膊或者杀死。
第二年，北轩又被初熟暴打了一年，北轩依然是个小绵羊。
第三年，北轩和初熟感情“破裂”了。北轩挨了一顿飞踹之后，大声嚎叫着对初熟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我要休了你，你不是我老婆了。”这是北轩从电视剧里学的词，特别符合他的心情，说完了特别爽。
“我也休了你。你再也不是我老公了。咱俩永远也不见面，不说话。”
“离婚！”
“离婚！”
小两口闹掰了，进入冷战状态。
冷战了三天，北轩受不了了。跟初熟说：“你要是再不打我了，我还跟你好。”
“哼！不可能。”
初熟头一天还说永远不和北轩见面了，不说话了，但第二天就忘了。每天早晨依然拉着北轩跑步，晚上拉着北轩打沙袋。北上还给北轩弄了哑铃、握力器，也教北轩练武。但初熟不练，只偶尔跑跑步，看着北轩训练。因为她听表姐说，练多了胳膊和大腿都会变粗甚至变形，就不美了，她不敢练了。
北轩虽然不敢打架，但练这些东西没问题，还很起劲儿，他想用自己的刻苦重新“挽回”初熟的心。
——
“初熟，你看我力气大不大？这块石头至少有一百斤，我都能举起来了。”
“嗯。”
“我表现这么好，晚上咱俩一被窝睡觉吧？”
“你打我一顿，我就跟你睡。你要是天天打我，我还给你当媳妇，给你做好吃的，给你洗臭袜子。”
几年间，北轩和初熟一直有这样雷人的对话。初熟大概是第一个不反对“家庭暴力”的中国女人。
北轩从来没打过初熟，初熟再也没和他一个被窝睡过觉，一起洗过澡。
——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上初中。那年两人十四岁，北轩锻炼得身体很高大，人也很帅。初熟梳着双马尾，额前的刘海很整齐，脸颊两侧长长的刘海飘逸如烟，肌肤如雪，貌美如花，身材高挑，玉腿修长。她喜欢穿白色或粉色的衣裙，白色的长袜，白色的鞋子，完全就是个二次元美少女。
清风吹拂，长发飞舞，初熟宛似月宫仙子，仙气十足，出尘脱俗，美得令人窒息，跟以前的暴力妞一点也不沾边。
初中，两人依然同班，和他们同班的还有牛顶和牛顶的表妹金燕燕。
金燕燕家在农村，上初中之后来到市里上学。
金燕燕上小学的时候是个女混子，同学们都管她叫金姐。上初中之后，得知初熟是表哥牛顶的对头，开学第三天下午放学，她就找了三个同村的男同学，还有牛顶把初熟堵住了。他们敢打初熟，是因为半年之前，北上去横店做武打演员，追求自己的明星梦去了，没人给他们撑腰了。
“揍她！”金燕燕说完，首先薅着初熟的头发，扇了初熟一嘴巴。随后，那三个男生和牛顶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围上来群殴初熟。
初熟早已是个淑女，不是那个暴力小妞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是四男一女的对手，而且被薅住了头发，很快被打倒在地。金燕燕是真狠，脚脚都往初熟的脑袋上踢，跟男生打架一个样。牛顶可算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用钢管专砸初熟的大美腿。
初熟抱着头，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保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这是北上教北轩他俩的。
北轩每天放学之后都跟初熟一起走，这天他恰巧上了个厕所，走到学校东边的小道，看到初熟躺在地上，正被牛顶等人围殴。他浑身发抖，跑过去大喊：“住手！”
牛顶一看是北轩，一个被女生保护的软蛋，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继续暴打初熟。
(本章完)
北轩和初熟班里有个叫牛顶的孩子，八岁，比北轩和初熟大一岁，是个欠登，爱惹事。拿了北轩一个田字格和一根铅笔，北轩不敢往回要，就告诉了初熟。初熟一脚把牛顶踹倒，把北轩的田字格和铅笔要了回来，北轩很高兴。
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第二天，很多同学都说北轩不是男人，要老婆保护，丢人。七岁的北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男人，但知道什么是丢人，什么是嘲讽，他的自尊心第一次受到了伤害。初熟也感觉北轩丢了面子，撅着小嘴不高兴。两个小孩一天都闷闷不乐，不说话。
晚上放学，回到家，初熟跟北轩说：“你打我，我要你有血性。”
“我不打。我害怕。”
“那以后同学们天天都笑话你。”
“我——”
“快写作业，写完作业，你打我。”
“我不打。”
“你不打我，晚上不跟你一被窝睡觉了。”初熟用出了激将法。
“那好吧！”北轩从小就喜欢抱着初熟睡觉，不抱着初熟他睡不着，初熟也是。这跟*性*冲动没有一点关系，再说七岁的小屁孩也没有“性”冲动，两人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就像是一家人、亲兄妹。
写完作业，初熟求北轩揍她，求了半天，北轩还是不敢动手。
初熟又吓唬北轩：“你不打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不给你当媳妇了。”
北轩犹豫了，“媳妇”对他来说很重要。
“打我啊！你还想不想让我给你当媳妇。”
北轩憋了半天，整出来一句：“我老叔说，打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连媳妇都不敢打。”初熟气得踹了北轩一脚。
“我就不打。”北轩特别执拗，就是不动手。
“行。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媳妇了，再也不跟你好了。”初熟气得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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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轩七岁那年的后半年充满了痛苦，天天被初熟挖苦，被初熟追着打，屁股被棍子抽肿过，头被打流血过，挨电炮无数，飞脚无数。可北轩就是不敢还手。而且每天还要被同学们嘲讽：“北轩，你又让你老婆削了吧？”
“北轩，你真丢人，天天被女人打。”
“北轩，我妈说你是好男人，怕老婆。”
北轩很痛苦，他也恨自己，可就是不敢动手。那场血腥斗殴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他特别怕和别人打架之后被人砍掉胳膊或者杀死。
第二年，北轩又被初熟暴打了一年，北轩依然是个小绵羊。
第三年，北轩和初熟感情“破裂”了。北轩挨了一顿飞踹之后，大声嚎叫着对初熟说：“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我要休了你，你不是我老婆了。”这是北轩从电视剧里学的词，特别符合他的心情，说完了特别爽。
“我也休了你。你再也不是我老公了。咱俩永远也不见面，不说话。”
“离婚！”
“离婚！”
小两口闹掰了，进入冷战状态。
冷战了三天，北轩受不了了。跟初熟说：“你要是再不打我了，我还跟你好。”
“哼！不可能。”
初熟头一天还说永远不和北轩见面了，不说话了，但第二天就忘了。每天早晨依然拉着北轩跑步，晚上拉着北轩打沙袋。北上还给北轩弄了哑铃、握力器，也教北轩练武。但初熟不练，只偶尔跑跑步，看着北轩训练。因为她听表姐说，练多了胳膊和大腿都会变粗甚至变形，就不美了，她不敢练了。
北轩虽然不敢打架，但练这些东西没问题，还很起劲儿，他想用自己的刻苦重新“挽回”初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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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熟，你看我力气大不大？这块石头至少有一百斤，我都能举起来了。”
“嗯。”
“我表现这么好，晚上咱俩一被窝睡觉吧？”
“你打我一顿，我就跟你睡。你要是天天打我，我还给你当媳妇，给你做好吃的，给你洗臭袜子。”
几年间，北轩和初熟一直有这样雷人的对话。初熟大概是第一个不反对“家庭暴力”的中国女人。
北轩从来没打过初熟，初熟再也没和他一个被窝睡过觉，一起洗过澡。
——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上初中。那年两人十四岁，北轩锻炼得身体很高大，人也很帅。初熟梳着双马尾，额前的刘海很整齐，脸颊两侧长长的刘海飘逸如烟，肌肤如雪，貌美如花，身材高挑，玉腿修长。她喜欢穿白色或粉色的衣裙，白色的长袜，白色的鞋子，完全就是个二次元美少女。
清风吹拂，长发飞舞，初熟宛似月宫仙子，仙气十足，出尘脱俗，美得令人窒息，跟以前的暴力妞一点也不沾边。
初中，两人依然同班，和他们同班的还有牛顶和牛顶的表妹金燕燕。
金燕燕家在农村，上初中之后来到市里上学。
金燕燕上小学的时候是个女混子，同学们都管她叫金姐。上初中之后，得知初熟是表哥牛顶的对头，开学第三天下午放学，她就找了三个同村的男同学，还有牛顶把初熟堵住了。他们敢打初熟，是因为半年之前，北上去横店做武打演员，追求自己的明星梦去了，没人给他们撑腰了。
“揍她！”金燕燕说完，首先薅着初熟的头发，扇了初熟一嘴巴。随后，那三个男生和牛顶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围上来群殴初熟。
初熟早已是个淑女，不是那个暴力小妞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是四男一女的对手，而且被薅住了头发，很快被打倒在地。金燕燕是真狠，脚脚都往初熟的脑袋上踢，跟男生打架一个样。牛顶可算是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用钢管专砸初熟的大美腿。
初熟抱着头，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保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这是北上教北轩他俩的。
北轩每天放学之后都跟初熟一起走，这天他恰巧上了个厕所，走到学校东边的小道，看到初熟躺在地上，正被牛顶等人围殴。他浑身发抖，跑过去大喊：“住手！”
牛顶一看是北轩，一个被女生保护的软蛋，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继续暴打初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