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次杀戮
吞噬了伯欧的火焰后，叶书言不屑地撇撇嘴：“难吃。”
伯欧顿时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一个纵跃，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照着叶书言当头劈下。
“太慢了。”叶书言的五指像铁钳一样抓住剑刃，任凭伯欧如何使劲，就是劈不下去。
“你喜欢玩火是吧，尝尝我的火焰吧。”
一道金色火焰从叶书言口中喷出，伯欧连忙弃剑躲避，奈何慢了半拍，一只手臂瞬间被烧成灰烬。
顾不上止住伤势，伯欧扭头一声怒吼：“虫鬼，古莉!”
“明白。”
叶书言扭头看去，一只黑色虫子不知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后颈，狰狞的口器已经插入皮肤。同一时刻，无数根尖锐的冰锥在四面八方成形，冰锥极速旋转着，誓要将叶书言捅成刺猬。
干瘦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嘿嘿，小鬼，这可是我培养多年的虫王，它的毒素之强，可是连巨龙都能麻痹片刻。任凭你实力滔天，也要给我乖乖躺下，等着受死。”
“配合不错。”叶书言随口夸奖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家伙，去死吧！“
冰锥”咻咻“射下，在叶书言身上炸出一团团冰雾，弥漫开来，将他的身影完全遮挡。
“死了吗？”伯欧死死凝视着这片雾气。
干瘦男哈哈一笑：“肯定死了，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宝贝下幸存。”
说着，他兴冲冲地跑进冰雾里。
“咦，人呢？”干瘦男瞪大眼睛，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尸体。
“你找我？”
一只手拍了拍干瘦男的肩膀，他猛地一转身，眼前黑影一闪，脸上突然一痛，定睛看去，蕴含剧毒的虫王竟然正爬在自己脸上，口器一张一合咬的起劲。
”啊！“干瘦男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头栽倒。惨叫声传到众人耳中，他们的脸色瞬间大变。雾气渐渐散去，叶书言施施然走出来，身后则躺着一动不动的干瘦男。
“古莉，冻结他!”
“给我争取时间。”古莉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调动精神力。
“格鲁，你上!”
“[嗜血狂袭]!”兽化人大吼一声，瞬间发动自己最强大的术式。只见无数猩红的脉络在其体表浮现而出，像蚯蚓一样盘桓纠结，而他的身体则肉眼可见的强壮了一圈，利爪更是闪烁着金属光泽，仿佛无坚不摧。
“吼～”
在一声充满野性的咆哮下，兽化人向叶书言发起了无畏的冲锋。
“杂种。”
叶书言双手抱胸，对兽化人回以轻蔑的眼神。无形的龙威开始从他体内涌出，像海浪一般拍向兽化人。后者还未发威，便如遭雷殛，血肉退散，利爪回缩，转眼间退化成人形，威势不再，只余下一双惊恐骇然的眼睛，颤颤巍巍地望着叶书言。
“这种威压……你……你竟然是……”
叶书言瞥了他一眼，龙威再度压下，兽化人顿时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叶书言朝着还站立的两人继续前进。
“[极度深寒]!”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古莉终于发动这个高阶术式，只见大量的寒冰冻气在叶书言脚下涌现，盘旋而上，全力侵蚀着他的肉体。
这是来自八寒地狱的超低温冻气，足以冻结绝大多数生物的血液、肌肉、乃至骨骼，将生物从内而外化为一座真正的冰雕。
果然，随着冻气的侵蚀，洁白的冰晶开始滋生，并逐渐蔓延至叶书言全身。仅仅几秒过后，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便正式诞生。
见状，伯欧立刻挥剑斩出一条炽热的火龙，火龙与冰雕相撞，轰然炸响。
“总算干掉了。”两人同时深深松一口气。然而气还没吐完，只听得脚步响起，抬头看去，叶书言竟然毫发无伤，甚至连那身衣服都完完整整。
“哦～”伯欧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跪倒在地：“别开玩笑了，这混蛋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由于失血过多，一阵阵的眩晕感不断冲击着伯欧的大脑，他已经快没办法思考了。
唯有古莉依然站立，面色凝重无比。
叶书言朝这个女人看去，双方目光相接的那刻，古莉的眼睛忽然微微闪动，叶书言立刻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正在入侵自己的大脑。
“哼。”
一声冷哼强行震散了这股精神冲击，而反噬之力更是让古莉一口鲜血射出老远，脸色变得煞白无比。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叶书言，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六阶的[精神湮灭术]居然对你一点效果都没有？！”
打出一个哈欠，叶书言慢悠悠地道：“效果还是有的，我现在有点困了。”
听到这话，古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环视四周一圈，五人已经全部倒下，叶书言满意地笑了笑：“玩这么久，也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自知难逃一死，伯欧不甘心地再次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晚了吗？”
“就算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好吧，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叶书言指了指被绑在树上的哈克曼，“树上的是我小弟，树下的是我小弟的小弟，你们绑架他们，所以我就来消灭你们咯。”
虽然这话语气轻松，但其中透露出的冰冷杀意却令伯欧汗毛倒竖。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哈克曼，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小瘪三，才给自己团队招来杀身之祸。
下一刻，伯欧猛地一转头，怨毒的目光狠狠瞪向古莉：“你这个死女人，都叫你不要多生事端，你偏要抓他，看看把我们害成了什么样子!”
咒骂完古莉，伯欧竟然开始给叶书言连连磕头：“阁下，绑架您小弟都是这个死女人的主意，跟我们真的没有关系。我本来是不同意的，都怪她一意孤行。既然她冒犯了您，那我现在就杀了她替您出气。”
说完，伯欧提剑就砍向古莉，果决得一塌糊涂。不过严重的伤势令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被古莉几道冰箭给轻易逼退。
刚刚还同仇敌忾的两人，转眼之间就狗咬狗，看得叶书言是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这个伯欧为了活命，竟然毫不犹豫地对同伴痛下杀手，果然是个人渣。
“行了，行了。”欣赏了一会儿后，叶书言无聊地摆摆手，“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们今天都要死。”
这句死亡宣言打破了伯欧的美好幻想，他再不废话，直接将阔刃剑一甩，射向叶书言，自己则抽身撤退，拼命向远处逃去。
剑来，抬手，叶书言一把抓住剑刃，反手投向逃窜的伯欧。这飞剑蕴含巨大的力量，瞬息之间便追上目标，然后直接一剑穿胸，在伯欧最后的尖啸中，将他钉死在一棵大树上。
“一杀。”
叶书言吐出一道金色火焰，火焰飞到晕厥的兽化人身上，迅速将其烧成一个大火球。兽化人被生生痛醒，发出了极度凄厉的惨嚎。数秒过后，嚎叫停歇，原地只剩下一抹灰烬。
“二杀。”
被自己培养的虫王咬伤，干瘦男此时只剩下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即使不动手，肯定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但叶书言仍然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洞穿了他的心脏。
“三杀。”
叶书言看向古莉，后者亲眼目睹叶书言如拍苍蝇一样瞬杀三人，那张俏脸上只剩下满满的惊恐。眼见自己即将步上三人的后尘，她立刻叫道：“等……等一等……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说着，古莉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牌子，远远抛给叶书言。
这是一块黑色的牌子，摸上去十分光滑，两面分别雕刻有杜泽王国的徽记和一个不认识的符号。
“我的真实身份是王都警备总暑的直属密探，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叶书言瞅瞅牌子，又瞅瞅古莉，张口就是一句：“假的。”
“不不不，我没有欺骗你，令牌做不了假，我真的是王国密探！”
“证据呢？”
“呃……西南不远处有个凉山镇，你把令牌交给镇长，他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太麻烦了，我才懒得去。”
这下古莉彻底绝望了，然而叶书言的一句话又让她生出了希望。
“不过嘛，如果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说不定我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
实际上，当看见古莉那笃定的神色之时，叶书言对她的话已经有几分相信。
“第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密探，那伯欧他们又是什么人？”
古莉捂着脑袋站起来，慢慢说道：“其实这是警备总署的秘密任务，伯欧佣兵团成员的真实身份都是罪犯，他们伪装成佣兵，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个月前，警备总署发现这帮人的踪迹，于是派我秘密潜入佣兵团，调查隐藏在其背后的神秘组织。”
“他们背后还有神秘组织？”
古莉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坦白道：“是的，是一个名为黑色真理会的组织。伯欧佣兵团实际上是黑色真理会放养的猎犬，通过犯罪，猎犬迅速积累起强大实力，然后才会被组织吸纳为正式成员。”
“哦？如果猎犬中途夭折呢？”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样的猎犬还有很多，黑色真理会基本上对他们采取放纵态度，即使死去一些，也毫不在意。”
“明白了。”叶书言点点头，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刚才伯欧说绑架哈克曼是你的主意，为什么？”
“……我不知道哈克曼是你的人，我怀疑他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逼不得已之下才绑架他。”
叶书言皱眉：“怀疑？理由呢？”
“在凉山镇的三叶草旅店里，我曾经被不明人士偷窥。而那段时间里，只有哈克曼一直在故意接近我们，所以我才怀疑他。”
“咳咳咳。”叶书言顿时发出一阵尴尬的咳嗽，脸色微微发红。心里暗想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这次可真是把老哈给坑惨了。
“那么，第三个问题。”轮到第三个问题，叶书言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让古莉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戴拉，也就是那个小女孩，也是你绑来的吗？”
叶书言的手指，指向躺在树下的那具娇小身躯。如果古莉回答是，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送这女人上路。
实际上，叶书言最在意的就是黛拉，他之所以会痛下杀手，也主要是因为目睹了胖子对黛拉的蹂躏。只要还有基本的良知，任谁看见那残忍的一幕都会怒不可遏。
古莉没有去看那具躯体，而是摇了摇头：“绑架这孩子的人是胖子。”
“第四个问题，为什么不救这孩子？”
古莉答道：“救她会导致伯欧他们对我产生怀疑，为了完成任务，我不能暴露。”
“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女孩被人渣肆意蹂躏？”叶书言的语气愈发严厉。
回答叶书言的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古莉才幽幽说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那为什么不牺牲你自己？!”叶书言几乎是在咆哮。
“……我一直在牺牲。”
这次换叶书言沉默了。
“最后一个问题，哈克曼死了吗？”
“没有。”
“恭喜，你可以活下去了。”
伯欧顿时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一个纵跃，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照着叶书言当头劈下。
“太慢了。”叶书言的五指像铁钳一样抓住剑刃，任凭伯欧如何使劲，就是劈不下去。
“你喜欢玩火是吧，尝尝我的火焰吧。”
一道金色火焰从叶书言口中喷出，伯欧连忙弃剑躲避，奈何慢了半拍，一只手臂瞬间被烧成灰烬。
顾不上止住伤势，伯欧扭头一声怒吼：“虫鬼，古莉!”
“明白。”
叶书言扭头看去，一只黑色虫子不知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后颈，狰狞的口器已经插入皮肤。同一时刻，无数根尖锐的冰锥在四面八方成形，冰锥极速旋转着，誓要将叶书言捅成刺猬。
干瘦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嘿嘿，小鬼，这可是我培养多年的虫王，它的毒素之强，可是连巨龙都能麻痹片刻。任凭你实力滔天，也要给我乖乖躺下，等着受死。”
“配合不错。”叶书言随口夸奖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家伙，去死吧！“
冰锥”咻咻“射下，在叶书言身上炸出一团团冰雾，弥漫开来，将他的身影完全遮挡。
“死了吗？”伯欧死死凝视着这片雾气。
干瘦男哈哈一笑：“肯定死了，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宝贝下幸存。”
说着，他兴冲冲地跑进冰雾里。
“咦，人呢？”干瘦男瞪大眼睛，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尸体。
“你找我？”
一只手拍了拍干瘦男的肩膀，他猛地一转身，眼前黑影一闪，脸上突然一痛，定睛看去，蕴含剧毒的虫王竟然正爬在自己脸上，口器一张一合咬的起劲。
”啊！“干瘦男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头栽倒。惨叫声传到众人耳中，他们的脸色瞬间大变。雾气渐渐散去，叶书言施施然走出来，身后则躺着一动不动的干瘦男。
“古莉，冻结他!”
“给我争取时间。”古莉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调动精神力。
“格鲁，你上!”
“[嗜血狂袭]!”兽化人大吼一声，瞬间发动自己最强大的术式。只见无数猩红的脉络在其体表浮现而出，像蚯蚓一样盘桓纠结，而他的身体则肉眼可见的强壮了一圈，利爪更是闪烁着金属光泽，仿佛无坚不摧。
“吼～”
在一声充满野性的咆哮下，兽化人向叶书言发起了无畏的冲锋。
“杂种。”
叶书言双手抱胸，对兽化人回以轻蔑的眼神。无形的龙威开始从他体内涌出，像海浪一般拍向兽化人。后者还未发威，便如遭雷殛，血肉退散，利爪回缩，转眼间退化成人形，威势不再，只余下一双惊恐骇然的眼睛，颤颤巍巍地望着叶书言。
“这种威压……你……你竟然是……”
叶书言瞥了他一眼，龙威再度压下，兽化人顿时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叶书言朝着还站立的两人继续前进。
“[极度深寒]!”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古莉终于发动这个高阶术式，只见大量的寒冰冻气在叶书言脚下涌现，盘旋而上，全力侵蚀着他的肉体。
这是来自八寒地狱的超低温冻气，足以冻结绝大多数生物的血液、肌肉、乃至骨骼，将生物从内而外化为一座真正的冰雕。
果然，随着冻气的侵蚀，洁白的冰晶开始滋生，并逐渐蔓延至叶书言全身。仅仅几秒过后，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便正式诞生。
见状，伯欧立刻挥剑斩出一条炽热的火龙，火龙与冰雕相撞，轰然炸响。
“总算干掉了。”两人同时深深松一口气。然而气还没吐完，只听得脚步响起，抬头看去，叶书言竟然毫发无伤，甚至连那身衣服都完完整整。
“哦～”伯欧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跪倒在地：“别开玩笑了，这混蛋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由于失血过多，一阵阵的眩晕感不断冲击着伯欧的大脑，他已经快没办法思考了。
唯有古莉依然站立，面色凝重无比。
叶书言朝这个女人看去，双方目光相接的那刻，古莉的眼睛忽然微微闪动，叶书言立刻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正在入侵自己的大脑。
“哼。”
一声冷哼强行震散了这股精神冲击，而反噬之力更是让古莉一口鲜血射出老远，脸色变得煞白无比。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叶书言，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六阶的[精神湮灭术]居然对你一点效果都没有？！”
打出一个哈欠，叶书言慢悠悠地道：“效果还是有的，我现在有点困了。”
听到这话，古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环视四周一圈，五人已经全部倒下，叶书言满意地笑了笑：“玩这么久，也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自知难逃一死，伯欧不甘心地再次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晚了吗？”
“就算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好吧，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叶书言指了指被绑在树上的哈克曼，“树上的是我小弟，树下的是我小弟的小弟，你们绑架他们，所以我就来消灭你们咯。”
虽然这话语气轻松，但其中透露出的冰冷杀意却令伯欧汗毛倒竖。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哈克曼，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小瘪三，才给自己团队招来杀身之祸。
下一刻，伯欧猛地一转头，怨毒的目光狠狠瞪向古莉：“你这个死女人，都叫你不要多生事端，你偏要抓他，看看把我们害成了什么样子!”
咒骂完古莉，伯欧竟然开始给叶书言连连磕头：“阁下，绑架您小弟都是这个死女人的主意，跟我们真的没有关系。我本来是不同意的，都怪她一意孤行。既然她冒犯了您，那我现在就杀了她替您出气。”
说完，伯欧提剑就砍向古莉，果决得一塌糊涂。不过严重的伤势令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被古莉几道冰箭给轻易逼退。
刚刚还同仇敌忾的两人，转眼之间就狗咬狗，看得叶书言是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这个伯欧为了活命，竟然毫不犹豫地对同伴痛下杀手，果然是个人渣。
“行了，行了。”欣赏了一会儿后，叶书言无聊地摆摆手，“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们今天都要死。”
这句死亡宣言打破了伯欧的美好幻想，他再不废话，直接将阔刃剑一甩，射向叶书言，自己则抽身撤退，拼命向远处逃去。
剑来，抬手，叶书言一把抓住剑刃，反手投向逃窜的伯欧。这飞剑蕴含巨大的力量，瞬息之间便追上目标，然后直接一剑穿胸，在伯欧最后的尖啸中，将他钉死在一棵大树上。
“一杀。”
叶书言吐出一道金色火焰，火焰飞到晕厥的兽化人身上，迅速将其烧成一个大火球。兽化人被生生痛醒，发出了极度凄厉的惨嚎。数秒过后，嚎叫停歇，原地只剩下一抹灰烬。
“二杀。”
被自己培养的虫王咬伤，干瘦男此时只剩下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即使不动手，肯定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但叶书言仍然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洞穿了他的心脏。
“三杀。”
叶书言看向古莉，后者亲眼目睹叶书言如拍苍蝇一样瞬杀三人，那张俏脸上只剩下满满的惊恐。眼见自己即将步上三人的后尘，她立刻叫道：“等……等一等……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说着，古莉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牌子，远远抛给叶书言。
这是一块黑色的牌子，摸上去十分光滑，两面分别雕刻有杜泽王国的徽记和一个不认识的符号。
“我的真实身份是王都警备总暑的直属密探，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叶书言瞅瞅牌子，又瞅瞅古莉，张口就是一句：“假的。”
“不不不，我没有欺骗你，令牌做不了假，我真的是王国密探！”
“证据呢？”
“呃……西南不远处有个凉山镇，你把令牌交给镇长，他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太麻烦了，我才懒得去。”
这下古莉彻底绝望了，然而叶书言的一句话又让她生出了希望。
“不过嘛，如果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说不定我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
实际上，当看见古莉那笃定的神色之时，叶书言对她的话已经有几分相信。
“第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密探，那伯欧他们又是什么人？”
古莉捂着脑袋站起来，慢慢说道：“其实这是警备总署的秘密任务，伯欧佣兵团成员的真实身份都是罪犯，他们伪装成佣兵，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个月前，警备总署发现这帮人的踪迹，于是派我秘密潜入佣兵团，调查隐藏在其背后的神秘组织。”
“他们背后还有神秘组织？”
古莉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坦白道：“是的，是一个名为黑色真理会的组织。伯欧佣兵团实际上是黑色真理会放养的猎犬，通过犯罪，猎犬迅速积累起强大实力，然后才会被组织吸纳为正式成员。”
“哦？如果猎犬中途夭折呢？”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样的猎犬还有很多，黑色真理会基本上对他们采取放纵态度，即使死去一些，也毫不在意。”
“明白了。”叶书言点点头，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刚才伯欧说绑架哈克曼是你的主意，为什么？”
“……我不知道哈克曼是你的人，我怀疑他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逼不得已之下才绑架他。”
叶书言皱眉：“怀疑？理由呢？”
“在凉山镇的三叶草旅店里，我曾经被不明人士偷窥。而那段时间里，只有哈克曼一直在故意接近我们，所以我才怀疑他。”
“咳咳咳。”叶书言顿时发出一阵尴尬的咳嗽，脸色微微发红。心里暗想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这次可真是把老哈给坑惨了。
“那么，第三个问题。”轮到第三个问题，叶书言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让古莉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戴拉，也就是那个小女孩，也是你绑来的吗？”
叶书言的手指，指向躺在树下的那具娇小身躯。如果古莉回答是，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送这女人上路。
实际上，叶书言最在意的就是黛拉，他之所以会痛下杀手，也主要是因为目睹了胖子对黛拉的蹂躏。只要还有基本的良知，任谁看见那残忍的一幕都会怒不可遏。
古莉没有去看那具躯体，而是摇了摇头：“绑架这孩子的人是胖子。”
“第四个问题，为什么不救这孩子？”
古莉答道：“救她会导致伯欧他们对我产生怀疑，为了完成任务，我不能暴露。”
“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女孩被人渣肆意蹂躏？”叶书言的语气愈发严厉。
回答叶书言的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古莉才幽幽说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那为什么不牺牲你自己？!”叶书言几乎是在咆哮。
“……我一直在牺牲。”
这次换叶书言沉默了。
“最后一个问题，哈克曼死了吗？”
“没有。”
“恭喜，你可以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