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疑惑
“我昨天才认识他。”
方瑾当时就懵了了！
还能这样？昨天刚认识就不是认识了啊？昨天刚认识感情也可以很深厚的啊！
方瑾满脸震惊地转向钟佩灵，姐姐你不是来真的吧？
钟佩灵却是看也没看他，脚下紫光一闪即逝，身影便已带起残影，飞快朝血衣男子掠去。
还真是来真的！
几乎与此同时，方瑾“腾”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就窜了出去，背着钟佩灵的方向撒开腿就跑。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半点滞涩！
另一边，察觉到这一幕的钟佩灵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中却是骤然一亮。
干得漂亮！就是这样！
原本分出大半放在方瑾身上的心神瞬间收回绝大部分，眼中只余血衣男子一人，紧接着，高速移动中的少女忽然将重心猛地下沉，身子一伏，堪堪避过血衣男子身侧电射而来的小剑，随后脚下一措，便欺进男人怀中，沉肩靠去，轰然撞在血衣男子胸前。
钟佩灵来的突然，在“他”字还未出口的瞬间便冲了出去，血衣男子还在惊诧当中，持剑少女便已经近在咫尺，他想也不想，神念一动操控本命飞剑往少女攻去后，双手便飞快地结出几个手印，“嘭”地一声，浑身泛起血芒，玩命似地朝着胸前汇聚！
血芒凝结的同时，钟佩灵也“轰”的一声撞了上来，即使被那血芒泻去了大部分冲击，血衣男子依旧觉得自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座大山，口中一甜，身子应声离地而起。
钟佩灵动作间毫无停滞，顺势将手中长剑自下而上斜斜挥斩而出！
行云流水，莫过如是。
此时那血衣男子真气尽数被撞散，气息紊乱，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从施展，那剑锋瞬息及至，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下场——被那行云流水般的一剑劈成两截！
他从未如此贴近死亡！
然而下一刻，事情的发展骤然一变。
长剑去势不减，偏偏却没有劈在血衣男子身上，反而是擦着他身体猛地被钟佩灵猛地甩了出去！
这也能劈不中？
血衣男子满脸呆滞地看着电射出去的长剑，恍惚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下一刻，近在咫尺的少女脚下蓦地亮起紫芒，这一次却不再如前几回一般紫芒一闪即逝，于是少女移动的速度竟是又快了几分，赫然在空气中带起一道紫色匹练。
另一边，方瑾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又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
两息之前，钟佩灵撞散血衣男子护身真气的时候，同样愣了愣的黑袍男子便突然回过神来，经年厮杀的他几乎本能地就知道血衣男子已经在劫难逃。
他们两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少女的对手，如今血衣男子一死，他更是再无半点机会。
黑袍男子毫不犹豫，事不可为，逃！
无需细想，他转身便走，但好巧不巧的是他选择的逃跑方向赫然和方瑾一模一样。
看着前方狼狈逃窜的少年，黑袍男子眼中闪过杀意，心思一动，怀中飞剑便朝着方瑾背心疾驰而去。
可就在那小剑快要刺进方瑾后心之前，忽然有一道寒光电射而至，“叮”的一声将他的飞剑格开。
飞剑被弹飞出去，那道寒光却也落了下来，“呲”地一声斜斜插在地面上。
下一刻紫色流光瞬息而至，将那现出模样的寒光——一柄凛冽长剑拔了起来。
如此，原本可以一剑将学血衣男子斩杀的钟佩灵终究是为了救下方瑾的性命又折返了回来。
直到这时候，全程背对这边的方瑾依旧在夺命狂奔，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些什么，直到耳旁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别跑了，回来。”
方瑾于是身子一僵。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于是少年更加惊骇莫名，不是吧各位……
他明明已经玩命的跑了好一会儿，可除了那一身血衣的男人离他远了些外，钟佩灵和穿着黑袍这位现在和他的距离都特么跟之前一模一样。
不对，好像还近了些？
你们都是修行者不错，这么欺负我一个普通小孩儿有意思吗？
方瑾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问道，“两位你们没毛病吧？”
钟佩灵回头看了方瑾一眼，冷冷道，“呵呵。”
另一边，差点被少女一剑劈开的血衣男子也已经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若有所思将方瑾和钟佩灵来回打量了一番后，血衣男子心中一动，大步朝这边走来。转眼之间，他脸上劫后余生的神情便全然退去，转而挂上成竹在胸的戏谑笑容。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生疏嘛。”
废话，我们俩的感情要多深厚有多深厚！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方瑾脱口就想如此说道，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钟佩灵的背影，然后将这话吞了回去。
另一边，血衣男子说话时，看上去毫无动静的黑袍人实则已暗暗将本命飞剑放了出去，远远绕了半圈，遥遥悬停在方瑾身后。
碍于修行境界，钟佩灵并没能发现黑袍人的举动，只是淡淡地回应血衣男子道，“关你屁事。”
血衣男子嘿嘿笑了笑，丝毫不因少女的语气而恼怒，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方瑾，又看了看钟佩灵，说道，“刚才说的话依旧算数，你立下誓言不再为难我们，我们便放你带着他走。”
钟佩灵道，“呵呵。”
“呵你麻痹！”
下一刻，血衣男子脱口吼道，血色飞剑电射而出！
与此同时，悬停在方瑾身后的那柄黑色小剑竟也猛地一震，轰然劈开空气，呼啸而至！
钟佩灵心中一凛，一把抓住方瑾往身边拉开，抬手格开小剑，脚下连连措步，旋转之间又挡下血衣男子刺来一剑。
此后，黑红二人攻势再不停歇，一者操控飞剑刺向方瑾，另一人便寻找机会要取钟佩灵性命。
他们二人均是还真境的修行者，足足比钟佩灵高出一整个境界，少女只能手持剑器贴身厮杀时，他们二人却可以隔空操纵飞剑杀人，如臂使指。
此前之所以不是钟佩灵对手，无非是由于钟佩灵传承精妙。
每每她脚下亮起紫芒，身法便快若奔雷，就算依旧比不上二人心念操控下的飞剑，要将其避开却也并非难事。
而只能少女能在贴近他们之前不被飞剑刺中，便能硬生生地将战局变成近身厮杀，就此抹平彼此境界间的差距，再以极其强横的搏杀技巧取胜。
然而此时多出了方瑾这个累赘情况却是不一样了——再怎么精妙的传承也没办法让她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保持住足以与心念操作下的飞剑相提并论的速度。
一个大境界的差距终于于此体现，钟佩灵没有手段远程对敌，只能提着方瑾不断地在极小范围内腾挪移动，两名血衣男子却可以站在远处，遥遥操纵飞剑施展凌厉手段。
如同血衣男子先前所说，此间形式已然翻转，钟佩灵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保住方瑾性命，想要将那二人击杀却是再无可能。
被钟佩灵提着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后，方瑾大抵弄清了情况，虽然依旧惊魂不定，心下也不由升起阵暖意。
少女显然没有不管他死活的意思。
但方瑾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变得高兴起来——随着时间流逝，形式越发严峻。
提着一个人和独自厮杀这两者之间，无疑是天差地别。
左支右拙之下，少女再难将所有攻势一一格挡下来，只是短短盏茶功夫，钟佩灵和方瑾身上就各自多出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身处其间，方瑾心里越发焦灼，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二人都得死！
除此之外，方瑾心中的疑惑也越发变得强烈，他虽然不愿被钟佩灵抛下不管，但他从未觉得对方应该为自己豁出性命。
是以之前听到钟佩灵和那两人说不会管自己死活的时候，他即使心里再怎么绝望也没有丝毫埋怨对方的意思。
不说他们刚刚认识，就算是青梅竹马又如何？自己的性命当然要自己负责，凭什么要求他人为自己做出牺牲？
若是钟佩灵犹有余力自然不提，但情况分明并非如此。少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显然要付出并且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少女身上那十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看在方瑾眼中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如果放下自己，钟佩灵就算不能在短时间内将那两个魔头一一击杀，来去终究是自由的，可她偏偏为了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少年的心思越发沉重，如你所说我们昨天才认识，何至于此？
“噗”的一声，为了替方瑾格挡住飞剑刺击，少女腰间又被划出一道伤口。血液飞溅而出，落在方瑾脸上。
脸上的血液像是压在方瑾心里那条沉船上的最后一道根稻草，少年终于开口，“喂！把我放下吧！”
少女恍若未闻。
方瑾又道，“我说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的！”
“闭嘴。”少女皱了皱眉，终于做出回应。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咳咳……”
方瑾这回刚刚开口，钟佩灵手上便突然一带，拉着方瑾猛地转了一圈，高速移动带起的狂风于是呼啸着灌进方瑾口中。
咳嗽一阵，方瑾才又强忍着不适道，“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啊……噗咳咳……”
狂风再次灌进嘴里，又生生将他未说完的话倒灌了回去，方瑾怔怔地看向钟佩灵，你特么这是故意的？
方瑾当时就懵了了！
还能这样？昨天刚认识就不是认识了啊？昨天刚认识感情也可以很深厚的啊！
方瑾满脸震惊地转向钟佩灵，姐姐你不是来真的吧？
钟佩灵却是看也没看他，脚下紫光一闪即逝，身影便已带起残影，飞快朝血衣男子掠去。
还真是来真的！
几乎与此同时，方瑾“腾”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就窜了出去，背着钟佩灵的方向撒开腿就跑。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半点滞涩！
另一边，察觉到这一幕的钟佩灵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中却是骤然一亮。
干得漂亮！就是这样！
原本分出大半放在方瑾身上的心神瞬间收回绝大部分，眼中只余血衣男子一人，紧接着，高速移动中的少女忽然将重心猛地下沉，身子一伏，堪堪避过血衣男子身侧电射而来的小剑，随后脚下一措，便欺进男人怀中，沉肩靠去，轰然撞在血衣男子胸前。
钟佩灵来的突然，在“他”字还未出口的瞬间便冲了出去，血衣男子还在惊诧当中，持剑少女便已经近在咫尺，他想也不想，神念一动操控本命飞剑往少女攻去后，双手便飞快地结出几个手印，“嘭”地一声，浑身泛起血芒，玩命似地朝着胸前汇聚！
血芒凝结的同时，钟佩灵也“轰”的一声撞了上来，即使被那血芒泻去了大部分冲击，血衣男子依旧觉得自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座大山，口中一甜，身子应声离地而起。
钟佩灵动作间毫无停滞，顺势将手中长剑自下而上斜斜挥斩而出！
行云流水，莫过如是。
此时那血衣男子真气尽数被撞散，气息紊乱，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从施展，那剑锋瞬息及至，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下场——被那行云流水般的一剑劈成两截！
他从未如此贴近死亡！
然而下一刻，事情的发展骤然一变。
长剑去势不减，偏偏却没有劈在血衣男子身上，反而是擦着他身体猛地被钟佩灵猛地甩了出去！
这也能劈不中？
血衣男子满脸呆滞地看着电射出去的长剑，恍惚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下一刻，近在咫尺的少女脚下蓦地亮起紫芒，这一次却不再如前几回一般紫芒一闪即逝，于是少女移动的速度竟是又快了几分，赫然在空气中带起一道紫色匹练。
另一边，方瑾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又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
两息之前，钟佩灵撞散血衣男子护身真气的时候，同样愣了愣的黑袍男子便突然回过神来，经年厮杀的他几乎本能地就知道血衣男子已经在劫难逃。
他们两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少女的对手，如今血衣男子一死，他更是再无半点机会。
黑袍男子毫不犹豫，事不可为，逃！
无需细想，他转身便走，但好巧不巧的是他选择的逃跑方向赫然和方瑾一模一样。
看着前方狼狈逃窜的少年，黑袍男子眼中闪过杀意，心思一动，怀中飞剑便朝着方瑾背心疾驰而去。
可就在那小剑快要刺进方瑾后心之前，忽然有一道寒光电射而至，“叮”的一声将他的飞剑格开。
飞剑被弹飞出去，那道寒光却也落了下来，“呲”地一声斜斜插在地面上。
下一刻紫色流光瞬息而至，将那现出模样的寒光——一柄凛冽长剑拔了起来。
如此，原本可以一剑将学血衣男子斩杀的钟佩灵终究是为了救下方瑾的性命又折返了回来。
直到这时候，全程背对这边的方瑾依旧在夺命狂奔，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些什么，直到耳旁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别跑了，回来。”
方瑾于是身子一僵。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于是少年更加惊骇莫名，不是吧各位……
他明明已经玩命的跑了好一会儿，可除了那一身血衣的男人离他远了些外，钟佩灵和穿着黑袍这位现在和他的距离都特么跟之前一模一样。
不对，好像还近了些？
你们都是修行者不错，这么欺负我一个普通小孩儿有意思吗？
方瑾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问道，“两位你们没毛病吧？”
钟佩灵回头看了方瑾一眼，冷冷道，“呵呵。”
另一边，差点被少女一剑劈开的血衣男子也已经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若有所思将方瑾和钟佩灵来回打量了一番后，血衣男子心中一动，大步朝这边走来。转眼之间，他脸上劫后余生的神情便全然退去，转而挂上成竹在胸的戏谑笑容。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生疏嘛。”
废话，我们俩的感情要多深厚有多深厚！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方瑾脱口就想如此说道，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钟佩灵的背影，然后将这话吞了回去。
另一边，血衣男子说话时，看上去毫无动静的黑袍人实则已暗暗将本命飞剑放了出去，远远绕了半圈，遥遥悬停在方瑾身后。
碍于修行境界，钟佩灵并没能发现黑袍人的举动，只是淡淡地回应血衣男子道，“关你屁事。”
血衣男子嘿嘿笑了笑，丝毫不因少女的语气而恼怒，他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方瑾，又看了看钟佩灵，说道，“刚才说的话依旧算数，你立下誓言不再为难我们，我们便放你带着他走。”
钟佩灵道，“呵呵。”
“呵你麻痹！”
下一刻，血衣男子脱口吼道，血色飞剑电射而出！
与此同时，悬停在方瑾身后的那柄黑色小剑竟也猛地一震，轰然劈开空气，呼啸而至！
钟佩灵心中一凛，一把抓住方瑾往身边拉开，抬手格开小剑，脚下连连措步，旋转之间又挡下血衣男子刺来一剑。
此后，黑红二人攻势再不停歇，一者操控飞剑刺向方瑾，另一人便寻找机会要取钟佩灵性命。
他们二人均是还真境的修行者，足足比钟佩灵高出一整个境界，少女只能手持剑器贴身厮杀时，他们二人却可以隔空操纵飞剑杀人，如臂使指。
此前之所以不是钟佩灵对手，无非是由于钟佩灵传承精妙。
每每她脚下亮起紫芒，身法便快若奔雷，就算依旧比不上二人心念操控下的飞剑，要将其避开却也并非难事。
而只能少女能在贴近他们之前不被飞剑刺中，便能硬生生地将战局变成近身厮杀，就此抹平彼此境界间的差距，再以极其强横的搏杀技巧取胜。
然而此时多出了方瑾这个累赘情况却是不一样了——再怎么精妙的传承也没办法让她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保持住足以与心念操作下的飞剑相提并论的速度。
一个大境界的差距终于于此体现，钟佩灵没有手段远程对敌，只能提着方瑾不断地在极小范围内腾挪移动，两名血衣男子却可以站在远处，遥遥操纵飞剑施展凌厉手段。
如同血衣男子先前所说，此间形式已然翻转，钟佩灵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保住方瑾性命，想要将那二人击杀却是再无可能。
被钟佩灵提着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后，方瑾大抵弄清了情况，虽然依旧惊魂不定，心下也不由升起阵暖意。
少女显然没有不管他死活的意思。
但方瑾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变得高兴起来——随着时间流逝，形式越发严峻。
提着一个人和独自厮杀这两者之间，无疑是天差地别。
左支右拙之下，少女再难将所有攻势一一格挡下来，只是短短盏茶功夫，钟佩灵和方瑾身上就各自多出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身处其间，方瑾心里越发焦灼，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二人都得死！
除此之外，方瑾心中的疑惑也越发变得强烈，他虽然不愿被钟佩灵抛下不管，但他从未觉得对方应该为自己豁出性命。
是以之前听到钟佩灵和那两人说不会管自己死活的时候，他即使心里再怎么绝望也没有丝毫埋怨对方的意思。
不说他们刚刚认识，就算是青梅竹马又如何？自己的性命当然要自己负责，凭什么要求他人为自己做出牺牲？
若是钟佩灵犹有余力自然不提，但情况分明并非如此。少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显然要付出并且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少女身上那十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看在方瑾眼中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如果放下自己，钟佩灵就算不能在短时间内将那两个魔头一一击杀，来去终究是自由的，可她偏偏为了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
少年的心思越发沉重，如你所说我们昨天才认识，何至于此？
“噗”的一声，为了替方瑾格挡住飞剑刺击，少女腰间又被划出一道伤口。血液飞溅而出，落在方瑾脸上。
脸上的血液像是压在方瑾心里那条沉船上的最后一道根稻草，少年终于开口，“喂！把我放下吧！”
少女恍若未闻。
方瑾又道，“我说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的！”
“闭嘴。”少女皱了皱眉，终于做出回应。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咳咳……”
方瑾这回刚刚开口，钟佩灵手上便突然一带，拉着方瑾猛地转了一圈，高速移动带起的狂风于是呼啸着灌进方瑾口中。
咳嗽一阵，方瑾才又强忍着不适道，“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啊……噗咳咳……”
狂风再次灌进嘴里，又生生将他未说完的话倒灌了回去，方瑾怔怔地看向钟佩灵，你特么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