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猜测与证实
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李正道踢来的这一脚仿佛慢了无数倍。陈子期看着血气弥漫的李正道，听着自己好似间隔许久才响起的心跳，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真的要死了吗？不，还不能死啊。
陈子期拼尽力气扑倒在肮脏的积水中，躲过了李正道这一脚。
“咦？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李正道惊讶了一声，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脚踩在了陈子期背上，将陈子期整个脸踩进了积水中。
“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即使你没消耗净世星炎去救你父母，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李正道散去了一身的血气，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发动这血气之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他又将陈子期踢了几脚，看到陈子期再次吐出几口鲜血时，才捏住陈子期的脖子从积水中提起。
李正道一手掐着陈子期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在他小腹重重击打过去。
“噗……”陈子期口中的血液混杂着肮脏的积水，大口呕出。
陈子期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擦去嘴角的鲜血，却被李正道当场折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幽静的地下室内显得分外清晰。
“滴答！”一滴鲜血顺着陈子期的手指滴在了积水中，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李正道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夸张恣意。
“哈哈……你就这样了吗？你不是有净世星炎吗，使出来啊！你不是有一柄锋利的短剑吗，捡起来啊！我只是一个子爵，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你连我都打不过，哈哈……”
“柳翰林胆小怕事当乌龟，还自称看戏者，自以为是的认为拥有净世星炎的人都是天纵之才，不可招惹，不许我们找你麻烦。但我已经证明，他是错的！陈子期，我知道你，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没有多么坚定的心志，没有多么坚韧的性格，没有多么杰出的才能！”
“你只是一个平庸者，哪怕意外闯进了吸血鬼界，哪怕幸运地得到了净世星炎，你也改变不了你的本性。你是一个平凡人，你太平庸！你根本无法和那个人相提并论，甚至连我弟弟也远远不如。”
“平凡和平庸的人，掌握不了净世星炎这样的力量；即使掌握了，也都该死！”
陈子期嘴里还在流着鲜血，眼神涣散，全身没有一丝力量，只剩下疼痛和疲惫。
“咳咳……”陈子期吐出一口鲜血，轻声说道：“平凡和……平庸，都不是罪过。你是吸血鬼，我是吸血鬼猎人，我们之间的恩怨，仅此而已。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打击我，没用的。”
李正道脸上的笑意忽然停住，他瞪着陈子期的眼睛，狠狠说道：“打击你？我只是在感慨罢了。”
“可你并没有立即杀死我。以你无所不为的行事风格，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下得去手，不可能会好心放过我的，我猜……”
砰！
陈子期的话没有说完，被李正道死死遏住了喉咙，狠狠摔在了地上，溅起一滩水花。
“你找死！我与李卫道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李正道一脚踩在了陈子期脸上，脸上狰狞起来，似乎是被陈子期碰到了逆鳞。“我将他当弟弟看待，忍辱负重地往上爬，好不容易才晋升到男爵，有了一个转化的名额。可他呢，非但不同意，还要杀我，要杀死我这个亲生大哥！”
“我怎么对他的，他又是怎么对我的？躲在寺庙苦修几十年，就为了杀死他的亲哥哥，从帝都到临江，追杀了我上千里。他才是个无所不为的疯子！”
“释空和尚他是一个好人。”陈子期积水中爬起，用还没被折断的右手支撑着身体，缓缓说道：“他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牺牲自己，你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别人。你说一千句话，也比不上他的一个字。因为你说的，都是谎言！”
李正道一脚将陈子期踢飞，恶狠狠说道：“谎言，什么是谎言？这世界上没有谎言，只有生死存亡！活着，才是一切生命最终的目的。”
“所以你为了活着选择成为吸血鬼？”陈子期问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李正道眼睛里闪烁着凶芒，“在当时那个年代，活着就是一切，若能长久活着，谁愿意死去？我拼死拼活才得到这样一个长生的机会，又怎能放弃！”
“可吸血鬼的长生并不是天生的，吸血鬼是靠吸别人血而存活的。”陈子期在脑海中大胆猜测着，轻声说道：“在当时那个年代，既有吸血鬼存在，也有吸血鬼猎人存在。你不敢吸食陌生人，因为你怕死，你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吸血鬼，你怕他们中隐藏着吸血鬼猎人，所以你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因为你对他们知根知底，他们不可能对你有威胁……”
“你闭嘴！”李正道又是一脚将陈子期踢飞。
陈子期吐出鲜血，挣扎着坐起，继续说着。
“你最熟悉的人自然是你的亲人，他们可能是你的父母、你的兄妹、你的子侄，你为了活下去，为了长久地活下去，吸干了他们的鲜血。而你唯独漏掉了一个人，你的亲弟弟，李卫道。他当时和你们走散了，也就逃过了这一劫。”
“李卫道阴差阳错地当了和尚，慢慢成为‘释空大师’，当你们再次见面时，或许是你心怀愧疚，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你想要将他变成吸血鬼，他拒绝了你，而且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你对亲人所做的一切，于是与你大战，并展开了对你的追杀！”
“闭嘴！”李正道掐住陈子期的脖子，抵在墙上。“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呵呵……”陈子期艰难地笑了笑，“你看，我这个普通平庸的人，也挺聪明的吧。这些不是释空告诉我的，全是我自己猜的。让我再猜一下，你之所以现在还没杀死我，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你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是了，你怕死，所以想要赶在我成长起来之前杀死我；但你又不敢立即杀死我，因为你知道我背后还有黄一剑。你知道那老头深不可测，我一旦被杀死，你在他的追杀下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你要对我说一些废话，试图摧毁我的意志，让我低沉，让我迷惑，让我堕落，这样黄一剑极有可能放弃我，而我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成长威胁你。等到黄一剑过几年老死了，我是死是活，就全凭你做主了。真好，想的真好！”
李正道忽然收起了脸上的愤怒，平淡如水，冷静如冰。直到此时，他才将陈子期真正地当成一个对手。
“我承认，你有点聪明。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能再留你了！”
李正道踢来的这一脚仿佛慢了无数倍。陈子期看着血气弥漫的李正道，听着自己好似间隔许久才响起的心跳，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真的要死了吗？不，还不能死啊。
陈子期拼尽力气扑倒在肮脏的积水中，躲过了李正道这一脚。
“咦？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李正道惊讶了一声，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脚踩在了陈子期背上，将陈子期整个脸踩进了积水中。
“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即使你没消耗净世星炎去救你父母，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李正道散去了一身的血气，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发动这血气之力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他又将陈子期踢了几脚，看到陈子期再次吐出几口鲜血时，才捏住陈子期的脖子从积水中提起。
李正道一手掐着陈子期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在他小腹重重击打过去。
“噗……”陈子期口中的血液混杂着肮脏的积水，大口呕出。
陈子期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擦去嘴角的鲜血，却被李正道当场折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幽静的地下室内显得分外清晰。
“滴答！”一滴鲜血顺着陈子期的手指滴在了积水中，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李正道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夸张恣意。
“哈哈……你就这样了吗？你不是有净世星炎吗，使出来啊！你不是有一柄锋利的短剑吗，捡起来啊！我只是一个子爵，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你连我都打不过，哈哈……”
“柳翰林胆小怕事当乌龟，还自称看戏者，自以为是的认为拥有净世星炎的人都是天纵之才，不可招惹，不许我们找你麻烦。但我已经证明，他是错的！陈子期，我知道你，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没有多么坚定的心志，没有多么坚韧的性格，没有多么杰出的才能！”
“你只是一个平庸者，哪怕意外闯进了吸血鬼界，哪怕幸运地得到了净世星炎，你也改变不了你的本性。你是一个平凡人，你太平庸！你根本无法和那个人相提并论，甚至连我弟弟也远远不如。”
“平凡和平庸的人，掌握不了净世星炎这样的力量；即使掌握了，也都该死！”
陈子期嘴里还在流着鲜血，眼神涣散，全身没有一丝力量，只剩下疼痛和疲惫。
“咳咳……”陈子期吐出一口鲜血，轻声说道：“平凡和……平庸，都不是罪过。你是吸血鬼，我是吸血鬼猎人，我们之间的恩怨，仅此而已。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打击我，没用的。”
李正道脸上的笑意忽然停住，他瞪着陈子期的眼睛，狠狠说道：“打击你？我只是在感慨罢了。”
“可你并没有立即杀死我。以你无所不为的行事风格，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下得去手，不可能会好心放过我的，我猜……”
砰！
陈子期的话没有说完，被李正道死死遏住了喉咙，狠狠摔在了地上，溅起一滩水花。
“你找死！我与李卫道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李正道一脚踩在了陈子期脸上，脸上狰狞起来，似乎是被陈子期碰到了逆鳞。“我将他当弟弟看待，忍辱负重地往上爬，好不容易才晋升到男爵，有了一个转化的名额。可他呢，非但不同意，还要杀我，要杀死我这个亲生大哥！”
“我怎么对他的，他又是怎么对我的？躲在寺庙苦修几十年，就为了杀死他的亲哥哥，从帝都到临江，追杀了我上千里。他才是个无所不为的疯子！”
“释空和尚他是一个好人。”陈子期积水中爬起，用还没被折断的右手支撑着身体，缓缓说道：“他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牺牲自己，你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别人。你说一千句话，也比不上他的一个字。因为你说的，都是谎言！”
李正道一脚将陈子期踢飞，恶狠狠说道：“谎言，什么是谎言？这世界上没有谎言，只有生死存亡！活着，才是一切生命最终的目的。”
“所以你为了活着选择成为吸血鬼？”陈子期问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李正道眼睛里闪烁着凶芒，“在当时那个年代，活着就是一切，若能长久活着，谁愿意死去？我拼死拼活才得到这样一个长生的机会，又怎能放弃！”
“可吸血鬼的长生并不是天生的，吸血鬼是靠吸别人血而存活的。”陈子期在脑海中大胆猜测着，轻声说道：“在当时那个年代，既有吸血鬼存在，也有吸血鬼猎人存在。你不敢吸食陌生人，因为你怕死，你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吸血鬼，你怕他们中隐藏着吸血鬼猎人，所以你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因为你对他们知根知底，他们不可能对你有威胁……”
“你闭嘴！”李正道又是一脚将陈子期踢飞。
陈子期吐出鲜血，挣扎着坐起，继续说着。
“你最熟悉的人自然是你的亲人，他们可能是你的父母、你的兄妹、你的子侄，你为了活下去，为了长久地活下去，吸干了他们的鲜血。而你唯独漏掉了一个人，你的亲弟弟，李卫道。他当时和你们走散了，也就逃过了这一劫。”
“李卫道阴差阳错地当了和尚，慢慢成为‘释空大师’，当你们再次见面时，或许是你心怀愧疚，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你想要将他变成吸血鬼，他拒绝了你，而且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你对亲人所做的一切，于是与你大战，并展开了对你的追杀！”
“闭嘴！”李正道掐住陈子期的脖子，抵在墙上。“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呵呵……”陈子期艰难地笑了笑，“你看，我这个普通平庸的人，也挺聪明的吧。这些不是释空告诉我的，全是我自己猜的。让我再猜一下，你之所以现在还没杀死我，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你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是了，你怕死，所以想要赶在我成长起来之前杀死我；但你又不敢立即杀死我，因为你知道我背后还有黄一剑。你知道那老头深不可测，我一旦被杀死，你在他的追杀下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你要对我说一些废话，试图摧毁我的意志，让我低沉，让我迷惑，让我堕落，这样黄一剑极有可能放弃我，而我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成长威胁你。等到黄一剑过几年老死了，我是死是活，就全凭你做主了。真好，想的真好！”
李正道忽然收起了脸上的愤怒，平淡如水，冷静如冰。直到此时，他才将陈子期真正地当成一个对手。
“我承认，你有点聪明。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能再留你了！”